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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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許不知道自己着眼皮的模樣是如何的惹人憐愛，竇傑心頭一陣火熱，用盡自制力才壓下氾濫的情，不要讓自己像個情狂。

“困的話就？一下，等回到飯店再叫你。”菲菲嚶嚀一聲“嗯！好。”這兩天她都沒睡好，白天又要上班，實在撐不住了，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又睡了。

兩手握着方向盤，直視前方的道路，竇傑還是撥冗覷着她宛如天使般的睡顏，情不自的輕觸那細膩的玉頰。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樣看她了，可是依舊到強烈的悸動。

時間彷佛又回到十六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

她是真的人嗎？

十五歲的竇傑呆呆的瞪着昏睡在牀上的小東西，白白的小臉上還掛着可憐兮兮的淚痕，棕微卷的髮絲綁着漂亮的公主頭，就連小洋裝上的袖口和裙？都綴着‮絲蕾‬，緻得讓他不敢亂碰。

她簡直就像是他只在櫥窗看過的外國洋娃娃，價格昂貴到不是普通人買得起，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及。

竇傑看了好久好久，才把髒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後怯怯的伸出一手指，輕輕的戳了戳洋娃娃的粉頰，確定是軟的，活生生的人，趕緊又縮了回去，就怕把她髒了。

“你進來幹嘛？快出去！”林蘭花氣急敗壞的把兒子拖出房間，房門重新鎖上。

“不是叫你不要進去？”他不馴的橫了下母親“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在裏面藏了什麼東西，又沒有要幹嘛，你怕什麼？是不是作賊心虛？”林蘭花用力掐他的手臂“你這死孩子！居然敢這樣説你媽。”

“會痛耶！”竇傑恨恨的甩開她，現在的他力氣比父母還要大，不會再任由他們宰割了。

她將怒火轉向正在施打毒品的丈夫“還不管管你兒子！”

“管教孩子是你這個當媽的責任。”沉醉在毒品中的竇克炳兩眼茫茫然，説起話來口齒不清。

“我等一下要去跟倪家聯…聯絡，你要給我把人顧好…不要讓她跑掉了。”林蘭花的嘴臉霎時出貪婪的神采“這間廢棄的農舍很偏僻，一個十歲大的小孩能跑到哪裏去？等t下我再喂她喝安眠藥，包準她安安靜靜。你打算要多少？一千萬怎麼樣？”這些夠他們買毒品解癮，還可以當賭本。

竇克炳仰頭大笑，笑聲很猖狂。

“一千萬？哈哈…你知不知道倪家有多少產業？而且她是倪家唯一的孩子，少説可以要個五千萬。”

“五千萬？真的還是假的？”這下賺到了。

他的心全被惡和無止盡的貪念給矇蔽了。

“這個小女孩可是隻肥羊，就算想要個一億，他們也會乖乖的付錢。”聽見父母打的如意算盤，竇傑悻悻的哼了哼“要是他們不付錢呢？”

“不付？”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

“那我就把她關在裏面，不給她吃、不給她喝，把她活活餓死。”竇傑臉上不動聲。

“老爸，你還真狠！”

“只要拿到那五千萬，我們以後的子就好過了，也不用再躲那些地下錢莊的人…老爸這隻手也就可以保住，到時要買多少毒品都沒問題。”侵入體內的毒品讓他飄飄仙，人生也變成彩的。

林蘭花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眼底綻放奇異的光。

“只要有錢，就能把以前賭輸的全贏回來…”一言不發的斜睨着毒成癮的父親和好賭成的母親雙雙兀自作着美夢，早的少年臉龐透着一股厭惡，他的世界就像個發臭污穢的糞坑，即便有心要往上爬，雙腳卻已經身陷其中，也本不會有人伸出援手，所以他只能繼續沉淪，直到自己也臭掉為止。

再一次，他趁母親睡之際，偷了鑰匙進房，貪看着猶在睡夢中的天使，似乎只要看着她的臉，就會產生一股與命運對抗的勇氣。

嚶嚀的哭聲幽幽響起。

“嗚嗚…”他驚退一步，怕她醒來看見自己。

“嗚…爹地…爺爺…嗚嗚…”小女生沒有醒來，小小的身子蜷縮着，發出不安的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