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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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小姐已經回家了,正在二樓睡覺呢!”
“你説什麼?!”保姆沉着的重複了一次,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反倒是姚夏驚得説不出話來,手裏握着的電話砰然落下。許久之後,他才顫抖着手撿起電話“你把電話拿給尺宿。”保姆只好將電話放在尺宿的枕邊,她的呼聲,透過電話傳過來,細微的,可他一直豎着耳朵,聽得真切,他太悉了,是她,他的尺宿回來了!
“回家!立刻回家!”兩個小時的路程,縮短成了半小時,qq飛車都沒有這麼神奇,天知道他是以什麼速度回家的。一進門,姚夏直奔了二樓,他們平時住的那間房。
站在門口,握住門把手了,卻停了下來,反倒是沒有剛才那樣動了。他忐忑不安的,遲遲不敢開門,萬一這一切是個夢,他開了門,醒過來什麼都沒有,那他怎麼辦?
他略微鎮定了一會兒,可那顆心臟,依舊跳的砰砰,好似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呼下這讓人窒息的空氣。他輕輕地扭動門鎖,消無聲息的開門,再關上,往裏間走去。他所有的動作,都是輕的不能在輕的,生怕一個不留神,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擾了這夢幻般的夢境,怕這一切都變成泡影。
純白的大牀中間,蜷縮着一個小小的人兒,她佝僂着,將牀壓了一個很小的孤度出來,被子矇住全身,只有烏黑的長髮,散澆在枕頭上。她一直喜歡抱人睡覺,抱不到人的時候,既習慣的將自己縮成一團,這種睡覺的姿勢,是一種自我保護,説明了她的恐懼。
姚夏伸出手,緩緩的摸向了被子裏面,若不是被子蓋住了他的手,定能看到,他的手是顫抖的。他慢慢的摸進去,只見觸碰到那個温軟的身體,她是熱的,她的手被他握着。
心裏的那塊巨石,撲通一聲落下,砸出了他所有的喜悦。像是劫後重生的慶幸,他掀了被子鑽進去,從背後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當他的堂,貼住她的背時,姚夏那雙血紅的眼睛,忽然開始痠痛,回來就好,只要她回來了就好。
----哭聲,淒厲的,妖的,幼小的,可憐的。
是嬰兒的啼哭,突然一張嬰兒的臉近了尺宿,驟然出現在她的眼簾裏,那張本來可愛的嬰兒臉,瞬間變得猙獰,七孔血的看着她哭。
尺宿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着氣,方才那一幕,還揮之不去的。她搖了搖頭,手再次下意識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平坦的小腹,原來這裏是可以變得鼓鼓的。
姚夏被她突然的動作驚醒,抱着她的雙臂又緊了幾分,忙不迭道:“怎麼了?做惡夢了嗎?尺宿你怎麼了?可別嚇我了好不好?”尺宿盯着天花板,長長久久的,眼睛始終沒有動過,沒有焦點,也沒有光芒。她的臉消瘦了,配上這一雙大眼睛,活像是sd娃娃,咳人的,也是讓人心疼的。
姚夏心突然一疼,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似的。緊緊的抱住尺宿,他記得,夏殤離開的時候,他去找她,她就是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她此刻更加的嚴重,不是失魂,更不是落魄,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樣。
姚夏撫摸着她的長髮,儘量平和着,像他們以前聊天一樣“尺宿,你瘦了,這幾天,沒吃好嗎?還是也沒睡好?黑眼圈都有了呢。真是不乖,亂跑的,你再這樣,我可不去找你了啊,就坐在家裏,等着你回來找我。讓你也嚐嚐着急的滋味!好了好了,我原涼你了,你一定很累。我去煮飯給你吃,咱們的寶寶也應該餓。這幾天你沒待孩子吧?”尺宿忽地轉過來,將自己埋進了姚夏的懷裏,死命的抱住他,豆大的眼淚掉下來,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她揪着姚夏的衣服,在他懷裏死命的哀嚎,一聲高過一聲的,她尖叫,她哭泣,波濤洶湧而來。
這一哭,讓姚夏徹底的心疼起來,疼得不能自己,他幾時見過她這樣難過,甚至可以説一句痛不生了。他慌了,不知所措,只能毫無間隙的抱緊她,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他隱約覺得,尺宿這次失蹤,是有人故意為之,可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事,讓這個倔強到讓人想揍她股的女孩,這樣驚惶失措?這就是在恐懼,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發抖,抱緊他只是為了尋求一些温暖。
“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不是回家了麼,回家了,就不會有人在欺負你了。以後都有我護着你,我保證寸步不離的守着你,再也不讓你受委曲。尺宿,是我錯了,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去打牌,你別這樣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着你的。尺宿,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那些狐朋狗友混了,下班就回家給你洗衣煮飯,到哪裏都帶着你,再也不讓你受半分委曲。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姚夏的聲音越來越哽咽,越來越柔軟。
“我求你了尺宿,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你這樣哭,是要急死我嗎?”他説到這裏已經帶了哭腔,他到底是見不得尺宿這樣可憐的,他印象中的尺宿,哪裏會這樣讓人憐憫,就應該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模樣。他寧願尺宿把他當奴隸一樣的使喚,也不要她這樣沒了氣神。
尺宿哭的更加撕心裂肺,叫喊着“姚夏,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姚夏,我什麼都沒了。”姚夏捧住她的臉,不斷的吻她的嘴,讓她的牙齒別再傷害那片粉的“怎麼會沒地方可去?尺宿這就是你家,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尺宿拼命的搖頭,握着姚夏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沒了,真的沒有了。姚夏我太沒用,我什麼都留不住,什麼都保護不了。”只覺得三九嚴寒,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淋得他渾身冰冷。寒氣順着他的孔,鑽進了皮膚下,跟隨着血管,到達了心裏。他經歷了一番寒徹骨,可卻聞不到梅花撲鼻香,聞到的只有她苦澀的淚水。
“夏殤要是知道了,他會怨恨我的,他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雖然他嘴上不會説,可心裏會很難過的。他就是那麼一個人,明明難過的要死,可卻不讓你知道,還對你強顏歡笑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只知道,我被夏劫漠視心裏有多疼,卻不知道,夏殤被我漠視,心裏一直在滴血啊!我把我們的孩子丟了,我們唯一的血脈。姚夏,你説我該怎麼辦?”誰來告訴他,他應該怎麼辦?姚夏摟緊了那個顫抖的身體,不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神情。他拿她沒辦法了,切切實實的。她不知道,當她心心念念着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他的心也在滴血。她也不知道,當她在乎夏殤的時候,已經將他完全漠視,他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可是心裏在乎的要死。
可他不能比尺宿更難過,他得堅強的去安她。不然尺宿該怎麼辦?他唯一慶幸的是,尺宿在傷痛的時候,想到了他,回到了他的身邊。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他本來也是疼愛的,疼到了骨髓裏去,也跟尺宿一樣,不管那孩子是否健康,都打算當作親生的來愛着。她説那個孩子是她和夏殤的,其實他早就當那是親生骨了。
如今這般,你叫他如何不疼,如何不恨?誰帶走了尺宿,又是因為何人何事,孩子沒了?他不會放任不管,倒是要去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不過這一切,他得瞞着尺宿。那個人一定跟隨尺宿關係匪淺,不然依着她的子,能就這樣隻字不提的?
姚夏頓許久,平靜了自己“夏殤不會怪你的,尺宿你相信我。你把身體養好了,很快就能看見夏殤了。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幫你找到夏殤。前提是,你要養好身體,你得開開心心的,你笑的時候最好看,尤其是那像狐狸一樣的媚笑。你們還年輕,孩子…會有的。你們還會有的。”他説到孩子,多麼想説,我們生個孩子吧。哪個男人不是自私的,自己最愛的人,跟別人生孩子,他還得去祝福,這不是要命麼。可姚夏只能這樣,他知道,尺宿心裏沒他,就算有,也是很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被她藏得很隱秘,誰都發現不了的位置。
“好了,你乖乖的睡覺。等你睡醒了,就一切都好了。”
“真的?你會讓我見夏殤?我醒來就一切都好了?”
“我騙你做什麼?我有那無聊?”尺宿動了動角,蒼白無力的笑了下,為的是讓姚夏心安。
姚夏並沒走,一直抱着她,房間温度調的很高,暖融融的,他是怕她覺得寒冷,最怕的是心寒。兩個人擁緊了,幾乎看不到她了,整個人躲在他在懷裏。
被子下的她其實不着寸縷,這段時間跟姚夏生活在一起,她也養成了睡的習慣。這個還得歸功於姚夏,他一直有這個習慣,睡是一級睡眠,對人體也好。所以要求尺宿也這樣,起初尺宿是死活不幹的。
她睡覺,如果不穿着睡衣的話,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的。可姚夏這人鍥而不捨的,每天晚上抱着她睡覺,自然他是全的,也不避違尺宿,反正他那體,尺宿看過n次了。睡着睡着,姚夏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越過她的睡衣,從裙子的下襬伸進去,另一隻手解開罩的暗釦,輕輕的一拉,在滑到下面去,一拉一拉的,內衣和內褲,就華華麗的離開了她的身體。
很多時候,尺宿夜午夢迴的時候,都發現自己是全的,要命的是,身上還有無數的吻痕,前的斑斑點點,觸目驚心的。她竟然一點都沒覺到,不得不嘆,姚夏真是衣服的好手!就他這手藝,不去表演衣舞都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