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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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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宿怕癢,來回的躲着,眼淚都笑出來了,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這才消停了。

季簡雨端了杯牛給她,淡淡的問道:“不緊張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緊張的?”尺宿用舌尖沾了一下牛,太甜了,她不喜歡。

“猜的,因為以前我去參加比賽的時候也緊張。整夜都睡不着。”

“那你現在不緊張了?”

“有什麼好緊張的?重在參與沒聽説過?”

“虛偽,既然來了,就要拿個名次回去,不然多丟人!”

“尺宿,你太急功近利了。拿了名次能怎麼樣?就算你拿了冠軍又能怎麼樣?回國之後,不過是被人追捧,一旦有一天,某一場比賽,你失誤了,那麼得到的,就是千萬人的謾罵,多少人追捧過你,就會有多少人來罵你。這兩者之間,永遠都是成正比的。”他説得雲淡風輕的,好似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了一樣,這樣的態度,這樣的不重視,是尺宿受不了的,他們的角度不同,想問題的方式也不同。

“那照你這麼説,咱們這次顆粒無收的回去,就不會有人罵咱們了?只怕是罵得更難聽呢!季簡雨,你的消極我是頂不喜歡的。”

“我可沒説顆粒無收,我只説不要那麼在意它,平常心對到就好。你急什麼?”

“平常心對待?抱歉我辦不到,我不是聖人,這比賽對你來説可能狗都不是,可對我來説很重要,我不能輸!”季簡雨有些煩躁,他不想和尺宿吵架,那沒有意義,況且他也沒那個立場來跟尺宿吵架。他嘆了一聲“我幾時説我不看重這比賽了?尺宿,你別説話帶刺好不好。”尺宿冷樂道:“抱歉,真是抱歉,我惹你不高興了是吧。我説話難聽了,本來就是,你參加這個比賽是被我威脅的,本不是出自你的自願。所以成敗對你來説,輕於鴻,可有人把它看得比泰山還重。”季簡雨背過身去“我不跟你吵,早點休息吧。”

“像我喜歡跟你吵架一樣,我只是就事論事。季簡雨你以後不要對什麼都那麼消極,凡事都有好的方面。你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次數很少,唯獨那麼幾次,也鮮少有到達你靈魂深處的。為什麼你讓我覺得,你對什麼都無關痛癢?就沒有你在乎的了?”尺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就想要大吵大鬧,這樣確實不好,可她忍不住,尤其是看見季簡雨放逐了自己,到底什麼對他來説都不重要嗎?

季簡雨頓了一下“我對生活絕望了,這答案你滿意了吧!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尺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兩個人不歡而散的。回到房間裏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去了浴室反覆的洗澡。可心裏那火氣,也不知道為何就是消不下去。

教授來敲尺宿的門,她才糊糊的醒過來,昨夜睡得太晚,匆忙洗漱,就準備去比賽。路過季簡雨的房間,她頓了一下,想去敲門叫他,跟他和解,可教授説他早就去賽場等着了,臨走時拜託教授讓尺宿多睡一會兒的。

後賽區的化妝間裏,尺宿換好無疑,卻一直不見季簡雨的蹤影,剛想去尋他,突然被人拉住。

“尺宿你還到處亂跑什麼啊,趕緊過來化妝吧。”化妝師將尺宿按在椅子上做好,開始在她的臉上改造。

女人最好的朋友是化妝品,別看那些不起眼的東西,經過化妝師的這一雙巧手,鬼斧神工的,讓尺宿變了個模樣。凸顯了她靈動的眸子,將她張揚的氣焰隱藏起來,在這清純的外表下,時刻準備着爆發。

“真漂亮。”化妝師最後在她的上塗了水潤的膏,由衷的讚歎。

尺宿淡淡的笑了“謝謝您的誇獎。”

“確實漂亮,跟個妖似的,我們家尺宿,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垂涎嘍!”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來,鏡子裏出現了一大捧的風信子,還有男人緻的臉。

尺宿挑眉,眼波轉過去“姚夏你怎麼來了?”

“來送花。”姚夏將風信子放在化妝台上,人也跟着坐在尺宿的旁邊,化妝師識趣的出去了,姚夏這才將尺宿轉了過來,仔細打量她。

“確實像個妖。”

“去你的!不能説我點好的?你這人嘴巴真賤!”尺宿嗔他一句,可心裏卻是受用的,她喜歡妖這個稱謂。

“這不是誇你漂亮麼。來讓我仔細瞧瞧,有子沒見了,想我了吧。喲!還別説,你化妝的樣子,真好看的,不過我更喜歡你素顏。”姚夏慢慢的靠近她,突然偷襲,吻了上去。

尺宿用力的推他“喂,你別花我的妝!”姚夏哪裏肯聽,都到了邊了,怎麼能不吻?都已經吻了,怎麼能不深邃,怎麼能不盡興?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摟住身,將她圈住,舌並用的,將她上的胭脂吃得一乾二淨。

“尺宿,你找我?”化妝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在看到裏面那對男女深情擁吻之後,季簡雨頓了一下,神有些暗淡“我去外面等你。”丟下這句話,匆忙的走了。

姚夏瞥了一眼,沒理會,繼續霸着尺宿的嘴。尺宿推他,掐他,打他,都沒用,搞的尺宿是哭笑不得,這人到底來幹什麼了?

就是怎麼吻都不夠,真真就是個妖了,他還心甘情願的跑來讓她氣,活見鬼了。姚夏在尺宿上印了個響吻,叭的一聲,這才滿意的放開她。尺宿瞪了他一眼,扭頭照鏡子,嘴依舊紅潤,可卻是因為沾了他口水的原因,她嫌惡的用餐巾紙擦了幾下。

“你跑來這裏來幹什麼的?”

“剛剛去談了筆生意,路過巴黎,就來看看你。”姚夏淡淡的笑着,心裏卻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從洛杉磯回中國,能路過巴黎,真是神奇了!

尺宿也沒多問,拿了膏就要上妝,姚夏握住她的手,尺宿有些不耐煩了“別鬧,我一會兒比賽的。”他也沒生氣,只是奪過了膏,笑盈盈的説:“我給你畫。”就真的給她塗了起來,細膩的,小心翼翼的。塗完了似乎是不滿意,又過來吻了一會兒,將那膏吃掉,再塗一次。如此反覆了三次,總算是滿意了,推着她照鏡子“完美吧!”尺宿扁着嘴白了他一眼“你這哪裏是路過巴黎啊,簡直就是跑來佔便宜的。”

“要不要你再讓我佔一次便宜?”姚夏笑着,作勢就要再親。

尺宿連忙推倒他“別,別再親了,再親下去,準出事兒!我還比賽呢!”姚夏卻沒就這樣算了,愣是擁抱了她,在她耳邊沉聲説道:“加油!”舞蹈老師叫她去準備,尺宿換上舞鞋,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季簡雨。她言又止的,思量了許久才去跟他説話。

倒是季簡雨先開口了“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好,説了幾句冒犯你的話,可別在意,別生氣。”

“我也不對,動了些。本來想跟你道歉的,一直沒找到你。”

“哦?是嗎?”季簡雨眯了下眼睛,鋒芒畢的,找不到,他就在原地,一直等着她,她竟然説找不到?還是她本就沒時間去找?的確,她有的是男人温存,自己不過是一個寵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