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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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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郭陽與樂晉先後入座,郭陽的陪酒侍妾是鳳嫣然,而樂晉的陪酒妾侍卻是安旭兒,看兩人悉的樣子,應該是老相好來着。得知我是温柔鄉的教頭,郭陽樂晉兩人只是微微點頭,便不再理會我。

眼看嬴政這個時候都還沒有進來,我心中有些着急,宴席即將開始,不會這傢伙不來了吧?剛這麼一想,卻是看到雲裳挽着一個年輕男子的胳膊走了進來,該男子身形瘦削,雙目無神,走路更是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已經被酒掏空了身體。

我不由一愣,據趙晴的安排,嬴政的陪酒侍妾就是雲裳。難道雲裳挽着手的這名年輕男子就是嬴政,可這貨看上去怎麼也有十五六歲了呢。

見到這名年輕男子,郭陽跟樂晉並沒有起身,神情中略帶鄙夷,笑着招呼:“喲嚯,政太子,跟你坐一桌真是榮幸。”果然,這名男子就是嬴政,郭陽樂晉口中的‘政太子’總不會還有別人。

嬴政卻只是淡淡跟郭陽兩人點了點頭,就好像跟自己的馬伕車伕打招呼一般,坐下後只顧跟雲裳聊天,眼珠不斷的在雲裳的前轉悠,要不是大庭廣眾的,我懷疑他早已將雲裳按倒。郭陽兩人見狀,都是眼中閃過怒,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我也不管那麼多,笑嘻嘻的跟嬴政打招呼:“政太子,你好,我是温柔鄉的動作指導。”嬴政一愣,看了看我,雲裳嬌笑着在嬴政耳旁輕聲嘀咕了幾句,嬴政哈哈大笑:“文西,好名字啊,我記住了。看不出你居然對此道這麼有研究,有時間定要去我府邸傳授我一兩招。”聞言大喜,我猛點頭:“一定一定,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隨時都有空!”嬴政笑着告訴了我他府邸地址,看着他對郭陽兩人的態度,我並沒有指望他會搭理我,沒想到他竟然還邀請我上門,這多少讓我有些意外,這秦始皇好打道的嘛,為何對郭陽兩人是那種態度?

叮的一聲鈴響,大廳頓時肅靜下來,紛紛起立面向門口,只見門口處一行十來人大步而入,當先一人虎背熊滿臉濃須,像極了三國的張飛,又或者是水滸中的李逵。

這貨就是威震一方的趙霸?就這殺豬的模樣也能成為趙王的心腹?他憑什麼討得趙王歡心?每天給趙王拎兩個豬子麼?

那虯鬚大漢朗聲大笑:“讓各位久等了,我趙霸自罰三杯!”眾人均是紛紛笑着回應,説什麼侯爺辛苦云云。

走到主位,趙霸頗為豪邁的連飲了三杯,雙手虛按,眾人這才先後坐下。

而此時,我卻是在嬴政眼中看到光一閃,轉瞬就消失。頓時極為訝然,王爺爺曾經告訴過我,當一個人的武技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眼中就會有這種光,難道嬴政竟然是武學高手?他這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趙霸坐下以後,高聲説了幾句‘趙王託我給您帶個話…’等毫無營養的話題,跟大夥痛飲了幾杯,現場氣氛更為熱烈。

酒過三巡,趙晴上前跟趙霸問好,遞上一張節目單,趙霸看過點了點頭,趙晴隨即退於一旁,打了個手勢,數十名舞姬從側廳魚貫而入。

這個開場舞是重頭戲,能不能引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全靠這場舞蹈。趙晴在編舞上面可是花費了極大的心思,不過,最後我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趙晴便將之前的編舞全部推到,重新來過。

我只是給他們設計了一款罩而已,對於先秦時代的人來説,罩的出現足以讓他們瘋狂。

果然,場中眾男子先是呼變得急促,隨即都是轟然叫好,跺腳鼓掌,鬨鬧之聲幾乎將屋頂掀起。雲裳在嬴政耳邊又嘀咕了幾句,嬴政訝然的看向我,衝我豎起了大拇指,轉頭繼續欣賞…藝術。

趙晴本不給眾人息的時間,待得這羣舞姬下場後,馬上推出了各種主題秀,最先是一羣披着蓑衣拿着鋤頭等農具的‘農婦’嫋嫋婷婷的入場,學着鋤地挖土的動作,身上薄紗飄蕩,出各種誘人之處,‘農婦’之後是‘廚婦’,‘廚婦’之後是‘鐵匠’…總而言之,這一場主題秀囊括了當時較為熱門的各職業。

當然,這些制服誘惑都由我親自刀。

當手持長矛的‘士兵’下場之後,場中彩聲大作,趙晴走到中間答謝,説是從明開始,主題活動將依次開啓,明天的主題是‘農婦七天樂,挖土也快樂’。

場中轟然叫好,同桌的樂晉更是笑道:“不錯,這活動好,明天我要來體驗下出而作落而息的快樂。”郭陽發出男人之間方能領會的笑聲:“出而作?是作什麼呢?”安旭兒裝作不依,嬌嗔着擰了一下樂晉的手臂:“還不是想貪圖新鮮,你要是真想的話,今晚我就換上一套農家服裝,跟你一起鋤到天亮好了。”樂晉哈哈大笑,笑着答允。

看着場中熱鬧的模樣,我卻是顧不上體會這種成就,心中盤算着下一步該怎麼接近嬴政。雖然嬴政剛才説隨時都能去他那,但我有一種預,如果不拿出點乾貨,這嬴政肯定不會搭理我,這傢伙不像外表那麼簡單。

宴會繼續進行,趙霸突然站起來,朗聲説道:“當今主上聖明,我大趙武風盛,在大王的指揮下,北邊匈奴被滅指可待…”切,大王的指揮?你特麼的騙誰呢。那個時候又沒有電話,等你趙王的命令傳到北部邊境,匈奴恐怕早就打到邯鄲來了,還不是全靠大將李牧在鎮守。不過,宴會眾人的都是趙霸一系,聞言卻都是紛紛叫好。

“…剛才温柔鄉的趙老闆給我們展示了趙國女子的嬌媚多情,接下來,我們大趙的好男兒是不是也要展示下錚錚鐵骨呢?”趙霸大聲道。

眾人均是轟然叫好。郭陽跟樂晉聞言,卻是瞟了一眼嬴政,然後相視而笑,而嬴政卻是出了苦笑,其中味道好生奇怪。

“接下來,就由我府上的高手獨孤葉來跟大家展示一下武技!”趙霸揮了揮手,他旁邊就站起來一名身材瘦高的年輕人。

獨孤葉並不多話,走到場中,耍了一套拳腳,看上去很是簡單,直來直去就那麼幾下,我心中極為鄙夷,心想着,這功夫遠不如王爺爺教給我的形意拳那般好看,老子下場肯定能幹掉他,還他嗎的高手,我呸!

耍過一番拳腳之後,獨孤葉傲然站於原地,朗聲道:“在場各位都帶有高手在身旁,孤獨不才,願挑戰各位大人隨行高手。”此言極為狂妄,但眾人都是置若罔聞,顧左右而言他。

見狀,我卻是往事湧上心頭,那年,我剛畢業在一家國營單位實習,有一次單位聚餐,科長大醉,招呼我們一起去廁所噓噓,並説看誰得遠,我當時也是不懂事,硬是比科長遠了一米,科長當場就誇我小夥子有幹勁,並説另外一個實習的小夥子沒用。

一個月後,我被辭退,那個沒用的小夥子轉正。

眼下情形跟當時的情形何等相似,如果有人將獨孤葉打敗的話,無異於得罪趙霸,而且我能肯定,在這個時代,得罪趙霸的後果要比得罪科長的後果更為嚴重,在場這些賓客比我要老巨猾的多,一個個寧願做縮頭烏龜,也不派人下場。

獨孤葉見沒人敢應戰,冷笑數聲,竟然轉身面對我們這一桌,揚聲道:“久聞秦國人好武,還望政太子派出一高手與我決鬥。”聽得獨孤葉這麼一説,場中眾人都是看向嬴政,眼中都是出了奇怪的神情,似鄙夷似嘲,而趙霸更是嘴角含着冷笑,想來這獨孤葉此舉是出於他的授意。

嬴政聞言卻是並不生氣,起身衝趙霸拱手道:“侯爺,我從小在趙國長大,跟秦國並無往來,説我代表秦國,未免有些勉強。”趙霸哈哈一笑:“可你身邊的護衞,卻是莊襄王從秦國派遣過來的高手呢。”嬴政無奈的苦笑:“侯爺,我每參加一次宴會,護衞就要被你身邊的高手打死,上一個護衞被打死還不到一個月,我父王都還沒來得及派人過來,我身邊實在沒有護衞了呢。”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笑,彷彿這種事情經常出現,在宴會中重傷嬴政的護衞,似乎已經成為了趙霸等人喝酒助興的一個節目。

一想也是,長平之戰,秦國將領白起將趙國四十萬士兵全部坑殺,經此一役,趙國元氣大傷一蹶不振,要不是還有廉頗跟李牧在,估計趙國早就被秦國被滅了,正因為如此,趙人對秦人能有好才怪。

聯想到趙霸郭陽樂晉對嬴政的態度,我心中對嬴政更是大為同情,這種寄人籬下的下,想來也不好過。

“沒有高手?那你就自己上好了,我手下就是這麼的執着,他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跟秦人切磋機會的,獨孤葉,你説是不是?”趙霸冷笑道。

獨孤葉也是冷笑一聲:“啓稟侯爺,獨孤自幼所學,均是殺人伎倆,跟獨孤對陣的人非死即傷,到時候傷到了政太子,恐怕會給侯爺帶來麻煩呢。”

“什麼麻煩,別當場打死就行!”趙霸不以為意的笑,用手指了指嬴政:“今天要麼你叫手下上,要麼你自己上。”場中眾人,都是幸災樂禍的看着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