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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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行方舒服的伸臂掛在浴桶兩邊,覺温水熨帖着四肢百骸。
水中有點的藥草味,而原本在加入藥汁像沸騰開水的水泡,也已慢慢消失無蹤,與浴桶中的水融為一體,滋養着他的皮膚。
披着一片墨長髮的頭,歪向了長布另一邊的南火鳳。
“現在有時間可以聊聊了嗎?”背對着他的身影,僵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來,與他隔着長布對視。
“可以。”她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麼。
“你的手腕好多了嗎?”昨天上過藥,也不知她傷口恢復的怎麼樣了!
抬起手腕來回活動着。
“已經沒事了!”這點小傷,比起他受的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mht。la好看的小説)“知道了,不要再動了。”皺眉看着她的動作,她這樣動都不會覺到疼嗎?昨天才受的傷,也不怕傷口崩裂。
停下轉手腕的動作。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血”
“關於你的血,等會再説,你去拿藥箱來,我現在幫你上藥。”今天跑出去將近一天,還跑到山上採藥,她的傷口説不定現在已經崩開了。
他不放心的想檢查她的傷口,完全沒想到,他現在是在浴桶中,人家一個姑娘家會不好意思。
瞪大眼。
“晚晚點再上藥,也不遲!”有沒有搞錯,怎麼可以現在給她上藥啊!
“什麼晚點,就現在!”這種事還能往後推嗎?她這個大夫只會説別人,怎麼不先照顧好自己!
“可可可是”南火鳳説的吐吐。饒了她吧,再怎麼説她也還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怎麼好意思去一個全身赤。
的男人面前讓他為她上藥呢?
簡行方疑惑她説話怎麼吐吐的,平時她最煩別人有話不痛快説,磨磨唧唧的麻煩,怎麼她自己犯她最討厭的
病。
“可是什麼?”
“你你你在沐浴”整張臉都憋紅了。臉紅一半是因為不好意思,另一半是因為覺得丟臉。作為一個大夫,卻要對着病人説出類似害羞的話,真是丟臉。幸好隔着一面長布,他看不到她臉紅的樣子。
剛開始他不解,他沐浴跟她上藥有什麼關係?仔細一想,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不好意思。
不失笑。
“你過會幫我運功療傷,不是還得進來?”再説她是個大夫哎!
“我現在是你的病患。”言下之意是她可以不把他當做男人看。
在他們茂榮國從醫的女大夫也不在少數,誰的醫術好,就去誰那裏看病。從不分男女大夫,而即使是女大夫也從來都是一視同仁。
“我知道!”南火鳳還是為難的蹙眉。
“可是你不一樣。”後一句她低聲自語。是不一樣,其他男,她可以當做病患對待,可是對他,她卻不能一視同仁。
“你説什麼我沒聽清?”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含在嘴裏説的,他有再好的耳力,也聽不見她説的是什麼。
“沒什麼,總之現在還不用給我上藥,等你沐浴完再説。”簡行方轉身面對她,雙臂疊放在桶沿,頭枕在
疊的雙臂上,一頭墨髮也隨之垂掛在他雙臂兩邊。
“你一會兒不是還得進來?”既然如此,現在進來一次,過會再進來一次,還不是都一樣。
“一會兒是一會兒的,那是必要工作。”無奈嘆一口氣。
“這樣吧,你人不用進來,只把手遞進來總可以了吧?”他退讓一步,誰讓他是真的想馬上看看她手腕上傷口的情況!
“這”南火鳳只猶豫了一下。
“好吧!”
“快去取藥!”她要是還不答應,他可就打算起身穿衣,先為她上藥了!
南火鳳去她居住的房間折返一趟,帶來了需要的傷藥和繃帶。
捲起長布一部分下襬,把受傷的手腕遞了進去,另一隻準備要遞送他要求的物品。
輕緩解着她手腕上的繃帶。
“你很少直接醫治男病患嗎?”一個女大夫對男病患不好意思,一般都是接觸的男病患比較少。
“也不是,只是直接接觸的少!”她學醫以來,不論男女她從不會明目張膽的為其看病,頂多暗中醫治。她不想有人要記得她,因為這些
終有一天會變成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傷她。
在多次的教訓後,她已經學乖了。不會與任何人有牽扯,是對自己一種最好的保護。他是她這些年來的唯一一次例外,而她也做好了對這次例外會帶給她深深傷害的準備。
直接接觸少?是因為她從不在人前幫助人的原因嗎?他是想直接問她為什麼總是要這麼做,但他也覺的到,現在還不是時候,即使問了,她也不會回答!
瞪眼看着她手腕上的狼藉,一股怒氣升起。
“傷口裂開你都覺不到疼嗎?”怒氣衝衝的對着她咆哮。
她還沒來得及回嘴,簡行方生氣的聲音已質問着她。
“你是不是大夫啊?只知道管着別人,你可不可以先管好你自己。”他也就碰到她不愛惜自己的事才會火氣茂盛。
“酒拿來,還有繃帶!”生氣歸生氣,該做的處理,還是得他親自來。
南火鳳沒有反駁的依言送上酒和繃帶,他説的對,她這個大夫是不稱職,但不是指對她自己,而是對他。
“嘶”倒一口氣,專注於自己思緒的南火鳳,對突然傳來的刺疼發出痛呼聲。
“我痛你了?”簡行方停下為她清理傷口的動作,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怒火之下手勁太重了!
“沒有!”是她走神了,才會對這點痛,發出痛呼聲。
即使她説沒有,簡行方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你救中劇毒之人,非用這種方法嗎?”要是她碰到的人中劇毒,她都要劃上幾刀喂血,她又有多少血能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