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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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雙波光轉的美麗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裏面是仇恨也好，是不甘也好，是厭惡也好，都沒有關係。

因為在那翹的瓊鼻之下，一雙曾讓自己過無數口水的粉瓣，此刻正微微抿着，等待着自己任意地採擷。男子低下頭去，慢慢地靠近那兩片嘴。捏着靜馨下巴的手指受到明顯的戰慄和掙扎，但是，女孩並沒有逃避。

在被鬍渣包圍的油膩大嘴和那張粉柔嬌的櫻桃小口的距離只剩毫釐的時候，男子停了下來。

“丫頭，不知道接吻要閉眼睛的嗎？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你這樣瞪着我有什麼用？”＊＊＊“你這樣瞪着我有什麼用？有錢就快點，沒錢就走開！”講台上，班長居高臨下，趾高氣昂地看着台下的俊豪。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張成一團的皺巴巴的十元紙鈔。今天是進入高中後開始上課的第一天。

這座小城只有一所中學，所以，初升高中，其實基本還是原班人馬，除了幾個中途輟學的以外，沒什麼大的變動。班幹部已經三年沒變過。

在這種從幼兒園就開始拼爹的地方，只要每年家長繳納的俸祿足夠，是沒有改選這一説的。今天，不僅是開課的第一天，也是為前段時間發生的一起礦難事故中遭受不幸的幾名礦工捐款的子。

每個人都知道，那幾位礦工中，有一個是俊豪的表叔。所以，當他把十元紙幣到代收捐款的班長手中時，立刻遭受了無情的嘲。

“丘俊豪，你叔的命對你來説，就值十塊錢啊？”陰陽怪氣地嘲諷着，班長並沒有將那張紙幣收起。

這個機會，他已經等了好久。他的父親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富商，母親是政府高官，論及家世，全校也無人能及，但是，班裏的女生永遠都只會圍繞着帥氣的俊豪打轉，對自己從來不肯多看一眼。

“念中學的小丫頭們能懂什麼？等將來走上社會，多得是跟在你股後頭獻殷勤的優秀女生，到時候，只怕你還看不上你現在那些同學呢。”父親不屑一顧的勸並不能幫上什麼忙，無論將來自己會有多風光。

可是現在，每天看着靜馨柔情意地與俊豪竊竊私語，然後在自己大獻殷勤是又立刻冷若冰霜，班長的心裏就好像紮了一刺。

因此，他對俊豪，有着強烈的反，總是希望能找到機會能狠狠羞辱他一番。俊豪此刻無比的難堪。沒錢，對他來説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從小父母就教育自己，人可以窮，但要窮得有志氣，賺錢可以。

但是要堂堂正正，什麼時候也不能丟了良心。所以，俊豪從不以家貧為恥，但是現在不一樣，靜馨就站在他的身後排着隊，在這個自己已經暗戀了兩年的女孩面前，俊豪不想丟臉。

父母半世勞，疾病纏身，家中經濟拮据，為給自己湊齊報名費已經用盡積蓄。這次捐款，俊豪並沒有對他們提起。那十塊錢，是他一個星期的早餐費。

除了這張紙幣，他身無分文。面對班長的刁難，俊豪很想反駁，卻説不出一個字。盯着對方看了好久，他唯有低下頭，準備灰溜溜地離開。

“俊豪不是不想捐，他早上把錢都借給我了。”清脆的聲音響起，身後的靜馨上前一步，對班長説話的同時，將五張百元大鈔扔在了桌上。五百元，是一個富商隨手甩給孩子的零用錢，也是一個貧農家庭一個月的收入。

“這是我倆一起捐的。”繼續説完這句話，靜馨拉起俊豪的袖子走回了座位，留臉已經鐵青的班長一個人站在講台上。

“哼，小人！”坐回座位，靜馨還在憤憤不平的唸叨着，她與俊豪是前後座，這句話，自然是被男孩聽見了。

“靜馨，謝謝你。那錢我一定會還你的。”回過頭去，俊豪誠摯地謝着女孩。

“傻子，誰説讓你還了，我都説了。那是咱倆一起捐的！”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靜馨又接着數落“看你剛才的傻樣子，他欺負你，你就不會反駁他兩句啊？真是氣死我了！”

“靜馨，真是對不起…”不明白為什麼要道歉，但是讓這女孩為了自己生那麼大氣，俊豪本能地覺得是自己錯了。

“你道什麼歉啊？又不是你錯了，再説…唉，不説了，你這個榆木疙瘩！”靜馨撅着小嘴不再理他，温暖的小手推着俊豪的腦袋，把他推的轉回身去。

“今天放學後要準備第一期的黑板報，丘俊豪同學，這個任務就給你了。”講台上的班長終於找到了一個自認為能扳回一城的方法。

“沒問題。”俊豪笑了一下，答應下來。

“哎哎哎，你這個笨蛋，剛説過你，你又…”身後的靜馨立刻不滿地小聲責怪其來，不過卻被回過頭來的俊豪一個温暖的笑容打斷了“放心啦，我粉筆字寫的不錯的。”

“去…臭美！”

“哼哼，是不是臭美，你明天就知道。”俊豪得意地又笑了一下，然後換上認真的神。

“靜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別人怎麼欺負我都無所謂，但是，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女孩的臉近在遲尺，絲絲髮香不斷地鑽進鼻孔，男人覺自己都快醉了。

只要再向前毫釐，他便能吻上那雙夢寐以求的紅，只是，在那一刻到來之前，他仍不想放棄讓對方改變心意的想法。

“我早就這樣跟你説過，可是，你這丫頭，倔強！你那男朋友是不錯，但是，這個地方是虎狼之地，憑他一個應屆的大學生，能守護你到幾時？又能給你怎麼樣的生活？”

“王叔，多餘的話就別説了吧。”被中年男人貼着臉説話，靜馨幾乎被他的口臭燻的吐出來，而對那已經説了幾百遍的對白，她心裏一點想法也沒有，此刻，她只想快點完成這筆易，快點離開這裏，快點回到俊豪的身邊。

“你這女娃…真是讓我捨不得放手啊。”女孩越是倔強，就越是起男人想要征服她的慾望，此刻，靜馨的身體雖然已經唾手可得，但是更加令他着的，卻是靜馨本身。

無關慾的，一個美麗、聰明、善良又倔強的女孩本身。捫心自問，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對一個女人產生過這種戀的覺了呢？那一瞬間，王祖德有點害怕，害怕會就此毀了這女孩的一生，但是，僅是一瞬間而已。

自己想要得到的，如果不能屬於自己，那麼，毀了也無妨！四片終於貼在了一起…靜馨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順着腮邊滑落。

第一次被俊豪以外的男人吻上雙，那種覺，比想象中還要難過。王祖德笑了，為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害怕到可笑。

什麼害怕毀了她的一生？當靜馨的眼淚落在他手背上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親手摧毀美好的東西，這種覺是如此的美妙！

這種美妙，比那種因為愛慕而悸動的心情，還要美…去他媽的吧，老子從來就不是個善良的人啊！既然只能擁有一夜，就給這丫頭一個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夜晚吧！

手上的動作不再輕柔，王祖德抓起靜馨腦後一把絲滑如綢緞的長髮，將她的俏臉用力按向自己。貝齒緊咬。男人口中的惡臭一股股地襲向鼻腔，靜馨忍着幾乎要暈厥的覺，死死咬着牙，阻止着他的舌頭的侵入。

這個男人説的沒錯，下定決心與真的面對現實，是兩回事。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與俊豪以外的男人發生體的親密接觸，這種覺，比想象中可怕千百倍。

此刻，她只想推開這個男人，趴在地上狠狠地嘔吐一番，驅散那種令人戰慄的，彷彿跗骨之蛆的噁心的覺！王祖德瞪大了雙眼，盯住那雙倔強地不肯閉上的美目，發出威脅的氣息。

都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反抗什麼？！靜馨着那兩道目光，再次出兩道清淚…下一秒，腥臭的舌頭再無阻攔，探入了一汪温熱的泉水…痛！撕心裂肺、剝皮拆骨的痛！

男人舌頭伸進嘴裏的一瞬間，靜馨便如靈魂被空一般，渾身都失去了温度。俊豪，對不起…淚水茫了視線，她閉起眼睛，不再去看那張被無限放大的醜陋的面孔。

王祖德將女孩的痛苦看在眼中，只覺得刺的無以復加。大嘴完全覆蓋住了那張小口，肥大的舌頭肆無忌憚地在香滑温馨的口腔中探索，着甘泉般甜美的津。

一隻大手，悄悄地覆蓋上了高聳的酥…“等等！”一把將男人推開，靜馨平復着腹中翻江倒海的難過氣息，沈聲説道:“先兑現你的承諾。”

“嘿嘿。”乾笑一聲，王祖德從牀上翻出手機，撥給了自己的律師。

“撤銷起訴。”聽到這短短的四個字，靜馨卻如同卸下了壓在心上的巨石，癱坐在了地上。

“這下可以了吧？”隨意把手機扔到一邊，王祖德笑着看着女孩。現在，她再沒有抗拒的理由了，沒有再説話，靜馨抓着衣的下襬將它了下來。白的打底衫掩不住令人醉的曲線，將傲人的脯勾勒的一覽無餘。

“嘿嘿，真是不錯…”＊＊＊“嘿嘿，真是不錯…”清晨，俊豪一走進教室，就託着下巴欣賞起自己昨天的作品。他沒有吹牛，教室後的黑板上，每一個字跡都工整而又神采飛揚，漂亮的讓人羨慕。

“到你座位上再臭美啊！別擋路！”靜馨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教室，推了傻站在兩排座位間過道上的俊豪一把。

“靜馨，我沒騙你吧，看我寫的…靜馨，你這是怎麼回事！”想要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俊豪卻在回頭看向女孩的瞬間，驚訝地叫出聲。眼前的靜馨，雙目紅腫的像兩顆核桃，一邊的臉頰有着明顯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