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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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國小入學典禮拍的相片，那年淨哥他們應該是大學新鮮人，瞧，兩個人一模一樣，本分不出誰是誰對吧？不過我個人認為，整張相片中最搶眼的還是我啦，你看你看，這笑容純真又燦爛，多麼人；尤其和三哥湟西那張陰險狡詐的冰山臉比起來，我的笑容可愛陽光多了吧？雖然這麼稱讚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但我實在是天生的萬人…”興致高昂地在一旁解説兼誇耀，何淵北壓兒沒注意到一旁喬喜芝錯愕的臉。

“的確是…一模一樣！”瞪着何家東南西北四兄弟的大合照，她的注意力卻放在後頭那兩位十八、九歲青年的身影上。

相片中，站在身穿國中、國小制服兩個男孩身後的，是兩名年輕俊逸的雙胞胎兄弟。

青年淡煦的微笑配上白淨斯文的俊秀臉孔，就像同時有兩位白馬王子出現在眼前，不讓她懷疑，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澄南先生，哪一位是令她着惱的魔魅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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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真是令人懷念的相片啊！”一道玩味的話語聲伴隨着淡淡煙草味，吹拂在她的耳畔。

不知何時結束會議的兩人出現在他們身後，何淨東仗着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看着喬喜芝手中的相片，咋舌輕笑道。

“小芝，你偷偷暗戀我喔！想看我學生時代的相片説一聲就好了，何必私底下跟小北這小子要呢？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大方讓你看個夠，如何？”他一副好心等待她開口的輕浮模樣。

“什麼暗戀？！誰、誰説我是為了看你了？你這傢伙怎麼老是不聲不響地冒出來嚇人啊？”搗着發燙的耳朵嬌呼一聲，喬喜芝沒好氣地回頭賞對方一記白眼，惡狠狠眸光卻意外對上了跟在後頭的何澄南。

“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今終於載上隱形眼鏡出門的何澄南，才剛踏出休息室就慘遭工讀小妹白眼伺候，害他尷尬地朝發怒人兒點頭致歉。

“咦？澄南先生，我不是在説你啦，你別放在心上！”漲紅的臉急忙澄清，懊惱自己的兇惡模樣居然被白馬王子看到了。

嗚嗚嗚，她温柔甜美的良好形象，差點就要被何淨東那傢伙害得破功！

“你不是在説他，就是在説我嘍？嘖嘖嘖，平平都是兄弟，小芝你這種差別待遇真是傷透了我的心。”怨夫似地搖頭嘆息，唯恐天下不亂的惡男，嘴角揚着可疑的弧度，語氣不平地開口。

“誰教你老愛偷偷摸摸嚇人？”她沒好氣地反駁。

“偷偷摸摸？我還以為這種事你才是箇中高手呢，畢竟説到偷窺…嗚、嗚嗚嗚！”準備密的大嘴巴教白玉掌“啪”的一聲用力搗住，何淨東只能困難地發出咿咿嗚嗚的掙扎哀鳴。

“你少亂説話！”喬喜芝嬌紅着臉兒警告道。

“嗚…嗚嗚！”被身後的小女人一手搗住口鼻、一手勒住頸項，饒是何淨東有再大力氣一時間也很難身。

要死了，他快不能呼了！這小蠻女是想殺人滅口啊？

“呃，小芝姐，淨哥他臉發青了耶！”雖然常被兄長無端待，但看在兄弟一場的情份上，何淵北還是吶吶地開口了。

“你們的情真好，真令人羨慕。”帶着從容自得的笑意，望着他倆打打鬧鬧的身影，何澄南單手支着下顎由衷説道。

汪、汪汪汪！惡犬貝克漢更是贊同主子的話，狗腿地忙着在一旁附和。

“咦？什麼？”白馬王子的話，教她一時間鬆懈了攻擊，總算讓身前慘遭荼毒的男人得以一口氣，免於發生窒息而亡的窘境。

澄南先生説，她和這個惡男情好？他很羨慕他們？

不、會、吧？！

她的白馬王子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真要説起來，她才羨慕貝克漢好不好？能夠天天名正言順地和白馬王子黏在一起、形影不離！不過回頭想想，自己居然和一條惡犬吃起醋來，她覺得自己悲哀的。

“咳、咳咳咳！死丫頭，你搞謀殺啊？”連連了好幾口氣，何淨東才艱困地開了口，可他的發言卻完完全全遭受漠視。

“澄南先生你説笑了，我和他情哪裏好了？”僵着笑臉矢口否認，她才不要和那個惡男扯上關係。

“是嗎？我還以為你們…”出一抹含蓄曖昧的笑容，他瞄了眼雙生兄弟在聽了她的話後，倏然黯淡的臉。

何澄南的猜測讓喬喜芝頻頻搖頭，用力撇清再撇清兩人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