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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危機縈繞清月身份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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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在雀山搭了夥,黑龍菜飯也返回了幼生的狀態,在途者家園裏,很美好,也很和諧。但在超巨型飛船上的某個科研機構,卻是焦頭爛額。自從同清月達成一定協議,用一條黑龍的代價換取黑夜的科研觀察權之後,不僅沒獲得任何收益,反而禍事連連。

這是一處獨幢別墅,佔地10多畝方圓,別墅是低級生產力社會中,青磚小瓦的園林式建築風格。在寸土寸金的飛船上,能獲得這樣一處仿原生態的居所,可見其主人能量之大,財富之巨。

別墅的大門突然被一輛巨大的裝甲車撞開,隨後從車上跳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隨着一陣槍栓聲響起,十多名黑制服的士兵一陣小跑,迅速分散到花園四周,將黑的槍口瞄準了別墅。

別墅的地下室,有一塊巨型的立體屏幕,浮現出同屋外一樣的場景。

一名穿着浴袍的禿頭胖子,神情緊張地緊盯着屏幕。左手託着一顆拳頭大小的黑金屬薄片,這是途者出產的最新式光腦ibn3型,也是最好的資料保存載體。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他顫抖地伸出的右手,猶豫着是不是要將光腦中間的那顆代表毀滅的紅按鈕摁下。這裏,是所有關於黑夜,以及發現黑夜附近那個祭壇的唯一的研究資料。

屋外傳來喊話:“科米人雷蓄,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放棄抵抗,配合途者特勤部門調查。”透過立體屏幕,雷蓄看到兩名士兵接近別墅門口,只一腳,就將大門踹開。

“五千多條人命啊,以及數百億元的毀損。”雷蓄滿口苦澀,腦中浮現出營養區那隻巨蛋曾經發生的變化:紅的光芒炸開,隨即收斂,化成一顆紅珠子出,並擊穿了600多個營養區。

異變發生後,雷蓄動用了私人關係。用違法的手段,抹除了所有的監控,甚至還幹掉了幾個知情者。可沒想到,依然被特勤找上門來。

士兵小心翼翼地守住別墅大廳,接後續人馬搜索。軍靴踩在地板上,沉悶而雜亂的腳步在別墅內響起,像一把重錘不斷地敲擊雷蓄的心臟。

途者律法,沒有客觀證據,就不能定罪!”禿頭胖子嘴裏叨叨咕咕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顫抖的右手,狠狠地摁住那顆紅按鈕。

“滋”黑的卡片瞬間風化,散成灰飛,從指縫裏落下。

旋即,他又攥起身前桌子上的一支針筒,狠狠地扎進自己的後頸,大拇指一用力,便將針筒內所有的藥,全部注進大腦。禿頭胖子一翻白眼“嘭”地一聲,摔倒在地板上。

與此同時,地下室的大門被暴力破開,兩名士兵目睹了雷蓄倒下去的一幕。

“呼叫隊長!”

“收到,請回答。”一名士兵衝到雷蓄身邊,從針筒上讀出了藥劑型號。

“情況不妙,目標註了ahn0072型遺忘藥劑。”

“先帶回去看押,其餘人手,蒐集證據。”翻箱倒櫃的聲音在別墅內響起,十多名士兵將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

“報告隊長,沒有發現任何存儲載體。”別墅的客廳裏,被稱為隊長的人煩躁地踱來踱去,最後還是無奈地發出了命令。

“收隊!另外申請溝通母體,定義為【s級入侵事件】。派出【追蹤者】調查家園,若有蹤跡,申請特權。派遣【殺戮者】範圍撲殺,寧錯殺,不放過。”腳步聲逐漸遠去,危機縈繞。

這是【s級入侵事件】發生後的一個月,科研機構的雷蓄被拘捕。捱到長老會通過溝通母體的決議後,家園裏一些區域中,多了許多像蚊蟲一樣的事物,以及類似於三頭犬一般的野獸。這些奇怪的生物,構成一張無形的巨網,過濾近期的變動。

黑夜本人並不清楚,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且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在這個世界,他正在為自己第一次獲取食物而努力。

這是途者冬藏4年5月,雀山的氣候由温潤轉為悶熱。白花花的太陽,晃得人頭暈目眩。時而烏雲襲來,漫天陰霾,暴雨如注,瓢潑盆傾。山上條條溪順勢而下,渾濁的泥漿水夾雜着枯枝敗葉,一同注入靖明河。三五條不知死活的肥魚逆而上,衝入山谷間的低窪地裏。一身泥漿的霍克和捷天,正在田間改善伙食。

“嘿,笨熊。你抓到幾條了?我已經抓到三條青鮭魚了”捷天有些興奮地朝霍克喊到。他穿着短褲,**着上身。幾條尺把長的肥魚在間的山藤上盪來盪去,説不出地滑稽。

“小猴子,得瑟什麼。在抓魚這活計上,你可從來沒贏過我”霍克應聲。他又把間的藤條解了下來,得意地朝捷天揮了揮。十幾條魚串成一串,噼噼啪啪地濺了一臉的泥漿水。

霍克用抓藤條的胳膊在臉上擦了一下,盯住了腳下渾濁的泥漿。只見蒲扇大小的巴掌揚起,轟然朝下拍出,又撈出一條尺把長的青鮭魚。

榕樹下的黑夜有些羨慕地望着兩個在泥漿裏打滾的人,心中嘆了口氣:“莫説男兒當自強,填飽肚子何其難?”收回目光,黑夜用一把小刀繼續削起手中的竹竿。竹竿長一丈,五分細。黑夜將竹竿尖鋭的一頭戳了戳掌心,細微的疼痛瞬間傳來。他點了點頭,暗自肯定道:“戳魚應該夠了。”清月坐在榕樹的枝椏上,晃盪着小腳丫,看着黑夜,出淺淺的微笑。忽然,他眉頭一皺。目光瞬間移到不遠處的一隻昆蟲上,手中木刺瞬間成形,然後出。空中閃過一道綠芒,攆碎了一隻蚊蟲。

“不應該啊!”清月自言自語,有些疑惑。旋即閉上雙眼,似乎在溝通什麼。只見她臉迅速變化,由紅轉青,最後嘴角竟泌出一絲鮮血。

但最終,她的臉鬆懈了下來,似乎與什麼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黑夜抬頭,正要同清月打個招呼,忽然見她一頭從樹上栽了下來。他連忙撇了竹竿,將清月接住。下墜的力道不輕,黑夜雙腳一軟,竟仰天跌倒,當了回人軟墊。

顧不得口疼痛,黑夜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將清月安置好。正要將田頭的霍克和捷天喊回來幫忙,卻發現清月已經悠悠轉醒。

“清月姐,哪裏不舒服?”黑夜一臉關切。

“沒事,可能最近太疲勞了。”小樹撐着坐了起來,眉間的疑惑依然沒有散去。見到黑夜的神情,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姐姐這些天催生植物,可能是力了,休息一下就好。小師弟,你去抓魚吧。”黑夜還是有些不安,見到小樹一臉肯定的神,自知拗不過。只好收拾了竹竿,又扯過一條山藤,系在間。掉腳上的草鞋,三步並作兩步,便朝低窪地趕去。

望着黑夜遠去的背影,清月一臉陰霾。有些事情,只有她最清楚,這源自她的特殊身份,但是卻不能有半點。抬手將角的鮮血擦乾淨,清月盤腿坐好,陷入冥想。

遠處!

“啪、啪”的聲音傳來,黑夜循着聲音望去,一條被泥漿嗆到的肥魚跳了起來,在空中扭了幾下,又落入水中。青鮭魚黝黑的尾巴在水裏猛甩幾下,拉出一條細長的水鏈。

黑夜目不轉睛地盯着那條青鮭魚,腳下步伐加快了幾分。他將手中的竹枝高高舉起,待到肥魚靜止的一瞬間,猛然擲出。

“噗”尖鋭的竹枝穿透了青鮭魚的身體,將其牢牢定住。黑夜顧不得泥漿四濺,一把擒住扭動的肥魚。那條青鮭魚徒勞地掙扎了幾下,便落入了黑夜的間。

大半個小時後,黑夜的間也豐滿了起來。心中不免有了些小得意:“哈哈,哥原來也有當漁夫的潛質。入得這一行,勉強也能混個半飽了。”黑夜四處搜索了一下,附近已經找不到目標,他正想轉身挪個地方。突然間,眼角餘光掃到一條長蛇。大約四尺多長,手腕細,表皮是紅藍黃三細直紋。黑夜心中一驚,不敢亂動,高喊幫忙:“霍克,捷天,快來看看,這是什麼蛇?”霍克聽見呼叫,第一個趕了過來。待到看清楚那事物以後,便笑道:“不是蛇,這玩意是魔魚,絕對是一鍋上好的鮮湯。”説罷示意黑夜別亂走動,又解釋道:“這東西不好抓,喜歡放電。一旦受到驚嚇,鑽到泥漿裏就找不到了。你等等捷天,他有辦法。”黑夜心中好奇,也怕驚嚇了魔魚。便索退後兩步,又把竹枝了回來,然後盯着捷天過來的方向。只見小猴子三兩個縱躍,甩出一片泥水後,很快就到了近前。他直接從上的的皮囊裏拔出三長針。略微一瞄準,便甩了出去,然後直接出聲吩咐:“搞定了,過來抓吧,隨便你怎麼擺。”黑夜接近魔魚,用竹竿捅了幾下,見到那魔魚一動不動,伸手便撈了起來。只覺指尖酥麻,像觸電一般。他心裏一個哆嗦,又丟了出去。

捷天在一旁不懷好意地“嘿嘿”偷笑,出言解釋道:“沒事的,電不死人。魔魚脖頸、中腹、和七寸一同被擊中後,一會兒就沒電了。”黑夜被猴子捉了一番,更不敢大意。他將間的長藤解了下來,把鮭魚併到一頭,在另一頭拴了個活釦,套住魔魚。拎了拎,魔魚沒掉下來,便出朝捷天出一張笑臉:“三師兄,你的飛針很厲害啊。”

“沒什麼,沒什麼”捷天謙虛了一下“都是跟清月姐學的,她的飛針耍得更好,還帶拐彎呢!”捷天説着又偷偷地瞄了一下霍克的部,霍克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臉上變了顏。見到霍克窘迫,黑夜也不好意思戲。打了聲招呼,便扯了魔魚,返回居所。

清月已經自我調整好,見到黑夜回來,她便跑過來一起過來洗魚。

黑夜將山藤上的一串青鮭魚擼到地上,便去對付魔魚了。他抓牢山藤一端,像掄星錘一般,把魔魚狠狠地砸到石頭上,嘴巴里發怨氣:“我讓你放電,叫你電我,你再電啊!”砸了三兩下,黑夜心裏忽然就不淡定了。因為魔魚身上居然冒出來幾顆元,元懸在空中,也不掉下來。黑夜見狀,腦漿迅速動:“殺怪掉金幣?莫非真是個遊戲?這也太cāo蛋了吧。先前霍克説大蛇掉元,我還不敢相信哩,現在竟然真有這事…”有了心事,黑夜也就不管那條魔魚了。見到清月正在打理青鮭魚,腦子裏又開始胡思亂想:“這小樹會不會是個npc,聽説很多遊戲,有什麼情設定。待我諸番討好,將情值提升到100以上。嘿嘿,嘿嘿,地球人都懂的…”清月看到黑夜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倒也沒多想什麼。只是上前撿起魔魚,練地解剖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出聲,招呼黑夜:“小師弟,別發呆了,姐姐給你看個好東西。”清月在魔魚內臟中一陣翻找,練地掏出一顆黃豆大小的珠子,遞了出去。黑夜伸手接過,覺手上一陣酥麻。他把珠子湊到眼前,仔細地觀察起來。那珠子呈淡青,周身渾圓,裏面好像還有電閃動。

“帶電的結石?膽結石還是腎結石?”黑夜抬頭詢問。一旁的清月將魔魚的皮剝下一半,才應聲答道:“那不是結石,這珠子叫魔核,厲害的野獸都有的。”黑夜聞言還是有些疑惑:“厲害的野獸?這個魔魚電起來倒也麻煩的!那魔核有什麼用啊?”

“體質相仿,可以收的”清月解釋。聽到有此功效,黑夜心頭火熱,嘴裏説道:“怎麼收?我可以吃嗎,吃下去會不會拉肚子?”清月丟了他一個白眼,語氣不善:“就知道吃,以後少跟霍克學。你還是小孩子,別淨想着肚皮。”黑夜不好回話,只能暗自誹謗:“我可不是小孩子,而是猥瑣大叔,你才是小蘿莉呢。可憐的霍克,怪不得叫蠢熊,原來什麼壞事情都會牽扯到他。”榕樹下沉默了一會兒,響起清月切魚的聲音。過得一些時候,清月將魔魚皮完整地剝了下來,朝黑夜吩咐道:“你去把魔魚皮晾起來”黑夜伸手接過魔魚皮,翻看了一下,有些疑惑:“為什麼不吃掉?”

“吃吃吃,就知道吃!”清月小嘴嘟起,面不善。黑夜不敢繼續刺小魔女,曬完魔魚皮,趕緊一溜煙地竄回自己的屋子。自從返回雀山後,眾人修好了倒塌的竹樓,黑夜也有一棟dúli的小木屋。

黑夜趴在窗口,望着遠處歸來的霍克和捷天。眼神有些離,心中謀算着如何改良今晚的伙食:“霍克出去找點野蜂巢,再摘幾個漿果降火。捷天弓箭玩得不錯,可以點野味,清月那一手控植能力太了,可以種點荷葉。對了,還要去山裏找點可以榨油的植物,辛辣植物、香料。”一想到這裏,黑夜不由地興奮起來,便抬頭看了看天。雷雨已經停歇,三兩片厚雲裏,透出幾束金光。黑夜一個筋斗,從窗口翻了出來,便找眾人商量去了。

大家一起動手,把一堆肥碩的青鮭魚刮鱗、剖肚、去內臟、洗淨,用竹枝串起來晾乾。小黑龍菜飯,像一條家養的小狗一樣,圍着鮭魚打圈,不停地滴着口水。

黑夜把自己的打算説了,大家轟然叫好,於是雀山裏又忙碌了起來…

時間總在指尖不經意地過,待到月上柳梢,篝火燃起。小雀山內香氣四溢。在這個夜晚,他們有了許多第一次。第一次見到竹節做成“盤子”第一次使用竹筷,第一吃到炒菜,第一次把蜂塗到烤上,第一次吃到“清蒸”魚,第一次嚐到“辣”味…

看着眼前的一切,清月有些羞愧,又有許多動。對於這個小師弟,也有了更多的好奇。他看到小師弟將一截細長的竹湊到嘴邊,吹出了清脆悦耳清遠悠揚的曲調。過些時候,黑夜又輕聲哼唱起來…

“這一天我開始仰望星空,發現心並不遠,夢並不遠,只要你踮起腳尖。我相信有一雙手,把我輕輕牽到你的跟前。我相信有一線,將夢想與現實相連。我相信有一種緣,會把所有的偶然都實。現我相信就是這一天,命運開始改變。這一天,我開始仰望星空。發現心並不遠,夢並不遠,只要你踮起腳尖。我從此不再彷徨,也不再靦腆。張開雙臂和你一起,飛得更高看得更遠…”清月有些痴了,有些傷,又有些惆悵。他呢喃道:“也許,明天會更好。”夜如水,星空如畫:竹節爆裂、蟲鳴、蛙叫,笑聲,…最美不過小雀山。

黑夜拉起清月的小手,扭捏着説:“姐姐,我們回去睏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