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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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15點)098、生氣青玉是真的生氣了。
石氏自打她一進門,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看向沈四海時,他又不理不睬,用眼神詢問了數遍都無果,石氏氣的直嘆氣。就説他是個榆林疙瘩,果然。她都這麼擠眉眼了,他怎麼就是看不見?
做好了晚飯,石氏特地進了西屋叫青玉吃飯。
青玉竟然合衣躺到了牀上。石氏體諒她累,輕柔的叫了兩聲,青玉才悶聲道:“你們吃吧,我不吃了。”石氏往炕沿一坐,道:“喲,我大閨女怕是累了吧?”説着伸手來試青玉的額頭,問:“是不是哪不舒服啊?再不舒服也得吃點飯。娘今天熬的大米粥,你好歹喝一口…也好去去火。”青玉不聽還好,越聽越是煩悶,猛的坐起來喊道:“我都説了不吃了不吃了,要我説幾遍才行啊?我——不——吃。”石氏被驚了一驚,收回手,不可置信的瞧着青玉道:“你這是咋了?娘也是惦記着你,就多問了一聲,你心裏再不舒服,也別拿你母親撒氣啊。”青玉委屈的看一眼石氏,只覺得萬般委屈都堵在心口,卻是説不出來。她猛的往前一傾,倚着石氏的肩頭,竟然哭了出來。
石氏一下子就慌了。青玉和青璧不同,她從來都是沒心沒肺,愛説愛笑的模樣,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委屈,竟然抹起眼淚來了?
一邊攬着她的肩,一邊拍着她的背,柔聲道:“好孩子,不哭,不哭啊?就是有天大的事,不是還有娘呢嗎?天塌了也有高個替你頂着。”青玉一邊哭一邊道:“娘,您也不説説我爹,哪有他這麼辦事的?跟人家又不,就把閨女往外推,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喜歡,是不是同意,你們就這麼嫌我在家礙眼、礙事嗎?”
“胡説。”石氏道:“我大閨女那是頂天立地,不讓鬚眉的好女孩兒,是這個家的頂樑柱,誰會把你往外推,疼你還來不及呢,你倒是説説,到底怎麼回事?”青玉哭了半晌,也覺得自己哭的怪沒意思的。誰都沒説什麼,不過是她自己的一點想頭。既然不配不相襯,何必留戀糾纏?與其説她是抱怨沈四海多事,倒不如是恨自己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因此坐正了,抹了抹眼睛,道:“您問問我爹到底什麼意思吧?好端端的,幹嗎請人十五來家吃飯?”
“他要請誰啊?”石氏驚訝不已:“你爹認識的人也不多,從沒見過誰跟他到了把酒言歡的地步,難道是…”她忽的醒悟過來,道:“是任家公子嗎?”青玉賭氣道:“不是他是誰?才見了一面,他就拿人家當個知己了,什麼話都説。不是整天説知人知面不知心,説什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嗎?他倒好,一點戒備和提防都沒有,啥話都説,我又不是什麼貨物,用得着他往外推嗎?他倒好,這回會做生意了,還説什麼…”聽青玉抱怨完了,石氏咳一聲道:“你爹不會説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那人沒心眼,跟誰説的對勁了,就啥話掏心窩子他就説啥。別人了也就不當真了。再説,你爹也沒有那意思,上回還跟我念叨捨不得把你嫁出去呢。”青玉收了淚,噎道:“本不是,娘你本不瞭解爹。”她也知道説也沒用,不過是跟娘抱怨兩句罷了。
石氏嘆口氣,道:“好啦,先吃飯,回頭我跟你爹説。他個大男人家,哪懂得女孩子的心事。不管怎麼樣,女方也不能太主動,否則那成什麼了?”這話青玉深以為然,卻又有點惱羞成怒,遂道:“什麼跟什麼嘛,我跟他什麼都不是,你們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徒然讓人覺得可笑,説咱們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石氏嘆了口氣,道:“你説的對。”娘倆説了半天,青玉到了還是胡亂起牀喝了一碗粥,不過挾了兩口菜,就推説頭疼,放下碗就進了屋。
沈四海只看不見,照樣喝粥喝的起勁。石氏看他一眼,沒説什麼,等到吃了飯,兩人上了炕,石氏這才問沈四海:“你到底什麼意思?”沈四海也不瞞她,道:“我瞧着任家那小夥子不錯。”
“是不錯,我也瞧見了,可那又怎麼樣?”石氏當仁不讓。都説男人要比女人更務實更冷靜些,怎麼到他們家這就反過來了呢?
沈四海見石氏劍拔弩張的樣子,就莫名的煩躁,道:“你都懂什麼呀?不懂別亂説,也別亂管。”石氏見説不通,只好換了口吻道:“閨女是咱們倆的,你心疼,我也不比你少。可是,你總得從實際出發吧?你現在自説自話,想要合他倆,可總得講究個方式方法。你怎麼就知道青玉喜歡他,他也喜歡青玉?”沈四海道:“什麼喜歡不喜歡?婚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石氏實在無語的很,只得問了一句:“你就敢篤定任家父母一定會同意?我聽青玉的意思,這任家老爺不只是普通的官,而是京城裏的大官…”沈四海是頭一次聽説,不動容,掂量了掂量,道:“只要他願意了,父母還能擰得過他?還不都得聽他的?”石氏不免嘲的笑了笑,道:“你當初可也夠擰的了,爹孃到底也沒能聽從你的意思。”這件事是沈四海當初的隱痛。自己最中意的女子,因着爹孃的反對,明明都下定了又反悔。他一心只想着要孝順父母,不該違逆,可另一方面又覺得那女孩兒真是天真可愛,願意把一切都獻給他,讓他有一種身為男人就該有承擔一切的責任和擔當。
他不是沒據理力爭過。可是爹孃不肯,最後所有人都枉顧他的意願,堅持退掉了那門婚事。也正是從那件事以後,他才變的更有主見。
這讓他明白,自己的東西,如果自己不爭取,便留不住。
石氏拿出來説事,不但沒能勸服得住他,反倒是更堅定了他的決心。他自己的事,當年不能做主,到了女兒這,他一定要替她做主。當下便道:“行了,行了,整天搗騰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有什麼意思?不説了,睡覺。”沈四海犯起了倔脾氣,石氏也沒辦法,一整夜都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她以女特有的認知,能覺得到青玉內心的糾結和患得患失。如果她不喜歡,她也不會這麼難以取捨了。
到底該怎麼辦?真要聽從沈四海的,放任青玉和任舒嘯一步一步更深入的走下去嗎?萬一兩人真到了難分難捨的地步,任舒嘯卻一走了之了,青玉該如何自處?
可要想截斷他們倆,也不是容易的事。沈四海在這搗亂呢,再則青玉也不是能堅持得住的子,聽她這會抱怨她爹,可到了明天,説不定又反過來説“這有什麼,跟誰兩回面不是見,能出什麼事”?她就不是把持得住自己的子。
石氏一大早起來,頂着兩個黑眼圈,看青玉時,也好不到哪去。石氏嘆口氣,板下臉來道:“振作點,這算什麼事,你這才剛多大,子還沒開頭呢,以後還不知道要經歷什麼事。”青玉點點頭。她覺得石氏説的話在理,也就一笑道:“知道了,還説我呢,您還不是一樣?”石氏白她一眼,道:“我這又是為了誰?做爹孃的,可不就是要替兒女一輩子的心麼?”果然青玉大大的哼了一聲,道:“您就別心我了,我好好的呢。”她不是個凡事都鑽牛角尖的人,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何必現在就杞人憂天?一想通了此節,她又哼着小調出門去暖棚了。
離元宵節也沒幾天了。既是任舒嘯要來,石氏總得做些準備。把醃好、凍好的都拿出來,又準備了些青菜,都差不多了,這才又去做家務活了。
朱實寬來串門,見沈家備着的又是又是菜,便好奇的問:“嫂子,家裏這是要來客人啊?”石氏可不想炫耀。別説青玉的事還八字沒一撇呢,就是定下了,她也沒想四處宣揚。有句俗話説的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萬一有小人在親事中間作梗,成不成可就懸了。這樣的事,比比皆是,石氏看的多了。
因此只笑笑敷衍着道:“這不過年剩下的和菜還沒吃完嗎?”朱實寬才不信,只悻悻的道:“大嫂還真是子過的滋潤了呢。這一年到頭,我可沒見過你和我大哥這麼奢費過。”石氏實在是懶的跟朱實寬説話。一家子人吃什麼喝什麼,沒必要一年到頭都掛在嘴邊吧?像朱實寬這樣,每天跟人説他媳婦炒菜一頓放多少勺油?
她要是也跟他一樣,四處炫耀,連她自己都看輕自己,那是淺薄。
因此石氏也不爭,只淡淡的道:“過年嘛。”朱實寬一點都沒覺察出來石氏的冷淡,或者説石氏越冷淡,越證明這其中有內容,因此繞七繞八,又繞到了青玉身上:“青玉過了年,又長了一歲,親事可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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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動力寫了,我想歇歇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閲,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