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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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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12點)068、肖似這漢子高高大大,看上去有些兇,其實一笑滿臉的皺紋,就像一朵黝黑的向葵花。聽青玉承認了與沈四海的關係,便咧着嘴道:“我一眼就認出來啦。”聽他這口氣,與沈四海還極稔。青玉可就更納悶了。自家的爹不愛走動,跟誰也不是特別好,村子裏的人尚且如此,外村的人,就更不用説了。

知道他的人多,就四個字:“孝順、老實”可要説他認識誰,一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朱實寬家經常有人來人往,他不無得意的向村子裏的人炫耀:“是我的一個朋友…”眾人又羨又妒,又都充滿不屑:顯擺他朋友多,還不都是狐朋狗友,真正能幫上忙的有幾個?但是能在外際,能認識人多,這未嘗不是一種本事。

但沈家,長年,很少,見過外人、陌生人往家裏來。因此青玉便抱了懷疑的態度盯着這漢子。

這中年漢子是個好説愛説的,不等青玉問出口,就自問自答的解釋:“打老遠我就瞧見你了,便瞅着像,可不敢認,這到了跟前,越瞅越像,這不一問,你就説是了。你的一對大耳朵,跟爹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把青玉鬧了個大紅臉。

説青玉像沈四海,與其説是誇獎,不如説是諷刺。沈四海就是個普通的中年人,個子又不高,紅紅黑黑的臉,是長年在地裏勞作,太陽曬的。又繼承了沈家人的特點,臉特別窄,頭特別偏,不像旁人,好歹方方正正的五官,圓潤圓滑的頭顱。

沈四海唯一出彩的,值得人稱道的就是一對扇風耳。説是扇風耳有些誇張,但他的耳朵的確很大,又向外乍乍着,幸虧是長在他的臉上,不然可就實在是有礙觀瞻了。

青玉若是像沈四海,那還有法兒瞧嗎?她其實更像石氏。

石氏雖然現在看上去就是個面黃肌瘦的****,但年輕時卻也是水靈靈的一束鮮花。真正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粉紅四白,濃眉大眼,俏鼻樑、紅櫻口,是幾個村子裏都有名的漂亮姑娘。

青玉只有耳朵像沈四海,大是大,卻沒有那麼招風,像一對元寶,服帖順從,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

總算聽這漢子誇不是誇的解釋完了,青玉也不計較,也不辯駁,只是一笑而罷。

中年漢子這才自我介紹:“我叫李忠,就是你們沈村前頭黃坡村的,早年跟你爹在一起下過地…你爹孃都好?”黃坡村和沈村緊挨着,要説起來,沈村的一部分沈家人,還是當年從黃坡村搬出來的呢。因此兩個村子都有姓沈的人家,要是真論起來,上溯回去,只怕還是一個老祖宗的。只是年代久遠,又無宗譜可考,也就不得而知。

但兩村互有往來,在一起下地並不是什麼稀奇事。青玉雖沒聽沈四海提起過——或者是提過,但她從不上心——想來這中年漢子也不會撒謊。

青玉就叫了一聲:“李叔,我爹孃都好着呢。”寒暄過後,李忠這才略帶為難的道:“大侄女,叔有件事。”

“什麼事?李叔只管説。”青玉接腔,沒有一絲作偽。李忠笑道:“你真跟你爹一樣,又熱心又實誠。”也不問對方是什麼事,就直接的答應了。

青玉只當這話是誇獎。她雖然覺得自己的爹這輩子竟吃虧了,但她覺得做人最要緊的就是多助人為樂,至於自己的小利益,小算盤,還是少打的好。

李忠把手裏的小女孩子往前一領,道:“這是我三閨女,叫秋蘭,今天跟着我一塊趕集來了。但是我那車子樹苗賣給了後十里鋪的一家,我得給人送過去。我想找個人幫我看一下這孩子…”這還真不是什麼難事,青玉痛快的一口就應下來了。李忠都不怕她把孩子丟了拐騙走了,她還怕什麼?

再説,哄小孩子對青玉來説一向是很簡單的事。

李忠再三道謝,這才走了,青玉便哄着秋蘭玩。起初秋蘭還怯生的,後來見青玉神情温和,語氣輕柔,也漸漸的放下戒心,有問必答。

李忠是伺樹苗的,他年輕時曾經出去學過一段時間,慣會打理果樹,因此平時就塊地,培育小樹苗,夏之,推出來賣錢。

秋蘭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都不讀書了,在家幫着李忠的子下地、顧家。

青玉倒並非存心打聽什麼,只不過是隨口嘮家常,權當打發時間了。聊來聊去,天都要黑了,李忠還沒回來。

青玉沒出過遠門,對後十里鋪沒什麼概念,只是念着字面上的意思,以為來回也就十多里地,就算再慢,這會兒李忠也該回來了。

她雖着急,好歹心裏還有譜,可秋蘭就急的要哭了。茶水攤早就收了,集上的人也都散盡了,青玉便拉着秋蘭在路邊等。見她要哭,便揀了個樹枝,在地上劃了個棋盤,道:“秋蘭,我教你下鏈棋吧。”秋蘭也是個伶俐的,見青玉畫出了幾個方格,聽她解釋了幾遍,也就大概明白了這鏈棋的規則。兩人各揀了石子、樹枝,一人九個數,便一先一後,在地上下起了棋。

秋蘭不怎麼會,青玉就讓着她,等到她漸漸悉了,又下了幾盤,天更淡了。

李忠還沒回來,秋蘭忍不住淚眼汪汪的問青玉:“姐姐,我爹怎麼還不回來啊?我,我想我娘了,我怕,我要回家。”青玉勸道:“李叔一定是路上有事耽擱了,你先別急,再等等。不是有姐姐陪着你呢嗎?你要是下棋下膩了,我教你點別的,你會寫字嗎?”秋蘭搖頭:“不會,爹説家裏窮,不叫我認字了。”青玉只想着再多哄秋蘭一會兒。一來她不知道李忠的家在哪,二來,她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在這裏等,就必須在這裏一直等到李忠回來,否則兩下里走岔了路,李忠不知道得多着急呢。

因此青玉重新揀了個樹枝,在地上划着,寫了“秋蘭”兩個字,對秋蘭道:“你的名字很好聽,秋蘭,秋天的蘭花。蘭是花中君子呢。這就是你的名字…”秋蘭的注意力被引過來,也就暫時忘了眼淚。青玉便一筆一劃的教她學這兩個字。

青玉教的認真,秋蘭學的認真,在李忠回來之前,秋蘭不僅會寫自己的名字了,連哥哥姐姐的名字:“松、夏荷”都學會了。

李忠很是抱歉,連連的道:“大侄女,都是我這當叔的考慮不周。你説這一整天,你竟給我帶孩子了。秋蘭沒給你添麻煩吧?”青玉道:“沒有沒有,秋蘭聽話的,就是一直等不到您,她有點害怕想家了,我怕我們走了,您正好趕回來,再碰不上,就該着急了。”李忠慨:“你這孩子,真跟你爹一樣,是個實子。”要説先前那句,帶了點善意的嘲諷,這句話,可是貨真價實的盛讚了。

青玉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女,要不您怎麼一眼就瞧出來我是我爹的閨女了呢?”李忠再三表示,又非要謝青玉,只是這會都沒什麼可買的了,不免又十分遺憾。便非要用馬車送青玉回家。

青玉推辭不過,也只得坐了車轅的一側,走了沒一會,就到了沈家村的村口。李忠籲一聲,兜住繮繩,把車停在路邊,對青玉道:“大侄女,到家了,天也黑透了,我就不打擾了,替我問你爹孃的好,回頭再見,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就只管説話。”青玉笑着點了點頭。李忠知恩圖報,那是他的事,青玉卻沒想過就要圖謀他什麼。但是這個人辦事很是周密。既把她安全無虞的送回家,又不興師動眾,驚動沈四海夫兩口,因此青玉行了一禮,徑自回了家。

一進家門,就見屋裏黑漆漆一片,也不見一點動過火的模樣,竟是冷鍋冷灶。青玉叫了一聲:“娘,我回來了。”屋裏一點聲音都沒有,青玉一掀簾子,就見石氏躺在炕上。

青玉直覺有點不對勁,坐下來小聲道:“娘,我爹呢?你怎麼這麼早就睡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麼也不點燈啊?您吃飯了沒有?”要是平時,石氏早就罵起來了,丫頭長,丫頭短,出去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家裏人不放心…

可今天石氏反常的一聲不吭。青玉無耐,知道石氏有時候就是小孩子心,脾氣説上來就上來,一時半會是哄不好的,她只知道石氏肯定是生氣了。

當下青玉輕手輕腳的點了燈,屋子裏被照的亮堂堂的,她才又坐過來,解釋道:“娘,集早散了,我原也該早點回來的,可是碰見黃坡村的一位叫李忠的,他託我替他看了會他的閨女…他去的時間有點長,所以就耽擱了。娘你別生氣,都是鄉里鄉親的,不過是舉手之勞,就是您,雖然嘴上不説,可不也時常幫人忙的嘛。”石氏還是不説話。

青玉便扳了石氏的肩頭,撒嬌道:“娘,你到底怎麼了嘛。”她觸手枕頭上一片冰涼,嚇的青玉心頭一跳,失聲道:“娘,你,你,你怎麼哭了?”

…………

家裏出了點事,今天一更。抱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閲,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