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風天行年歲已達八十高齡,留着一把白長的鬍鬚,喜穿中國唐裝,愛喝陳年高粱,目前人住英國鄉間,在台灣有一位情暴烈的兒子風烈軍,和外表嬌弱可人、脾氣卻同樣不好的媳婦沈雪凝。
讓他最慶幸的是,幸好他那兩名孫女個不像兒子、媳婦,不過這點卻也是讓他煩惱的一點,不知是物極必反,亦或是負負得正?總之,他的小孫女情還算不錯,而大孫女卻…
風老爺子鎖緊了眉頭,望着眼前的男子…他,三十歲,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出身,是目前頗負盛名的小提琴家兼作曲家,學生時期便常幫電影配樂,説他是音樂金童也不為過。
風天行想起前幾天和老友的對話…
“想成為一位傑出的音樂家,技巧是不可或缺的,但真正好聽的音樂卻必須同時擁有豐沛的情。我教過的學生中,一開始不是技巧夠情不足,就是情定技巧卻有待加強,很難得有兩者兼具的,他是唯一的例外!”
“怎麼説?”風天行好奇的問。
“那小子是真正的天才,拉琴的技巧對他來説是輕而易舉,就算是第一次接觸的曲子,他幾乎只要看着樂譜,便能拉出接近完美的旋律;小提琴到了他的手中,就好象有了生命…而他融入音樂中的情,更是讓聞者動容、聽者入,這不是單以完美的技巧能滿足的東西。”
“而且,他不只有拉琴的天分而已,甚至演奏其它樂器比學了十幾年的學生還要更勝一籌。”老教授笑了笑“入學當天,他還以一曲李斯特的鋼琴演奏造成轟動,大家都以為他主修的是鋼琴,沒想到竟是小提琴,還真讓我們幾個老教授跌破了眼鏡。”
“唉,關於他的小提琴,我只能説我沒什麼可教的。”老教授嘆地搖了搖頭。
“你開玩笑吧?”風天行一臉狐疑,老友的琴藝可是當令世上數一數二的。
“不是開玩笑,你應該知道,你聽過的。”老教授扶了扶眼鏡,微微一笑。
“記得上個月我寄給你的cd嗎?其中那段你讚不絕口的小提琴獨奏,就是他拉的。”風天行憶起那段有如天籟之音、打動人心的琴聲,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確是音樂界的一朵奇葩…
他將思緒拉回來,望着眼前的男子,繼續之前未完的話題“小子,琴丫頭並非無情之人,她只是…”
“只是不習慣將情表達出來。”在風老爺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將話接下,想起那一直被他珍藏在心底的倩影,他眼中閃過一抹柔情。
“不錯,原因出在我們家族的背景上,風氏一族在世上已有上千年,每一代第一個出生的孩子都會遺傳到風族的能力,琴丫頭也不例外。”風老爺子頓了頓,喝了口老酒,看着他繼續道:“原本這並非太大的問題,因為那能力是與生俱來的,這能力之於我、之於她,就像普通人的手腳一樣自然,只是因為她兒時曾出了一次意外,所以她開始抗拒它,努力想做個普通人,一直到高中時期,她才肯面對並重拾那能力,我相信這點你該相當清楚。”
“對。”他沒有否認,關於她重拾能力的事,他的確很清楚,畢竟他是當事人之一。
“很好。”風老爺子點了下頭,把酒杯放回桌上,目光炯炯的看着站在他身前的年輕人“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他揚揚嘴角,卻笑得有些僵“不知道。”
“她一直在等你。”她在等…
聞言,他全身一僵、笑容斂去,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揪住。
風老爺子見他臉大變,語氣才好了點,咳了兩聲後説:“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當年是出了什麼問題,還是有了什麼誤會,不過沒有什麼是不可以過去的。怎麼説我也算是你的長輩,現在只問你一句…”他向前傾身,正的問:“你還愛不愛她?”還愛不愛她?他望着窗外隨風搖曳的綠樹,彷佛又在樹下看到她一向驕傲、得筆直的身影“我…”他眼底閃過一絲苦澀,低啞的道:“從來沒有停止過…”這還差不多。風老爺子滿意的出笑臉,拄着枴杖站起來。
“那就回去吧。”聞言,他出苦笑“我不想破壞她現在的生活。”
“你以為她會放棄嗎?”風老爺子走到他身前點醒他“琴丫頭的個你應該清楚,她會繼續等下去的。”他也奢望她還愛他,但可能嗎?
十年了,不是十天、不是十個月,是十年了…
“我不認為她還愛着我。”他説出潛藏心底的苦澀“我…也不認為她會原諒我。”
“我也沒這麼説。”風老爺子用枴杖在地上敲了一下,發出“篤”的一聲,他湊上前倚老賣老的瞪着眼前的男人道:“不過,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你躲得也夠久了,明天就給我回去找琴丫頭把事情給談清楚,聽到了沒有?”這小子可真難找,若非今年年初他回台灣時,看到琴丫頭望着一本古典音樂雜誌發呆,他也不會發現那雜誌封面上的人物像極了自個兒的曾孫。
一查之下,才發現這年輕人是琴丫頭當年的高中同學,那令他們一家子苦想了十年的答案這才浮出枱面。而且無巧不巧的,他竟是瞎婆子幾年前收的得意徒孫…在和瞎婆子打探之下,才知道這小子肯答應學法術竟和琴丫頭不了關係。因此,風天行大膽假設這小子未曾忘懷自個兒的孫女,便派人去把這年輕人找來,希望他回台灣把一切事情清楚。
照他看來,這小子鐵定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兒子。
風老爺子輕哼一聲,也不打算告訴他,這種事還是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搞定比較好。
站在風天行面前的男人出苦笑。
老爺子貼的這麼近,他能説沒聽到嗎?更何況,老爺子剛剛説的話,點燃了他心中一絲希望,他可以奢望她還愛着他嗎?可以嗎…
他壓下口幾乎快沸騰的受,點頭應聲:“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