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當斷則斷不斷則亂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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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説,[我也喜歡你啊。]那語氣與當時安年幼哭泣的他所説的喜歡,如出一轍。
他有些不甘心,卻無話再能反駁。
情急之下所説出的理由讓他才意識到自己在這十年當中對那個人所積累的情已經完全變成另一個樣。
説到底,究竟是誰規定,他喜歡的只能是笹川京子呢?
他學着那個人的樣子平躺在地上,發傻似的看着頭頂的白。
的確最開始他看到笹川京子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生很漂亮也很和善,最重要的是看向他的視線不像其他人那樣附着些許的惡意。但是再後來就演變成那個人不斷的在他腦海裏説,笹川京子真是個好姑娘啊。
那女孩是個好姑娘這種事情他知道,但是他更加想不通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人就認定他喜歡上了笹川京子。的確在學校裏,他對於那個校園偶像抱有某些仰慕一類的想法,但是這些並不能讓這份情從愛慕變成喜歡。
或許沒有遇到零的話,他真的會喜歡上笹川京子吧。他喜歡的類型的確是笹川京子那種安安靜靜又温柔的女孩子,但是從十年前與零在一起之後,他就不是原來零所一直唸叨的那個澤田綱吉。
零説女孩子温柔一點好,但是必須有自己的見解,而且某方面要強勢,下一句話就是她自己是個糟糕透的傢伙,格固執還喜歡生氣。零説女孩子果斷長相也要好才可以,下一句就説她自己本不記得長什麼樣只求大眾化偏上。
很有趣不是麼?每當那個人説一句女孩子應該是什麼樣的,他就會在身邊找一個女孩子對比,但是當那個人下一句自嘲的時候,他就會想,其實零這樣很好啊。
十年間的共存生活能將他從一個看到小狗就嚇哭的小鬼變成現在看到兇犬也能逞強的走過去的少年,從一個被人天天喊廢柴的無能小子變成現在至少成績能低飛通過合格線的普通學生,這些…他不認為是靠自己的力量。
他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是那個人對他説過的一句。那個人説,[不要總是認為你無法做到,你首先要堅持你能夠做到,再學會抱怨自己的無能。]於是他抱着這樣的氣勢從當初連簡單的方程式都不能解開的傢伙,逐漸開始蜕變,就算之前試考每次都不及格,那個人也會和媽媽一樣從來不責怪他,甚至會從其中説出他自己都不沒發現的優點。
[…喜歡…啊、]他躺在那人的空間裏喃喃的説,然後閉上了眼睛。
當意識慢慢沉入睡眠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滴水的聲音。滴答滴答的,有種奇怪的節奏。
他茫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他從未見過的高樓大廈,以及另一個自己的模樣。那個應該是十年後的他。
他有點好奇的將手往前伸了伸,四周的景便立刻朝他接近。
[夢…?]他不太確定的説。
他知道有時候人在做夢的時候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夢中,這種現象他不太記得叫什麼,但是這種體驗倒是第一次,於是他饒有興趣的在這個夢中的世界東張西望。
[接下來怎麼辦?]他突然聽到這麼一聲,這聲音略顯低沉,與此時的他近乎相反。
[誰知道呢,要不拼了,要不…我們跳下去吧。]另一個聲音他悉,這是零的聲音。他抬起頭四處張望,於是看到了十年後的自己站在一處高樓上,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他眨眼看着十年後的自己,忽然想起那個對話,就這麼變得高興起來。
十年後的他們兩人,並不是沒有共存的未來啊。當他還沒有從這份慨中出,他就看到十年後的自己猛地往下一跳。
他幾乎要叫出來,卻突然到自身四周都在飛速的動。
他似乎在夢中成了十年後跳下高樓的自己,卻不等他出恐懼,他就覺到自己被什麼人從背後抱住。
[活下去吧,就算只有你也好。]這個聲音無疑是零。
然後發生了什麼?他茫的想。
哦,是了。
然後的然後,那個人代替了他的神,代替了本應是他來承受的死亡。即便身體被高速發展的醫療技術所修補,所癒合,但是心中卻永恆的缺失了一塊。
或者不該用永恆,他其實不太明白永遠啊這類的詞,只是當下落的最後,受到衝擊而與那個人最後同化覺的時候,他只覺得某種疼痛活生生的撕開他的口,扯出他的心臟,然後這份疼痛就伴隨着他每一天。
即便知道這是夢,他卻仍然恐懼,那痛太過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