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救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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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忍着恐懼,怯然問:“大哥,可以幫我稍微綁松一點嗎?我,我手都麻了,要斷了!可以嗎?”男人毫無表情地看着她,似乎在看着一尊石雕。
見對方無動於衷,她都淚了,就結結巴巴地説:“你們,你們拿到錢就會放我的的吧?你們,你們殺、殺了我也沒什麼好處啊?電視劇不是説嗎?黑社會幹、幹了壞事遲早,遲早會被警察抓的!”夠可憐了吧?應該可以給自己稍微鬆綁吧?
男人卻笑了:“你會扮可憐的!”悠悠被他識破,鬱悶無比,大聲説:“看你樣子比那個瘦子好一點,怎麼也是那麼混蛋呢!”男人沒説話,而是極快從牛仔褲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再極快地彎下在她手臂間和腳踝處沙沙聲地劃了幾下。悠悠不知道他要幹嘛,就嚇得閉上眼渾身發抖。
然後,她發覺自己手部和腳部被綁的位置松多了,也舒服多了。起碼手腕有空間動了,腳也可以動一下了。
她吃驚地抬頭望着那個男人,沒説話。他還真的給自己稍微鬆綁了?他為什麼那麼好心?
男人瀟灑地收好刀子,説:“好好待著!假如逃跑的話我就不可以保證你沒事了!”説罷就快步關門出去了,像昨晚那樣緊緊鎖了門。
悠悠還是哭了起來。
突然之間好想好想撲進自己柔軟的大牀裏舒舒服服睡一覺;好想好想吃廚房師傅做的海蔘,也好想吃月姐做的銀耳羹;好想好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塗指甲油做面膜…還更想好好陪着爹地,陪他聽粵曲。
眼淚越越多,最後自己都哭得沒有力氣了。
怎麼沒有人救她?白言初怎麼還不來救自己?
看到自己這樣,他會着急嗎?會難過嗎?
想到這裏,她又啜泣起來。
================================不能等死,必須想法子逃走。悠悠想。
她靜下心觀察了一下這屋子的環境:只有一扇窗,估計是鎖了的。屋子裏雜亂地堆着一些爛凳子和破桌子,還有一些空汽水罐。不過,在屋子的某個角落,有一個木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裏面會不會放着一些工具?比如刀子、錐子之類?只要是利器,就可以幫自己解開繩索!
悠悠艱難地站了起來,試圖可以那邊挪過去。人在絕望的境地,求生的*反倒越來越強烈,只要抓住一絲機會,哪怕再渺茫,都想牢牢抓住。
已經被綁了一一夜,一站起來在發現頭暈目眩,渾身乏力。而腿雙更是被灌了鉛一般重重地無法動彈,只要咬着牙坐下,了幾口氣。
她打算再試一次。箱子離她的位置也就五六米遠,努力爬過去估計是不難的。她再次吃力地站起來,忍着眩暈慢慢朝那邊挪動笨重的腳步。因為雙腳是被綁在一起的,所以她走起路來覺搖搖晃晃,萬分艱難。
一米、兩米…悠悠越來越欣喜,覺到希望離自己越來越近。
希望箱子裏會有我想找的東西!她心裏默默祈禱,再次挪動笨重的步伐。
可是,腳上實在太麻了,走不了幾步就軟了。她叫了一聲,整個人跪了下去。
但她沒有氣餒,而是動着身軀,像一條蛇一樣朝箱子挪動過去。
兩米、三米…快了,就到了。
猛一口氣口,悠悠終於接近了那個箱子。深藍的生了鏽的箱子,看起來是工具箱。幸好,箱子沒有上鎖!
天助我也!悠悠驚喜至極。
可是,自己哪裏有手去開箱子啊?她又重新沮喪起來。
略作思索,她只好慢慢蹲起身軀,背對着箱子,用綁着的、已經接近麻木的手去扳開箱子的蓋。
她終於吃力地扳起了箱子的蓋。然後雙手再艱難地往下摸,試圖可以摸到一些可以用得上的工具。
咬着牙,她的雙手伸進箱子裏未知的空間,去尋找想要的東西。因為背對着箱子,她本無法看見裏面是什麼?
心臟也跳得越來越烈,渾身都是汗水。
數秒後,她的心涼了半截。因為她什麼都沒摸到,除了箱子堅硬冰涼的內壁。
到非常沮喪,她又嗚咽起來。難道自己只能等死了?白言初難道就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了嗎?
這時,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嚇了她一大跳,整個人都幾乎軟倒在地上了。
一個男人聲音叫道:“小姐在裏面!”悠悠往門口一看,不是錢強嗎?真的是…白言初來了?
錢強捷地跑過去替她解開手上的麻繩。鬆開後,她又哭了起來。
重獲自由的覺真好。
白言初頎長的身影已經閃了進來。一進去之後,他那冷峭的目光就與悠悠那充滿餘悸的目光緊緊對接。
冷峭瞬間融為關切。儘管,那一抹關切不易被人覺察。但悠悠卻固執地認為,自己看到了那轉瞬即逝的暖意。
希望不是錯覺。
“沒事了。”白言初看着地上的女人,地上説了一句。然後蹲下去迅速解開了她腳上的繩索,並將已經渾身發軟的她打橫抱起。
靠在他肩上,她終於盡情地哭了起來。不管發生過什麼,不管他們之間有着怎樣的愛恨糾葛,此時此刻他的肩膀無疑還是她最想倚靠的地方。他懷內的氣息,瞬間驅散了她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錢強在一邊低聲提醒:“快走!他們來了!”那邊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那些人趕過來了。
白言初抱起悠悠,跟着作掩護的錢強快速跑了出去。悠悠的臉緊緊覆在白言初懷中,本不敢看四處的景物,心裏更無法想象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話説,他們倆是怎麼闖進來的?怎麼沒人發現?如今可以順利逃嗎?
出到外面,悠悠才發現又是一個晚上了。
可就在這時,一陣尖鋭的“砰砰”聲突然從窗户裏面響起,刺耳而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