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至愛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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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燕接到副官長的電話後急匆匆地從帝國文教部往紫城裏趕焦急地她不住地催促着駕駛汽車的副官快點,再快點。
“海軍裝備總監金正奇少將在張家港船廠為救一位老工人,不幸失足跌落在20多米高的蒸汽管道里,現在還在搶救中。”正是這個消息使得一向悲喜不的龍劍銘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裏,任何人都不見,任何事情都不理,具體的情況連副官長本人都不清楚,只有寄希望於皇后了。
司徒燕清楚龍劍銘和金正奇之間的關係,真正在戰火中用血鑄就的超過兄弟之情的關係;她也清楚龍劍銘在不芶言笑的外表下是一顆半封閉着的心靈。
在外人面前,甚至在司徒燕面前,他是一個成竹在、自信滿滿的男子漢、智者,似乎一切的困難在他那裏都會刃而解,政府的、軍隊的、國家的、民族的問題充斥在他的心中,以致於沒有地方擺放他自己。
他是人,不是鋼鐵、不是偶像也不是神!
司徒燕的心痛着,卻又隱隱約約地覺得一絲欣,因為他終於在發鬱結在心裏的情,他在發,他能夠想到去發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悶在心裏,反而會讓人都擔心。
作為皇后,司徒燕能夠理解他對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至愛,從不掛在嘴邊的至愛。這種愛是通過無言的行動,通過一個個心策劃的行動來展現的,這種愛,已經完全超過了他對家庭、對親人的情,甚至,兩者之間本就沒有相提並論的可能。這也是作為女人、作為子的司徒燕在心裏抱怨地地方。可是,抱怨只是抱怨,她不願意也本沒有想過因此去恨他。她和他一樣。萬里如畫江山、億萬幸福百姓才是他們人生的追求,夫、戰友、夥伴,這樣的關係已經讓他們真正地融為一體而不用去計較那些東西…他是英雄,是一個猶如秦皇漢武、唐宗宋祖般的英雄,他的心就應該屬於整個民族,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
白的金龍車在大街上行使着,車上的司徒燕在擔心地揣摩着龍劍銘的心思。
辦公室的門窗緊閉,龍劍銘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在發情時地樣子,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做,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他內心真實的情在旁人面前表出來。
來自張家港的電話引發了他潛藏在心裏的所有脆弱情的大爆發。這些東西,是從凝霜離開他以後堆積到現在的,對他來説最沉重的負擔。
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振興與崛起。需要有一個核心,而核心地核心就是龍劍銘這個29歲的年輕人。戰爭時期,人們需要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果斷睿智的統帥,一個最堅強的國防軍戰士;和平建設時期,人們需要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機謀百出地智者。能夠引導這個剛剛站起來。受不得半點挫折打擊的民族走向強盛。能夠給五萬萬人帶來幸福的生活。千百萬人的希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千百萬雙眼睛盯着紫城,這種壓力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人們似乎忘記了。他,龍劍銘!皇帝,還只有29歲,還是血之軀活生生地人。
偶像、領袖。一個盡族地神支柱。這意味着他必須在時時處處提醒自己展現出公正、果敢、睿智的形象。一個把自己完全獻給這個國家的形象。因此,他才可以成為國防軍軍人的偶像,成為軍人在萬里邊疆、在印尼海外、在西北荒漠、在安南叢林默默奉獻的神力量的來源!他不能夠犯錯,一個細小的錯誤就可能導致軍人的無謂損失!他必須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私慾,任何的慾念都有可能導致犯錯,任何地錯誤都會讓百姓、讓軍人的民心士氣衰落。而一個孱弱的國家要通過十年的奮發成為一個強國,需要的不僅僅是一些未來世界的技術和自己對歷史的瞭解,起決定作用的還是民心和士氣!沒有五萬萬人的凝聚和奮發,技術始終不過是一張白紙而已。理想。他的理想就是要國家強大,讓中華輝煌,他需要民心士氣!為得到民心和士氣,他就必須要承擔起充當偶像的責任,成為一個能夠影響五萬萬各人等的聖人!
閉的門窗,肆意發出來的情和湧出的眼淚主宰着這個帝國的中心。
金正奇。金老幺,在龍劍銘心裏是回憶和思念的導火索,是他重新審視自我的一個發端。是他正視自己情的動因。
三個留在另一個世界的老人。他們跟龍劍銘有骨的親情;長眠在魔鬼島高高的北崖上的何凝霜,是永遠都會出現在夢境撫、折磨龍劍銘的遺憾;身邊的三個女人和三個孩子。他們看到龍劍銘斃老駁難凵瘢賈棧岵x睦錟歉屢噯醯那儐搖?br/>可是,一到這個辦公室就必須把這些忘掉,一個鐵血的統帥,一個英明的領袖。一個無私的皇帝就必須出現在這裏,容不得有半分的兒女情長!
實際上,促使龍劍銘情大爆發的不是金正奇受傷本身,而是壓抑在內心太久、太多的情緒。一個為了親情不得不樹立崇高理想的凡人,一個為了理想不得不樹立聖人形象的凡人。這就是凡人龍劍銘的悲哀。
門被敲響了,司徒燕的聲音出現了。
龍劍銘沒有去開門。他怕他現在這個樣子會嚇到她,也怕以現在這副形象去直面子。去引來猜測和擔心。
司徒燕在門外等待着,副官長鍾刺運上校揮手讓周圍站崗的警衞戰士們離開了。
皇后沒有再敲門,也沒有再説話。他知道自己在外面,就足夠了。當他願意開門的時候他會開的,不過那需要時間。
隔着牆壁的兩顆心互相牽扯着,互相鼓勵和撫着,終於,裏面的龍劍銘還是打開了門讓司徒燕走了進去。隨後又打開了所有的窗户,讓天的陽光可以透進辦公室…
三月地北京,是温暖的,而在距離北京幾千公里的北冰洋上,北極光號破冰船正在艱難地開闢着航道,一步一步地向着北極點進。
船壓、炮轟、錘砸、衝撞…一切有效或者有一點點效果的手段都使用上了。可越往北越艱難,探險隊前進的速度就越緩慢。
北冰洋,整個北冰洋幾乎都覆恙着一層冰雪。上億年的寒冰隨着緯度的升高而加厚。直到形成一個堅固的。可以承載一切重量的冰雪大陸為止。而這個時候,破冰船已經沒有效用了。
在海軍中校湯廷光的指揮下,探險隊於1909年3月29在北緯82度、西經177度地位置下了船,構建了一個出發營地。
幾輛摩托雪梭不停地往返於營地和南邊50多公里處的北極光號錨地,所有的物資都需要這種輕便高效的通工具運送到這裏來。營地,建築在一片冰障的背面,這樣可以躲避隨時颳起的大風。從二月開始,北冰洋的夜晚就逐漸短暫起來。到了3月29,營地裏的人們已經開始淡忘黑夜的滋味,卻在每天地“入夜”時分,去欣賞太陽在天邊停頓一下又升起的景象。沉醉在偶爾可以看到的絢麗的北極光之中。
“五人小組作為突擊隊,三名海軍、兩名科考隊員,我帶隊。先衝擊北極點,然後在北極點和回程中搞那些考察。楊教授,您看行嗎?”湯廷光正在營地帳篷裏召開一個小會議。此時需要得到帝國科學院代表楊文普教授地同意。畢竟衝擊北極點是整個計劃的一部分,當然,是最重要的部分,可是專家們對北極地區的冰樣收集、生物調查、氣候觀測等等科考工作要同步進行。否則,帝國花費巨資來北極就不太划算了。
“我們有四部雪杭,可以再增加3個人吧?”教授看着中校説出了自己的看法。每部雪梭可以輕鬆地容納兩個人(裝備部隊地巡邏雪梭可以容納7個人)和大量地物資,現在營地有條件可以多派人上北極點,至少可以多帶幾個科考人員上去啊。
“不行,營地必須留一台雪梭待命。三部雪梭還需要一部裝載你們的設備和電台。”湯廷光是有計較的,馬上把自己主張的原因説了出來。
“電台?電台在這裏還有一點用。再向北就沒用了,本不用帶去。北極的電磁波干擾非常厲害。中校。你記得經過北磁極時候的情形嗎?”教授還是希望自己的人能去幾個,儘量地打着削減攜帶裝備的主意。
“那,就不用帶電台了。但是教授,我還是認為去5個人比較好,留一台雪梭在營地裏,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處置。您看,我設計了一個線路。從營地先向西走,繞過冰障後轉向正北,前面有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加上不帶電台無法跟營地及時聯繫,所以在繞過冰障後如果再發生路線上的調整,就必須派一輛雪杭回來報告備案。前面有什麼東西你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也無法去估計,只能在每次改變行動方向後與營地聯絡一次。這樣,我們即使有四台雪杭,實際上向北極點衝鋒的只有兩台口人,絕對不能多帶。您、我,張霜少尉、王欽遠中士和陳技術員,就這樣定了。如何?”湯廷光中校把事情説了個透,在他心裏完全把這次行動當成了一場戰鬥,每個細節以及可能發生地狀況都需要考慮進去。從中校的本心裏。他還巴不得讓全編隊700多號人都能去北極點上溜達呢!
教授沒有話了,人家海軍中校説的在理,還有什麼好反駁的?反正有了這次的經驗,以後來北極的機會還多。
1908年4月1的清晨,這個清晨是用鐘錶來判斷而不是從天來判斷的。
出發營地熱鬧起來,一直沒有停止過轉動的摩托雪橇引擎的聲音也從突突的息變成了亢奮的歡叫。在這個嚴寒的地方,在零下50度的地方,雪枝從船上的保温艙取出來以後就沒有停止過運轉。引擎必須保持運轉的狀態,用本身的燃氣去温暖油箱和油路。即使是專門的防凍設計,沒有發動機持續提供的熱量。雪杭只能是無用的擺設。
突擊隊員們一個個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全身上下除了鼻子以外就沒有其他部位在外面。在這樣一個寒冷而潔白的世界裏,任何一個疏忽和閃失都可能引發災難。因此,中校仔細地檢查着其他四名隊員的裝備情況。
“出發!”三部摩托雪梭魚貫駛出營地。引擎的轟鳴聲很快就被極地大風吹散…
也就是在這個清晨。在病牀上昏了兩天的帝國海軍裝備總監金正奇少將甦醒了。
顯得有些漫長的夢境始終圍繞着一個夢想!在這個夢裏,大中華帝國的海軍航空母艦編隊威風凜凜地巡戈在祖國的海疆,成羣的戰機翱翔在祖國的藍天白雲間…這是一個31歲中國男兒的夢境,它驅散了夢中的黑暗、冰冷、痛苦和無助、,惶恐。也在召喚着一個生命從沉睡中甦醒。
病房外,擠滿了船廠不當班的工人師傅們,在他們的眼中,這位將軍就象兄弟一樣。沒有架子、沒有板起的面孔,永遠都是微笑着和工人們扎堆談話説笑,無數個工人記得這位將軍,在東海海戰建立了功勳的年輕將軍曾經與自己一起抬過鋼條。一起打過鑽孔,一起在船廠的大食堂裏吃過心…在普通的民眾心裏,國防軍就是皇帝本人的化身,接近國防軍就是接近他本人。而將軍,他的所作所為都在人們的心裏形成了一個親切到完美的形象。國防軍將軍的形象、國防軍的形象、皇帝的形蕊一個奮發的民族,因為有摯愛他們的領袖,也因為這樣,也擁有了整個民族對領袖的摯愛。至愛無言。只會成為噴薄而出的建設情,只會成為把整個民族凝聚得更加緊密的強大力量!
一名將軍和一名老技術工人。一個皇帝和一個正待振興的民族,就這樣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這樣的中華民族。可以説達到了理想化的極致!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一個人用自身的作為在無聲地號召着整個民族…
當旁觀者自以為清醒地評價着:這是作秀,這是政治手段和另外一種形式的神錮時,他們顯然忽略了人本身和人類本身具有的分辨善惡是非的能力。政治與情統一。才是一個無私的政治家追求的至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