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方便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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拊掌談笑見,竟隱約成為這茶寮的中心,四周人影都被其所折服。那文士,並不管李洵二人的目光,自顧自地斟茶淺飲道:“好一個一與爭鋒!
姑娘一番話説得傲氣凌人,勢在必得,頗有幾分巾幗英雄的氣概,不愧是焚香谷的出弟子。”李洵心中一凜,有些防備地道:“閣下是何人?”
“我?”那文士看向李洵,眼光中帶着幾分好奇和打量,談笑自若間帶着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他緩緩道:“我姓萬,行天下者!”李洵心道:行天下?好個狂傲的人。
他看了看燕虹,接着道:“我師妹方才有些失言,閣下何必耿耿於懷。”燕虹一番話,不把青雲門和天音寺放在眼裏,李洵生怕他人傳,為焚香谷立下兩個敵人,所以變相地收回那番話。文士温和一笑道:“年輕人,在下也只是偶有所,你又何必介懷?”聽見他的話,李洵放下心來,文士接着道:“看小兄弟目光,天庭飽滿,想必修為高深,莫不是焚香谷如今名聲大噪的李洵?”李洵被這文士小小地拍了個馬,倨傲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喜悦,揚眉道:“在下正是李洵。”文士拊掌讚道:“年少有為啊!小兄弟年紀輕輕,卻出生名門,後前途不可限量。”那文士又是一番稱讚,眼神卻突然飄向李洵背後的九陽尺道:“小兄弟身後揹着的那把莫非就是九陽尺?以尺為兵,是想度量自身,還是度量…世間?”李洵沒想到那文士眼光如此鋭利,竟看出自己的兵器是九陽尺,再聽得他的詢問,不板一,傲然道:“以己之念,度己所為。正對錯,我心中自有標杆,大丈夫為所應為之事,方能行走天地。”
“哦?”文士笑道:“李兄心志不凡,在下倒是失禮了,既然李兄以己之念,度己所為,那是否拘泥於世俗規矩,門派觀念呢?”李洵正要答話,一直不做聲的燕虹卻突然道:“先生行走天下,不知是否拘泥於四面八方,前後左右呢?”她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微笑,雙眸中天生的媚意讓她看起來嬌羞若水,言語卻不失刀刃鋒利。
“哈哈…好!想不到焚香谷也有這等奇女子!在下所言確實失了氣度。”文士有些驚訝於燕虹的反詰,語氣一滯之後竟如遇知音般大笑起來,李洵也微微驚奇,相處十餘年,竟一直沒發現這燕虹師妹的言辭如此犀利,教人無法回擊。
果真心如玲瓏,顏如美玉。文士長身而起,對二人道:“今邂逅兩位,大為痛快。兩位不僅容貌出眾,而且年少志高,修為不凡,將來必有所為。在下希望二位堅持本心,後有緣再遇,可以一敍今之言。後會有期…”那文士説罷,不徐不疾地離開了茶寮。堅持本心?李洵和燕虹都琢磨着那文士的話,忽然一驚,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被帶入了那文士的情緒之中,自詡卓爾不羣,竟被碌碌中一位文士的氣度所折服。
二人自嘆了一陣,休息罷,便繼續往空桑山奔去。***空桑山。漫天的蝙蝠掩蓋了天空,噬了光亮,四周都變得黑暗了,然而在縫隙中卻出幾絲聖潔的光芒,如同普照的佛光。蝙蝠羣中,兩名和尚正奮力抵抗着黑暗惡之物。
“師弟,你我同時用大梵般若打通出路,否則待我等法力耗盡,必會被掩埋在這蝙蝠中。”其中一名年輕和尚道。他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手中一串佛珠卻散發着耀眼的光芒,眼眶四周隱約透着梵光,似乎已無比接近那大乘佛境。
此人正是天音寺掌門普泓大師的首徒法相。另一人面相獷,卻眼帶善意,目光温和。正是天音寺弟子法善。聽見法相的話,他甩去額頭的汗珠,大聲道:“好,也只能如此破釜沉舟了!”他們正是此次天音寺派出調查空桑山魔教分子的弟子,堪堪來到這空桑山萬蝠古窟外,便遭到了這無窮無盡的蝙蝠襲擊,一時反應不及,被困在裏面。
此時兩人一番合計,便不再防禦身後的蝙蝠,同時唸咒,大梵般若的浩然正光隨着“卍”字打出,身前的蝙蝠瞬間清空,兩人急忙御起法寶逃。法相兩人氣吁吁地在一處離“萬蝠古窟”較遠的樹林停下,法相深了幾口氣,苦笑着對法善道:“沒想到尚未進古窟,就已經被這蝙蝠得焦頭爛額,看來師父讓我們出門歷練是…何人在此?”法相話説一半,忽然察覺有人在窺自己,立刻凝聚法力防備。
“呵呵,大師不愧是天音寺高僧,法相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不遠處,一白一青的身影縱身而來,男的俊逸,女的嬌媚,正是剛剛到空桑山的李洵和燕虹。
“阿彌陀佛,小僧佛道尚淺,怎當得高僧二字。”法相雙手合十,眼神和善地看着二人道:“看二位施主修為高深,隱隱透出純陽之力,莫非就是焚香谷的李洵施主和燕虹施主?”李洵眉頭一揚,笑着道:“法相師兄好眼力!”一邊的燕虹也微笑看着法相,卻似乎在隱隱探測他的修為。四人寒暄一番,李洵見法相和法善滿身血污,腥臭不堪,便近身問道:“法相師兄何以如此狼狽?”法相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袈裟。
原本的純白早已被烏黑血紅覆蓋,他無奈笑道:“我和師弟才到此地,就在‘萬蝠古窟‘前被蝙蝠襲擊,雖是為了抵禦,卻還是殺生無數,最後只能逃離,小僧實在慚愧,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法善也跟着唸了一句佛號。
“呵呵,大師真是慈悲為懷。”燕虹輕聲笑道:“既然有緣相遇,不如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入窟之法吧。”法相點頭道:“也好,那先尋一處休息吧。”四人説罷,便在空桑山中找了一處空曠之地,隨意搭建了一些遮攔之物,生火歇息。入夜。四人圍坐在篝火旁邊,法善似乎無攀談之意,獨自在一邊打坐唸經。
燕虹和李洵並肩而坐,淡淡的幽香從燕虹身上發出,只讓人覺得清雅。法相換了一身的袈裟,看起來頗有幾分莊嚴,臉上卻依舊帶了平和的微笑。
“李師兄,小僧承蒙恩師普泓不棄,得以修道,故恩師吩咐我等每需做晚課唸經,以修行心,請李師兄見諒。”法相有些疲態道。
“無妨。”李洵的話也不多,兩人客氣了一番,法相也和法善一起打坐去了,此時,旁邊的燕虹輕聲對李洵道:“師兄,我看這法相行事,不愠不火,心似乎到了止水之境,想必修為不淺。看他的年紀似乎比我們還小,天音寺近年真是人才輩出啊。”李洵只覺得耳邊呵氣如蘭,加上燕虹聲音柔媚,讓他心裏一蕩,不笑道:“他們怎麼比得上師妹,人比花嬌,資質過人,內外兼具啊。”
“呵呵,師兄可別打趣我了。”燕虹掩嘴嬌聲笑道。
夜光火中,燕虹雙眸如水,紅紅的火光照得她的臉頰朦朧在霧,一顰一笑都多了幾分柔和淡雅,讓人如墜仙境。李洵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牛嚼牡丹,如此佳人在身邊,竟直到現在才發覺。
燕虹忽然輕拍李洵一下,臉上似乎有些羞紅道:“師兄在想什麼呢,我聽上官師叔説,焚香玉冊若是由男子修煉,除非到了玉陽之境,否則必會純陽在身,血氣人。莫非師兄此時也是烈火焚身,心生念?”不知是無意還是挑逗,燕虹説完還輕咬着下,貝齒陷進中,讓人看得罷不能。李洵被燕虹這嫵媚的神勾得慾火大盛,血似要從口噴出。
他低聲道:“師妹何必故意來撥我,眼前還有兩位天音寺的正道同門,師妹也不想見我焚香谷出醜吧。”他邊説,邊示意燕虹向自己的下看去。燕虹一愣,低頭看去,只見李洵兩腿只見的衣物鼓起,像一個大帳篷一般,尺寸驚人。她啐了一口道:“呸!師兄真不知羞…竟叫人看那等地方…”説罷,她滿臉紅暈,轉過頭去,不再説話。
李洵自覺無趣,也只好強壓慾火,尋了一處休息去了,深夜,伴隨着山中動物的鳴叫,四人也深深睡去了,次。四人醒來,便按昨商量之法,御器向古窟飛去,想要再闖一次古窟。幾人急急飛行,卻遙遙看見古窟外一片蝙蝠殘體,三男一女在一旁休息。
法相和李洵相視一眼,連忙御器落地。這四人,正是青雲門此時下山歷練的四人,齊昊,曾書書,陸雪琪和張小凡。
幾前,四人在河陽城修整了一番,便直直向空桑山飛來,只是張小凡剛剛掌握御劍之道,又在河陽城偶遇一名綠衣少女和黑衣蒙面美人,並夜談了一番,一時心神分散,所以拖累了四人的速度。
此時,正道三大教的出弟子,嗯,除張小凡外的出弟子會聚在一起,偏是李洵燕虹和青雲門幾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免不了一番爭強好勝。
李洵正和齊昊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一邊的陸雪琪卻不再擦拭身上的污跡,亮出天琊,滿臉寒意看着李洵。李洵向陸雪琪看去。
只見她臉上雖然帶着血污,但一張玉臉上肌膚卻更是被映得潔白如雪,神情雖冷,凜然中卻自有睥睨眾生飄逸出塵的清麗。他從未見過如此絕,一時間竟是呆了一下。法相及時出來圓場,才化解了這一場爭執。
幾人商議一番,決定讓青雲門四人休息一下再進古窟。於是法相帶路,眾人來到離空桑山三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丘,旁邊還有一彎清泉,當下青雲門四人梳洗一番,換好衣服,才再度出來,陸雪琪是女兒身,不方便換衣,只好尋了一處較遠的地方,半晌之後才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