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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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打了五天了,我們越來越不樂觀,看來敵軍並沒有像以前的敵人那樣對我的突然出現驚惶失措,我們被迫和數量多出我們兩萬的敵人打起了陣地戰。
好在我們的弓弩隊總能給敵人以很大的殺傷,他們今夜就在我們胡狼營的邊上宿營,大家都太累了。
來到西域已經近兩年了,和很多到這裏來的世家子弟一樣,我也想早立功好回到長安。有人説我們是來鍍金的,也許吧,可我又和他們不同,獨孤家已經沒落了。
我並不知道我回去又能得到什麼。我甚至想就留在西域吧,在安西都護府裏謀一個職位對我來説應該不難。清剿響馬的戰鬥中我立過功,再説我原本就是個讀書人。
可是我那年青的子呢,嫣然她能受得了西域大漠的生活嗎?出征前我的姑母為了給獨孤家留後,讓我們結婚,七天後我就走了,後來的通信説嫣然並沒有懷上孩子。這也好,必竟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我能在她的身邊。
想到嫣然我到渾身不自在,我好想將她抱在懷裏…帳裏的十個人有八個在打呼嚕,除了我和大政,大政是個老兵,已經四十歲了。
參加過和吐蕃的戰爭,征討過小律,雖然他是我的部下,可是很多臨敵的經驗我卻是跟他學的,我這一隊的百名騎兵平裏也是他訓練的。
但是他仍然很聽我的話,也許是從我來的第一天起,也許是從那一次在我的部署下以我們一個百騎隊全殲三百個響馬子以後。總之他對我很服從,和我一起來軍中效力的世家子弟很少有我這樣的待遇。想着這些,我終於睡着了,叫喊聲!
是從弓弩隊那邊傳來的。我和大政幾乎同時從地上彈了起來,刀已在手。趙烈的動作也很快,爬起來就要去掀門簾卻被大政一把拉住,我已經用刀劃開了帳後的皮革,一個翻身滾了出去。
營內有幾個身影,都是哨兵,看得出他們很驚慌,忙着去敲警鐘。還好,我們營地裏還沒有敵人。
可是,弓弩隊那邊已經火光沖天了…弟兄們相繼鑽了出來,大政把我的弓和箭斛扔給我“敵軍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後方?”我來不及考慮這個,我要對我這一百個騎兵,不!
是九十四個騎兵的生命負責,已經死了六個弟兄了,今晚的情況擺明了我們被突襲,一個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滅。
“大政,整隊上馬,警戒營地!”
“得令!”全營,也許是全軍,可能我們隊的反應是最快的,當哨兵開始敲警鐘的時候九十四名騎兵已經上馬列隊了。
我剛想去向胡狼營的長官安信報告。敵人就到了跟前,弓弩隊的營地和我們之間沒有木柵,敵人的五百個騎兵舉着火把轉眼就到了跟前。
“放箭!”我一聲大吼。我的右一隊和一些哨兵向敵人出了第一排箭。我的右一隊在整個安西都護府的箭榜中列第二,所以傾刻之間就有幾十名敵軍中箭落馬,這時斥候宋明長大喊:“大人,是葛羅祿人!”什麼?葛羅祿人,盟友?可是他們卻攻擊了弓弩隊,又來…明白了,他們反唐了,投向了大食。我反應了過來“李子義,去大帥營帳直接向高將軍報告葛羅祿叛變。”
“得令!”越級報告是因為敵軍已經很近了,向本部長官報告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並且這時候也來不及第二波箭了。
“刀出鞘!弟兄們跟我殺…”***天寶十年,高仙芝徵石國,遇大食軍,戰五。葛羅祿兵變,仙芝大敗。我們胡狼營幾乎擋住了葛羅祿軍,我的刀已經是紅的。原本鮮紅的戰袍變的暗黑,葛羅祿人襲擊弓弩隊得手後怎麼也沒有想到唐軍的反應會如此之快立刻就有軍隊應戰。
如果其他部隊能夠動作再快些,如果大食軍來的再晚些,我後來甚至想如果葛羅祿人一開始攻擊的不是弓弩隊而是我們胡狼營,我們就可以拖住他們,讓弓弩隊去擋住大食軍。
然而這一切的如果都沒有出現,敵人一定謀劃好了,選擇了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攻擊了正確的對手…
大食軍從我們身後殺了過來,顯然我們的正面防線被突破了,後來敵我之間的廝殺變成了混亂,一下子敵人就消失了,我們的潰兵擁了上來,擠的部隊亂七八糟。我們只知道跟着人跑,右一隊仍然緊緊的跟着我。
但是周圍的人已經不是胡狼營的弟兄了,我們隊緊密的配合是件好事,即使在剛才那樣的廝殺中也只損失了八個弟兄。
如果能逃出去可能我們將是今天損失最小的部隊了,但這同樣也是一件壞事,因為我們尚算完整。結果我被人喊住了“獨孤難!”
“在!”我下意識的回答。如果有時間考慮,我會裝作沒有聽到讓我的洪駒再跑快些逃出去。可我是個軍人,服從命令已經成了習慣。喊我的人是段秀石將軍,他命令我在一處胡楊林前擋住敵軍。
身後有幾萬追兵,卻讓我這八十六個騎兵來擋住敵人,真是笑話,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們五萬軍隊當晚只有三千人跑了出來段秀石已經找不出部隊來斷後了。
我很奇怪我們能堅持到天亮,我更奇怪的是:一直到天亮我們還沒有看見敵人。天亮了我們可以走了。
可就在這時敵軍出現了,一隊驃悍的騎兵,約有三百人,黑衣黑頭巾,和黑的戰馬。如果是和平時期我會認為這是一個儀仗隊,尤其是他們的馬,大食的寶馬良駒是我們比不了的,好在我們安西軍的馬是全國最好的。
可是一夜廝殺後,我們就是現在跑也跑不過他們。這隊騎兵衣着光鮮應該是後備部隊,並沒有經過昨夜的廝殺,但從他們的騎術來看肯定是鋭中的鋭,弟兄們都很緊張,打不過,又跑不過能怎麼辦?
這個問題我已經思考了一夜了“大政、李子義、各帶四十人向東分兩個方向走,要快。阿始那,你和他們幾個跟着我。”李子義問:“大人你呢?”我不容他多問:“按我説的辦!”大政想要開口,時間卻已經沒有了,敵人離樹林很近了,我刷的一下將刀拔出對着他們“走!”大食人想進入樹林搜索。
可是突然一排箭出,幾名騎手落馬。跟着幾名騎兵從林中殺出在他們隊前掠過向南飛奔,隨着幾聲弓弦聲,又有幾名大食騎手落馬。
大食人已經被怒了,向我們幾個人追了過來,我們一邊向祖國相反的方向跑去一邊不斷的出弓箭,只希望大政他們能回到祖國。我不是沒有想過嫣然。
可是這種關頭這種任務,我能叫誰去做呢?當我發現箭斛裏空了的時候,落後的錢麻子被一名大食騎手追上了。
大食彎刀的刀鋒從錢麻子的頸部劃過,他倒下了,那個大食人的馬飛快的趕上來對着劉廣又是一刀,他的馬比任何人的都快,每趕上一人就意味着我們又倒下一人。
我扔掉弓,出馬刀拉了一下繮繩向他靠了過去,刀鋒相撞了,我攪了一下刀身以免被彎刀劈斷,正當我試圖掉頭再戰一合時,一枝箭穿透了我的甲,我狠狠的被摔在地上,意識有些模糊等着彎刀出現在眼前。
一個人來到我的身邊,用大食語喊着“不要不要”他把我的頭掂起,是阿始那。他怕我被殺,回來投降了,那個大食人也下了馬,揭開面紗看了我一眼,對她的士兵説:“把他帶回去。”他媽的,怎麼好像是個女人,大食的軍隊裏有女人?***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摸索了一下週圍,身上的傷口已經作了處理,沒有大礙了。
甲替我分掉了那支箭的大部分力量,而我蓋着的是波斯毯,一個人抬起我的頭給我餵了水,啊!好甜的水,而且是用銀盃。
我睜開眼,面前是個蒙着面紗的女人,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藍寶石戒指,是她抓住我的嗎?這是什麼待遇,我懷疑我是不是一個戰俘。我又睡了過去,我作了夢,夢見我回到了長安。
見到了嫣然,我將她擁在懷中。好光的皮膚,她為什麼掙扎,也許是害羞吧。我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太久沒有了,這種需要給了我無盡的力量。我觸到了,那拔的山峯、蓓蕾。我去親吻、去,我到了她的顫抖,也許她和我一樣的需要。
我的下半身讓我到難受,我在尋找,那能給我帶來快樂的地方,終於,我進入了,壓迫,卻又温暖而舒適。她唱歌了,但不象嫣然的聲音,甚至不象漢人。
不,一定是我離開嫣然太久了,我繼續衝擊着,但覺到口有些隱隱的疼痛。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暴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