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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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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天翔聞言,心中雖然着惱,但表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説道:“前輩,貴派中事在下並不清楚,但我卻知道,這人…”説着,指着徐玉道“他絕對不是貴派的少主。”

“你怎知道?”白長老問道。

南宮天翔在心中冷笑,暗道:“徐玉,這次你完了,冒充別派少主,可是你自找的。”當即向白長老行禮道:“前輩有所不知,他本是我崑崙派弟子,是我師孃檢到的一個棄嬰,自幼在崑崙派長大,只因行為不檢,勾結魔,自甘墮落,被家師逐出師門,如今依然不知悔改,四處招搖撞騙,貴派的這位小姐定然是被他騙了,所以才誤認他是貴派少主。”

“哦?”石長老哼了一聲,問道“有這種事?”南宮天翔點頭道:“千真萬確,前輩若是不信,一查便知。”石、白兩位長老的臉都變了變,盯着徐玉道:“你小子是否給個解釋?”徐玉就知道有崑崙派弟子在場,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假冒不了的,而且他也沒有要繼續假冒下去的打算,當即點了點頭,笑道:“他説得對,我本是崑崙派弟子,不是貴派的什麼少主,至於兩位的誤會,那也是貴派小姐頑皮罷了,好象與我沒什麼關係啊!”徐玉口中説着,心裏卻在打鼓,暗想這邊倒還好解釋,水先生那邊可就難辦了,自己這些子冒着人家少主的身份,在水雲軒白吃白住,呼來喝去的,可是鐵證如山啊,想賴也賴不掉了。

石、白兩位長老愣了愣,心想是啊,他可從來沒有説過自己是少主,只是綠蘿説過而已,可也怪不得他。想了想,白長老對綠蘿道:“小姐,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別再玩什麼花樣了。”綠蘿笑了笑,好象徐玉的身份被別人拆穿,她一點也不在意似的,沒有理白長老,反而對徐玉道:“你真的決定不幫我了?”徐玉苦笑道:“姑娘,你讓我如何幫你,貴派的這兩個長老武功好象不錯,徐玉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你小子倒還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剛才的事我們也不追究了。”白長老道。

徐玉心想剛才我本就沒做什麼,你追究啥呀?正準備説話,哪知道綠蘿卻拉起他的手,高高舉起,道:“兩位長老請看,這是什麼?”徐玉一愣,當時綠蘿將那令牌在他手中,他到現在為止,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麼東西呢!卻見石、白兩位長老見了他手中握着的東西,不大變,徐玉心知有異,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見只不過是一塊黑黝黝的令牌,上面刻了一個“令”字,毫無特別之處,令牌的質地非金非玉非鐵,看紋理倒像是木質,但入手卻是沉重,冰涼透體,具體是什麼材料所制,一時倒看不出來。

綠蘿看着石、白兩人的反應,心裏不停的偷笑,道:“兩位長老,還不過來拜見少主?”石、白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心中雖然狐疑,但徐玉有令牌再手,卻也不敢胡來,石長老沉思了一會兒,道:“雖然他有令牌,但人家剛才已經説過,他只是崑崙派的一個棄徒,而他自己也不承認,我看這事還是查明瞭再説吧!”徐玉雖然不明白綠蘿給自己的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心裏多少也明白…必定是他們門派中的令符,心想這丫頭可還真是胡鬧,為了出來玩,連本門令符都偷,當即忙向石、白兩人解釋道:“兩位前輩,在下確實不是貴派的人,這令符是剛才綠蘿姑娘給我的。”綠蘿惡狠狠的瞪了徐玉一眼,石、白兩人卻身形一動,攔住了綠蘿的前後退路,綠蘿驚怒集,叫道:“徐玉,你這個混蛋,那令牌乃是我師兄讓我給你的,你…”徐玉看她急的小臉通紅,又聽他提及曾大牛,忍不住問道:“令師兄可好?”

“好你個頭啊!”綠蘿怒罵道。

“令師兄讓你把這令牌給我幹什麼?”徐玉問道。

綠蘿這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叫道:“師兄説了,你就是少主,讓我把這令牌給你,免得本派中人見了你不認識,生出誤會,他在蘇州還有點事情,辦完了就會過來向你解釋一切。”徐玉愣了愣,想起曾大牛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讓自己假冒他們門派中的少主,這其中必定有着什麼原因,而曾大牛曾兩次相助搭救自己,也曾説過等他從蘇州回來,必定會向他解釋一切,想到此,點了點頭,對石、白兩人道:“兩位前輩請了,這樣吧,綠蘿姑娘既然不想回去,不如就在杭州多呆幾天,等他師兄來了,再做商議如何?”綠蘿也拉着白長老的手叫道:“白長老,你就疼阿蘿這一次吧,師兄説過,荊長老這幾天也要來,不如我們等他來了,一起回去,人多也熱鬧一點,好嗎?”白長老皺了皺眉頭,似乎對綠蘿極是寵愛,當即看着石長老道:“老石,你看如何?”石長老想了想道:“好吧!不過我先説了,你別動什麼歪腦筋,跑不了的。還有,這小子的身份,我也要查查。”綠蘿才不管他查不查徐玉的身份呢,只要不回去,別的事她本就不在乎,當即跳了起來,笑着抓住徐玉道:“走,我們玩去,別理他們兩個。”徐玉也想離開,當即點了點頭,道:“好!”心中卻在奇怪,剛才那白、石二人還沉着臉,一副不將綠蘿抓回去誓不罷休的樣子,這會子怎麼幾句話就同意繼續呆在杭州了。

“等等!”一直沒有説話,獨坐一旁的黑衣女子見他要離開,叫道。

徐玉愣了愣,心想不知道這人是誰,叫住自己又有什麼事呢?

“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徐玉呆了呆,心想自己是夠倒黴的了,到了這樓外樓,原本是想圖個清淨,沒想到麻煩事竟然接踵而來,出門前沒有翻翻黃曆,看看今天是否不宜出門。也不知這黑衣女子又是何方神聖?叫住他又有什麼事?

“姑娘叫我,有事嗎?”徐玉問道。

黑衣女子沒有説話,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優美的弧,徐玉一見之下,不大吃一驚,叫道:“斗轉星移?”南宮天翔見這人使的這一招,正是徐玉剛才擊敗自己的法子,他曾見徐玉以此招將聶正駿的長劍擊落,沒想到自己碰上了,也一樣束手無策,此招委實妙無比,而且不是崑崙派的武功,至於徐玉從何學來,更是一個謎,如今眼見這黑衣女子居然也會使這招,心中更是驚愣之極。

“不錯!”那黑衣女子問道“誰教你的。”徐玉見她會使這招“斗轉星移”心想莫非她和風祖師伯有什麼關係?當即想了想,道:“是位前輩高人。”那黑衣女子聽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問道:“他還好嗎?”徐玉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聽她語音竟然微微顫抖,似是十分動,當即搖了搖頭,道:“他已作古多年了!”

“死了?”那黑衣女子似乎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怎麼死的?”徐玉心想這話卻不方便説,當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那黑衣女子聽了,猛然身形一動,輕飄飄的飄了起來,同時手中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寶劍,急向徐玉刺了過來,徐玉吃了一驚,不明白説得好好的,有什麼地方惹惱了她?説動手就動手的。

綠蘿猛得一把推開徐玉,手中的匕首一揚,了上去,口中卻説道:“什麼東西?藏頭藏尾的,見不得人啊?”這幾天她一直被石、白兩人抓拿,躲的好不辛苦,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想要找人發,如今見那黑衣女子出招攻向徐玉,她想了不想,立刻就了上去,徐玉不哭笑不得,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為什麼曾大牛會對他敬而遠之了。

兩人轉眼之間就過了三四十招,徐玉留神看那黑衣女子的劍法,不歎為觀止,原以為舞月劍訣已是獨步武林,沒料到這黑衣女子的劍法變化多端,微奧妙之處,決不在舞月劍訣之下,隨即聯想到玲瓏當時和楊先之的那一戰,何嘗不是驚心動魄呢?而最讓她到驚訝的卻不是黑衣女子妙到顛毫的的劍法,而是綠蘿的武功,只不過在這一瞬間,她已經換了六七種不同的招式,或詭異飄忽,或輕靈小巧,或剛勁猛烈,看彷彿是雜亂無章,幾乎可以斷定,她所使的,絕對不是同一門的武功,但是,在招式的銜接之處,卻又恍如天成,毫無一絲生硬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