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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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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想到自己武功被廢,清源心經又惡無比,專取他人的內力真元,若非到萬不得已之時,那是不能使用的。轉念之間又想到,連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都設計陷害自己,就算自己拿到和平帖,取得和平大賽的第一名,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嗎?有誰會為自己喝彩,為自己高興呢?更何況,如今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呢!因此淡淡的道:“和平聖使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想要他的和平帖,參加什麼和平大賽。”潘玉奎愣了愣,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搶着要這和平帖呢!當即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不想在武林中揚名立萬,出人頭地?”徐玉看了他一眼,浮起一絲苦笑,道:“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我武功被廢,還如何參加什麼和平大賽?”潘玉奎不解的看着他,心想他取呂靖的內力,必定是什麼妖異的內功心法,想想也許他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吧,所以故意這般説法,當即也不再問。其實他哪裏知道,徐玉的清源心經,只是以丹田為媒介,取了他人的內力後,就迅速散去了,本就無法使用內力,也不知是清源心經本來就存在缺陷,還是那羊皮捲上沒有寫明白,更或者是徐玉沒能領會其中的竅訣,反正如今的他,本就不如一個從未煉過內功的人。

兩人正説着閒話,一個身材高大,卻稚氣未的少年,手裏捧着一碗葯,走了進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潘玉奎,低聲的叫了聲:“師傅!”潘玉奎抬頭看着他,問道:“葯煎好了?拿過來給我。”那少年忙應了一聲,將手中的葯碗遞了過去。潘玉奎接過葯碗,先嚐了一口,覺得温度適中,方才對徐玉道:“徐爺,請用葯吧?”

“是什麼葯?”徐玉問道,他自幼就最怕吃葯了,想到自己又沒病沒痛的,要吃什麼葯,如不是看在潘玉奎一直很辛苦的跪在他面前陪着小心的份上,他又忍不住要一腳踹過去了。

“徐爺這兩天一直昏不醒,在下瞧着委實心痛,所以就請大夫來瞧瞧,大夫説了,徐爺乃是急痛攻心,血不歸經,傷了心脈,醒來之後,要吃兩帖煎葯,好好的靜養才是!”潘玉奎陪笑道。

“心痛?”徐玉忽然間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托起他的頭來,道“前兩天我還被關在牢房裏,除了高羣英,你就是對我用刑最多的人了,我被你打得吐血暈倒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那時候可沒見你心痛過…常常是拿冷水將我潑醒,再往傷口上撒把鹽。”潘玉奎吃了一驚,他最怕的就是徐玉找他算前帳,因為他曾經敗在過他手中,徐玉被擒之後,心懷怨恨的他自然也沒少折磨他,這會子聽他提起前事,不覺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卻不敢説話。

徐玉從他手中接過葯來,小心的喝了一口,覺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苦法,當即一飲而盡,道:“你怕我一時病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對嗎?”徐玉過了一會兒,見潘玉奎低頭不語,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什麼,當即道:“好了!起來吧,等會兒你自己去領一百板子,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現在陪我去看看呂靖吧,你崆峒派的那三招不傳之秘,你問過他沒有?”潘玉奎如逢大赦,想想一百板子雖然痛,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而且施刑的都是自己的親信,自然也不會下狠手。當即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面使眼給那大個子少年,示意他去扶徐玉。

那少年會意,扶起徐玉,一行三人同往牢房走去。還未到門口,就聽到呂靖在大喊大罵…自然是罵徐玉是魔鬼,取了他的內力,而潘、任兩人背叛了他,將來不得好死等語。

徐玉也不介意,徑自走了進去,心中卻不慨萬千,想兩天前的這個時候,正好是高羣英等人對他施用什麼夾、拶指的時候,痛得他死去活來,而如今風水輪轉,自己反客為主,殺了高羣英等人,而把他的師傅關進了牢房,想到以前常聽人説世事變化無常,現在想來,果真如此啊。

呂靖一見了徐玉,眼都紅了,忍不住怒罵道:“徐玉,你***還沒死啊?你這個魔鬼!”徐玉見他雖然被自己廢了武功,又被關了兩,卻依然神抖抖,罵人的時候中氣十足,知道潘、任兩人並沒有為難他,聽他又罵自己是魔鬼,也不動怒,道:“呂掌門好!你難道沒聽人説起過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你既然稱我為魔鬼,我又豈會那麼容易就死?”呂靖氣得悶哼了一聲,卻也不再做聲,潘玉奎冷笑着吩咐道:“讓他跪下,徐爺要問話。”兩個負責看守的弟子,皆是他的親信,聽了他的吩咐,忙上前來,強行把呂靖按倒,跪在地上,呂靖自然又忍不住破口大罵。

徐玉冷笑道:“呂掌門,你還是省着點力氣吧,保持點風度好不好,你畢竟還是一派掌門呢!我問你,你崆峒派有三招劍法,據説是只傳掌門,不傳別人的,對不對?”

“是又怎樣?”呂靖冷哼了一聲,怒道。

“我對這三招劍法很有興趣,當然是希望呂掌門把他寫出來,好讓徐玉好好的研究研究。”

“你做夢了你!”呂靖恨恨地道“你若是給我磕八個響頭,我或許會考慮傳你衣缽。”徐玉聞言冷笑,目光冷酷無情的掃過堆在牆角的刑具,道:“呂掌門,這些刑具,都是你徒弟找來整治我的,沒得説,我是幾乎全都捱了一遍,箇中滋味,實在不好受啊!你貴為一派掌門,尊貴無比,平裏想必養尊處優慣了的,比不得徐玉這把賤骨頭,可未必捱得過這些刑具的折磨啊!”

“你敢對我用刑?”呂靖怒道。

“對不起!呂掌門,我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不敢的理由。”徐玉冷冷的道,説着,又轉首向潘玉奎道“你親自動手,先對他杖責一百。”潘玉奎忙點頭道:“是!”吩咐兩個弟子將呂靖摁倒在地,從牆角取過一紅黑各半,手臂般細的水火來,因徐玉在場,也不敢手下留情,舉着子,重重的向呂靖的部打去。

正如徐玉所説,呂靖平裏養尊處優已慣,何時受過這等折磨,如今又內力盡失,更是不支,數十子下去,部已是一片血跡,但他卻也是強悍,硬是咬牙強忍,一聲不吭。

徐玉看了一眼潘玉奎,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天正午以前,要是你還拿不到那三招劍法,我就讓你嚐嚐這刑具的滋味。”説着也不理他們,倒負着雙手,走了出來。

潘玉奎嚇了一大跳,手中的子下去的更加重了!

傍晚時分,天卻下起了雨來,天本就多雨水嗎!徐玉百無聊賴,靠在門口走廊的柱子上,伸手接住廊檐上下來的水珠,看着水珠落在他手中,再從他手中墜入到地上,和地面上的水混在一起。

阿大站在他身邊,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看着他清秀俊美的容顏,清瘦的身子看起來透着一份嬴弱,修長的手指晶瑩如玉,在雨水中呈半透明澤,而他的眼神中卻始終透着一份落寞,一份孤寂,以及無法形容的傷。他不明白,這般俊美的人兒,為什麼師傅和師伯在背地裏都偷偷的稱他為魔鬼?他是用什麼方法控制師傅等人的呢?

“徐爺,天快黑了,晚飯也準備好了,你還是回房吃飯,早點休息吧!”阿大大着膽子道。

出乎意料的,徐玉什麼話也沒説就跟他回房了。

半夜,徐玉猛得被一片吵嚷之聲驚醒,不覺嚇了一跳,看着急急進來掌燈的阿大一眼,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師傅已經去看了,好象是呂師伯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來了。”阿大回道。

徐玉聽了聽,外面一片打鬥之聲,夾着風雨之聲,猛聽得一人高聲叫道:“呂靖,你***是縮頭烏龜啊!難道躲在王八殼裏不出來就行了,儘讓別人出來送死!老子殺光你的徒子徒孫,看你出不出來?”聲音十分耳,竟然是曾大牛。

徐玉吃了一驚,心想若是曾大牛,恐怕沒人能夠擋得住他,忙向阿大道:“快去叫你師傅住手,他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快去!”阿大嚇了一跳,忙要出去,但房門卻被人一腳踢開了,這見潘玉奎和任政剛兩人踉蹌的舞劍護住面門,退了進來。

曾大牛手提閃電斧,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緊追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