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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氣死不償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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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走廊裏空寂的嚇人,連個值更的丫環也沒有。只有淡淡地月光照在院子裏,照亮了一片朦朧飄飛的細雪,揚揚灑灑的壓在了院內園子裏含苞待放的梅枝上,不一會兒便壓了厚厚的一層。一時間紅花白雪相映成輝,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再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人出來。看來這老夫人確實想要給她來一個下馬威想要懲治於她。因為過了這麼久,她既不請她進入廳堂裏給她張椅子坐,也不説泡杯熱茶給她暖暖手。就讓她在這正月的寒風裏,把她乾涼着站在這走廊之下任憑她吹着冷風也不聞不問。經過了一個晚上的驚魂之夜,雖然林彎彎被妖孽美男保護得很好,可是還是有些疲累。臉上不由的顯出了幾分倦意。

"小姐,您在這裏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青風看着林彎彎疲憊的神態,以及身上紫裙衣料上面的點點狼狽。她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那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從她被那個妖孽男人劫走之後,她便一直有些耿耿於懷。她是答應了夫人的,誓死要好好守護於她,可是她沒有做到。

林彎彎抬頭看了一眼閣樓二層亮着燈的一間房間。

"那我們回去吧。"嘴角冷笑了一下,陪你入戲已經一個小時了,她敬她是長輩,所以才會在這裏一站一個小時,若是換作平常人,對不起,她可沒有這個閒情也沒有這個雅緻陪着她玩這站木樁的遊戲。所以面子她是給了,但是至於她自己要不要,那得看她自己的意思了。不過她料到老夫人不會這麼輕意的讓她走,但是她在耐心已經快要磨光了,最好她識相點能快點出來,否則可別怪她嘴上沒德,她現身。

閣樓二層。

老夫人的起居室裏,左牆之上掛着一副滴水觀音金像,右牆前放着一排小載的青葱盆景,有青松、有文竹、有水仙等等,一個個小模樣長得青綠可愛,一看就是經常被主人滋養修剪過後的結果。房間裏的火爐燒得旺旺的,映起的紅光照在一副白玉花鳥屏風上,竟可使得那屏風上面的花鳥魚蟲像是活了一般。

這房間裏的每一件東西,每一個擺設都顯出了其主人身份的尊貴。

一個華髮初生但面容仍顯緻的美一婦正半依在一張雕鳳呈祥的紅木大牀上。她的身上穿着一套絳紫瓊花錦襖,細看瓊花的花瓣竟然是由玉石工匠用白玉預先照着圖樣刻好,再縫製到鍛面上的,而花蕊則是由金絲壓着金珠勾勒而成,在其領口與袖口邊上全都是用金絲銀線繡成的吉祥襯紋。整套衣服優美華貴得如同是一件緻的藝術品而且價值不菲。光打磨好的一片瓊花花瓣就足讓普通人家夠吃三年的口糧。

在美一婦的膝下面蓋着一條紅底牡丹成祥的錦被,膝蓋之上趴伏着一隻藍眼純白的波斯貓肥貓。帶着紅寶石鑲金指套的手指,正輕緩的撫摸過波斯肥貓身上柔軟的白。顯出幾絲淺淺魚尾紋的眼睛微微地輕瞼着,帶着犀利梭角的兒此刻正緊閉成一條線。這位就是林府內林老將軍的髮,也就是林府裏身份地位最尊貴的女人。

當然在這間老夫人的起居室裏,不光只有她一人,在其邊上還站着一名老嬤嬤與一名小丫環。那名小丫環就是先前在走廊裏值更來通報的那位,長相只算得上清秀並無半分特。而那位老嬤嬤,觀其面相,一看就是一個明的主兒。怕是跟在老夫人身邊的老人。這一老一少站在這暖人的房間裏也已經有一個多小時,兩人的鼻尖上甚至已經泛起了一層細細的熱汗。

"她還在下面候着?"就在兩人以為老夫人已經睡着了的時候,老夫人突然開口説話了。

老嬤嬤走到窗台向下張望了一下,回道:"回老夫人,她還在。"

"嗯。"老夫人的眼睛還是微微閉瞼着,沒有一絲想要睜開的意思,只是從稜角分別的兒中吐出了一聲綿長的音符便沒有了下文。

走廊下。

林彎彎收回了看向二樓燈火的目光。還不下來嗎?看來不下記猛藥,這樓上的那位還是得涼着她那。

"青風,老夫人應是睡下了,那我們不便打攪還是先走吧。"林彎彎囑咐青風的聲音説大不大,説小也不小,但是那音量足夠樓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哼,看你還坐得住,住不住?

"是。"青風應了一聲,轉身走在了林彎彎的前面。

"大小姐,請等一下。"這個時候從樓梯口趕下來先前通報的值更小丫環。

可是林彎彎明明聽見了身後的叫喊聲,但腳下就是未停半步。

值更小丫環一急,幾下快步就跑到了林彎彎的面前,她氣噓噓地對着林彎彎傳話道:"老夫人,正在更衣,請大小姐再稍等一下。"林彎彎犀利的目光掃過小丫環的臉上,直看得小丫環的眼睛一陣的躲閃。

還在更衣麼?這想要騙誰呢?三歲小孩嗎?還是騙騙以前這個身子的原主人?她可不是傻子,一個小時的耐心已經足夠了,她可不會再這麼呆傻的站在這裏吹冷風了。眸光一閃,林彎彎嘴角含笑。

"那就回了老夫人,她年紀大了手腳不方便的話,就不必勉強更衣出來見我了,這人老了就要懂得保養,要不然才五十歲的人便會老得像是七十歲的老嫗一般不堪入目的。"林彎彎的話裏藏針,説的話還是用能讓二樓也聽得清的音量。

值更的小丫環聽着林彎彎的話後臉鉅變。老夫人可是最忌恨別人説她老的,她還記得有一回服侍她的大丫環紅組兒説錯了一句話,硬是被押到刑房裏被拔掉了十指手指的手指甲。十指連心的疼啊,她還猶記得紅組兒被拔掉指甲那會兒在下人房裏嚎叫的悽慘模樣。如今這大小姐敢説出這種話,還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反正鐵定是落不到好果子吃的。

"青風,走。"林彎彎抬腿繞過了值更的小丫環,打算這老夫人要是聽了她説出這樣的話後還不出來,那她就是一個慫貨,她也就敢直接走回自己的院子裏去補個眠。

"慢着,大小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老夫人?"這個時候林彎彎的身後來了那名隨侍在老夫人身邊的明老嬤嬤。

林彎彎轉身,看向後來的老嬤嬤,她的角微勾對着她説道:"難道我有説錯了嗎?老夫人不是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連穿件衣裳都要花掉半個時辰還沒穿好嗎?本小姐只是敬老不忍心看着老夫人如此辛苦,所以才好心的讓老夫人多休養,休養,這歲月催人老啊,你們也真是的,明知她現在這個狀況還要讓她勞累,真不知爹爹都養你們幹啥吃了?"林彎彎的這席話,堵得老嬤嬤頓時目瞪口呆,不過她畢竟是老人見識過的場面比較多,所以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狡辯道:"老夫人哪有大小姐説的不不堪?她適才才剛起的身。"

"哦,那本小姐可是記得,早在半個時辰之前,就有人上去通報本小姐來了的。難道老夫人不是腿腳不利索,而是耳朵有病嗎?那可曾請過大夫給老夫人看看?這久病不醫可不好啊。"林彎彎裝着十分關切的樣子,可説出的話實則聽在二樓老夫人的耳朵裏,就連血都快要氣得噴出來了。

而老嬤嬤與小丫環聽着林彎彎擠兑老夫人的話後,臉俱是一變。

只有站在林彎彎身側的青風,臉上依舊保持着面無表情的神態,只是那微抖的角卻是了她現在一絲的情緒。小姐還真的是損人不帶髒字的。這老夫人聽了這話之後,不氣得跳出來才怪了。

果然,從二樓的樓梯那裏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可以看到一截絳紫的錦鍛兒。少頃,從樓梯口處跳下了一隻肥肥的波斯貓兒跑在了來人的前面。間環苞朧。

"給老夫人請安。"林彎彎向着從二樓趕下來的老夫人行了一個禮。

"哼,林彎彎你好大的膽子,林府養你這麼大,就是這般教你禮儀?教你怎麼目無尊長的?"老夫人一見面就對林彎彎一頓的呵斥。

"老夫人,彎彎真不知道哪裏有衝撞到您了。自從彎彎回府之後,便被護衞送來這裏聆聽老夫人的教誨,在老夫人未起身之時,一直靜站在這裏可不曾有半分的怨言,也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林彎彎面不改本就不承認自己方才有説什麼不敬的話。

"你。"老夫人自然是不能指出來林彎彎方才在樓下説的那些難聽的話。要不然她這不是自打嘴巴,落了個偷聽的罪名?可是她的這口惡氣怎麼可能咽得下?自從她嫁入林府之後,從來都是她訓斥人,幾曾有過被人擠兑成這樣的?看來她的侄女説得沒錯,這個林彎彎確實是變了,變得牙尖嘴利的了。

不過她的威嚴怎麼可能會讓這麼一個後生小輩挑釁?

"容嬤嬤,給我上去撐嘴。"老夫人眸光一閃,梭角分明的嘴裏便吐出了懲罰人的話兒。

容嬤嬤一聽,立馬便走到了林彎彎的面前,明的臉上帶着一絲得,揚手就要打向林彎彎的左臉。

"慢着,敢問老夫人,彎彎究竟犯了什麼錯?要受到撐嘴之刑?"林彎彎瞬間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眼神更是犀利的瞪了容嬤嬤一眼,看得容嬤嬤一陣的心虛,心下暗歎她還從未曾在大小姐的身上看到過如此凌厲的氣勢,竟然讓她心生懼意。

"目無尊長。"老夫人説完之後狠狠的瞪了容嬤嬤一眼,厲聲怒呵道:"還不給我撐嘴?難道要我親自動手不成?"容嬤嬤得了老夫人的令,膽子不由的一壯,管你氣勢凌厲又如何?現在在老夫人的地盤裏,這裏就數老夫人最大,她的話最管用。所以容嬤嬤揚在半空中的手,再一次的順着軌道向着林彎彎的左頰去。。

"啪。"很響亮的一記耳光聲並伴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老夫人耳邊聽着這愉悦的兩道聲音,眼睛不由的一眯,可是當她看清被摑掌的人之後,不由的心中一怒大喝了一聲:"林彎彎,你想造一反了不成?"原來,此處慢鏡頭回放。

容嬤嬤揚手一掌向林彎彎的左頰之時,眼看着那佈滿繭子的老手要碰上林彎彎細的左臉。卻是從她的邊上更早一步的伸出來一隻手掌,狠狠地在了容嬤嬤那張明的老臉之上。摑撐的人力道很大,在造成了一聲皮間的巨響之後,頓時從容嬤嬤口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並且壯碩的身子在原地轉了兩個圈之後倒在了地上。眾人只見被容嬤嬤捂着的右臉呈吹皮球般的腫漲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已經漲成了一個豬頭。

看着容嬤嬤那樣子,要不是地點時間不對,林彎彎肯定會狂笑出聲。

這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站在林彎彎身邊不曾有半分表情的青風。

林彎彎的眼神瞟過青風的臉,好樣的,這才是她最忠實的貼身保鏢麼。

不過她的耳邊很快的便傳來了老夫人的怒吼聲。

"老夫人,這造一反兩字可説不得,彎彎也擔當不得,想咱南寧國一向國泰民安,人民安居樂業,爺爺、爹爹和哥哥都是一門忠烈,國之棟樑,爹爹手中更是手握重兵,撐管着南寧國半數的兵力。若是這兩字被有心人由咱們府裏傳了出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這不僅會給林府帶來災禍,更是會落得一個滅九族的悲慘下場。"林彎彎目光如炬無畏的看着老夫人,她抓住了老夫人言辭中的把柄,一改被吼的弱勢,着老夫人想要吃人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説完了這一通話。

"放肆,放肆。"老夫人被林彎彎這一頓的搶白,氣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她覺得膛內一陣血氣翻湧,外加一的疼。她顫抖着用戴着紅寶石指套的玉手指着林彎彎的方向,"你,你這個逆女,給我跪下,還有你這個賤婢,還不給我自撐嘴巴?"林彎彎聽到老夫人如此好笑的要求嘴角邊不由的扯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這個老夫人是不是太養尊處優了,所以以為所有人都得聽從她的命令?跪下?自打嘴巴?虧她還説得出口。

既然她已經和這個老太婆翻臉了,那她又何必還要對其委曲求全?想要她跪?她偏不?想要掌青風的嘴巴,那她自己來動手啊。她就這樣站着,看她能把她怎麼樣?這裏已是深夜凌時,押送她來的護衞已經離開,了不起老夫人那裏比她多了一個人,而她這邊的青風可是一個能抵對方的十個,所以在人數與實力上她並不吃虧。她就等着看眼前的這個老夫人腦殘到了什麼程度?

"你,還死杵在那裏不動幹什麼?還不給我去掌這個賤婢的嘴?"老夫人這會兒真的是氣瘋了,在這林府裏什麼事不是她説了算的?就連她的丈夫,林老將軍都要賣她的幾分薄面,成婚到現在從未曾與她紅過臉,可偏偏到了今天,林彎彎這個她的嫡親孫女卻是讓她氣得快要吐血了。

值更小丫環心裏是極度害怕的,方才她親眼見到青風了容嬤嬤的臉,那個下手重得讓她看着都牙疼,可是老夫人的命令她又不敢違背,她只得硬着頭皮向着青風走近了一步。

青風清冷的眼神掃過了向她靠近的值更小丫環的身上,值更小丫環卻是有些承受不住這心裏的壓力,整個人還沒有走到青風的身邊,就被她的氣勢嚇到,最後腿腳一軟,兩眼一翻就軟扒扒的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直氣得老夫人,差一點就吐出一口心頭血。可是眼下,她身邊的人一個嚇昏了,一個還賴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她權衡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容嬤嬤的身後,抬腳就踢了一下容嬤嬤的後,對其怒罵道:"你是死人啊?還不快給我起來,去教訓對面這個臭丫頭。"容嬤嬤抬頭看向了林彎彎的方向,看到了在她眼裏如凶神惡煞般的青風,她這回子哪敢再上去啊?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找死麼?現在她的左臉還腫得像個豬頭一樣,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右臉也腫成這副模樣。她怨恨的看了一眼已經昏倒在一旁的值更小丫環,這個死丫頭倒是聰明,懂得裝昏來罪。

不過老夫人命令的事,她也不敢違背。還是從地上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挪的向着林彎彎的方向走去。其間老夫人給她打了一個眼,容嬤嬤心下一個機靈,原來如此,她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突然向着林彎彎發了瘋的衝了過去,並且口中大聲的嚎叫着:"來人啊,要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