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心中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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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催無命無聲的回答,林玉蝶只覺到一件事。相對於她對師尊的滿腔熱情,師尊似乎並不怎麼開心,甚至可以説是極其冷淡。難道師尊不喜歡她?不,不會的,她明明可以覺到師尊對她的寵愛,難道説師尊對她的情只是長輩對晚輩之間的親情?
"蝶兒,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裏發呆?"王氏從房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林玉蝶呆立在原地的樣子。
"沒,沒想什麼。"林玉蝶搖了一下頭。
王氏自從晚上回去之後,便一夜未睡好,她在心裏想着催無命與林玉蝶之間的事,雖然她暗自下定了決心不再提及昨晚看到的事,可是她畢竟是看着林玉蝶長大的長輩,有些事不能因為害怕而自動忽略。這男女有別之事,她是有義務也有必要負責提醒林玉蝶注意的。
"蝶兒,你和老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林玉蝶心虛的反問,不過在面上她表現得很正常很平靜。
"蝶兒啊,孃跟你説,你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比得從前小時候可以隨意出入男子的房間,你和老爺畢竟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更需要保持距離,要不然會被人説閒話的。"王氏意味深長的對着林玉蝶説出了她心底裏的話。
"孃,為什麼我不能跟師父在一起?"林玉蝶聽着王氏的話,覺得非常的奇怪,她喜歡師父,師父若是也喜歡她的話,那憑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呢?
"難道你沒有聽過一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師父是與你的父親是一樣的,是你的長輩,所以師徒之間是絕對不允許相戀的,那樣等同於**。"王氏看得出來林玉蝶的心思很單純,她從林玉蝶的言語間猜測出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怕是已經喜歡上了她的師父催無命。
是啊,催無命在這片區域裏,那可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容貌俊美,醫術非凡,十數年如一不變的俊顏更是讓人對他產生了一種如同敬畏神靈般的崇拜。像林玉蝶這種小姑娘,天天跟催無命在一起,不喜歡上他,那才不正常呢。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身份,卻是橫在他們之間最大的鴻溝。王氏並不看好林玉蝶與催無命,在她看來他們兩人的這種關係是被世人所不容的。
"蝶兒,所以你和老爺之間還是保持下距離才好。"王氏最終把心裏擔憂的事説了出來,而她不由的向着林玉蝶伸出了一隻手,輕撫了一下她柔軟的秀髮以示安。
世人所不容嗎?這就是師父一而再,再而三明裏暗裏拒絕她對她説要與她保持距離的原因?難道説她喜歡上他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負擔?她這是做錯了嗎?
林玉蝶的情緒很低落,她現在的思緒好亂。
當她有些失魂若魄的來到飯廳的時候,早已經坐在桌前的王文宇滿臉擔憂的先起一步站起身,走到了林玉蝶的身邊。
"蝶兒,怎麼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要真不舒服,我還是先扶你回房,再把早膳送到你的房裏去吃好不好?"王文宇殷勤的扶住了林玉蝶的胳膊,眼睛裏望向林玉蝶時的眼神也透着十足的擔憂。
了師滿輩。林玉蝶偷偷的抬眼瞟過催無命那邊。她發現催無命在她來了之後本就沒有向她這邊看過一眼。她的心一沉,以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原來師父對她真的沒有那方面的心思,知道了這個答案後,她的心裏難過的要死,臉漸漸地變得慘白。原本就虛虧的身子似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蝶兒。"站在林玉蝶面前的王文宇驚呼了一聲,快速的抱住了她軟倒的身子。
催無命努力剋制自己不看林玉蝶的眼神再也壓制不了,銀的淺眸不由的落向了林玉蝶的方向。看着她被王文宇打橫抱在懷中,他不由的攥緊了手中捏着的筷子。
"師尊,看看蝶兒她這是怎麼了?"王文宇抱着林玉蝶虛軟的身子來到了催無命的面前。
催無命這會兒看了林玉蝶的氣一眼,一隻單手已經搭上了她手腕上的脈息。
"她只是暫時氣血虧損,又受了風寒侵襲而已,休息一下補補就會沒事了。"催無命儘量用平和的聲音把林玉蝶的病因説了出來。
"哦,那師尊,我送蝶兒回房休息。"王文宇抱着林玉蝶趕緊的去林玉蝶的寢室。
王氏沒有料到會突然間發生這種事,她不能當場阻止兒子對林玉蝶的關心,只得跟着兒子一路來到了林玉蝶的寢室。
看着兒子對林玉蝶表出來的關心,她的心裏很是糾結。
"虎子,蝶兒這裏有我,你去給她燉些補血的補品來吧,免得她醒了又餓着了。"王氏現在也只能以這種藉口支派兒子離開林玉蝶的身邊。
"好,娘,你小心照顧蝶兒,我去燉補品。"王文宇絲毫沒有懷疑他母親的動機,只當王氏也是關心着林玉蝶的安危。
餐廳裏。
催無命看着滿桌子的早點,他緩緩地放下了筷子。此時的他食慾全無,他的心思還停留在見到林玉蝶臉慘白昏厥的那一幕中。在他拚命的壓制自己對林玉蝶的情之時,其實也是在與情蠱之毒作對。一口腥甜的熱血從他的腔裏泛了出來,他死死地咬住了牙關,硬是着了回去。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月白的身影有一瞬間出現了一陣恍惚。他閉上了一會兒眼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一下,隨後邁着堅定的步伐向着丹房走去。他要儘快的研製出情蠱的解藥,只要解開了林玉蝶身上的雌蠱,她就再也不會對他存有戀。
一晃過去了七。
林玉蝶的月事已經結束,連來由於血虧的慘白臉在王文宇食補的心照料下變得漸紅潤。只是林玉蝶的氣雖然變好了,但是整個人卻是添染上了一層輕愁。這七她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呆呆的坐在牀上看着自己的房門。
這七間,師尊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
問王文宇,他的回答是,師尊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丹房裏正在研製丹藥。
丹藥,丹藥,師尊向來把研製丹藥看得比什麼都重。七間,他就一次也沒有出過丹房來看望過她,他這是在研製什麼樣的丹藥?為了誰而研製?她的心很紛亂,時間隔得越久,她就越覺得師尊對她本不存在情愛之心,而她對他的情只能稱作是單戀。可是為何只要一想到師尊本對她無心,她的心就會痛?她的眼淚就會止不住的下來呢?她本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可是現在她就是越想越傷心。鹹鹹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而下,落在間,那味道苦澀無比。
"蝶兒,別哭,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説,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王文宇站在林玉蝶的身邊已久,當他見到林玉蝶呆呆望着遠方下眼淚時,他急忙坐在牀沿把她擁入了懷中,兒輕輕地吻在她的臉頰之上,吻走了那些苦澀的淚水。在落向林玉蝶那玫瑰的櫻之時,林玉蝶卻是先他一步的側開了臉。
林玉蝶在這個時候已經回過了神,先前她沒有拒絕王文宇吻幹她淚水的舉動是想着可以借王文宇忘記催無命的吻,可是當王文宇要接近她的時,她卻是退縮了,在她的心裏她還是抗拒除了催無命之外的男人吻她。
"對不起。"王文宇對着林玉蝶道歉,他這是一時之間情不自。
這個時候林玉蝶眼睛的餘光見到站在門外的一抹月白身影。她突然伸手捧住了王文宇臉頰的兩邊,主動的湊上了她的櫻,吻落在了王文宇的嘴之上。。
站在門外的催無命看着門內的這一切,他低瞼上了淺銀的眸子,轉身離開了林玉蝶寢室的房門口。
催無命走離了幾步之後,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如冰玉般的指縫間,溢出了鮮紅的體,落在他月白衣袍的前襟之上,如盛開的妖異紅蓮。
看來這情蠱之毒對已經愛上對方之人發作的猶為厲害。
七間,他再一次查遍醫書,終於找到了一種方法可解開林玉蝶身上的情蠱,只是這種方法兇險無比。他本在猶豫,可是方才他見到了林玉蝶與王文宇之間接吻的那一幕,卻是讓他下定了決心。他轉身看向了林玉蝶的房間,銀的淺眸裏是説不盡的悲涼。
房間內,林玉蝶見門口處的那抹月白身影消失了,她立馬推開了王文宇。此刻她的心臟似乎應到了一絲異樣的心傷,從心底深處湧出了一股滅世間的悲涼。她用右手揪住了左心臟部位的衣襟。原本已經紅潤的臉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蝶兒。"王文宇心疼的看着林玉蝶難過的樣子,這個時候他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與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