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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王老五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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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美麗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最美的女人。”王老五把蔣曉芊再次攬入懷中。

“武哥,我想洗澡,你能陪我一起洗嗎?象上次那樣。”蔣曉芊靠在王老五前説。

“恩,我陪你洗,象上次那樣。”王老五回答着,蔣曉芊不再覺得自己沒頭髮不好看,她很自然的把假髮摘下來,慢慢的掉衣服。王老五和她一起也慢慢的把衣服去,兩人的眼睛相互看着對方的身體。

王老五看到蔣曉芊的房因為消瘦而下垂了,沒有以前那樣的豐滿和富有彈,她的小腹上有一道十釐米左右的疤痕,三角區的也掉了很多,稀稀拉拉的,整個人消瘦得很厲害。

王老五把她橫着抱起來,走進浴室,把她放坐在浴缸裏,因為天氣很悶熱,所以王老五隻開一點點温水。

自己坐到她的背後,讓她靠着自己的身體躺下。水逐漸的蔓延上來,王老五用巾沾着水給蔣曉芊搽着身子,蔣曉芊閉着雙眼,象是睡着了一樣。

王老五很認真的給蔣曉芊擦洗着,從頭上開始,很小心很仔細,心裏沒一絲的慾念,只有情,一片真情。

蔣曉芊也沒有慾念,她的卵巢已經被切除,從生理角度上講,她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那對能給女人產生慾念的器官已經不在,就如同男人沒了丸一樣。

是不會或很難有慾望的,所以蔣曉芊很平靜的躺在王老五的前,任憑他給自己擦洗着身子。

王老五就象是在給一個嬰兒沐浴,給她上着沐浴,用手起泡泡來,滑滑的,自己那命很聽話的低垂着頭,象是在默哀,沒了往見到女人體的威風。

引是相互的,當一方沒有發出召喚,另一方也沒那興致,更何況王老五面對的是一個患了癌症就要死去的女人體。

王老五把蔣曉芊洗乾淨後,用巾把她身上的水擦乾,再抱起她走出浴室,她的身體很輕,輕得王老五象沒抱着一樣。

他把她輕輕的放在牀上,自己也躺下,然後拉上薄被,蓋在兩人的體上。蔣曉芊似乎已經睡着了。

沒了任何覺般,王老五給她做的這一切,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很聽話的在王老五摟抱中象只温順的兔子一樣,鼻孔發出均勻的呼聲。這是她近幾天來唯一沒用杜冷丁就能安然入睡的一個夜晚。

王老五卻沒有絲毫的睡意,他在考慮以後這些子要讓蔣曉芊怎麼度過,該怎樣的讓她開心,使她的生命能多延長些子。***如果一個人能讓另一個人的生命長度拉長一點,使生命的寬度變得更寬一點的話,那為什麼不去做呢,為什麼就不能拋開自己,放下包袱的多給予多方一些愛呢。

在延長別人生命的同時,也在給自己的生命增加着寬度。這些子來,王老五就正在給自己的生命增加寬度。

他請陳銘川購買了幾斤天字號的高麗紅參,請青海的同學購買了最好的蟲草,每天讓蔣曉芊母親給她燉着湯的喝。

王老五陪着蔣曉芊在病房裏用筆記本電腦玩電子遊戲,晚上給她讀書,還買了一些愛情喜劇片和她一起看,有時候陪她去聽音樂會和秦腔,開車帶她去兜風,到野外去看自然風景。

帶她到最好的飯店吃飯,陪她一起運動和聽音樂。蔣曉芊給王老五講自己小時侯的趣事,王老五給她講自己童年的快樂。

只要蔣曉芊想做什麼,王老五都滿足她,她想不到的王老五也變着花樣的滿足她。王老五的付出沒有白費,不到一個月時間,蔣曉芊的體重增加了幾公斤,面逐步的紅潤起來。

疼痛明顯的減少,好長時間沒用杜冷丁了,只口服曲馬多來偶爾止痛。蔣曉芊母親看着自己女兒一天天的在王老五的呵護下活過來,給王老五不知道説了多少謝的話。

王老五經常給家裏和寒冰打電話,沒向他們提起在照顧病人,每次都是揹着蔣曉芊講電話,也給江雪打過幾次,但就是關機。

雖然有時候自己靜下心來時,也會為江雪擔心,但畢竟人家有家庭有丈夫和孩子,心想她再怎麼傷,也決沒有蔣曉芊這樣的悲傷。

王老五和醫生談過幾次,知道蔣曉芊的子越來越短,雖然現在因為愛和補藥的作用,使她看上去有了恢復的跡象。

但這並不能掩蓋她隨時有死去的事實。王老五每天都在擔心,每天晚上蔣曉芊睡下,就怕她第二天醒不過來。以前王老五以為做她這個職業的人生活是多麼神秘,但他現在瞭解了。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累,沒人們想象的那樣輕鬆,人們在電視報刊裏看到的是她的優秀華麗的一面,她的痛苦和無奈的另一面只有瞭解並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的光環隨着她在電視上長時間不面而慢慢的消失着。

取代她的新人逐步的讓人們所接受,一般人會為此到很難以接受,但蔣曉芊卻無所謂,她覺得自己這樣蠻輕鬆自在的。

甚至她給王老五説她要謝這個癌症,要不是自己得了這個病,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相處這麼長的時間。

她從不拒絕王老五為她做的一切,她知道王老五心裏有她,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王老五對她的愛。

在八月底,王老五要去幹溝村驗收水窖工程,蔣曉芊想陪他一起去,但王老五怕出現意外,沒讓她去,告訴蔣曉芊自己就去兩天,很快就回來。

王老五是自己開着蔣曉芊的車去幹溝村的,一早的從西安出發,到下午五點多才到。他還沒到村口,村裏的鄉親門就都在村外早早的等候着他的到來,看見他的車子,郝冬梅給鄉親們説是哥到了。

於是鑼鼓聲,嗩吶聲,鼓聲不絕於耳,王老五把車停下,微笑着走出車裏,和村長支書及鄉親們握手。

陳老師拉着王老五的手説:“王總,今天是咱乾溝村歷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啊!”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什麼嗎?”王老五在陳老師的耳邊大聲的問。

“是什麼呀?”陳老師也大聲的問。

“我想喝口水窖裏的水!”王老五大聲的説,和鄉親們搖手打着招呼,象個偉人般。在這些樸實的乾溝村民的眼裏,王老五比偉人還偉大,偉人們沒辦法給他們解決的大事,被這個不是偉人的王老五給徹底的解決了。

鄉親們簇擁着王老五把他送到村公所,那裏已經有縣領導和鄉領導等候,他們有些尷尬,因為老鄉們沒象接王老五那樣的接他們,在他們開車進村的時候,遠遠看見村民站在村外,一個個高興得以為是村民在夾道歡他們呢,可他們的車都開到村裏了。

也沒聽到一聲歡呼聲和鑼鼓聲,可王老五的車一來,村民們就象過節一樣的歡騰,有個領導苦笑着説:“這是錢的力量,錢比權好使啊!”王老五看到他們,走上去一一和他們握手,還不忘記説幾句客套話:“謝領導們對乾溝村人畜飲水的關心!”因為明天市裏的領導也要來,所以縣鄉的領導提前一天到,做些表面的準備工作,打算把驗收工程的竣工儀式得動靜大點。

畢竟這也是領導們的政績工程嘛,動靜能不搞大嗎?所以在領導們開會討論明天的竣工儀式時,王老五就和郝冬梅去看水窖,陳老師也陪在他身邊,他們看了幾家,王老五親自用瓢接了水窖的水喝了一口,比上次來喝的帶着泥土味的水好喝千萬倍,王老五問了水窖的儲水量,衞生消毒措施等等。

每去一家農户家裏,主人都很熱情,把家裏好吃的乾果和新鮮水果拿出來招待王老五,這一個傍晚,王老五幾乎把一輩子謝的話都聽完了,晚飯是在郝冬梅的叔叔嬸嬸家吃的,陳老師也作陪。

郝冬梅的叔叔嬸嬸殺了只大母雞,知道王老五要來,她叔叔還專門一早的到鄉里買了些蔬菜和回來,擔心王老五吃不慣麪食,還特意買了大米回來給他煮了米飯,動得王老五不知道説什麼好。

在吃飯的時候,郝冬梅問王老五:“曉芊姐姐好些了沒?”

神了很多,她説想你呢,這次和我一起回去吧,你也快開學了,學校的工程就請陳老師多費心。”王老五吃着飯,然後問陳老師:“學校的用具都買齊全了嗎?有沒有新老師來?”

“上次和冬梅去買東西,還真是多虧了蔣記者,沒想到她的名片也很值錢哩,為咱們省了很多的錢。”陳老師用手把眼睛向上推了推,憨厚的笑笑接着説:“我已經向縣教委打了要人報告,可能在開學時就會來兩個剛畢業的師範生,這下孩子們的課就可以正常的上了。”

“你這個校長以後也就不再是光桿司令啦。哈哈!”王老五和陳老師開起玩笑來。

“俄請了幾個能吼幾嗓子的老鄉,今晚就好好的給你唱上幾首純正的陝北民歌吧。”陳老師笑呵呵的説。

“好啊!那我可有耳福了!有沒有高粱酒喝?”王老五問。

“紅紅的高粱酒嗎?當然有,餓自己釀的,可與你們常喝的葡萄酒相媲美哩!

上次你來的時候沒有,這次因為有水了,所以就釀了點自己喝的,俄專門給你留着一罈最好的哩!”陳老師看起來文鄒鄒的,其實也有着陝北漢子的豪,這一夜,王老五醉了,被紅紅的高粱酒灌醉了,也被那幾個民間歌手的民歌唱醉了,還為這裏鄉親們的熱情給陶醉了。

他醉得忘記了最近一個月來的煩惱,醉得象個神仙似的忘記了人間的煙火,他多想就這樣的一醉不醒,沒有疾病沒有愛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