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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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二真的很忙。忙着用異能滋養作物，忙着收穫賺錢，忙着學醫，忙着做秋收的準備。

每天早上，他都要帶上蘭花小劍，到院壩邊的兩塊地裏去練一圈氣息，練完之後，馬上查看植物的生長情況。在二異能的滋養下，四種作物不僅縮短了生長的週期，抵抗氣候的能力也不斷增強，栽在地裏的種子都發育得很健康。可能是因為氣候的原因，本該秋季種的菠菜和小葱已經發芽破土而出了。而本該季種植的黃豆、茄子芽子雖然已經破殼，但還埋在土裏顯得很嬌。

蘭花小劍也受到了二異能的滋養，瘋長着身軀。按照這個生長速度，二估計，明年天的時候就能夠分出十多苗蘭花。更為可喜的是，小劍長苗下長出了短短的綠的花苔，二有預，這盆蘭花再過兩個月秋意正濃的時候就會開花，二也很疑惑，不是説劍是天開花嗎？秋天開花還是不是劍？

每天上午，侍完莊稼，二都要挑一擔果實到鎮上去賣。第一天賣了地瓜，五錢一斤，一百來斤地瓜總共賣了五十塊錢，全被劉海收了，平時地瓜的價格就兩三角一斤，二的地瓜是最早上市的，品質又好，才賣得了這麼貴。

接着，就是賣藤菜和野生菌。

在二異能的滋養下，二家的藤菜可以説是瘋長，每隔兩天就要收一茬，收了之後藤菜槁槁兒還沒有變老的跡象。每收一茬，二便用穀草把收下來的藤菜紮成大把大把的，一挑能挑到五六十把。

藤菜不利於長途運輸，劉海不收。二就在鎮上的菜市場去賣，偶爾王與秋、吳倩、羅玲上街買菜看到了，就留下來幫幫忙。她們在鎮上認識的人多，加之菜品好、份量多，只賣一元錢一把，你推銷一把我推銷一把，很快就賣完了，一天能賣五六十塊錢。

沒藤菜賣的時候，二就到背後的青岡林裏練一圈功。野生菌長得比藤菜還要快，一圈功練下來，一轉眼，青岡林裏的菌苞就全長出了菌。二便將這些菌採下來，小心翼翼地生怕損壞到菌苞，這些可都是搖錢樹。每次採摘大概有十多斤，採下來以後，二又用籮筐裝好，挑到鎮上賣。野生菌很管錢，像二這種品相好的要賣到五六塊一斤，像三袍菇這種可遇不可求的野生菌單是一朵都要賣到十塊錢。賣一天野生菌，就能賺一百多塊錢，還是無本生意。

可惜，賣野生菌是季節上的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二也想過，每天都去練功採野生菌，可是，試了一次，可能是植物生長所需營養跟不上的原因，每天練與兩天練所能採到的野生菌差不多，二也就兩天去採一次了。

二算了一筆帳，這十來天時間，加上賣西紅柿和辣椒得的200元錢，這段時間總共收入竟然超過了一千元。二也發現，種生長速度最快的作物也是最賺錢的，比如説藤菜，居然賣了五百多塊。如果按這樣的速度採摘下去，採到秋天藤菜絕收之後，光藤菜就能賺到三四千塊錢。

只是不知道，二種的反季節蔬菜又能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十天時間過去。二還發現。自己種地兩塊地裏地秧苗已經全部破土而出了。自留地上移植地蘿蔔和白菜地秧苗已經長成了小葉子。紅薯地裏地藤子也長得格外茂盛。按照這樣地生長速度。原來要家歷八月底才能收穫地紅薯。八月初就可以收了。整整可以提前一個月。

而提前一個月。就是錢啊！

最近這段時間。他母在做農活時也發現了一個秘密。

以前她經常為豬食發愁。對豬食實在不夠時還得添加一些糧食餵食而到痛惜地她。突然間覺得紅薯藤子長得很快。每天取都取不贏。豬食一點不缺。豬也好像吃得更歡。食量大增。身上地也膘得很快。到後來偶爾出現紅薯藤子不夠地時候。他母便打點豬草。讓她吃驚地是。在院壩邊兩塊地以及自留地地周圍各種豬草茂盛得很。一小時不到便打滿了一背兜。

二他母很高興。餵豬節約地糧食。那都是錢啊！

某天晚上。躲在牀上睡下了。他母將這個秘密告訴他爺。他爺也説:“對啊。我們自留地裏地秧苗。也長得太快了一點。簡直不敢想象。還有二那塊地。本來我也不抱什麼希望。卻不成想。那些秧苗還一比一長得壯實。看來豐收是有望了。”突然，他爺有種想煙的衝動，從牀頭席子下摸出藏着的煙和火，準備點煙，他母拉住他，説:“二不是讓你戒煙了嗎？”他爺笑笑，點着了煙，説:“我心裏高興啊，二這讀過大學的，種地就是不一樣。老天終於開眼了，今年七月半我們多準備點香燭錢紙，謝劉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們得了個好兒子。”每天下午，二便醉心於醫。王志堅給他看的那本《頻胡脈決》已經被他背得滾瓜爛，浮、沉、遲↓、虛〉、滑、洪、細、弦十種常見脈象的特徵已經瞭然於。為了提高把脈的經驗，二沒事的時候，便自己給自己把脈，可是沒個比較，也不好下結論。二便想着找其他人把脈，村子裏幾個人的脈象都被他摸透了。

慶嫂子聽劉越深説二在學把脈，想到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身體不適的怪現象，某天傍晚吃過晚飯專門找到他，讓他給把把脈，看看到底得了什麼病？

二把手按在慶嫂子的寸關尺處，閉上眼睛調勻呼，認真地體會起來。把脈結束，二睜開眼睛説:“模範嫂子，你最近喜歡吃酸的還是吃辣的？”

“酸的。”慶嫂子回憶起這段時間，還真是喜歡吃酸的，沒有完全成又酸又澀的李子自己一次就可以吃一大碗，光吃李子就能吃飽。

“恭喜你，你已經有了。”二笑着説。

慶嫂子笑得有點苦澀:“你小子別安我，我們結婚都兩年多了，到現在影都沒有。”

“我回來，你不是有了嗎？”二嬉皮笑臉地説。慶嫂子聽二又給她耍磕子，卻沒有到一點點的好笑，而是一臉的傷，臉部的肌甚至還有點搐。

二趕緊換了副認真的表情，説:“慶嫂子，從你的脈象看，往來利，應指圓滑，就好像一串氣泡一樣從我的手指間滑過去，是明顯的滑脈，也就是懷孕的特徵。你應該至少兩個月沒來那個了吧？”慶嫂子臉上出現一抹嫣紅，完全沒有潑辣的覺，小聲説:“還真是那樣。”二又補充道:“你最好到鎮醫院去打打b超，確診一下，今年打穀子你就不要像往年一樣下田了，這段時間要小心點，不要讓越乾哥太勞累了。”雖然這句還是耍磕子，但慶嫂子卻出奇地沒有反駁，高興地連連點頭，心滿意足地回去了，估計趕緊回去給劉越幹分享這個好消息去了。

後來，慶嫂子當真在劉越乾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鎮醫院，回來後就去了越幹故去的老父親玟頭燒了燒，越乾哥哭着跪在地上，整整磕了十八個響頭，一邊磕一邊念:“老祖宗保佑，我劉越幹終於有後了。”為慶嫂子把了脈之後，二會醫術的消息不徑而走，在高原村出名了。村子裏三姑六婆有點啥小病，都找二瞧瞧。二也在這種不斷試驗中臨牀經驗豐富起來。

偶爾二還會到山裏面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現成的葯材，發現了便移栽到自己的兩塊地裏，帶回來的多是柴胡、佛心果、金銀花之類在高原村常見的品種。但是，經過二的努力，兩塊地裏居然也栽了二十多種葯材，有點小葯田的味道。

每天晚上，二都要挑燈夜戰。他在廢舊的本子的背面寫寫畫畫，有時總結一下前兩天的收穫，有時計劃一下後兩天的農活安排。有錢的家好當，沒錢的家不好當。雖然這些天賺了些錢，但二一分都不敢花，馬上要秋收了，請人打穀子雖然都是還活路（你忙我打、我幫你打，高原村外出務工的人多，出高工資都不好請人，因此採取這種以人工換人工的方法打穀子），但打穀子時的吃食生活要安排着走啊，啤酒、肥瘦都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也是要花錢買的。

再説，家裏兩個老人也逐漸老了，萬一有個三病兩痛的，雖然自己有一些醫術，但有些病懊花錢的時候還得花錢治。這些錢都要預備着。

“當家才知鹽米貴啊。”二透過閣樓上的燈光向不遠處的他爺他母的卧室望去，嘆道:“讀高中大學這七年，特別是讀大學，正遇到高價的時候，昂貴的學費，真不知道家裏是怎樣熬過來的？”深夜子時的時候，二便悄悄溜下閣樓，跑到自家的田邊，練呼吐納。

二發現，子時和卯時練功效果都不錯，尤其是子時，在練功的時候能夠覺到自然的呼，體內丹田的位置熱熱的，有一種要突破的衝動。

稻田裏的穀物在二練功的時候，也在加快着成長速度。

眼看着，豐收的畫卷就要展開了。二家裏已經磨亮了鐮刀，收拾好了谷鬥和圍席，就等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秋，因為收穫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