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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劍下交織天倫淚土中長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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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運似乎沒想到形勢會急轉直變.形成如此局面,怔了半天才陰惻惻地笑了一聲道:“關山月,你似乎一直在走好運,我動了那麼大腦筋仍是被你佔了上風,看樣子要殺死你還真不簡單!”劉幼夫滿臉狠毒走了回來叫道:“殺死這狗頭不過是舉手之勞,在五台山就足可以如願了,都是你要把他引到此地來賣什麼心計…”謝靈運微微一笑道:“劉老弟,我們的目的並不僅僅在殺死他了事,你還要奪回美麗的張菁菁,我則要使天魔教成為獨尊武林的組織,所以我們才必須顧慮到以後的事,譬如這蛇神的問題不解決,你我都無法安枕…”劉幼夫怒聲道:“你自誇心計過人,萬無一失,現在呢?”謝靈運苦笑一聲,恨恨地道:“這可怪不得我,我的計劃仍是成功的,只是你我都輕信張雲竹,才上了他一個大當…”劉幼夫厲聲道:“我管不了這麼多,反正我再也無法得到張菁菁了,因此我現在唯一的目的是宰了這狗頭…”謝靈運連忙陰笑道:“不錯,不錯,以目前的情勢而論,這是我們最重要的事情了,老弟,要不要我幫你一點忙?”劉幼夫搖頭道:“用不着,我一個人夠了!”謝靈運哈哈一笑道:“我想信你也足夠應付得了,以前我輸給他,只是吃虧在劍不如他之利,規在我們掌握着五異劍之首次兩柄,不管是誰,都可以穩取他而有餘,劉老弟!你們之間的仇恨比較探,我只好把這一場先讓給你了…”劉幼夫着紫郢劍直而前,關山月卻叫道:“你先滾開,我們的問題遲早都可解決,目前我沒有神來跟你多作糾纏,我要先殺死他…”劉幼夫冷笑道:“我認為我們之間的問題有先解決的必要!”關山月怒道:“劉幼夫,我們之間只是私怨,而我殺死謝靈運卻是為了天下公益,公不廢私,你知道天魔教所作所為…”劉幼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關山月見他並無退意,不怒道:“你笑什麼!我説的是真話,希望你能認清公私…”劉幼夫忽地止住笑聲冷冷地道:“我笑你滿口高論,卻沒有認清目標,我們這一場比鬥是公私兩便,你別忘了我是天魔教副教主…”關山月一怔道:“我以為你是為了跟我作對才加入天魔教的。”劉幼夫臉一沉道:“關山月,你太看起自己,假如只為了對付你,光是我手中一枝長劍就足夠了,何須借重別人的力量…”關山月怔住了道:“那你是為了什麼?”劉幼夫哈哈一笑道:“為了事業,我父親一生劍術蓋世,只落個沒沒無聞,而且還死得糊里糊塗,我要替他出一口怨氣…”關山月怒道:“混帳,何處不可闖業,你偏要投靠惡…”劉幼夫厲聲一笑道:“住口,你以為自己是正道了!”關山月莊容道:“至少我沒有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劉幼夫臉陰沉地道;“不錯,你比我幸運,闖江湖比我早,一切的好事都被你搶先做了,我假如致力於正途,成就絕不會蓋過你…名聲也不會比你更響亮…”關山月着道:“立身處世並不是為了張本求名…”劉幼夫冷笑道:“那是你的想法,我父親是被你老子氣死的,劉逸夫的兒子不能再叫你蓋了下去,我一定要爭這口氣!”關山月然變,道:“你就是為了這個理由嗎?”劉幼夫道:“這只是一個説得出來的理由,還有許多因素我無法以言詞表達,反正我在沒有見你之前就開始恨你,換句話説,我在稍知人事之後,就把你列為第一號仇敵,因此我必須在每一個地方與你作對…”關山月怔怔地道:“這是從何説起呢?你恨我也得有個理由…”劉幼夫厲聲道:“問你的娘去!”關山月立刻道;“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劉幼夫陰沉地道:“關係大了,她在沒有見到你以前,心心念念記掛着那個失去的兒子,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侍婢早就告訴我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恨你。後來再加上菁菁的關係我更你勢不兩立…”關山月聽得呆了,劉幼夫又恨恨地道:“你們永遠是佔着優勢,我父親那樣忍辱含垢,委屈求全,仍是羸不到母親的心,到這一代就更悲慘了,在母親的中心,你份量比我重,在菁菁心中,我更沒有一點地位,難道我不該恨你嗎?”關山月一嘆道:“你錯了…”劉幼夫厲聲道:“我一點都沒有錯,我説的全是事實,要我離開天魔教,除非是你加入天魔教,我這一輩子永遠站在你相反的立場上,我知道天魔教是惡的,我也知道謝靈運是惡人,可是我毫不考慮地參加進去,甚至不惜刨開父親的墳墓,送他一柄青索劍,你知道什麼原因嗎?”關山月怔然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瘋了…”劉幼夫厲笑道:“可以這麼説,我是被你瘋的,凡是你的敵人,都是我的朋友,凡是你的一切,我都要反其道而行之…”關山月想了一下,忽改莊容道:“劉幼夫,我沒有什麼話可以對你説了,本來我答應娘留你一條活命的,現在我只好求她的寬恕了…”劉幼夫厲笑一聲,道:“你用不着她的寬恕,她本只有你一個兒子,她,你,還有那死去的萬新月,你們才是一家人…”關山月怒道:“那你是什麼?”劉幼夫鐵青着臉道:“我只是我父親遺留下來的復仇的種子,我告訴你一句話,我殺你之後,第二個對象就是你的母親!”關山月大叫道:“真混帳!難道她不是你的母親!”劉幼夫慘厲地道:“不是,劉幼夫沒有母親,劉逸夫也沒有子,雖然我父親叫我原諒她,我卻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關山月憤怒填膺,仗劍逕取他的前,劉幼夫劈手架開,用的力量很足,噹的一聲響後,反把關山月震退兩步,同時他的白虹劍不敵紫郢劍鋒利,劍刃上被砍開一個黃豆大小的缺口…

江帆連忙把黃蝶遞到他的面前叫道:“關大哥!你用這一柄!”劉幼夫厲聲大笑道:“那一柄都行,五異劍中,紫郢為首…”關山月牙齦咬緊,一手中白虹劍,準備使出伏魔劍中最狠的着殺手“白虹貫”旁邊突閃出兩條人影,卻是李鴻與月華夫人。

月華夫人臉鐵青,掠至江帆身畔沉聲道:“江姑娘!請把劍給我!”江帆怔了一怔,月華夫人自己伸手把劍接了過去,關山月大驚異連忙湊上去叫道:“娘您怎麼來了…”月華夫人不理他,目光炯炯向劉幼夫去。

鴻卻走過來輕輕地道:“夫人不放心你,叫琴挑領着大家上大巴山去等侯,她卻約了我到此地來接應你們!情形怎樣?”關山月來不及回答她的話,急切地看着月華夫人道:“娘!讓我來吧…”月華夫人凝重地搖搖頭道:“不用!我一定要手刃這個逆子!”關山月還想擠過去,月華夫人厲聲叫道:“月兒!你也不聽話了!”關山月見她臉上一片嚴霜,不敢觸犯她,只好悄悄地退過一旁,劉幼夫卻在月華夫人的進下連退了兩三步。

月華夫人厲聲道:“你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麼不敢動手?”劉幼夫停止後退,目中也閃起了一片厲叫道:“你不必急着找死,等我殺死關山月後,自然會輪到你,現在你可不要我出手…”月華夫人慘聲厲笑道:“我你?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我還能容你活到這麼大了?我真後悔沒有在生下你時就捏死!”劉幼夫目中厲更濃大聲叫道:“你現在後悔太遲了!”説着劍反,紫郢劍的尖端湧現一條紫的豪芒,劍光連閃中,唯聞颯颯輕響,月華夫人頭上的高髻被劍芒掃了一半截。

劉幼夫按劍笑道:“你看見了吧!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抱恨三式,唯有這套劍式才能發揮紫郢劍的全部威力,第一劍削髮代首,是報答你生我的恩情…”語畢紫芒再現,又割下月華夫人的一片衣襟,冷笑道:“第二劍,我裂衣代體,算是酬謝你養育之德,恩德俱了,第三劍,則是我父抱恨以終的悠悠長恨…”月華夫人像瘋狂一般地衝了上去,黃蝶劍起處,唯見翩翩飛舞.繞着劉幼夫,頃刻間已是人劍不分了!

每一個人都被場中斗的情勢引住了,誰都沒有注意到謝靈運的身形如鬼魅般的悄然隱去!

翩舞的蝶影中唯聞叮噹之聲不絕,那是劉幼夫在漫天的劍氣中為保住自己不被劍傷而作的努力!

觀戰的人只能看見黃光中捅起一朵朵的紫劍光,像是盛的紫花圃上會聚着無數的黃蝶!

相持將近一刻工夫,月華夫人的連綿攻勢迄未能突入紫郢劍嚴密的守勢,而劉幼夫也始終沒有使出他的第三式!

關山月實在忍不住了,長嘯一聲,手中劍化“白虹貫”挾着一段匹練似的芒衝了進去!

紫氣受白光的衝擊驀然漲開來,像是颳起一陣紫狂風,首先震開了周圍點點黃影!

然後又向白光捲去.當然急響中,關山月手中的白虹劍只剩下了大半截,他的人卻被格退了半丈之遠!

月華夫人披頭散髮,站在原地不動,黃蝶劍微低垂在手中,劍尖斜點在地面上,下血如注!

劉幼夫依然手着紫郢劍,臉上的戾氣已消除了,代之以一種無以形容的神情,像是惆悵,又像是惘!

江帆大驚失,也到無比的憤怒,大聲叫道:“小玉,咬死那禽獸不如的畜生!”靈蛇小玉像是電閃一般地竄上去,劉幼夫劍一削,小玉的身形何等靈活,身子一扭,已經咬在他的手腕上!

關山月大步趕了上來,舉起手中斷劍一削,將他的胳臂齊肘處砍斷,然後彎拾起紫郢劍給劉幼夫道:“你走吧!我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小玉的毒是無藥可救的,等你的傷養好了,我們再解決以後的問題!”劉幼夫瞪了他一眼,伸出另一條手臂,接着過紫郢劍,一言不發,回頭就走,江帆怔然道:“關大哥,你為什麼要救他?為什麼放他走?”關山月不理她,卻跪在月華夫人面前哽咽道:“母親,孩子…”月華夫人下的血不住的下來,可是彷彿完全不覺得痛楚,伸出一隻手撫着他的頭柔聲道“孩子,不怪你,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很高興,幼夫畢竟還有點人,我要你永遠原諒他…”關山月抬起淚痕斑斑的臉,咽聲道;“娘!我答應!

”月華夫人浮起一個然的笑容道;“幼夫的本還是善良的,只怪他的父親,不該把仇恨種在他的心裏,才把他變成這個樣子,可是他…”説到這裏,她似乎支持不住,但她還是撐下去道:“他畢竟還是善良的孩子,你…不但要原諒他,還要匡導他使他走上正途,別讓他跟壞人在一起…”她的身子終於倒了下來,不過關山月就在她的跟前,連忙伸手抱住她,月華夫人按着他的手道:“孩子!把我裏的斷劍拔出來!”關山月連忙叫道:“不!娘!您的傷,還可以救…”月華夫人軟弱地搖搖頭道:“不行了,孩子!那一劍刺得很巧,剛好割斷了我的血經,快拔出來!我還有兩句重要的話…”關山月仍然不敢動手拔劍,月華夫人鼓足餘力,伸指將長約半尺的斷劍拔出了出來!血如泉湧!

她用一隻手按住創口,一隻手將斷劍遞給關山月道:“孩子!拿着它,當幼夫再來找你的時候,或者當你想去找他的時候,你們就看看這枝斷劍,想想我的死…”她的口中也開始噴血,當關山月抱着她大聲哭叫時,她已漸漸失去了知覺,連半截劍都握不住了…

旁邊的幾人,李鴻,江帆與靈姑都是莫明其妙!

月華夫人已經死了,死在那截斷劍上,劍是從關山月的白虹劍上斷下,難道是關山月殺死了他的母親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麼這半截斷劍怎麼會到月華夫人的間去呢,她們也無法説出答案!

雖然她們一直在旁目擊整個事件的發生,然而三個人的動作太快了,快得令人看不清他們究竟作了些什麼!

關山月慘厲的哭聲像中箭的哀狼,眼淚像成串的珍珠,使得旁邊的人也不住陪他傷心起來!

過了一陣,靈姑才過去拉拉他道:“關公子,你別哭了,人死了不能復生,你再傷心也沒有用,目前重要的是把夫人入土為安…”李鴻也是過來道:“關公子!請把令堂大人的遺體給我,對於她的死,我比你還要傷心呢!你不過是失去了一個母親…”關山月在無比的傷慟中,也為她的話怔住了。

鴻慘然道;“你也許不明我的話,以情誼而論,我當然比不上你們母子之親,可是你不知道有這個母親,得而復失,對你的今後並不起什麼影響,而我卻失去了生命中最後的歸宿…”關山月仍是不明白,李鴻擦擦眼淚道:“你知道我自離開神女峯後,已如一葉飄萍,沒有一個地方是我真正的歸宿,好容易遇上你母親,她待我像自己的親姊妹一般,她也與我相約共渡今後淒涼的歲月,誰知道上天對我如此殘忍,連這點温情都不容我久享…”關山月一陣動,忍不住屈膝跪下道:“李仙子!你本來就是我的長輩,又跟我母親結下這麼深刻的友誼,今後你就是我的親姨母…”李鴻先從他手中將月華夫人接過來,然後又將他拉了起來,凝視他片刻,才輕輕一嘆道:“我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親人,可是我不認你這個侄兒,因為,我將要對你提出一些你很難作答的問題…”關山月含淚急道:“什麼問題?”李鴻頓了一頓才道:“我已經與你母親結成口盟姊妹。這次她約我同行,好像已經預知不壽,所以把後事都給我,把她的一切都移給我,包括大巴山的廣寒宮與她門下剩餘的五侍者…”關山月連忙道:“這不成問題,我告訴他們,叫他們追隨你好了!”李鴻搖頭道:“不用你告訴,他們都知道,你母親已經當面作過代,可是我要告訴你的不是這些…”關山月接着問道“是什麼呢?”李鴻想了一下道:“首先我必須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關山月又淚問道:“為什麼要問這些呢?”李鴻正道:“這很重要。我必須據這個來決定她的後事,因為她曾經作了兩個不同的代!這個你不必管了…”關山月想想才道:“她可以説是死在我手中,也可以説死在幼夫手中…”李鴻挑挑眉道:“究竟是誰殺了她?”關山月哽咽道:“自然是我…”李鴻面一變,關山月又道:“幼夫的第三式的確是天下無敵的,可是他在與母親對招手時,一直不肯使用出來,直到我參加進去,他才發出那一招,目標是我,母親看出厲害,搶過來擋住我,結果反害了她自己…”李鴻不解道;“是你的劍殺死她的…”關山月哭聲道:“不錯,劉幼夫見母親正當他的劍鋒,得半途撤招,回劍的時候剛好砍斷了我的劍…”李鴻點點頭道:“那半截斷劍就是這樣刺中了你的母親…”關山月垂頭不語,李鴻輕輕一嘆道:“這就難了,我該怎麼辦呢?”關山月急道:“母親究竟對你如何代的?”

“她以為一定會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中,只是她沒想到是你,她一直認為是劉幼夫…”靈姑忍不住道:“嚴格説起來,應該還是怪劉幼夫,他若不與夫人動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關公子只是…”李鴻一擺手道;“兩個都不能怪,只能怪天意,可是她身後的一切都要由我來代理了,她自知有生愧對劉逸夫,假如她死在劉幼夫手中,恩仇了了,也不必多説了,現在既不能責成劉幼夫,只好由我代替她完成未了遺願…”關山月連忙道“什麼遺願,也許我能…”李鴻連忙阻住他道:“你不能,而且你也做不到…”關山月一怔,李鴻接着道:“她要與你父親合葬在一起,生不能偕白首,死後能得同,庶幾亦可補情天之憾…”關山月搶着道:“這是當然了,我父親葬在杭愛山,駝伯伯知道…”李鴻道:“我聽你母親提過這個人,不過她要在辦完一件事情後才肯歸葬,你知道那是什麼事情嗎?”關山月搖頭道:“我不知道!”李鴻道:“她第一要找到你師父,向她表示作成你的謝意,第二,她要替劉逸夫報仇,找那個殺傷他的人…”關山月急道;“那是…”李鴻點頭道:“那是我師孃,現在跟你師父在一起,兩件事可以並作一次辦了,可是你能代行嗎?”關山月怔了半天,才道:“我不能,温姥姥與我…”李鴻點頭道:“我知道你不能,你母親也不願叫你去做那件事…”關山月怔然道:“你能嗎?”李鴻苦笑一下道:“我無所謂能不能,因為我與師父間談不上什麼恩德,而我與你母親卻情誼深長,我必須對得起死友!”關山月又道;“林仙子與我師父都在那裏,他們…”李鴻正道:“他們見了我,大概不會阻擋我行事,所以你母親把這件事委託我,現在你把那個地方告訴我…假如你母親是死在劉幼夫手中,這件事自然作罷了,現在情形並不如此,為了你母親的靈魂得以安息,你必須告訴我…”關山月陷入極度的因擾中,望望母親的屍體,又望望李鴻,不知如何答她才好…。

鴻見他始終不表示態度,不微愠道:“你母親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生前死後,都不願有半點虧負於人,你怎麼那麼不乾脆?”關山月痛苦地道:“劉幼夫是劉逸夫的兒子,報仇的事可以給他…”李鴻笑道:“要是劉幼夫叫你帶他去找温嬌你肯答應嗎?”關山月定定神道:“我會答應的,因為他有着正當的理由…”李鴻哼了一聲道:“我有着更正當的理由,因為你母親把這事委託給我.否則地就要與劉逸夫葬在一起,你願意這樣做嗎?”關山月一怔道:“當然不願意,可是母親並沒有這個必要呀…”李鴻正道:“你母親必須這麼做,因為她在名義上仍是劉逸夫的室,她必須盡到一個未亡人的責任…”關山月道:“把劉幼夫撫養成人她已經盡到了責任!”李鴻冷笑一聲道:“你對你母親的瞭解太淺了,撫孤只是盡母職,為死者復仇才是子的責任,不把這事辦完,她無顏與你父親併骨歸葬,生已負咎,死更難安,你看她的眼睛還沒有閉上,你這個做兒子究竟是存着什麼心?”關山月見月華夫人的眼睛果然是半開半閉,靈姑用手輕輕地替她推上,立刻又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