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俠情不朽正義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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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寬廣的山路前行,關山月算着天魔教應該有所動作了,果然走到五台前站懷台鎮時,祁浩騎着一頭黑的健駝守在路旁。
龍華會已經解散了,他天齊魔君的身份自然也跟着解除了,可是他依然很神氣,由於謝靈運把修羅七式也傳給了他,可見他在天魔教中地位也不會太低!
當他策着健駝飛上來時,關山月座下的明駝立刻發衝了上去,關山月想拉都拉不住,可是那頭黑駝卻因為上次比鬥叫吃過明駝的虧,驟見強敵衝來,未免有點心慌,連連地向後退去。
祁浩憤然地從駝上一躍而下,對準它的後股踢了一腳罵道:“沒用的畜生!”明駝見它的神威嚇退了同類,不住昂首長嘶,十分得意!
關山月也笑着拍拍它的頸子道:“老朋友!你真不錯,在獸國的領域中,你稱得獨雄一方,再也不會有一頭坐騎能比得上你了!”祁浩憤然道:“關山月,坐騎雖佳,人則未免,你有種下來,我先教訓你一場!”關山月淡淡一笑道:“當你能保持住飛駝令主的身份時,才夠資格找我挑戰!”祁浩臉一變,怒叫道:“放!你滾下來,我馬上就叫你知道一下厲害!”説完撮口一呼,那頭黑駝又怯怯地回頭過來,祁浩在駝身上取下一個長長的布套,抖去外面的布袱,裏面竟是一件特殊的兵器。
那是仿造關山月的獨腳金神而鑄造的,通體為黑,而且也是一隻腳,頭上作獠牙怒睛,鬼臉狀。
他把獨腳鬼王在手中一擺叫道:“下來!我們鬥三百四回合!”關山月傲然一笑道:“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多磨菇,還是快點把謝靈運叫出來吧!”祁浩冷笑道:“不通過我這一關,你就別想見到教主!”關山月長眉一剔,正想離身下駝,旁邊閃過琴挑道:“公子!這個由屬下打發吧!”祁浩怒叫道:“滾開!你算什麼東西!”琴挑微笑道:“關公子是我的小主人,假如天魔教主親臨,我自然不夠資格出面,可是對付你這種二腳,我認為足夠了!”祁浩怒哼一聲,開獨腳鬼王攔橫掃,琴挑退身避過,在背上解下琴囊,取出一具木質的月琴,比通常的琴約長一倍,琴腹也了一倍。
關山月見他以這把木琴去與祁浩對抗,方自覺不妥,旁立的司棋已笑道:“公子不必擔心,琴挑的這把月琴木質特異,並不比他的鐵像差!”祁浩掄動鬼王又舉頭砸了下來,琴挑舉起木琴上,兩器相觸,鬼王撞在琴絃上,發出嗡然巨鳴,大家都覺得耳鼓一震!
那頭黑駝立刻夾着尾巴,掉頭飛逃,連關山月坐下的明駝,也退了幾步,其餘人人的坐馬則紛紛驚嘶,有的掉頭驚竄,有的驚躍,有的則四肢一軟,伏在地下。
剎時亂成一片!
當大家都亂定之後,馬匹是不能再騎了,大家都站在地上,只有關山月仍端坐在明駝之上,一皺眉頭道:“琴挑!你這一來可害得大家走路了,此去五台山還有好幾十裏山路呢?”祁浩哈哈一笑道:“五台山本教重地,豈容爾等輕闖!”關山月冷笑道:“笑話!謝靈運攔得了我們上山?”祁浩笑笑道:“教主本就不算在山上接見你們,懷台鎮上早就清出一片空場子,正副教主與本教各位護法都在那兒休息,專等你們前去送死,不過你們若連我這一關都闖不過、教主就不必屈尊見你們…”琴挑微怒地哼了一聲,反掄木琴攻出一招!
祁浩揮動手中鬼王又了上去,他知道這琴絃本身極為柔韌,彈力又強,所以他鬼王反磕琴背,意在擊碎他的木琴。
但是琴挑也十分謹慎,居然及時把琴身翻了過來,依然是用琴絃去碰觸他的兵器,錚然又是一聲巨鳴。
幸而關山月這邊的人都是內功純的高手,換了差一點的人,恐怕連這種震耳的琴聲都受不了,即使如此,一個個也到不舒服!
閒遊一鷗覺得這麼一大羣人,被一個祁浩阻在路上可實在不像話,何況若依在龍華會中的地位,祁浩還在他之下,因此上前一步道:“先生請退後一步,容老朽來打發這狂徒如何?”琴挑尚未表示意見,嬌美的蛇姬江帆也擠身出來道:“老先生!你不行!”一鷗怔道:“老朽何以不行?”江帆笑笑道:“老先生一雙空手,如何與他對敵!”一鷗輕笑道:“對付這麼一個傢伙,老朽怎麼好意思用兵器,當年他老子仗劍向老朽挑戰,老朽也只仗着一雙空手,五招之內,輕易地取下他的長劍!”江帆笑笑道:“今非昔此,老先生假如再想用空手對敵,只怕一招之下,就會送命…”一鷗怫然不悦道:“老朽不相信,倒是非要試一試!”説完身若飄風,一掌逕朝祁浩推去,祁浩冷冷一笑,運動鬼王平掃他的手指,正要接觸之際,斜裏青影一閃,江帆搶在他的前面,素袖猛拂,居然將那鬼王捲了開去。
一鷗微怒道:“江帆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江帆笑笑道:“老先生不要生氣,用掌去碰鐵傢伙已經是不智之舉,何況他的兵器還淬着劇毒,你何苦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呢!”一鷗聞言不呆了一呆,那琴挑忽然叫了一聲,手中的木琴錚然墮地!
司棋大吃一驚,正想過去扶他,江帆又叫道:“別碰他,等我來!”就是片刻工夫,琴挑的人已支持不住,軟軟地向地上坐去,那隻持琴的手由白變為烏黑。
江帆飛也似地過來,輕輕一拍肩下布袋,那條玉帶奇蛇探出頭來,張口就咬在琴挑的脈節上,關山月知道她這條蛇奇毒無比,臉上就是一變。
江帆卻擺了擺手,笑笑道:“別急,小玉在替他毒,…”果然那蛇身一伸一縮,琴挑的手已由黑轉白,神也好多了,蛇頭放開了他的手腕,他就想伸手去拾取那具木琴。
江帆又叫道:“動不得,那上面還染着毒!”琴挑果然把手縮了回來,卻不勝惋惜地道:“江姑娘!這具木琴是我的命…”江帆一轉眼道:“那隻好再麻煩小玉替你清毒了,不過這比較麻煩,恐怕它不大願意!”説着對那條玉蛇連連揮手,口中還發出奇特的的低嘯。
那條玉蛇果然搖頭扭身,彷彿極為不情願,最後被她催急了,才慢慢地游到木琴附近,伸出紫藍的長舌,在木琴上舐着。
關山月憤然地從駝身上飄落,順手將金神帶了下來,怒喝一聲,道:“祁浩!你怎麼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祁浩見江帆居然識破了他兵器染毒之事,神就是一驚,繼而見那條白蛇將琴挑所中的毒消去了,神情尤其凌厲,怒聲道:“關山月,神女峯上一劍之恥,我永遠無法忘懷,這柄淬毒的鐵腳鬼王,就是專門為了對付你而制的!你有種,敢來試一下嗎?”關山月見琴挑中毒的情形,知道他手中這柄武器可以借物傳毒,因此略一躊躇。
祁浩又笑着刺他道:“你怕什麼!反正那女孩子可以救你,就是中了毒,你也死不了!”這時那白蛇已把木琴整個地舐過一遍,神情變得十分萎頓,慢慢地爬回江帆身畔,江帆把它提了起來,放回袋中,歉然地道:“對不起,累了你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琴挑這才拾起木琴,地道:“謝謝你!江姑娘!”江帆搖搖頭道:“別謝我,該謝謝小玉,它替你毒倒是不費事,因為你的毒都在血中,它只要耗費一點唾沫,化在你的血中,就不礙事了,可是為了替你把琴上的毒消除,卻耗損了它一大半的唾沫,最少要一個時辰後才能恢復…”祁浩聽了卻十分興奮,哈哈大笑道:“關山月!你聽見了嗎?你要是中了毒,必須要一個時辰以後,才可以獲得救治,那時候你恐怕早巳化成一灘血水了!”琴挑聞言一驚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要這具琴了!”江帆笑笑道:“為什麼!難道你不要你的命了!”琴挑懊喪地道:“可是我們不能在此地枯守一個時辰…”江帆一笑道:“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就等一個時辰好了!”關山月聽了只有搖頭暗歎,覺得這個女郎實在太天真了,她把什麼都説了出來,祁浩還肯讓他們等一個時辰嗎?
果然祁浩的眼中閃出得意的光芒,手中的鐵腳鬼王又舉了起來,江帆一閃身,擋在他前面道:“假如你想在這個時候動手,只有我來對付你了,我可不怕你的毒!”祁浩剛才經她衣袖一拂,就將鬼王拂開,心知這個女郎的內力很深,而且她的確也不怕中毒,倒是不太敢與她動手,可是又不甘心放棄這個機會,眼睛一轉,故意發出一聲大笑道:“關山月!你是個堂堂的男子漢,難道竟要靠着一個女孩子來保護你嗎?”-關山月受不了他的撥,正想豁出命與他一拚,李鴻連忙阻止他道:“關公子!
大局為重,你必須忍耐,謝靈運那批人全靠你一個人去對付,你可不能意氣用事!”關山月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轉臉對江帆道:“江姑娘!
這個人只好麻煩你一下了!”江帆笑笑道:“可以!我也覺得這個人太壞,非得好好整他一下,他喜歡用毒害人,我捉住他之後,就叫小玉咬他一口,讓他也嚐嚐中毒的滋味。”説罷移身向祁浩去,祁浩卻不自而然地退了幾步。
江帆笑着道:“喂!你別逃呀,嘴巴里説得那麼兇,怎麼膽子小得像老鼠,你也是個堂堂的男子漢,總不會怕我一個女孩子吧!”祁浩被她説得臉上一紅,果然不再後退,一揮手中鬼王吼道:“賤婢!你欺人太甚!”江帆仍是笑着道:“那你拿出本事來,跟我好好的打一場!”祁浩拚起全力,鬼王如山掃至,江帆依然一拋長袖,連身子都沒有動,卻將祁浩推出半丈遠近,嫣然一笑道:“你真差勁,就憑這點本事,也敢在這裏吹牛,攔着不許走路!”這女郎在輕描淡寫的手法下,就揮退了祁浩一擊,不僅使與她對手的祁浩心驚,連這邊的人也都到詫然,其中只有月華夫人與李鴻,因為見識過蛇神的武功,知道她在蛇神十年薰陶下,必然造就了絕世神功…至於琴挑,則由欽佩中還帶着無限慚愧!他與祁浩兩次較力,雖然投有落敗,卻自知甚明,祁浩的內力實在強過他,完全是靠着琴絃上柔韌彈,才免強維持平手,再打下去,即使不中毒,他也抵受不了祁浩的一再猛擊…
可是這兇猛的敵人到了江帆手中,簡直就像是一隻小老鼠!
祁浩頓了一頓,慢慢地凝聚真力,狠狠地一咬牙,再度揮舞鬼王撲了上來。
這次江帆更輕鬆,長袖輕妙地揮了出去,着鬼王一卷,已將鬼頭纏住,皓腕輕抬,開口一聲:“去!”祁浩連人帶着武器,都被拋上半空。
然而他下落的方向正在關山月的頭上,李鴻看出情形不妙,連忙喝道:“關公子!快閃開!”一面搶了過來,伸手朝空中的祁浩抓去!
祁浩口角含着長笑,凌空下擊,鐵腳鬼王像巨石般地壓下來!
李鴻為了掩護關山月奮不顧身地首當其衝!
關山月也是同樣的心思,深恐李鴻受傷!雙足一躍,奮起神威,揮動手中金神向上一架!
因為他的金神長出三四尺,發動雖遲,卻搶在李鴻的前面!
噹的一聲巨響,火光四冒,祁浩的身子立時像一隻中箭折翼的飛鳥,先彈起丈許高,再向地上落去!
關山月不容他穩定身軀,趕上去又是一下橫掃,祁浩在百忙中只得又抬起鬼王來架住。
這次關山月用足了勁道,響聲更大,直把那支鐵腳鬼王擊得粉碎!
祁浩就地一滾,總算躲開了關山月的第三次追擊,站起身來時,手中鮮血淋漓。
那是關山月的力量用得太大了,第二次猛擊時,不僅把鬼王的上半截震碎了,下半截電從祁浩的手中飛出,巨大的震力帶走了祁浩的兩隻手指,拇指與食指之處,只見一片血狼藉!
祁浩咬着牙齒,在身上撕下一片衣襟,裹住傷處,厲笑道:“好!關山月!短短的時中,你的功力進步得真快,上次在神女峯上一戰,你的內力還不如我,完全是仗着劍招勝我一籌,今天你有這等功力,實在值得佩服!”關山月自己也英明其妙,想不出這是什麼原故,在神女峯上自己用金神封他的長茅,若論氣力。的確是不如他,自己的金神被震飛出了手,他的長茅只斷成兩截,那只是茅的本身不夠堅硬;兩截斷茅都好好地握在他手中,若不是靠着自己應變迅速,那一次就無法逃過他的殺手!
可是今天看來,祁浩的功力有增無減,而自己功力之強,簡直是驚人了!
祁浩依然面不改地冷笑道:“不管你功力進步得多快,卻仍逃不出我的算計,我那鐵腳鬼王上淬有無影化血毒散,借物即能傳毒,你連碰了兩次,已經毒入肺腑!我得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去通知教主一聲,等一下再來替你收屍吧…”説完他回頭就跑了,關山月明知道他是怕江帆向他報復,所以才趕緊走了,可是他此刻無心再去追趕,趕緊對江帆道:“江姑娘!你的蛇還能解毒嗎?”江帆搖搖頭道:“不行了!它的唾沫都幹了,再叫它替你把金神上的毒舐掉,非要了它的命不可,你小心點,別把它碰到別人就行了!”關山月急道:“不是金神上的毒,是我身上的毒…”江帆笑笑道:“你身上那裏有毒,你服下寒蚺內丹,又吃了那麼多的蝮蛇寶血,已經變成了百毒不侵,除了有限的幾條毒蛇,因為毒質與藥沖剋,才能夠予你以威脅之外,任何毒藥,都對你不起作用了…”關山月呆了一呆,其他人聞言也神為之一鬆,李鴻輕吁了一口氣道:“你為什麼不早説,差點害我白送上一條命!”江帆笑笑道:“那是你太着急了,我是故章把他丟到關公子那裏去的,他手中的那柄鐵傢伙很麻煩,只有關公子才能毀了它,不然的話,你們其他的人碰上他就慘了!”關山月輕輕一嘆道:“何必要我來呢!你自己打發他不是更輕而易舉嗎?”江帆搖頭道:“不!你別看我跟他動手時那麼輕鬆,其實我的力氣比他小多了,我用的是借力打力的方法,完全是利用他的力量來對付他自己,我這種功夫保護自己是夠了,要想毀掉他那柄毒器,卻非你不行,因為你服過寒蚺內丹力大無窮…”關山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功力增,原來是那層關係!”江帆點點頭道:“不錯!可惜你在服用之時,元氣大傷,內丹的靈效大部份用作挽回你的生機,否則普天之下,再也不會有人能強過你了!”關山月搖搖頭道:“就這樣我已經夠滿足了,我並不想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只想盡我此生之力,為眾生謀求和平幸福的生活,當世界上的壞人都消聲匿跡之後,我情願把這身武功廢了,做一個平常的人…”眾人不默然,大家都為關山月的襟懷抱而萌起由衷的敬意。最後還是一鷗道:“我們快走吧!謝靈運等人或許正在為關世兄中毒之事而慶幸呢,我們正好趕去給他們一個驚奇…”李鴻笑了一下道:“不必去,他們自己會來的,而且會盡快的趕來!”一鷗詫然道:“李仙子怎知道…”李鴻笑道:“關公子即使中了毒,江姑娘有那條蛇足可解救,不過祁浩也知道玉帶為了舐取琴上的毒而大損元氣,假如為了解救關公子的命,江姑娘肯犧牲那條蛇嗎?”江帆呆了一呆道:“真有那個必要,我自然是肯的,可是現在並沒有這個必要呀?”李鴻笑笑道:“我們知道,祁浩可不知道,所以他回去一説,謝靈運等人一定馬上趕來阻止江姑娘解救公子,而且為了對付我們,他們來的人一定會很多!”月華夫人一呆道:“那麼幼夫一定也會來?”李鴻點頭道:“他是副教主,可見得受謝靈運的重視,自然非來不可!”月華夫人恨聲道:“這畜生等他見了我的面之後,我非手刃他不可!”話説着,眼睛卻望着關山月,關山月微微一笑,已經明白了母親的意思,實際上她還是在替劉幼夫説情,希望自己對劉幼夫手下略為放鬆一點,乃淡淡地道:“他對我的種種迫害我都可以寬恕他,但是他如在天魔教中怙惡不悛,我就不再對他客氣了!”月華夫人默然不語,這時大路上果然湧來一大羣人。
為頭的是謝靈運與劉幼夫,後面跟着西門無鹽與飛觴,再後面則是祁浩與四令主之一而敗在關山月手下的擊築生。
最令人到驚奇的是曾為廣寒宮中的侍女而又兼劉幼夫保姆的飛觴也夾在中間,她的旁邊則是那小丫頭小紅,看樣子她在天魔教中地位也不算低!
這些人第一個注意的便是關山月。
當他們發現關山月屹立無恙時,都回頭用怒目瞪視着祁浩,似乎在怪他説謊,祁浩着急異常,搔頭抓耳半天之後,才指着那地下一堆碎鐵道:“教主!屬下絕未虛言,那是我鐵腳鬼王的殘鐵…”謝靈運只淡淡一哼,立刻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關山月身上。
關山月漠然地説道:“你們牛鬼神蛇到得真不少!”謝靈運微微一笑道:“你們來的人也不少呀!我們是羣毆呢,還是一個個地打?”關山月四顧一下身後的人,想到目前的人數雖然比對方多出一兩個,可是打起羣架來未必能佔上風,因此淡淡地道:“天魔教中唯有你是首惡,我就只想殺你一個人就夠了不必把大家都拖進來!”謝靈運哈哈大笑道:“你的意見倒是與我不謀而合,天魔教成立伊始,正需要一些人手,你那裏頗有幾個可用之人,都是仗着你在撐,才頑冥不靈,只要除去了你,不怕他們不乖乖的投順到我教下!”關山月立刻道:“那今天之事只須你我二人分出個生死就算解決了!”謝靈運搖搖頭道:“話可以這麼説,不過目前有人比我更想與你一拚…”劉幼夫按捺不住,排眾而出,厲聲叫道:“關山月,你把菁菁出來!”關山月微微一怔道:“你説什麼?”劉幼夫怒叫道:“你不要裝糊塗,你又把菁菁搶走了…”關山月這才知道他把張菁菁的失蹤當作自己所為,不也怒道:“你在廣寒宮中利用計害我,然後把菁菁劫擄而去,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她,我不找你要人,你反而問起我來了,這不是豈有此理!”劉幼夫呆了一呆,才道:“什麼!那天晚上的蒙面人不是你?”關山月怒聲道:“假如我要到五台山來,一定是正大光明,絕不會蒙面而來,再説我若是進到你們天魔教總壇,也絕不會只是帶走菁菁就夠…”劉幼夫呆在那兒,沒作聲,謝靈運冷笑一聲道:“劉老弟!你別聽他的鬼話,據總壇的人説,那個蒙面人手中所拿的劍,極似五異劍中的白虹劍,不是這小子還有誰?”關山月一驚道:“那個人拿的是白虹劍?”劉幼夫道:“我不知道,那天我們都不在總壇,否則還會讓人把菁菁劫走?”謝靈運又笑道:“白虹劍在你手中,何必還要問人!”關山月朗聲道:“白虹劍早先是在我手中,可是十天以前被柳依幻偷走了,假如那人所持確是白虹劍,則張菁菁也必是她劫走無疑…”劉幼夫連忙道:“柳依幻是誰?”謝靈運一笑道:“她是我的小師妹,老弟!你放心好了,假如張姑娘真的是落在她手中;我負責替你找回來,只是有一點,我即使把張姑娘找回來,她也不會跟你好…”劉幼夫目注關山月,臉上一片嫉恨之。
謝靈運一笑道:“何況你告訴張姑娘説這小子已經死了,要是她發現你騙了她…”劉幼夫連忙擺手道:“教主不必説了,我不知道這傢伙是如何在大竹河中逃出命的,不過沒關係,我今天殺死他也是一樣的…”説着啷然一響,拔出了間的紫郢劍,月華夫人連忙身出來道:“畜生!你還認識我嗎?”劉幼夫呆了一呆才冷然地道:“母親!假如你要阻攔我殺死關山月,我就不認你了!”月華夫人神一慘,突然撒出下的黃蝶劍,拿在手中道:“畜生!我先宰了你!”劉幼夫退後一步,然後才沉着聲音道:“母親!希望你不要我,雖然我的劍法大部份是你教的,可是你別忘了我父親還留下一冊劍笈,現在你一定打不過我!”月華夫人顫着聲音道:“那就讓我死在你的劍下好了!”劉幼夫寒着臉道:“我真的殺了你也不為過,對父親來説,你早就不是他的子!”關山月然大怒再也忍不住,厲聲叫道:“混帳!你還像人,這是你對自己母親説的話…”劉幼夫冷笑一聲道:“所以我希望你痛快一點出來,別得我跟她動手!”關山月立刻回頭道:“娘!把劍給我!”月華夫人搖頭道:“不,還是讓我來,以前我叫你跟他動手,是怕你傷了他,現在我不叫你動手,是怕他傷了你,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我的兒子了…”劉幼夫冷笑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兒子了,我所以把父親的骸骨搬出來,火焚廣寒宮,就因為那是萬新月的地方,我不能讓父親的遺骨在那兒蒙羞…”月華夫人氣得混身發抖,關山月想去奪她的劍,卻被她推開了,一擰手腕,振劍直刺劉幼夫,劉幼夫揮劍格鬥,謝靈運也撥出青索劍,移身過來道:“劉老弟!你到底不大方便,這陣給我吧!”劉幼夫身退開,仗劍直奔關山月叫道:“匹夫!過來…”關山月無可奈何,只好揮動手中的獨腳金神接着,於是四個人分作兩對,相互廝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