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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零章軟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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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老,我卻沒有您這麼樂觀,”郭令燦猶豫道“在我看來,郭守雲現在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資金的匱乏,他所建立的遠東王國,都是依靠經濟支撐起來的,而一旦經濟出現問題,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就像現在這樣,據我得到的情報,現在遠東商業銀行已經出現了儲户擠兑的狀況,而在外來資金渠道全都被堵截的情況下,郭守雲還能靠什麼翻身?”

“嗯,你提的這個疑問,正是我一直以來都拿不準的兩個問題之一,”林紹良噓口氣説道“而另一個我拿不準的問題,就是面對極其緊張的資金狀況,郭守云為什麼要拿出五百八十億的巨資,替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保駕護航~你們難道就沒有從中察覺到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異常的地方?”郭氏兄弟倆換一個眼神,隨後彼此搖了搖頭。

“這都考慮不到,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林紹良搖頭輕斥道“難道丟卒保車的道理你們都忘了?”

“哦,您老的意思是説…”郭令明打個靈,訝然道。

“俄羅斯寡頭間的形式多麼明顯?郭、霍、維這三寡頭集團,他們之間的關係中,郭氏集團是處在支配地位的,自從退出莫斯科之後,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基大損,毫不客氣的説,在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的眼裏,這兩個人已經很難對他們構成什麼威脅了。只要拔掉了郭守雲這顆釘子。這兩小刺,就能夠輕輕搜搜地拔除掉。換句話説,郭氏在,霍氏與維氏就能平平安安的存活下去。反之,若是郭氏被打垮了,那緊接着,霍氏與維氏的命運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林紹良繼續説道“呵呵,郭守雲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就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類似這種丟車保卒地做法,他會無緣無故的去做嗎?”林老頭意思是什麼。郭氏兄弟倆已經隱約查知了,只不過他們很難想象這種猜測會是真實的,因為按照這樣推論,郭守雲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也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林紹良悠悠的嘆息一聲,説道“不過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其實啊,在咱們這個***裏情況都差不多,鋼刀子殺敵人。軟刀子殺朋友,而更多的時候呢,軟刀子要比鋼刀子更殘忍呀。”冰氏兄弟倆也算是商場上縱橫往來的人物了,可是今天,面對林紹良的一番推測,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寒入骨髓的那份覺,此刻他們很想説點什麼,來駁斥一下林老的推測,可即便是搜腸刮肚,他們也想不出哪怕是一絲半點地更加合情合理的解釋。

的確。在這段時間裏。作為郭氏集團的總裁,遠東的實際控制着。郭守雲做出了很多看似不合情理的事情,面對風暴般席捲而來的亞洲金融風暴。他先是扔到香港兩百億,隨後,又向霍維二人支付了五百八十億地巨資,再之後,又大搞遠東建設,一步步將手頭的資金耗空耗淨,從表面上看,他就像是惟恐別人不知道他手裏資金匱乏一樣。還有,就像林紹良所説的,明明大家都知道三寡頭之間地輕重關係,也明白丟卒保車的重要,可郭守雲偏偏拿出近六百億風險金,以此保住霍維兩人的銀行機構。這些事情不管怎麼説都解釋不清楚,如果不瞭解郭守雲的格,恐怕誰都會認為他在自尋死路了。

而現在,如果按照林紹良的推演,這些解釋不清楚的東西,就全都解釋清楚了:隨着遠東局勢的發展以及俄羅斯聯邦領導層更新換代期的臨近,郭守雲的野心開始膨脹,他決定從幕後跳出來,直接出任遠東共和國的總統職務,並以此為基礎,進一步影響莫斯科局勢,牢牢掌握聯邦下一任總統地命運。但是話説回來,他又擔心自己地決定,會遭到來自中俄美三方的排斥,因此,兩百億地付出以及其在香港金融危機中所起到的作用,便成為他向北京示好,同時,向華盛頓、莫斯科投石問路地最佳方式。毫無疑問,這是一步巨大的冒險,郭守雲在賭,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賭輸了。莫斯科也好,華盛頓也罷,乃至是北京那一方面,大家都能夠容忍他在遠東所享有的特殊地位,但卻容不得他向莫斯科那邊伸手,尤其是容不得他把手伸的太長,正是因為如此,郭氏集團的危機到來了。話分兩頭説,郭守雲既然有了正式邁進政壇的野心,那麼他所要做的,肯定是一個集權的政壇人物,而在目前的情況下,要想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掃清寡頭們所製造的障礙----別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也倒罷了,他們恐怕早就上了郭守雲的誅除名單了,那麼反過來説,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呢?這兩個郭氏集團的合作者,郭守雲的朋友,他們的命運會如何?難道正式進入政壇的郭守雲,還能容得下這兩個寡頭的存在嗎?這似乎有點難。於是乎,按照林紹良的推測,一把軟刀子,就被郭守雲不緊不慢的祭起了。

當然,就像林紹良自己所説的,在這番推測上,他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至於説郭守雲本人是怎麼想的,這將是一個只有他自己才能瞭解內情的永久謎題,在後世,即便是再牛x的歷史學家,也不可能將這個問題研究透徹。

“林先生,”就在客廳裏的氣氛陷入靜默的時候,一位身穿黑西裝的年輕人邁步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的位置,對林紹良舉了個躬,説道“郭先生已經來了。”

“哦?快快有請,”林紹良一把抓起那柄象牙枴杖,在郭令燦的攙扶下站起身,急聲説道。

“呵呵,有請不敢,”就在他話聲剛剛落地的時候,郭守雲那清朗的聲音已經從門外傳進來“都説船到橋頭自然直,命到絕處遇貴人,過去,我還一直對這句話半信半疑,而今看來,這話説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對於我郭守雲來説,林先生顯然就是我最需要的貴人了。”人隨聲到,當這番話響徹客廳的時候,郭守雲的人也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令郭令燦兄弟倆倍驚訝的是,剛剛經歷了那麼一場風波,同時呢,他的遠東還面臨着一大堆的問題,而這位年輕人的臉上,此刻竟然找不到半點的驚慌失措,與此相反,此時能夠從他臉上看到的,更多的還是自信與冷靜。

“呵呵,貴人不敢當,”林紹良拄着枴杖前兩步,與郭守雲握握手,説道“我們只是做了一些我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更何況,對於郭先生來説,我想今天即便沒有我們的出手,你也應該是可以化險為夷的。”

“林老先生真是太…”郭守雲會心一笑,他親手攙扶着老頭走回到沙發前,説道“不過,既然林老不拿我當外人,那我這個晚輩也就不同您客套了,因為事情緊迫,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林老先生能施以援手。”

“呵呵,郭先生是不是希望我們能夠儘快安排你返回遠東?”林紹良説道“這件事簡單,其實我們之前就準備好了,令燦賢侄專門為你訂好了機票,是明天上午九點的,你可以…”

“哦,機票?”郭守雲微一皺眉,隨即説道“嗯,這個,我希望林老能夠再改變一下方案,最好是為我準備一艘船。”

“船?”林紹良訝然,他説道“郭先生,就我所知,目前遠東的局勢已經很緊張了,如果你打算趕回去應對危局的話,我勸你還是乘坐飛機比較快捷,至於這船嘛,雖然我們能夠輕鬆地為你辦妥,可沒有幾天的工夫,你恐怕到不了遠東啊。”

“呵呵,這一點林先生無需擔心,”郭守雲笑道“我這邊有專門的安排,嗯,至於這船嘛,您老只需要吩咐好,將我送到這個位置就可以了,那邊有人接應我。”嘴裏這麼説着,郭守雲從身後的波拉尼諾夫手中取餅一份信封,轉手給滿臉疑惑的林紹良。

“這裏…”接過信封的林紹良也不避諱,他打開封口,從中取出一張打印好的硬紙,很隨意的掃了一眼之後,説道“對馬海峽?難道…難道郭先生早有安排?”

“呵呵,談不上早有安排,”郭守雲含糊其辭的説道“我只是記得艦隊那邊的執勤序列罷了,只要時間趕得及,我想應該不會錯過去的。”

“那好吧,”林紹良知道對方不可能跟自己説什麼實話,因此,他將信封給身邊的郭令燦,轉口説道“既然郭先生自有安排,那我馬上就找人為你準備船,至於,至於接下來這段時間嘛,我希望先生能夠同我談一筆生意。”

“林老請講,”郭守雲微微一笑,直截了當的説道“您放心好了,只要我郭守雲能夠做決定的事情,我就絕不會拒絕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