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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心跳加速,臉頰通紅,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一股別樣的情緒在心裏蔓延。

歐陽穆見她沒特別反抗,心裏甜的彷彿吃了,輕輕的説:“我同幾個弟弟幼年喪母,從小都習慣自個照顧自個了,你放心,什麼丫鬟都不需要,省的有人打着伺候人的名義行那齷齪之事兒。”梁希宜微微一怔,不由得口微微一疼,偌大的侯府,父母雙全的人都未必過的如意,何況帶着兩個弟弟的歐陽穆呢。她想了片刻,説:“現在岑哥兒都有孩子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有姐兒呢,等再過些時我想回去看看孩子,你不如舍了家事兒同我一起散散心去吧。若是怕説閒話,可是兵分兩路呢。”兵分兩路…梁希宜忍不住笑了出聲,仰起頭看他,這人以為打仗呢!

“不了,這是我在家裏的最後一年,祖父身子一直不舒坦,我想多陪陪他。”歐陽穆一怔,定國公爺身子是説不準的事兒,於是有些鬱悶的看着梁希宜,道:“那我快馬加鞭回去一趟,就回京陪你…祖父。”梁希宜垂下眼眸,紅着臉蛋,道:“我祖父有我就夠了,不用你心。”歐陽穆見她眼底帶笑,心中一暖,忍不住輕輕的捏了下樑希宜膚若凝脂的臉蛋,柔和的説:“長嫂如母,那兩個小子後必須聽你的,靖遠侯府的事情咱們不用管,説到底那是三弟弟的爵位,遠征侯府更是空曠,你也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只需伺候我便是。”梁希宜見他言語輕佻,不由得怒目相對。

歐陽穆立刻改口,説:“錯了,是我伺候好你便是了。”梁希宜怔了下,笑着罵道:“堂堂驃騎小將軍,竟是這般油嘴滑舌。”歐陽穆清楚梁希宜不是真的生氣,不由得趁她不注意緊了緊手臂,下巴貪婪的蹭了蹭梁希宜那一頭墨黑的長髮。

梁希宜哪裏不清楚他的小動作,只是她確實想同歐陽穆好好過下去,所以懶得揭穿罷了。

況且到目前為止,對方種種表現還算合他心意,所以梁希宜也打算適當的付出一點真心。有時候想想,歐陽穆看上她其實也滿倒黴的,因為梁希宜是重生之人,骨子裏難免會看淡人生,只想努力的保護好自個一顆心不受傷害,反而無法義無反顧的去愛去恨了。

咚咚咚…“姑娘,姑娘!”夏墨慌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梁希宜紅着臉急忙推開歐陽穆,正道:“進來吧。”歐陽穆口一空,目光依然落在梁希宜身上,她終於肯將正視自個,願意好好同他過子,這真是太幸福了!回想起往事,上一世愛沒有氣息的身體在懷裏冰冷着他所有的知,重生後的一切彷彿在做夢一般美好,謝老天,肯給他贖罪的機會。

夏墨聽見梁希宜的吩咐,急忙推門而入,氣,道:“國公爺,國公爺出事兒了!”梁希宜只覺得轟的一下子,大腦一片空白,倒是歐陽穆率先冷靜下來,説:“慢些説,出了什麼事兒,一點點説清楚。”他大步的走到梁希宜身後,生怕她背過氣暈倒在地。

梁希宜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落在了夏墨身上。

夏墨紅着臉,見梁希宜面容緊繃的似乎不太像是能處事兒,轉過頭衝歐陽穆説道:“湘南侯前陣子去前線打仗的時候尋到一副嵐山老人的孤本字帖,今個邀請幾位老友前去鑑賞,國公爺覺得身子骨好一些了,偏要過去,誰都攔不住,然後大老爺就陪着過去,不曾想本是大家一起吃午飯的時候,一切原本好好的,國公爺卻突然暈了過去,不省人事。大老爺不敢輕易移動國公爺,尚在湘南侯府上,已經請了陳太醫立刻過去了。”梁希宜只覺得渾身冰涼,淚水唰的一下子就湧到眼底,悶着頭往前邊走邊説:“幫我叫馬車,我立刻過去。”歐陽穆急忙跟在她的身後,道:“我的車在外面,直接走吧,我陪你過去。”夏墨想提醒主子這有些於理不合,梁希宜卻一口應下,飛奔而去。歐陽大公子的車,他們這些丫鬟是不敢上的,所以夏墨單叫了小車跟在後面,二老爺三老爺也得了消息分別前往湘南侯府。

梁希宜獨自坐在馬車裏,眼淚嘩啦啦的了下來,口生疼生疼,完全無法想象若是那位老人若是這麼去了,她會有多麼的難過。

歐陽穆怕擾了梁希宜名聲,騎馬跟着大車,他有些憂心梁希宜的狀況,着簾子看了一眼,頓時心疼無比。他皺了下眉頭,索直接跳上馬車,別人愛説什麼説什麼,反正樑希宜早晚是他媳婦,他總是不想讓梁希宜獨自一個人面對這件事兒。

梁希宜沒心情應付他,只是悶頭眼淚,歐陽穆也不知道如何寬他人,輕輕的摟住梁希宜的肩膀,按在了自個口,喃喃道:“別怕,一切都會好的,肯定會好起來的。”梁希宜咬住下,定國公爺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已經到了知天命之年,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正常的,但是她從心裏特別害怕這一的到來。

梁希宜重活於世,對世間冷暖皆無貪念,唯獨守着祖父過了這些年,兩個人是至親,更是朋友,相互相守,她習慣每清晨去看望祖父,每晌午同祖父一起寫字,每午後囑咐祖父睡覺,每傍晚同祖父一起吃飯,她在那雙遲暮老人的眼底,看得到發自內心對晚輩不求回報的疼愛。

她以為她的人生會如此般平淡無奇的走下去,然後什麼都不需要改變,所以最初排斥歐陽穆這種不確定因素,更無法接受,有一天,她的生活完全變了個樣子。

梁希宜不想哭,畢竟還不知道如何呢,但是她的淚水就是不由自主的浸濕了歐陽穆的衣衫。

歐陽穆使勁抱住她,下巴輕輕的蹭着梁希宜的髮絲,低聲説:“希宜,若是國公爺真撐不下去,我陪你一同守重孝吧。”梁希宜微微一怔,淚眼朦朧的看着他,道:“你可知重孝的含義?”歐陽穆點了下頭,嘆口氣説:“總是不能讓你有太多遺憾。”大黎國法上對於子女守孝並不是非常嚴苛,唯有直系父母去世方必守三年重孝,若是隔輩長輩,守一年即可。尤其是對於待嫁女子,三年可不短了,而且在守孝期間,不得嫁娶不得娛樂。

很多大齡待嫁女就是因為守孝才導致誤了婚事。

若是梁希宜要為定國公爺守孝,有一個很嚴重的前提便是她暫且不能嫁給歐陽穆。

若是成婚,她便是靖遠侯府的媳婦,嫁夫隨夫,歐陽穆要為誰守孝她才需要守孝,而不能給定國公守孝。歐陽穆所説陪她守孝,其實並不符合法制,但是歐陽穆本是無拘無束之人,倒是什麼都敢做出來,只是怕靖遠侯府一大家子難以接受,長輩俱全,守個孝!

梁希宜盯着歐陽穆,見他目光誠懇,不由得有幾分真心動,説:“再説吧,興許祖父沒事。”歐陽穆點了點頭,即便這次沒事兒,怕也熬不了多久,消渴症之所以説是不治之症,便是因為他可以引起各種症狀的病症,從而導致人步入死亡。

“那你便別哭了,看的我真的很…心疼。”歐陽穆趁機親了下她的額頭,又佯裝什麼都沒發生的安道:“稍後就要見人了,或許你到了,國公爺便醒了。”梁希宜紅着臉頰點了下頭,沒有去介意他偷親她的事情,恢復了一些理智,不客氣道:“你家裏不是有幾位關係極好的太醫,速速請來幫忙,大家會診一下總是有好處吧。”歐陽穆急忙應聲,卻沒有轉身離去,而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淚人,又捨不得摟入懷裏,説:“國公爺沒了,還有我,我會守着你一輩子,真的,希宜。”梁希宜眼圈立刻又紅了,説:“你放心吧,剛才就是有點失神,如今卻是回過神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接着,子總是要過下去的。”歐陽穆縷着她的髮絲,使勁的嗯了一聲,説:“一定都會好好的。”他們都是重生之人,自然更加珍惜生活,大悲喜都習慣的嚥進肚子裏。

梁希宜心底隱隱有幾分動容,她可以遇到歐陽穆這樣的人,或許也是緣分吧。快抵達目的地後,歐陽穆率先出去,然後吩咐後面的夏墨趕緊跟上,扶着梁希宜下馬車。

湘南侯府門口此時也是亂作一團,歐陽穆早就派了小廝去請了兩個靖遠侯府常用的太醫,前來協助陳太醫會診。三位太醫都看過後,均搖了搖頭,説:“燥熱偏盛,肺、胃、腎都陰津虧耗,怕是就算醒了也治不大好,還恐神志不清,亦痴呆。”梁希宜沉着臉,即便早就做好了最差的準備,依然口彷彿堵了塊石頭,無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