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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回到車上就想哭,梁希宜看了她一眼,又回過頭,説:“咦,你換了條裙子呀。”梁希宜強忍着心裏的彆扭,道:“我來了初,剛讓夏墨去旁邊店裏買了條裙子。”

“啊,那你墊上絹布了嗎?”梁希宛雖然比梁希宜小几個月,卻先於她有個月事。

“哪來得及去找絹布,回去再收拾吧,大不了這條裙子也不要了。”

“那你原來的裙子想着收好。”梁希宛隨意道,卻戳中了梁希宜的心事。她眨巴着眼睛,淚水溢滿眼底,那條帶着血的裙子據説是被歐陽穆收拾起來了。

梁希宜回到家裏急忙命人去打水,打算泡個熱水澡,徐氏聽説女兒癸水來了,心裏極其開心。

府上大部分女孩虛歲十三都來了,就他們家三丫這都快虛歲十五了還沒來呢,讓她好一陣擔心,別再有什麼隱疾。

徐氏掛心女兒第一次處理不好,急忙跑到梁希宜的院子,吩咐小廚房煮了紅糖水,還叨叨着説:“希宜,別洗頭,癸水期間洗頭不好。你湊活泡一會就出來吧,時間長了容易染病。”梁希宜嗯了一聲,坐在木桶裏,捂着臉默默的哭了一會,歐陽穆明明什麼都沒對她做,她還是覺得彷彿被欺負了,心裏委屈的不得了,她來初居然被外男看到,還參與了…

晚上,夏墨用絹布裹了棉花,道:“太太説,棉花水,現在都不再單純用絹布,小姐們都喜歡裹了棉花,乾淨。”梁希宜微微怔了一下,她上一世可沒聽説過這個法子,有錢人家的女孩都用絹布,一次扔掉,沒錢人家的女孩用普通的布,髒了洗乾淨繼續用,怎麼重生後,處理月事用的絹布都改良先進了。

“這可是最近京城裏新興起來的做法,貌似最開始是玉剪道裁衣坊先推出的試用產品,估計又是陳大姑娘的點子吧。”梁希宜嗯了一聲,陳諾曦推新除舊也不是一兩次了。這東西用起來還真是比以前墊上覺軟一些,更舒服,沒那麼冰涼,而且布也不會特別髒,不會洗不透,普通人家還可以二次利用,不過定國公府的姑娘們,必然是用一次就扔了換新絹布和棉花的。

想到此處,梁希宜不由得嘆,雖然不清楚如今是誰在自個的軀體上重生,但是真的是個人才。這般與眾不同的女子,歐陽穆怎麼忽的就又不喜歡她了呢,奇怪!

梁希宜臉頰微微發紅,最可笑的是歐陽穆説心儀她,覺跟做夢似的,這人明明應該是討厭她才符合常理吧。

夏墨見梁希宜不清楚在琢磨什麼,試探的説:“主子,你説歐陽大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偏要見您,您來了癸水他又那麼幫忙,還給您備了手爐,想的這般周全,所圖為何呢。”

“誰知道他在想什麼!”梁希宜從來不同夏墨瞞着什麼,自從夏墨上次捨命保她,已經榮升為梁希宜的第一心腹。後,她定是要把夏墨當成閨女似的,風光嫁出去。

“還有這枚古玉,算是國寶了吧,皇帝剛剛賞給歐陽家大公子,他不是説要給喜歡的人嗎?”夏墨彆扭的小聲道,其實她很想直接同梁希宜問,歐陽穆是不是喜歡上姑娘你了啊。

梁希宜渾身發熱,不願意面對這個話題,把被子矇住了臉頰,道:“稍後你也不用守在屋子裏,我累了,想先睡了。”夏墨點了下頭,將地面收拾乾淨,道:“我在外間躺下,若是姑娘有什麼不適,隨時喚我。”梁希宜悶悶的應了聲,聽到她離開了裏屋,出了頭,陷入沉思。

她同歐陽穆,有可能嗎?

接下來幾,梁希宜特別在意自個的健康,在牀上修養,每喝紅糖水,還時不時用暖袋敷着小肚子,擔心受到一點寒氣。

她上一世子嗣不豐,很大原因就是小時候不懂事,沒有養好身子。所以這次初,她忌了辣食,決定好好保養身體,連牀都不下了,雖然有些小題大做,但是梁希宜莫名的誰都不想見,歐陽穆所謂的喜歡實在是讓人震驚,她覺腦袋不太夠用,琢磨不透這事兒。

轉眼間,她人生第一次癸水結束了,再也沒有理由不見人躲在屋子裏,梁希宜如往常般晨昏去祖父那請安,陪着他下棋,寫字,讀書。雖然同秦家二房絕了議親的念頭,兩家還是關係不錯,常有往來,秦老太君心底特別偏愛梁希宜,每次給定國公府送禮,她收到的都比其他人多一點點。

聽説懷孕的女兒身子越來越重,秦老太君不放心,讓兒媳婦藉着過節來了一趟定國公府。於是秦家温柔的大夫人,帶着秦府兩個淘氣的小少爺同五姑娘登門拜訪。二房的三姑娘怕是不好意思秦寧桓同梁希宜無疾而終的婚約,並沒有出現。以前偷偷連嫂子的調侃都説出來過,現在見面豈不尷尬!

秦家四哥兒略頑劣,是大夫人嫡出的親兒子,此時故意從樹林裏抓小蟲子嚇唬梁希佑。梁希佑快過十歲的生了,望着比自己大的秦家四哥兒,覺得他無比幼稚,本懶得搭理他。

六少爺一直很安靜,偷偷的打量被大伯母拉着説話的梁希宜。他心底本就對梁希宜特別有好,聽説二哥哥同梁希宜議親,心裏莫名難受了好一陣子,如今又聽説他們不議親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能量,他仔細分析自個的心情,覺得這莫非就是書中常説的喜歡嗎?他喜歡梁家三姐姐…

出門前,祖母還跟大伯母可惜過不能娶梁希宜進門做孫媳婦,但是二哥哥不能娶,他難道沒資格娶嗎?秦家六少爺一陣臉紅,他讀書不如二哥,但是他願意為了希宜姐姐努力讀書,將來考取功名。他年幼失父,母親也不疼愛他,希宜姐姐是否會嫌棄他的出身呢,不過這樣也沒人仗着長輩姿態欺負希宜姐姐,連他娘都不可以!他今個好不容易纏着祖母才可以獲得出門的機會,稍後一定找個機會同希宜姐姐説清楚,否則怕是又好陣子見不到面了。

秦家大夫人陪定國公府老太君説了會話,便尋思去大房裏看下妹妹。老太君曉得她的來意,索説身子乏了,讓梁希宜帶着秦家大夫人去了另外的院子。

梁希佑無聊的應付着明明比他大不少卻小孩心的四少爺,見秦四總是不停的欺負秦六,忍不住道:“他是你弟弟,你不疼他就算了,老逗着他玩算什麼。”秦家四少眉頭一攏,不開心的説:“小六都沒説什麼,關你什麼事情。”梁希佑望着他不講理的樣子,忽的覺得自個平裏是不是也這般沒道理,微怒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好歹都十四歲了,整裏爬牆打瓦鬥蛐蛐,在後院折騰弟弟逗丫鬟算什麼本事。”啪的一聲,秦家四少就講手裏的石頭扔向了梁希佑,道:“我是客人,你一個主人不陪着我玩,淨説這些有意思嗎?明明就是個小孩子,還敢教訓我!”梁希佑紅着臉,挽起袖子,説:“你怎麼可以隨便扔石子打人!”他仗着在山中同歐陽穆的小兵學過一陣槍法,回府後也纏着府裏的武師傅整早起鍛鍊身體,並不怕秦家四哥兒什麼。

秦家小六拉着拉梁希佑的胳臂,道:“佑哥兒,我沒事,咱們玩去不理他。”梁希佑見秦家小六一臉真誠,又擔心梁希宜稍後説他不懂得招待賓客,隱忍道:“嗯,咱們走,我帶你去看祖父剛賞我的一套前朝筆墨,無價之寶哦。”

“喂!”秦四張口大叫,道:“你們不許走!”梁希佑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説:“你算老幾,你不讓我走我還偏走呢!”梁希佑拉着秦家小六,轉身就跑,秦四覺得自個受嘲笑了,撒丫子追了過去,抓住梁希佑的後脖領子按到了地上。

秦家小六立刻傻眼,他怎麼可能讓希宜姐姐的弟弟捱打,於是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秦四,同他拉扯了起來。秦四最為年長,骨架子又打,還很胖,整個是一個石頭子般堅硬的大胖子,秦六生的俊秀,個子又矮,自然接連被他了兩下肩膀。梁希佑站起身子,紅了眼睛,他何時被人如此欺負過,二話不説就撲了過去,兩個瘦子同一個胖子連滾帶爬的打了起來。

旁邊小廝看到急忙上去拉扯開他們,又不敢輕易動手,反倒被少爺們踹了兩腳。

秦家四少爺平裏作威作福慣了,下手很狠,尤其是對於沒有父親的秦家小六,他們兄弟情本就不好,不過是仗着小六住在老太太院子裏,他才有所收斂,此時在外面,還不是把往裏那點酸不溜秋的情緒一下子發出來。他不去考慮自個有親孃疼愛,只琢磨老太太在他們之間總是向着小六,於是手下一點都不留情,處處見狠勁,不一會秦家小六的臉頰都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