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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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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曦錯愕異常,她眯着眼睛,認認真真的打量歐陽穆,莫非這人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嗎?又或者他對於她始終的不回應有些埋怨,所以故意如此。

陳諾曦心裏氣憤異常,表面卻故作鎮定,表現的十分大度,連連點頭,温和道:“歐陽大公子果然與眾不同,不過這世上原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我其實也是這般認同的。”歐陽穆面無表情,沒人看得出他的真實想法。他在年輕子弟中頗有威望,又有嫡出親兄弟在場,一時間竟無人敢提出任何反對的想法。

五皇子見陳諾曦温柔的目光聚攏在歐陽穆的身上,心裏不由得懊惱起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跟着附和二皇子,反倒成為逢拍馬之,毫無自己的想法。

在場眾人,只當這件事是小曲,歐陽穆畢竟是領軍打仗之人,哪裏會因為喜歡就容得下陳諾曦三番兩次的婉拒,如今一反常態的力梁希宜,怕是故意想表達心底的不滿吧。讓陳諾曦收斂一下,不要再同幾位皇子牽扯不清,儘快做出選擇誰的決定。

總之就連陳諾曦本人,都未曾想過歐陽穆會對定國公府三姑娘有任何情上的牽扯。

唯有歐陽岑心裏特別驚訝,他大哥從來不是迂迴之人,在情方面更是不屑掩飾,莫非是陳諾曦當真惹到了大哥,從而親事沒結成倒成了仇家!

定國公府三姑娘的名聲在靖遠侯府,因為燦哥兒的緣故如雷貫耳。站在旁邊的歐陽燦早就聽不下去這羣人對梁希宜的詆譭言論,無奈陳諾曦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此時聽到歐陽穆的正面回應,頓時到大哥在心底的形象更加光輝,不會是為了他這個弟弟,才寧可得罪意中人也要力梁希宜吧。

這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在陳諾曦的打岔下被眾人忽視,歐陽穆也沒繼續説什麼,他不過是受不了有誰在他面前説梁希宜不好,既然此話題結束,那麼他沒理由再次挑起爭端,莫名維護梁希宜什麼。

宴會到了後期,眾皇子開始輪番敬酒。二皇子身為最為年長的皇子,必然不能總是圍着陳諾曦轉悠,稍微表達出心意便好。他最先給歐陽穆敬酒,如今歐陽家世子爺雖然是歐陽穆的大伯,但是他的長子歐陽月在孫子輩行三,有些文人格,偏愛書本而不是領兵。更何況歐陽穆身後還站着曾經掌控大黎半壁江山的隋氏一族,此次隨同靖遠侯進宮的隋家兩位子弟,也同歐陽穆在一桌。李家少年郎也同他們一起進京,不過謹慎起見,靖遠侯並未帶他入宮。

二皇子是現在歐陽家一致推崇的未來新帝,不管他本人品如何,就憑着二皇子是嫡長子,便可以不廢絲毫功夫,在御史面前完勝五皇子。這也是皇帝最為憂心的事情,即便他想冊立五皇子,下面對他忠心耿耿的臣子首先不同意。沒有什麼比起皇權的穩定更為重要。

思及此,老皇帝更是厭惡起這羣世族外戚,他當個皇帝連立誰為太子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明明是他的江山,此時卻受制於人。

他年輕時曾大刀闊斧除掉李氏一族,現在怎麼就碰不得歐陽家了!老皇帝眯着眼睛,望着眼下臣子間和睦的模樣,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架空過太后李氏,為什麼不能圈養起來皇后歐陽氏?歐陽家若是不樂意,那就反啊,真反了一切反倒變得簡單!

皇宮裏波濤暗湧,大門大户之家的後宅也閒不下來,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何況還是在女人堆裏。多年的媳婦總算熬成了婆,為人母者誰樂意讓別人摻和自個兒子的婚事,他們懶得去關注哪位皇子當皇帝,光誰做她兒媳婦還忙不過來呢。

秦家二房夫人王氏見夫君難得半清閒,急忙命丫鬟倒了温水,親自伺候秦二老爺洗漱更衣,柔聲道:“明個我娘生辰,我想帶着桓哥兒和咱家的三丫回孃家。”二老爺微微一怔,皺着眉頭,道:“可是後桓哥兒要陪着父親去定國公府?你明再帶桓哥兒出去回的來嗎?別到時候再把正事耽擱了。”正事?同定國公府三姑娘的婚事嗎?王氏賭氣似的加重了手勁,口氣帶着幾分酸澀,道:“老太爺整把桓哥兒留在他那裏,合着我不過帶孩子去給他外祖母過生,都不成啦!”秦家二姥爺嘆了口氣,不願意同後宅婦人較勁,懶懶的説:“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若是帶桓哥兒去,記得讓他早些回來,後不僅有定國公在呢,還有湘南侯全家,千萬別狀態不好的過去應酬。”王氏冷哼一聲,撇了撇嘴角,忍不住抱怨,説:“定國公也好,湘南侯也罷,不都是靠着祖上那點軍功起家,從而作威作福那麼多年。他們的身份是尊貴,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湘南侯嫡出兒子都死乾淨了,就剩下一堆小蘿蔔頭,你還想讓桓哥兒幫着去看孩子不成。”秦家二老爺清楚夫人這又是想起父親給桓哥兒定下的婚事,他起初對於同定國公府二房結親也有所猶豫,後來通過魯山學院的朋友打聽了下二房孩子的品,除了二老爺不作為以外,孩子們倒是不錯,便沒有做太多考量,父親總不會害了他最看重的孫子。

王氏越想越不甘心,道:“你好歹是桓哥兒親生的父親,怎麼可以一句話不説就讓公公擅自做主了他的婚事。定國公府的門庭是比咱們家高,但是我還不樂意兒子高攀了誰呢。你不是也説,他們家大老爺得罪了皇后孃家,被停職在家反省,起復之遙遙無期,二老爺吃喝嫖賭無所不能,三老爺至今對娼戀戀不忘,連太后娘娘都説過他涼薄,這樣的人家,別人躲都來不及呢,你倒是好,把兒子的名聲送上去給人家糟踐嗎?”秦二老爺頭皮一陣發麻,不耐煩道:“如今都要換庚帖了,你説這些有什麼意思。再説我問過桓哥兒了,他算是相看上了定國公府的三姑娘,而且我也同同僚打聽過了,定國公府二老爺雖然不怎麼樣,他幾個兒女都是嫡出,年長的兩個孩子讀書極好,早晚可以出仕的,不會拖累桓哥兒。”

“早晚早晚!”王氏尖鋭的嗓音在平靜的午後顯得越發凌厲,道:“早晚是什麼時候呢!你們秦家自稱書香門第,這麼多年下來除了你還有誰熬到三品官職以上了嗎?公公他老人如今不過才四品而已,守着個國子監都快發黴了,你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又是皇上垂老之時,待到新帝登基的時候必然先清洗吏部,掌控主權,豈能容得下你這個沒有背景的人!”

“夠了!”秦家二老爺一陣怒喝,這話趕話的怎麼開始議論皇家是非了!

王氏望着丈夫發怒的神,委屈的着眼淚,説:“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不想桓哥兒同你般那麼辛苦,定國公府再高的門庭,對如今的桓哥兒卻是一點助力都沒有!好歹我當初嫁給你時,父親還在禮部當差呢。”秦家二老爺同子關係極好,王氏算不錯的賢內助,此時望着王氏哭的跟個淚人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桓哥兒是二房長子,關於他的婚事王氏相看了許多人家,他們也商量着不求大門大户的高門之女,但是必須尋個岳丈可以幫助桓哥兒,親戚質量優良的世家女。

“而且你知道嗎?我看桓哥兒自個願意,想着為人母親就當是為孩子接受這門親事,可還是不放心令人去相看梁家三姑娘。這三姑娘我倒是沒見到,她外祖母家那羣親眷倒真是讓我開了眼界。我從小到大,真真是沒有接觸過這種女人,上次入的百花宴,一羣人不顧及名聲嘰嘰喳喳的吵鬧不停,我一想到後這便是桓哥兒的長輩,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王氏吭吭唧唧的哭個不停,秦二老爺眉頭緊鎖,拍了拍她的肩膀,説:“父親不會害了桓哥兒,桓哥兒自己也喜歡,可見定國公府三姑娘是個不錯的孩子。”

“是啊,我也沒説她不夠好,她上次在府上住着我也有暗中觀察過她,可是這結親是就娶個媳婦那麼簡單嗎?定國公府三老爺的岳丈不就是參了他一本,鬧翻了嗎?我也不求桓哥兒能尚了公主什麼的,但是也不能如此糟心!我堂兄前幾聽後還説可惜,別説我孃家有那麼多女孩適合桓哥兒,就是堂嫂子家的親戚,鎮國公府都捎話來,有意於咱們桓哥兒。”秦二老爺正的打斷她的話,説:“鎮國公府的事情就別想了,如今皇后孃家權傾滔天,活蹦亂跳的嫡出皇子就有兩個,怎麼也輪不到五皇子。”王氏點了下頭,道:“我也明白,所以並未給予任何回話。但是此次靖遠侯進京,歐陽家各房嫡出的五六個姑娘都跟着一起進京了,怕是想將他們嫁入京城,二爺,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法嗎!在吏部侍郎這個位置上,你不想更進一步了嗎!”秦二老爺被她説的蠢蠢動,其實到了他這個位置,想要往上爬一步真是比登天還難,朝中無人本沒有任何機會。吏部尚書,內閣,那都是帝王的心腹啊,撇開鎮國公府,若是能同歐陽家搭上線的話,他也是有一點小心思的。

但是父親卻説,世事無常,尤其是奪嫡之爭,從來不可以用往常的思路去賭,搞不好就是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父親年歲大了,不願意看到秦家有一點風險,可是這樣何嘗不是絕了他繼續上升的仕途呢。秦家二老爺無奈的嘆了口氣,到底該如何是好呢。這麼多年以來,秦家一直走安穩路線,所以雖然沒遇到什麼大風大,卻也着實平庸至極。

清晨,王氏早早的帶着秦寧桓同長女秦府三姑娘秦寧然直奔孃家。他父親是三品文職,倒也住的不遠,孃家嫡出姐妹三人,都嫁在京城。

唯一隨夫婿前往河北做官太太的二姐姐,這次帶着一羣小蘿蔔頭提前回來了。

他兩個姐姐嫡出的姑娘加起來有六個,庶出更是一大堆。如果早知道公公會選梁希宜給她做兒媳婦,她怕是早早定下二姐姐家的外甥女。至少是親外甥女,不至於讓兒子和自個隔了心。

秦寧桓身着白長衫,玉面如冠,柔和的眸子笑着望着圍在外祖母身邊的表弟表妹們。他生的白淨無暇,仿若書裏常常出現的翩翩公子,極其引人注目。

王老太太十分看重這個外孫,尋他過來問了半天學業上的事情。其他兄弟姐妹們站在一旁安靜的聽着,明亮的光傾灑在他光潔的面孔上,散發着異樣的光彩。

秦寧桓的二姨母可惜的拉着三妹妹的手,小聲説:“你們家桓哥兒的婚事沒有餘地改變了?”王氏嘆了口氣,想起昨夫君同樣的無奈,道:“公公婆婆做出的決定,我們小輩又能如何。”王氏二姐姐按了按她的手心,説:“靖遠侯進京,許多人都盯着呢,他們家這次來的都是嫡出的小姐,有人説是想讓二皇子挑個側妃,還打算送一位進入六皇子府,剩下四位留在京中找人家。你們家門庭雖然不高,但是好在妹夫如今還算是有點實權,又得皇帝和幾位大學士看重,二皇子最是尊師重道,對待大學士很禮遇,妹夫是時候表明態度,站隊了吧?你們家人口簡單,但凡心疼女兒的人家都會喜歡,咱們桓哥兒未必是高攀不上歐陽家的,如今就是要個態度問題,我夫君長輩同隋家有舊,你到底需要不需要牽這個線呢。”王氏心動不已,又躊躇萬分。老太太和老太爺都定下的事情,還能改變嗎?

秦寧桓帶着孩子們放風箏,累了的時候站在樹下,三表妹楊琪拍了下他的後背,説:“表哥,我聽娘説你要娶媳婦啦。”秦寧桓不好意思的靦腆笑着,想起了梁希宜明亮的眼眸,眼底溢滿着柔和的目光。

楊琪看着他愣神的模樣,心裏有些發酸,這麼明朗的表哥,誰不喜歡?不過她是孃親手心裏的寶貝女兒,自從發現三姨母心勁高了以後她就默默放棄了,不過此時還是忍不住八卦道:“我們家芸姐兒最近不太正常,我聽説她還在給你寫信,你以後別收了吧。”秦寧桓倒是不想收她的信呢,可是每次她都託人寄送過來,若是不收扔在家中門房那裏更是個麻煩,不由得皺起眉頭,説:“以前也不見她如此較勁,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楊琪不屑的揚起角,道:“白姨娘的孩子沒保住,是個成型的男胎呢,她怕她娘失寵,你又成了親將她忘了,犯起了相思病唄。話説回來,我都不敢妄想嫁給表哥呢,她倒是惦記上,還跟我爹説了。為此事我娘特生氣,若不是看在二弟是白姨娘所出,怕是早發落了她娘倆,忒不要臉。”王氏二姐姐年約三十四歲,有三個女兒,卻無嫡子,養在膝下的哥兒是姨娘白氏所出,所以楊芸雖然是庶女,卻仗着親哥哥養在嫡母名下,不把自個當成庶女。

秦寧桓點了下頭,嘆氣道:“罷了,她也是個可憐人。”楊琪眉頭微微皺起,只有男人才會認為庶女可憐吧?比如他爹,每次都怕娘少了白氏什麼似的偷偷補貼他們母女,想想就覺得噁心。

“表哥,你就是太過温柔,對誰都心存善意,才會讓芸姐兒戀戀不忘。對了,定國公府三姑娘是個什麼樣子的女孩?”楊琪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

秦寧桓一怔,臉頰通紅,道:“嗯,怎麼説呢,反正就是很特別,很好的女孩。”楊琪見他慌亂,受不了似的大笑着跑開了,情竇初開的表哥呀。

秦寧桓見他們玩的瘋了,轉過身去尋後院的母親,他想早些回去,明還要去定國公府拜訪。

林蔭小路,池塘邊上的柳樹隨風搖曳,一個人影突然跑到他的面前,他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

眼前的女孩約莫十四歲的芳華,皮膚白淨,瓜子臉,細長的眼眸溢滿淚水,柔聲道:“表哥,你怎麼不回我信了,我聽母親説你就要同定國公府三姑娘議親了。”秦寧桓退後了幾步,説:“此事尚未定論,還是莫要胡傳,再壞了三姑娘名聲。”楊芸咬住嘴,望着心底愛慕的情郎眉頭掬起,不停為三姑娘説話的樣子,她的口彷彿在滴着血,哽咽道:“表哥,我不介意做小,你若是願意娶誰都可以,只要別忘了我,就是妾,我也認了!但是千萬別不理我。”秦寧桓一陣茫然,疏離道:“楊姑娘,請自重。”

“自重!”楊芸步步緊,説:“前年,你送過我宮燈,去年,你給我做過花燈,我繡的荷包你也未曾拒絕收下,你當真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嘛?”秦寧桓頓時無語,他在家裏一向是老大,經常會給弟弟妹妹們做些東西,而且兄弟姐妹們之間換禮物很正常,他收的荷包更是數不勝數,誰知道哪個是楊芸做的呀。

楊芸目光堅定的看着他,狠心的解開間束帶,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摟住秦寧桓的間,死死的不肯撒手。她身邊的丫鬟看準時機,大叫道:“秦少爺,你這是在幹什麼!”遠處家丁聞訊而來,有機靈的急忙轉身,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去後院稟告夫人,也有那傻得不開眼真衝了過去讓事情沒有餘地迴轉。

秦寧桓從未有過如此厭惡一個女人,他狠狠推開她,冷聲道:“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楊芸忍着心底疼痛,一不做二不休,當着眾人面前,説:“我夜夜盼着可以見到表哥,你怎麼可以忘記當初誓言!”反正她娘説了,男人都是面心不一的,不管他今如何惱你,後嚐到了牀底之間的甜頭,只會越發離不開你。

秦寧桓臉通紅,十分惱羞,他平裏接觸到的人大多温文如玉,女孩也都嬌可愛,怎麼能想到平裏無害的表妹此時到底是要唱的哪一齣!

王氏看到嬤嬤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稟告此事,頓時大怒。她的二姐姐頓時愣住,道:“我就擔心孩子心思大,有問題,所以都沒帶她來啊。”

“那她怎麼會在這裏?”楊王氏搖了搖頭,她怎麼會知道!

裏都是她夫君寵妾寵的,搞出了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庶女禍害!

姐妹二人急速前往前院,楊劉氏見楊芸理直氣壯的含情脈脈望着秦寧桓,二話不説上去就甩了她一巴掌,吼道:“孽障,你自個不要臉偷偷跑過來,還想誣陷我外甥什麼嗎?”王氏點了下頭,四周那麼多人,總要把桓哥兒推到道德制高點上。

楊芸楊着下巴,倔強的盯着嫡母,道:“我喜歡錶哥,我就要嫁給表哥,不論是做妾做小,我都認了,反正今生今世我就只嫁給表哥一人,否則寧願一頭撞死在這牆上,也不會如你們的願,嫁給隋傢什麼瘸子的庶出子!”秦寧桓聽到瘸子的庶出子時,大致有了一點判斷,雖然對楊芸的做法厭惡至極,卻可以理解。楊劉氏惱羞成怒,隋家有一個打仗把腿摔瘸了的庶出兒子至今沒有婚配,他們為了搭上隋家的關係,決定將庶女出嫁給對方。但是這事兒誰都不清楚,楊芸是如何得知的!

楊芸渾身發抖的站在眾人中間,她與其嫁到邊關那個貧瘠之地做個瘸子的媳婦,還不如給温文如玉的表哥做妾呢。而且表哥格温和,憐憫弱小,後她會同他好好解釋,忍辱偷生,伺候時間長了早晚可以籠絡住表哥的心思。反正對於他爹來説,不管她做了什麼,就算是看在親哥哥的面上子,他們也不會死她的,那麼,她還怕什麼呢!

楊芸並不曉得,這個送上門的隋家瘸子正是歐陽穆手下的一員得力干將。歐陽穆嫌棄她對真愛不夠果決,索加大力度促使她追求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