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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僵持在大殿中,連皇后娘娘歐陽雪都不知道如何勸説。照她的意思,歐陽燦想娶梁希宜就讓她娶,歐陽燦想去南寧就讓她去,白容容就是被寵的太矯情了,於是動不動就覺得受了莫大的委屈,但是偏偏寵她的人還是會繼續寵她,這不太后娘娘睡醒了,立刻派人過來接白容容。

白容容盯着跪在地上的兒子,心裏其實是特別心疼無奈的,但是若此時點了頭,後又怎麼説拒絕的話呢。還好太后娘娘傳來旨意,剛好給她解了圍,她擦了下眼角,挽着長公主的手,隨同宮女一起前往太后娘娘午睡的地方覲見去了。

皇后娘娘歐陽雪長噓口氣,急忙吩咐人傳太醫,上水幫燦哥兒收拾收拾。跪了那麼久,別説白容容當媽的覺得心疼,皇后娘娘也看着不舒服呀,畢竟在場女就她是姓歐陽滴。

歐陽燦膝蓋發軟,始終站不起來。歐陽穆見眾人亂七八糟的攙扶着,二話不説蹲了下來,屈膝跪地,稍微按了一下,抬頭看向歐陽燦,道:“如何?”歐陽燦點了下頭,哽咽的説:“大哥,我心裏真難受。”歐陽穆沒説話,站起身子拍了拍手,淡淡的説:“忍着。”歐陽燦的下已經可以見到牙印咬出的血痕,使勁的點了下頭。

歐陽雪看在眼裏略微驚訝了一下,她聽説孃家的幾個侄孫兒都是兄長親自教導,就是怕他們會有許多大家族經常鬧出的隔房矛盾,現在看來兄長的教育手法倒是有一定成果。

她本是家裏嫡出最小的女兒,年齡其實比靖遠侯世子爺還要小上幾歲,同歐陽穆父親差不多大,小時候兩個人玩的最好,所以歐陽穆後來屢次進京,她都是當成親兒子般仔細照顧,非常看重。

“娘娘,二皇子偕同六皇子在外面等候。”宮女從門外走了進來。

歐陽雪點了下頭,示意讓兩個孩子進來。六皇子比歐陽燦小上一歲,生的紅齒白,原本白淨的膚因為這幾年在西北待下去,變成了古銅,他一臉焦急的看向了歐陽燦,同母後問安後便走了過去,道:“你沒事吧,誰欺負你了,揍人的時候幹嘛不叫上我!我娘沒説你吧。”

“…”歐陽雪看了一眼同歐陽穆,歐陽燦站在一起拉拉扯扯的六兒子,又看了看始終面如常站在一旁的二皇子黎孜塵,不由得心底五味具雜。

二皇子年方二十,身材修長高挑,氣質儒雅,像極了聖上年輕時候的樣子。但是為人有些不太變通,被那羣老古董教育的重文輕武觀念深蒂固,難怪連皇帝都有時候説他太古板了,從而更偏好疼愛小五多一些,她是真希望二皇子可以多親近親近她孃家呀。

大皇子去世後,二皇子是皇上最為年長的孩子,同時出自東宮,按理説是板上釘釘的太子人選,卻多年來被皇上壓着,隱約有執意立賢之意。不過朝中大臣都不贊同如此選擇,否則容易引起內亂,更何況皇后孃家還拿着兵權。

歐陽雪回想起這幾年她同皇上的關係,如果小四沒有去世,或許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小四子活潑懂事,非常懂得進退,還會討皇上歡心,即便那時候歐陽家同皇上已經隔了心,皇帝都不曾苛待小四,可是後來…

歐陽雪攥了攥拳頭,有人讓她的小四死了,那麼她便讓對方生不如死!

六皇子聽説歐陽燦要和歐陽穆一起去平亂,不由得眼睛一亮,回過頭衝着母后嚷嚷道:“我也要和大哥一起去!”二皇子皺着眉頭,道:“誰是你大哥?”六皇子察覺到口誤,急忙修正,説:“我也想去平亂!”二皇子不等母親説話,便阻攔的道:“昨大學士留給你的作業還沒有做呢吧。”他可不希望唯一的嫡親弟弟成了武夫。

六皇子吐了下舌頭,説:“都什麼時候了,這幫人還讓我做作業。偏要等安王餘孽都跑來京中作亂,我扔過去一本作業他就走了嗎?”皇后娘娘歐陽雪咳嗽了一下,道:“胡言亂語!你好不容易回京待些時,就要跑去出嗎?為娘不許!”

“母后…”六皇子撒嬌似的喚道,二皇子一本正經的訓斥他,説:“你虛歲十二,已經是大人了。父皇説過你在京中的時候,要按月份考校你的功課,莫讓父皇失望。”六皇子無語的望着兄長哥哥,父皇就是那麼一説而已吧!他還當真啦!父皇哪裏有時間考校他的功課,若是當真心疼他,也不會在宇文靜這件事情上提都不提他一個字。這種冠冕堂皇的言語,唯有二哥信吧。

二皇子生於皇后娘娘同皇帝關係尚可的年月,自然同皇帝情非同一般。

六皇子七八歲就被扔到西北外祖父家,心裏難免對父皇有些隔閡,更何況離開皇宮遠了,眼睛才不會被拘起來,聽到的更多,知道的更多,想到的更多,於是越發寒心。

尤其是皇上這幾年來對於外祖父家的種種污衊和削除權利,對於身在西北的六皇子可以説是親身經歷,慘不忍睹。還有他記憶裏四哥哥的死…

皇后娘娘的目光投向了歐陽穆,歐陽穆心領神會的點了下頭,道:“南寧其實本沒多少安王餘孽,皇上不過是不放心才令我親去,怕是沒幾就可以搞定,你還是留在京中等我,多多陪陪父母兄弟,怕是待不了多久就又要啓程回西山軍營了。”黎孜念一向最聽歐陽穆的話,此時歪着腦袋想了片刻,道:“那好吧,你們快些回來,京城太過無趣,父親給我請了好幾個大學士管着我,實在是無趣透頂。”

“身為人子,怎麼可以對長輩不敬?”二皇子又話了,歐陽穆垂下眼眸,六皇子不屑的撇了撇角,説:“二哥,你剛剛不還説要去看望下祭酒大人的孫子嗎?我剛才聽人説他已經醒了,要不然你過去看看,表達下燦哥兒對於對方的問。”歐陽燦打了人,讓皇子去問,夠可以的了吧!

皇后娘娘思索片刻,道:“我剛才已經派人過去看望,如今太后娘娘醒了,怕是還要安排一撥人過去,你也一起去看看吧。這事兒畢竟燦哥兒不佔理,我們在大道理上應該認錯。”二皇子點了下頭,恭敬道:“孩兒也覺得這事兒是表侄的錯,不管發生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世間事情,都應該先講道理,以理服人,而不是動不動便拳腳相向。”

歐陽穆挑眉,拉了一下又要説話反駁的六皇子,偷偷的搖了搖頭。六皇子本就同二皇子不親近,他不想六皇子在他們面前過多維護歐陽家,反而令二皇子更加親近不起來。如今皇帝怕是巴不得他們兄弟二人隔牆,歐陽家自個內部出現問題。

六皇子在西北生活慣了,完全繼承了歐陽家護犢子的格。不管歐陽燦對或者不對,他們自個人可以説,卻無法允許外人多説什麼。再説不就是個女人嗎?照着六皇子的意思,他們家燦哥兒看上樑希宜是梁希宜的福氣,在這矯情來矯情去有什麼意思。

所以這件事情鬧到最後,包括連太后娘娘,雖然都認為燦哥兒不應該胡亂打人,但是梁希宜如此殘忍,不留情面的拒絕燦哥兒,在他們看來就是欺負自己家的孩子!

四月中旬,梁希宜的大伯被人蔘了一本,説是北方一處養馬的畜牧場子鬧了瘟疫,太僕寺兩位少卿都被皇上訓斥,勒令停職回家反省。一時間,定國公府愁雲滿布,梁希宜心裏清清楚楚,這不過是歐陽家在故意為難大伯父,給歐陽燦出氣而已。

她心裏不會太過悲喜,但是怕祖父傷心,平裏整陪在祖父身邊。

秦寧桓的傷勢已無大礙,之所以會昏不醒是因為打架時被推倒在地,磕到了額頭。還好多是皮外傷,沒多久便已經痊癒。關於此次事件的原因大家都閉口不提,秦家似乎還有同梁家結親的意思,秦寧桓還在養病期間給梁希宜寫了一封長信,除了談論傷情之外,最後説道,聽聞歐陽家小公子怒火攻心的緣由,竟是你思我念我喜歡我,我亦甚是歡喜,亦甚是歡喜。

梁希宜讀到此處只覺得眼眶發脹,有些濕潤起來。近幾她壓力巨大,受到眾多異樣的眼光,口彷彿堵了一道悶氣,無處發。此時看到秦寧桓故作輕鬆的口氣,彷彿沐浴風,有一股暖湧上心田,不由得角噙住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