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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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是白家的白若林,白若羽,白若蘭和定國公府的梁希宜,梁希宛。
關於白若蘭央求把梁希宛留下的事情,她只當是小女孩們想要在一起玩耍,她不過是舉手之勞,並沒有多想,所以當梁希宛亭亭玉立的站在她的面前時,倒是讓她眼前一亮。
沒想到定國公府上還藏了個這麼標緻的女孩,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股説不出來的嬌柔味道,很是引人,讓人生出憐惜的覺。
白容容衝梁希宛笑了一下,便帶着女孩子們隨着宮女拐彎進了一條蜿蜒的長廊。
梁希宜上一世經常入宮,心裏十分平靜,望着四周悉的場景,真是時過境遷,恍然如夢。
梁希宛第一次深刻的受後宮的華麗堂皇,就連榮陽殿伺候太后的普通宮女,身上都是近年來新研製出來的粉綢布料,言談舉止比官家小姐還要大氣,不卑不亢的面對靖遠侯府的夫人。
梁希宛有一種深深的失落覺,他們如此小心翼翼的在宮裏行走,稍後碰到娘娘們,還要繼續卑躬屈膝。那些女子論出身還不如她,就是因為嫁給皇上便一步登天。她垂下眼眸,內心蠢蠢動。
梁希宛自認上無祖父的憐愛,下無父母依靠,若是再尋個普通婚事,那麼誰還會在乎她呢。隨着她的容顏老去,夫情變淡,她的夫君再普通都會收納美妾,然後她又要重複孃親的人生,委曲求全,佯裝大度,誰的主都做不了。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在最初就嫁給位高權重的男人,至少可以在部分人面前扯高氣昂,揚眉吐氣。反正男人早晚都是要納妾,那麼她何苦在乎那本不存在的虛渺的愛情。她十三年來的子本身過的就太憋屈了,相較於未來誰對她好一些,她更在乎的是誰給她帶來的權利更大,可以讓她哪怕是在父親面前,也可以大聲指責他的不是,而不是低頭認下本不是她的錯誤。
梁希宛的手握成拳,她的父親定國公府三老爺在外面丟人現眼,戀一個賤人的事情人盡皆知,她的母親何罪之有?卻整裏受祖母埋怨,認為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才會導致如今的局面。
母親明明委屈至極,卻只能痛苦的承擔所有罪責,在外祖父和祖父,父親面前三面不討好,連有些下人都敢在她的面前明目張膽説閒話,這種婚姻,絕對不能是她的未來!
梁希宜覺到身後的息聲,詫異的回過頭,道:“希宛,你還好吧。”梁希宛猛地拉回思緒,急忙將目光瞥向旁邊,平靜道:“沒事,剛才忽的聞了個嗆鼻子的味道,變得有些不上氣,現在好啦。”梁希宜皺着眉頭,拉住了她的手,道:“我們是姐妹,你要是覺不舒服千萬和我直言。”梁希宛笑着點了下頭,説:“三姐姐,你放心吧,我和你可是不會客氣的。”梁希宜拉住了她的手快步追上了白家姐妹們,雖然剛才梁希宛忽然在白若蘭面前説要留下,讓她略吃驚並且有些不太舒服,覺利用了白若蘭的單純,但是他們畢竟是姐妹,在山裏的那些年梁希宛不停的給她寫信,也算是她在這世上第一個朋友,如果可以她是很樂意幫助她的。
不一會,眾人便抵達容陽殿,宮女先去殿內稟告,讓他們在殿外等候。白若羽發現她二人的臉頰都是紅撲撲的,以為是太過緊張,寬道:“太后她老人家很好的,不用害怕。”自從上次同梁希宜在西郊一起大醉過以後,白若羽待梁家女孩十分親切。
太后李氏是豫南侯府三房繼室白氏嫡出長女,一次意外偶然遇到了微服出巡的先帝,據説當時兩個人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一見鍾情,從而進宮伴駕,從一名小小的昭儀坐到統領後宮的皇后娘娘,其中艱辛可想而知,當然這身後也伴隨着豫南侯軍權的不斷擴大,直至被封為豫南公。
可是李氏子嗣困難,一個沒有兒子的皇后在後宮不足畏懼,有人説這或許是先帝當年肯放權給豫南公的原因。但是世事難料,皇后在皇帝晚年暗中扶植,娶了豫南侯侄女小李氏的現任皇帝,並且助其以非長的身份順利登基。
新皇帝登基最初幾年對李家頗為忌憚,對太后娘娘可謂言聽計從,但是在漸漸將朝堂穩定之後,便開始企圖奪取太后手裏的權利,先皇后小李氏的去世是導火索,歐陽氏榮登皇后之位導致奪權之爭正式爆發。
這場爭奪持續了五年之久,雖然大家表面什麼都沒有發生,實際上已經是箭弩拔張,血成河,最後隨着豫南侯府邸被寇洗劫,三房一脈全部死絕畫上終點。
皇上為此震怒,接連罷了幾任官員,全國發動面對寇山匪的大規模清理運動,但是不管如何,太后李氏最親近的一脈斷子絕孫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太后娘娘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後來又因為豫南公大房二房爭爵位一事,主動要求割除豫南公爵位,震驚朝野上下。
在上一世的後期,梁希宜聽李若安私下提及,原來豫南公三房那次寇洗劫是皇上暗中授意,豫南公大房二房都參與的一場陰謀。歸到底還是覺得太后李氏已老,就算爭奪權力贏了不也繼續扶植皇帝的親兒子登基嗎?他們不願意失去聖心,貪圖豫南公爵位,於是演出了自相殘殺的戲碼。
現任皇帝年輕時也是個聰明人,想要拿回權利,勵圖治的幹出點事業,利用了豫南公家族內部的矛盾,逐漸將太后李氏手中勢力瓦解。在這場暗戰中,雖然皇帝取得了最終勝利,卻捧出了另外一個權利至極的家族,歐陽氏。
皇帝擔心歐陽氏成為曾經的豫南李家,於是寵幸鎮國公府李氏家的女兒,抬高鎮國公府的地位,同時格外看重五皇子,種種信息都在對臣子們授意,他要打壓國舅一家了。
但是此時的皇帝年歲已高,作為朝堂上向着未來看的官員們,做事情自然會留有餘地。
更何況歐陽家和李家不同,三個嫡親的外孫都成活下來,誰都可以被扶植登基。所以皇上此次暗中打壓歐陽家的力度,並未像當初處理李家那般,一路無阻。
靖遠侯更是取豫南侯教訓,親自教導家中嫡系男丁,一定要兄弟之間不得相互矛盾,將一切可能的爭鬥扼殺在萌芽處。真正能夠毀掉一個家族的人往往不是敵人,而是至親至愛之人。
梁希宜尚在思索之中,殿內的宮女已經再次出來,將他們入了榮陽殿。
此時殿內除了太后娘娘以外,還有一位打扮的極其素淨,看起來温婉端莊的女子,便是當今長公主,先皇后李氏的女兒,黎孜恆。
她是皇后和皇帝情最好時候的孩子,當時父親不過是不被先皇寵愛的王爺,家中姬妾亦很少,名字中的恆字,或多或少的代表着當時皇帝的心境,希望他和夫人的情如此字一般,永恆下去。但是時過境遷,許多事情都變得模糊了原本的模樣,更何況是人心。
梁希宜望着眼前的兩個人,心底莫名的難過,太后娘娘再風光也不過是一名老者,她嫡親族人,在她的風光之下,被親人所害,屍骨無存。上一世她作為鎮國公世子妃經常入宮拜見賢妃娘娘,會先抵達榮陽殿拜見太后,可是待的時間都不長。對於皇帝真心疼愛的李氏一族,太后娘娘怕是多看一眼都覺得反吧,所以她同太后娘娘,長公主並無過深的往。
太后娘娘熱情的拉着白容容説了好些個話,讓梁希宜覺得非常驚訝,隱約想起上一世聽説過的傳言。據説豫南公三房一家並未死絕,有一户忠僕救走了在鎮上求學的二少爺,潛逃至邊關過活,後來考慮到三房主母是白氏遠親,索投靠白家。白家偷偷將孩子收下,怕被皇帝發現,擔心事情敗斬草除,就頂替了自個家一户正好生水痘的孩子。
原本這些八卦梁希宜都是當做故事來聽的,此時見白容容這個本不在京城長大的白家女子,同太后還有長公主那般親近熱略,而且還可以嫁入歐陽家做世子妃,不由得聯想到一起,莫非白容容就是那個二少爺的後代嗎?那麼白容容的哥哥,白若蘭的父親呢?白家作為歷史淵源頗深的家族,至今屹立不倒,還同眾多氏族聯姻,可見當家人眼力非凡。真是極少數可以左右逢源,又讓人覺得順理成章的氏族。
“高個子的女孩就是定國公府的三姑娘吧。”太后蒼老莊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梁希宜渾身打了個機靈,急忙主動向前一步,恭敬的給她老人家行了大禮。她的動作極其標準,不快不慢,彷彿宮廷裏教訓嬤嬤般一板一眼,讓眾人眼前一亮,不由側目。
“這孩子不錯,明明拘謹卻顯得從容淡定,給人覺本分誠懇,不像是能夠惹是生非的主兒,怕是從頭到尾都是孜玉那丫頭太過淘氣,惹到人家了吧。”長公主黎孜恆的聲音很温柔,她剛剛喪夫,身體變得極差,被太后接入宮裏,整裏唸佛誦經,氣質超然自得,彷彿世外之人般清幽。
梁希宜心裏緊張極了,長公主説的孜玉應該就是三公主吧。難怪她還納悶太后娘娘怎麼會見她這個小人物,看來果真被三公主扎針了。只是如果用這個梗扎她的話,未免有些弱爆了,因為三公主完全不佔理。
白若羽聽到此處,忍不住上前一步,道:“稟太后娘娘,公主殿下,三公主同梁三姑娘的事情確實不怪梁三姑娘,這事兒我還參與了呢,至今覺得有些對不住三姑娘的。”她原本就打算藉着這次入宮的機會同梁希宜説清楚,否則心裏難安。畢竟當初騙梁希宜去院子的人是她。
梁希宜動的看了她一眼,很多人都會對別人説道歉,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何況他們是在皇宮裏,在貴人們面前,若是被三公主和皇后的眼線知道了,白若羽必然受埋怨。
“哈哈,這事兒真是奇了,若羽都幫她説話呢。剛剛也有個小子在我這裏,千説萬説的往自個身上攬責任,為此還同孜玉當場吵了起來,搞的阿雪拽着兩個孩子先離開了。”太后調侃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笑意,似乎並未生氣。
梁希宜微微一怔,猛的想起,當今皇后不是就叫歐陽雪嘛。是説因為她這個小人物,還有人和三公主在皇后面前大吵一架,哦,老天…對方要有多恨她才樂意這麼幫倒忙。
黎孜玉是歐陽雪的親閨女,她可不會像太后娘娘和長公主似的那麼客觀。
必然認為自家孩子單純良善,別人都是心機頗深,矯造作…
梁希宜忽然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
作者有話要説:1處的過年場景描述借鑑百度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