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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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燦微微一震,望着眼前明明彷彿風一吹就會倒掉,卻總是帶着幾分倔強剛強的三丫,歐陽燦忽的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莫非同肥若蘭患上了同樣的病症。
他,他,是不是喜歡上樑希宜了,他,居然喜歡上了梁希宜…
這便是喜歡的覺嗎?他捂着跳動過快的口,鎮定的咳嗽了一聲,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似的,平靜的給梁希宜再續上一杯鮮,似乎當真認清楚這樣一個現實,他卻沒最初那麼緊張了。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白若羽豁出去了似的率先站了出來,主動道:“歐陽大哥,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玩過的行酒令嗎?”歐陽穆一怔,墨黑的瞳孔始終是那麼的平靜,搖了搖頭,説:“忘了。”
…
白若羽神忽的暗淡下來,自個幹了一杯酒。梁希宜略帶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同時心裏稍微平衡了一下,原來歐陽穆對所有人都是一個樣子的。當今世家女子都好酒,梁希宜前世不能免俗,不過她主要喝的是專門面向女子兜售的清酒。
面對眼前這西北酒,她有些眼饞,就讓歐陽燦幫她倒了一大杯,嘴巴輕輕沾了下,覺得有點辣,又有點甜,還特別的香,很是誘人。
“都喝了,會覺好喝。”歐陽穆忽然啓口,目光灼灼的看着梁希宜。
梁希宜一怔,靦腆的笑了下,説:“真的假的?”白若蘭愣了片刻,看了一眼大表哥,毫不猶豫的點着頭:“嗯!”歐陽燦的眼底始終帶着濃濃的笑意,忽悠她道:“西北酒,喝的時候沒覺,你可以試一試。”梁希宜本身是個快人,於是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頓時情不自的咳嗽起來。一大杯酒下肚,她的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似的,鼻涕眼淚不由得就了出來。
她委屈的瞪了一眼歐陽穆,不敢得罪他,只好衝歐陽燦發怒,吼道:“騙子,一點都不好喝!”梁希宜的臉頰嬌紅,聲音輕盈柔和,歐陽燦一點都不會覺得懊惱,反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的有些痴了。
夕陽西下,温暖人心的淺紅將梁希宜背後空曠的地面渲染的仿若仙境。
跳動的火苗,忽明忽暗臉頰,仿若秋水般的目光,嬌豔滴的嘴,粉腮微紅,纖細的手指不經意間擦拭嘴角,温婉中透着幾分嫵媚動人。
相較之下,一旁同樣美麗的白若羽,就少了幾分梁希宜偶爾透出的孩子氣般的直和靈動。
歐陽穆眼底帶笑的望着他們,默不作聲。
酒水似乎順着喉嚨下到了胃裏,最初辣味反而沒有了,口腔裏充斥着一股回味的香甜。
梁希宜的思緒有些飄,她看着歐陽穆心情似乎不錯,想到連來沒少從他那裏吃虧,存心作他就起頭,道:“歐陽穆,我敬你一杯!”歐陽穆一怔,目光犀利的投過來,又帶着一抹濃濃的探究。古銅的肌膚在黃昏的映襯下,越發光澤透亮,誘人。白若羽見梁希宜如此,也舉起杯子要敬他一杯。
梁希宜笑着衝她點了下頭,很順手的拉上了白若蘭,説:“我們三個女子敬你一杯,我們一人一杯,你一人三杯可好?”歐陽穆挑眉,幽深的目光泛着點點亮光,他想了一會點了下頭,大家聚在一起玩鬧,喝酒無傷大雅,他還不至於故意破壞氣氛。
梁希宜見歐陽穆同意了,興奮的站起來召喚人手,尋來了三個小酒桶放在面前,讓丫鬟們斟滿。
歐陽穆愣住,望着她小人得志的得意,不由得失笑出聲。
其實他酒量極好,這樣也未必能灌醉了他,可是梁希宜如此小孩心倒是讓他有些側目,他剛剛從伯母那裏知曉,梁希宜進京沒多久就同歐陽燦鬧上了,還誤打誤撞的把三公主打了,獲得了拼命三孃的稱號。即便那他差點結果了她,她也表現的臨危不懼,淡定自如。後來通過調查,他發現定國公府本沒人知曉梁希宜是被他帶走了的,也就是説,那一天梁希宜騙了他,而且他還被騙成功了。
這樣的女人,應該是心機頗深,眥睚必報的子,但是他在她的目光裏尋不到真正的怨恨,更多是的無所謂和隱忍,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淡然。即便白裏他故意當眾掃了她的臉面,她也沒有真正發怒,更沒有自哀自憐的下一滴眼淚,反而愈戰越勇,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把騎馬學會了。這種毅力和堅持,別説是普通的大家閨秀,就是成年男子都未必做得到吧。
歐陽穆嘆了口氣,梁希宜要是個男人那該有多好。
他相信他們會成為一生的朋友。>o<梁希宜目瞪口呆的盯着喝完三桶酒後依然面不改的歐陽穆,頓時覺很沒有成就。
或許是因為酒作用,大家言語間變得隨意,歐陽穆也不再是一副面癱的樣子,同他們一起玩起了接句子游戲。梁希宜在這方面是常勝將軍,她認為歐陽穆出自軍隊,文采應該比較次才對,故意找茬調侃他,沒想到歐陽穆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完全被反調侃了。
梁希宜臉紅之餘,喝了不少的酒水,最終大家極其盡興的一直熬到了落才在世子妃的催促下,回到別院。歐陽穆和歐陽燦還可以騎馬,女孩子們卻只能做轎子了。
梁希宜下轎後走路有些腳下沒跟,她下午本身騎馬就已經的腳軟了,這回又喝多了大腦暈暈乎乎,她扶着拱門處的牆壁,右手被夏墨攙扶着,一陣翻江倒胃,彷彿有什麼直接湧了上來,無法顧及形象彎着身吐了起來。
歐陽穆剛要轉身離開,就看到梁希宜娃娃的大吐,猶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院子裏大多數都是梁希宜自己的丫鬟,因為對別院不悉,白若蘭和白若羽也醉了本身就需要人手幹活,梁希宜身邊除了夏墨,大多數丫鬟幹起事情有一種無頭蒼蠅的覺。
白若羽似乎也吐了,別院的丫鬟們忙着去外院叫水,夏墨就派人跟着一起去,亂七八糟的模樣。丫鬟們跑來跑去,一會找搬東西的婆子,一會找給主子們沐浴的木桶,他們跑到了外面,小院子反倒安靜下來,梁希宜扶着牆壁,任由夏墨擦着她的臉頰。
梁希宜長呼口氣,沒想到一轉身居然看到了歐陽穆,微微怔了片刻,淡定的轉回過身,過了一會又轉回來,還是可以看到歐陽穆。
她有些尷尬,臉頰微紅。因為把酒水吐了出來,所以大腦就清醒了,夜晚的涼風吹起了梁希宜額頭的髮絲,明亮的眼眸在月光下分外耀眼。
“嗯…”她猶豫的打了個招呼立刻回到屋子,還是…
“你上次丟了個手帕。”歐陽穆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提及。
梁希宜一怔,努力回想了一會,道:“哦,那…你還給我就是了。”她眨了眨眼睛,彷彿並不是十分在意,目光清澈。
“你的手帕…”歐陽穆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問了,頓了片刻,説:“收針手法很特別。”他盯着她,深邃的瞳孔忽明忽暗。
梁希宜瞬間清醒,愣了一下,笑道:“在山裏的時候曾經收留過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她説自己是個繡娘,我當時又着實沒有這方面的老師,就同她學了幾年繡法。後來她的親人前來尋她,我便放她離開。曾以為她教我的這種收針手法很常見,後來才發現似乎不是。歐陽公子不虧是侯府世家,雖然是男子都可以一眼看出來,着實讓人吃驚,若是知道來歷煩請提點一二,她終是我的老師,若是有機會還想再見一面。”歐陽穆仔細的望着她説話的神情,時而幽怨,時而惋惜,滴水不漏,看不出一點不妥。
他也是奇怪,問她這個幹什麼。定國公府底藴頗深,歷史淵源比歐陽世族要長,難免可以供養可能會這種收針手法的繡娘。他,這是怎麼了。
“姑娘,熱水安排好了。”夏墨在一旁小聲提示。
梁希宜急忙和歐陽穆見禮,匆匆離開。
那種特殊的收針手法出自她外祖母家,在她成親那年外祖母偷偷告訴她的,這一世的陳諾曦不曉得同外祖母關係好不好,若是不好外祖母都不會偷偷傳給她。
可是歐陽穆怎麼會知道的呢?不過這收針手法雖然特別,卻不是她外祖母家獨有之物,靖遠侯府那麼大的門面,可能會供養會這種收針手法的繡娘吧,梁希宜暗自猜測着。
梁希宜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剛剛躺在牀上就睡着了。一覺睡到自然醒,耳邊傳來的鳥兒鳴叫聲音,仿若天籟般動聽。她起了身,渾身痠痛,這就是平時缺少活動的後果!
她強迫自己站直身子,活動筋骨,伸伸手,踹踹腿,還不忘記吃乾淨豐盛的早餐。
白若蘭戀戀不捨的過來送她,雖然梁希宜也想多玩幾,但是這次只同家裏只説了一,女孩子不好隨意留宿在外面,祖父和孃親也會擔心她的。
梁希宜見白若蘭面容失落,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撫道:“我會去白府找你玩的。”白若蘭狠狠的點了下頭,衝着門外喚道:“小表哥來啦。”歐陽燦身着淡藍衣衫,深黑馬褲和棕馬靴,他的右手拎着一個小籠子走了進來,大聲道:“梁希宜,這個我都給你裝好了,記得帶回去好好養哦。”梁希宜怔了一會,柔軟的手指伸進籠子裏觸摸肥兔子的鼻尖,笑着説:“謝謝你,我會好好照顧它的,不如取個名字吧,嗯,就叫桓桓吧。”她決定把胖兔兔當閨女養了。
“桓桓,嗯,那就桓桓。”反正只要梁希宜高興便好。
歐陽燦盯着她揚起的笑顏,臉頰微紅,故作鎮定道:“回去後好好休息身體,騎馬後幾都會很不舒服,何況你從來沒做過這種運動。沒幾就是年口,進宮我罩着你,不用怕三公主的。”梁希宜一怔,方想起來這次回去後就是正月,怕是下次見面真沒準是在皇宮裏。
歐陽穆提前回京了,所以梁希宜並沒有遇到他,她也不會認為歐陽穆會熱心的順道送她回京,所以跟隨部分靖遠侯進京的車隊一起上路。
抵達定國公府後大伯母又熱心過來問候,間接提及靖遠侯府小公子歐陽燦,被梁希宜敷衍過去。沒過幾就是正月,京中官員四品以上的女眷都要進宮覲見太后,太妃和皇后娘娘等眾位貴人。
有親戚是在位者的還可以獲得單獨留飯的機會,梁希宜這種只剩下空殼子的定國公府女眷,不出意外,就是去皇宮隨大走馬觀花一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