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受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柳媛看着有趣,忍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
鐵姓弟子見師妹笑得開心,心中一寬,諂笑道:“對呀,柳師妹,你看你笑笑多好看——”
“討厭,鐵師兄——”柳媛嬌嗔“你就會取笑人——”
“媽·的,兩個賤種!”李小木輕聲罵道。
“你説什麼?!”柳媛圓目一瞪,方才只顧調笑,倒真沒聽清李小木説什麼。
“醜八怪!”李小木看了眼柳媛黑黑的臉,又罵了一句,扶着喜墩外林子外面走。
這回柳媛聽清了,大怒道:“你、你給我站住!”説着就要往前衝,鐵姓弟子也想跟上,卻被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的錫文拽住。
“你放手,我要去撕爛那傢伙的嘴!”柳媛被點中痛處,怒氣衝衝。
“柳師妹,鐵師兄,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那只是一個剛入派的小弟子,就、就算了吧——”錫文拉着兩人道“再説,你若走開,這竹林無人看護,如果被什麼東西損毀了枝幹,你師父怪罪下來,那、那就嚴重了——”姓鐵的弟子狠咬着牙,攥緊拳頭直追過去,眼見一拳就要搗在李小木的背上,卻發現李小木已經到了竹林邊緣,一着急,腳下發力,猛猛的衝了過去,李小木正巧回頭看過,登時嚇得變了臉,推開喜墩就往一竹子後面躲,怎奈那竹幹太細本擋不住他,鐵姓弟子冷笑了一聲“蠢貨”撲拳而來,大概是怕李小木跑了,他衝勢極快,轉眼就到了近前,正得意滿滿的想將李小木打個鼻口竄血,但下一刻,他就愣在當場…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兒——鼻口…
竄血…
可另一半兒有些不對,李小木躲在竹子後面完好無損,而他的口鼻之中卻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鮮血。
剛才,就在他即將打中目標的時候,突見李小木猛地放開了雙手,這才發現,那傢伙不知何時已把那細竹拉彎折曲,他心中一驚,知道大事不好,可想躲卻也來不及了,只聽“嗡”的一聲,韌十足的靈竹像一把拉緊突放的大弓,猛然崩彈回來,啪!正中他的面門…
“唔——”他一聲痛哼,覺整個天地都黑了…
“跑!”李小木藉機拉着喜墩就跑。
鐵姓弟子火冒三丈,掏出一鐵就要往上追,錫文再次拉住他“師兄,不可!”
“放手!”
“不!師兄,請您冷靜,要是傷了靈竹,柳師妹她——”柳媛也走上來。
説話之間,李小木二人已走出竹林上了正道,眼見有其他弟子在路上走過,再不好動手,柳媛怒哼一聲,轉身又哭開了,聳動幾下肩膀猛地轉過來,一咬牙道:“鐵師兄,明我就和你去把臉淨!這竹林,量也沒人敢動!”鐵姓弟子也咬咬牙,盯着李小木的背影“狗東西,下次再見讓你好看!”
…
李小木再沒了閒逛的興致,悶聲不響的扶着喜墩回到了住處。
他大傷初愈,又上山下湖、打架逃路的折騰了一天,回房後便覺渾身疲憊不堪,也不盥洗,自言自語罵了幾句主派弟子恃強凌弱,早晚要討回來云云,便一頭栽在牀上,倒頭睡去。
第二天直睡到過三竿,他才糊糊的醒來,正巧喜墩進屋,又要帶他在門派內轉轉,李小木問了能不能下山悉悉當地的風土人情,遭到了喜墩的嚴詞拒絕,他便失望的仰天長嘆——“不知民間疾苦,不察百姓貧寒,就算你我修成了神仙,於世又有益啊?”慨了好半天,見喜墩也不為所動,只是盯盯的看着他,李小木終於放棄,悲嘆一聲,和小童出了門。
二人在門派內走走逛逛,李小木全然心不在焉,再不像昨那般興奮,每到一處只是聽喜墩滔滔不絕的講,自己卻一直為後苦修的事苦惱,又轉了一個時辰,終於磨盡耐心,吵着要回房休息。
回到房中,李小木依舊提不起神,喜墩見狀,也不敢多問,轉身出了屋子,臨去時又探回頭,説了句“小木師兄,明早別忘了早些起牀,我帶你去修煉場。”李小木一聽“修煉”二字,又苦嘆一聲,擺擺手打發走喜墩,倒在牀上長吁短嘆、心煩不已,這一躺便再懶得動彈,可也睡不着,只是翻來覆去煩惱犯愁,直至三更時分總算睡去。
翌,李小木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剛打開門就聽到喜墩急嚷:“哎呀,小木師兄,你怎麼才開門?呀?!你、你還沒起牀?早課都已經開始了,糟了糟了,第一天你就遲了,一定要挨罰的!”李小木雙眼離,還沒清醒,就被喜墩着急忙慌的套上外衣,拖着往外走。
一路上一直聽喜墩在抱怨,李小木有些不耐煩,説道:“唉,不就是罰一頓飯,再或乾點力氣活什麼的嗎?沒關係啦,我在支派的時候幾乎天天如此,扛得住!”喜墩歪過腦袋,一撇嘴道:“扛得住?一會你可別叫苦!”李小木也撇撇嘴:“能躲過修煉,我樂還來不及,苦什麼苦…哎?那個傢伙在幹嘛?”遠處一弟子站在路邊,渾身****,只有瑩瑩繞繞的水霧遮住羞處,他面痛苦之,咬着牙,連打手訣。
“我們‘靜淼宮’還有這麼修行的?”李小木又問。
“哦,那位師兄應該是起得匆忙,早課上衣冠不整,正在受罰——”
“嗯?”
“罰他赤·身·體站在路邊,只能運功施法化出霧氣遮擋,一直要兩個時辰呢,如果修為不夠,靈氣不足,出要害,就要以‘當眾宣’的規逐出師門…”喜墩淡然道。
“…”李小木語。
他馬上停住,正了正衣褲,又擺擺髮髻。
喜墩暗笑,卻見李小木還是不走,站在那裏東張西望。
“你在找什麼,小木師兄?”
“唔——我看看有沒有女弟子受罰的…”
“…”換成喜墩語。
“咦?那人又在幹嘛?”剛走了幾步,李小木又問。
路的另一邊,一名女弟子對着銅鏡,正在往自己臉上塗塗畫畫,竟是滿臉淚痕,肩頭微顫。
“那個師姐,該是在早課上畫制符咒時沒有成功,被罰‘以面描符’,就是將符字畫在臉上。”喜墩答道。
“哦,這個還好。”李小木輕出一口氣,他想到了昨柳媛臉上漆黑一片,原來如此。
“如果化成了,臉上就會承受數的燃符之痛,整個面目會腫脹而起,一月後才能消去。”
“啊?那就別往成了畫啊!”李小木心裏一涼。
“如果不成,符墨的黑跡便不會消去,一直掛在臉上,直到畫成為止。”喜墩道“當然,可以求師長們代為消去,之後再主動退出師門…”
“呃——”李小木一呆,腳步比之前快了許多。
之後的路邊,李小木見到不少受罰的弟子——有甩着“水鞭”對的,有掄着“水”自殘的,更有把自己浸在髒水裏閉氣的…
五花八門,招數繁多。
李小木越看越是心驚,顫聲問道:“喜墩,你確定咱們這叫‘靜淼宮’,而不叫‘旌魔宮’麼?”喜墩知道李小木所指,説道:“這些都是創派之初,我們的一位先祖定下的規矩和懲戒手段,所謂法不嚴,事必亂,雖然手段乖張些,但還是大有用處的…哎呀,別説這些了,快走吧,一會兒輪到你了——”
“呃——那…早課遲了半個時辰,是怎麼個懲治手段?”李小木變走為跑。
“嗯…不清楚,從來沒人遲了這麼久過…”喜墩緊緊的跟在李小木身後。
李小木心裏一凜,拔足狂奔。
又跑了半刻鐘,前方現出一個大大的廣場,其中坐滿了人,竟有六七百之多,李小木剛要過去,卻被喜墩攔住。
“不是這裏,這是給二階修為以上的弟子練功的地方,你的,在那邊——”李小木順着看去,只見大廣場旁邊有個極不起眼的小院,近百個少年弟子盤坐院中,李小木一口氣跑過去,見院門處立着一個牌子,上面有字——低階授武場。
李小木輕手輕腳的蹭進院中…
早課是“靜思”即是修習神識,受身周靈氣,李小木來得太晚,股還沒坐熱早課就結束了,之後倒是真的捱了罰,只不過懲罰的方式讓小木心寬不已——天黑前將旁邊大廣場中的幾個“靈水池”灌滿水。
“我就説嘛,最多幹些挑水劈柴的力氣活兒,哪像你説的那麼嚴重!”李小木一臉輕鬆,邊走邊向身邊的喜墩説道。
“還不嚴重?你看他們——”喜墩一指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