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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憑欄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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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逍遙遊第五十三章憑欄事變字付無憂軍團柳軍師台鑒:久聞貴軍團練有素,戰士驍勇,將帥英明,實是大楚柱石。今貴軍團不遠千里來援邊關,王天足盛情,只是貴軍車馬勞頓,風塵僕僕,而李元帥又重病在身,不妨先去庫巢休養一段時。期待來戰事起時,王天能與貴軍並肩為戰,戮力為國效命。

柳州軍團王天新楚天和二十二年六月十七“柳軍師,王元帥希望貴軍能即刻前往庫巢,並且沒有他的命令,不準貴軍一人一馬踏出庫巢半步,違令者軍法從事。”負責傳送書的王戰最後補充道。

看着十一萬龍虎猛的無憂軍戰士不得不奔赴離憑欄關三十里外,那個固若金湯的小城庫巢,而不能為國效力,石依依忍不住輕嘆道:“柳兄,昨天晚上你若是聽我的冷靜些,事情何至於此?”

“切,謝兄,你上當了!這傢伙本就是沒打算留在憑欄關!”趙虎接道“庫巢風景如畫,美女如雲,聽説守將玉燕子秦江月就是一位絕世美女,比起呆在憑欄關受王天的惡氣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石依依易容後女扮男裝,運功改變聲線,活一個鬚眉男兒,所以無憂軍中除柳隨風外都只知道他是石枯榮送給柳隨風的一名高手護衞謝石,而不知此人就是一名絕世美女。

聽到趙虎的話,石依依出愕然的神,柳隨風卻半真半假地笑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病貓啊!”

“可是…可是…柳兄,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在沙場上為國建功嗎?”石依依不解。

柳隨風不語,臉上出一絲笑容,彷彿清秋時節的金風。

白雲悠悠,殘陽將大地都鍍上了一層鮮紅的血,看着無憂軍團的飛虎白旗慢慢消失在地平線上,王定問道:“元帥,柳隨風此人雖然因為少年得志,有些恃才傲物,但並非桀驁不遜之輩,而且確實頗有見識,元帥你向來襟寬廣,自不會將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卻不知為何獨獨不能容他呢?”王天搖頭道:“我非是不能容他,而是不能容無憂軍團啊!”王定不解地問王天:“元帥,屬下看無憂軍團的紀律很嚴明,士兵們的神飽滿,完全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支紀律散漫的氓軍,而前線也正值用人之機,為何您依然要將他們發往庫巢呢?”

“小定啊,你只看到了表面。”王天搖了搖頭,緩緩道“事實上,我昨夜悄悄看過他們的練,無憂軍團絕對不僅僅是紀律嚴明那麼簡單,而已經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兵,而且是不遜於新楚其餘五大軍團的兵。不得不承認,李無憂能將這樣一支一半以上是土匪、兩成是氓的雜牌軍捏合成一支強有力的軍隊,絕對是一個奇蹟!但這一切,都完全是建立在李無憂的個人魅力之上的。而據我派到他們營裏的探子傳過來的消息,李無憂前天忽然失蹤了,至今未歸!柳隨風雖然才堪大用,卻子有些懶散,還未完全控制這支軍隊。沒有了李無憂,他們很快就將由訓練有素雄獅變成一隻瘋狗。所以,這支軍隊就不再是一個強有力的臂助,而是禍亂之源。”

“可是,元帥你如今將他們發往庫巢,難道就不怕他們在那邊為禍嗎?”王定不解道。

“蒼瀾河已經開始退水,聯軍的進攻怕就在這一兩了,大敵當前,我也沒有時間專門去管他們,打發他們去庫巢,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王天微微嘆了口氣。這個時候王定忽然發現他額際的白髮又多了幾,他看了看遠方地平線上的煙塵,忍不住也嘆了口氣:“李無憂,你究竟是怎樣個人呢?”只是這嘆氣的二人卻怎麼也沒想到後挽狂瀾於既倒,將新楚從亡國邊緣拉回來的,卻正是這支被軍神王天認為是禍亂之源的無憂軍團,而柳隨風懷着一腔憤憤離開憑欄關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正見證了一場血雨腥風的開始。

世事之奇,一至於斯!

無憂軍團剛剛走出半個時辰,憑欄關的北門已是胡笳悠悠,金鼓如雷。

馬蹄聲疾,馬未至,馬上的通信兵已飛身掠到馬前,帶來的消息與王天的猜想不謀而合:聯軍開始攻城了!

王天從臨時帥府趕到北門的時候,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果然不出柳隨風所料,十八連環壘真的就被蕭如故以犧牲三千名騎兵的代價用千里赤給燒掉了,近兩萬楚軍士兵活活被燒死。楚雷當場昏了過去,而聯軍也早已攻到護城河下。

慘烈的喊殺聲、震耳聾的火炮聲、兵刃擊的鈍響,馬嘶、蹄聲、人的哀鳴、護城河的水聲,天地就像個鬧哄哄的大葫蘆,裝下了世間所有的喧囂。

刀光、劍光、火光、陽光,各式法術施展時發出的絢爛的彩光,將天地變成一片充斥着光影的大彩盤。

的暖風,夾雜着血腥味,吹在臉上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冥火,皮膚似乎將被烤焦。利箭如暴雨,從城頭到城下,頻繁的來往,每一次都帶走無數的冤魂。風聲鶴唳。

在休養了近四十天後,雙方都士氣如虹。蕭如故一開始就投入了二十萬大軍,不惜傷亡地猛攻那不過十丈寬的憑欄關牆。不過是片刻功夫,護城河裏幾乎已經被屍體所填滿,一河赤。聯軍卻絲毫不知死亡為何物,前赴後繼,永無斷絕,倒好像他們遠赴異國他鄉本就為求一死。

城頭的楚軍見到連環壘的兄弟被殺,更像是急紅了眼的老虎,擇人而噬。在兩倍於己的敵人面前,他們一無所懼,人人奮不顧身。

腥風血雨中,王天直直地站在城頭,像一杆驕傲的標槍,見到十八連環壘火光兀自未滅,心頭閃過重重的悔意,但他知道這不是後悔的時候,迅疾定下心神,聚會神地注視着戰場上的局勢。

王門四大戰將,王戰,王猛,王紳和王定這四個結義兄弟,如眾星拱月般站在他的左右。

王天看着馬蜂一樣撲上來的聯軍士兵,對四人道:“你們誰知道蕭如故讓這麼多士兵來送死是為了什麼?”四戰將的老大王猛朝城下吐了一口濃痰,信誓旦旦道:“老子敢發誓,這一定是蕭如故覺得我們這邊風水好,他決定把同胞們都送到這邊來安葬!”老二王戰卻以一副同情的語氣對王天道:“元帥,你到底欠了蕭如故多少銀子?害得他不惜手下的命來找你要錢?”

“二位大哥説得都有道理!不過在我看來,這還不是主要原因,蕭如故一定還有什麼陰謀!”老三王定若有所思地説。

“什麼陰謀?”眾人齊聲發問。

“我正在想!”王定老神在在地説。

“靠!”眾人一起唾棄道。手下的士兵們看到元帥和將軍們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中依然能談笑自如,都是信心倍增,殺敵更加勇猛。

“你們仨少給老子胡扯!”王天笑罵了一聲,最後問四人中年紀最小的王紳道:“小紳,你是怎麼看的?”王紳冷靜分析道:“依屬下愚見,蕭如故這樣做一方面固然是真的想要用猛攻來打開缺口,另一方面怕也是要消耗盟友的實力而保存自己的實力,你們看,來攻城的多數是陳國和西琦的士。由此可以知道,元帥的等待已經起了作用了,在平靜了四十多天後,三國聯軍內部已經出現了問題,這次的攻勢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轉化他們的內部矛盾。”王天點頭讚許道:“不錯!你能想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不過,事實上正如阿定所説,這裏面其實還有別的陰謀。”

“什麼陰謀?”四人都收斂了笑容,出了凝重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