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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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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陸可人恨得牙癢癢,卻氣得説不出話來。這個討厭的傢伙,可以觀看我師父與柳妖女決戰,乃是江湖中人難得的奇緣,他…他竟然睡着了,而且一醒來就説出如此卑懶的話!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正要上前,心念卻猛地一轉:自己今是怎麼了,居然如此容易動怒?

她自幼冷靜,不是個喜怒形於的人,小小年紀便已頗有大家風範,向來為師門長輩稱道。只是上次波哥達峯一會,兩旅途,卻數次被李無憂搞得怒氣發,事後鬱悶非常,而今重見李無憂後,不知為何處處覺得不自在,竟是更容易被後者怒,大失往鎮定,難道這無賴當真是自己命裏的剋星不成?若是師父輸了,自己真的變做他的人,那以後還不被他折磨死?

李無憂卻無暇顧及她心頭的波瀾,嘟囔道:“沒話説?沒話老子先睡了,等打完了再找我!真是的,小丫頭一點禮貌都沒有,胡亂打擾老人家睡覺是要遭天譴的!啊呼~~”陸可人怒極,但一貫伶牙俐齒的她一時卻怎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是啊,別人愛睡覺,干卿何事?一側的龍霄抱不平道:“李兄,兩位前輩正在印證武術,你卻大睡特睡,是否有點太不尊重了?”

“唉!”李無憂伸了個懶,輕輕嘆了口氣“龍兄你有所不知啊,這兩人輩分雖然很高,但法術卻太也稀鬆尋常。你看…譬如柳妹子以玄黃訣縱無情絲本就是敗筆,燕前輩只要先使十次朱雀火羽封住無情絲的去向,再集中三昧真火於一點,猛攻其中一條無情絲,柳妹子早已敗了十次不止…”他與龍霄本隔了五丈之遙,似乎怕後者聽不清楚,説話聲音便異常地大,場中手的燕柳二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燕飄飄聞言頓時如夢初醒,果然使出了一招朱雀火羽。

柳青青漫天飛舞的無情絲果然立時處處受制,眼見燕飄飄掐指念訣,空中飛舞的火羽只如飛絮一般越來越多,當即又氣又惱,笑罵道:“乖兒子,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陸丫頭還沒嫁給你呢,你就忘了你娘先去討好人家師父了?”李無憂嘻嘻笑道:“那我可不敢!其實連發朱雀火羽這招雖然厲害,但若你若捨得幾滴鮮血,對無情絲使出玄黃咒法,將無情變有情,反轉極,使出‘有無之間’,那燕掌門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他話聲未落,場中柳青青果然已咬破左手食指,朝無情絲彈出幾滴鮮血,剎時那漫天慘綠的無情絲頓時變做了紅綠,一條條如活了一般,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百十千千,無窮無盡,彷彿漫天都是紅絲,穿過火羽的縫隙,化作一條條紅的虯龍,朝燕飄飄噬過去,後者雖然聽到李無憂説出這一招,但一時卻未想到紅絲會化龍,頓時被攻了個手忙腳亂,忙將三昧真火收回,在身周化作一片火罩,以抵擋那漫天虯龍。

“錯了,錯了!‘有無之間’後施‘舞龍術’本是妙手,但‘有無之間’本是幻術,你不分真假一律都用上了舞龍術,等於多耗費了十倍功力,若此時燕前輩使出星火燎原,兩相硬碰,你…”李無憂話音未落,眾人驚呼聲中,燕飄飄的權杖上果然飛出了一點比火羽顏濃了百倍的藍火,藍火飛出後,全數化作了點點火星,以漫天花雨之勢朝那千萬頭虯龍撲去。虯龍本是無情絲所化,原可擋得三昧真火所化的火星,但因柳青青太分散功力的緣故,那千萬虯龍一觸到真火便不戰自潰,柳青青本人也臉慘白,後退了三步。多虧她退時聚土放出了一個幻影,勉強將剩餘的數點火星引過去,才躲過了這次焚身之禍,但先機已失,燕飄飄的黑巫權杖卻不停指點,每一指過處,都是一點星火暴,直搞得她左支右絀,倉惶躲避,極其狼狽。

李無憂看得大搖其頭:“柳大妹子太也蠢了,我若是你,傷都已經傷了,何妨傷上加傷?若這一局你不能勝,就算你會顧影**,難道還能從四宗聯手裏偷走蒼引嗎?”第一百一十六章豔福人“臭小子,你怎麼知道我會顧影**?”柳青青驚呼聲中,身影顫了一顫,頓時化作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柳青青。

一個柳青青依舊在原地躲閃權杖出的星火,另一個柳青青則避開星火,飛身而起,手指掐訣,一掌朝燕飄飄攻來。

“疾!”燕飄飄也是手指掐訣,卻是採取了與柳青青這一掌對轟。

“燕掌門小心身後!”李無憂驚呼聲中,燕飄飄只覺腦後生風,忙側身一避,但終究遲了一步,另一個柳青青的左掌已然按在了她左肩之上,她被這一掌擊得飛出丈外,方穩下身形,回頭看時,柳青青佇立掐訣,似乎是要發動什麼**術,而另一個柳青青卻依舊在數丈之外與那些星火糾纏,仿似剛才本沒有攻擊自己一樣!但肩頭火辣辣地疼,這一掌卻是誰打的?轉頭看時,掌印所在位置已然化作了一片焦黑,忙運氣封住肩頭數個大,足下忽有異動,忙飛身飄開,再回頭看時,先前立足之處憑空多了一個尖尖地小土丘,自己若非躲避及時,已然雙足被廢…但兩個柳青青都遠在丈外,如何能發動這個法術?不及細想,身前身後又已是空氣異動傳來,忙自瞬移開去。剎時間她只覺四周風聲鶴唳,無一處不是柳青青的攻擊範圍。

場外觀戰的諸人,只見兩個柳青青一個呆若木雞地佇立不動,另一個卻掐指亂點,無數無形有形的攻擊便莫名其妙地產生,而堂堂江湖三仙之一的燕飄飄立時被攻得左支右絀,都是驚訝莫名,更想到李無憂談笑間就讓場中局勢幾次峯迴路轉,暗自揣測這小子除了通四宗武術外,竟然對魔門法術也悉異常,究竟是何來路?

卻不知大荒四奇未遁入崑崙隱居時,心中假想敵乃是古蘭魔族第一高手燕狂人,無事時便研究其武術,年深久,對魔族武術悉異常,而李無憂除繼承了這些見識外,更因誤食五彩龍鯉可修習五行法術的緣故,對魔族土系法術也多有修煉,只因一直未遇良師,造詣才不如四宗法術,及至遇到北溟二老,習成玄心**和化石**之後,對魔法的認識更是突飛猛進,後來在天地烘爐中開了天眼,又得千年妖女若蝶妖術薰陶,因魔法妖術同源的緣故,先前許多未解之處,也一一豁然開朗,此時單論對魔法的認識,李無憂已可達大宗師的境界。當今魔門的法術傳自古蘭,小異大同,柳青青用什麼法術,他自然一看便知。

太虛子見陸可人眼神焦急,不時瞥向李無憂,顯然是希望他説出破解這顧影**的法門,但後者卻視如未見,假裝全神貫注地觀戰,且不時發出一些長吁短嘆,只氣得陸可人恨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暗覺好笑,當即問李無憂道:“無憂,我早聽説魔門中有門失傳已久的法術叫顧影**,沒想到柳門主居然練成此法,卻不知這門法術的威力為何如此匪夷所思?”李無憂也是好笑,老牛鼻子問話時雖然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但隔了這麼遠大聲和自己説話,瞎子也知道他是想幫陸可人和燕飄飄了,當真是掩耳盜鈴。但太虛子是葉秋兒的師父,怎麼也得給他個面子,便笑道:“顧影**,顧影**,顧名思義就是‘顧影自憐’,其實這兩個柳青青都是假相,真正的攻擊者,是她的影子!”話音方落,陸可人卻已冷笑道:“胡言亂語!兩個人身後明明都沒有影子!師父…”卻是她説話的功夫,場中燕飄飄又已被一無形攻擊擊中,小腿以下頓時化作了石塊。而淡淡月下,兩個柳青青的背後果然卻都沒有影子,眾人皆是大奇,齊齊望向李無憂,後者雖依舊鎮定自若,神情中卻出了一絲驚愕。

卻聽任冷了口氣,道:“倒沒想到青青居然也練成了化石**,呵,李兄弟,你也有看錯的時候,這場比試,不出意外的話,看來燕門主要輸了!”李無憂這個時候似乎想通了什麼事,恍然大悟似地笑了笑,搖頭道:“大哥你這次可走眼了,柳妹子厲害不假,但燕飄飄成名數十年,豈是省油的燈?好戲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場中柳青青已將燕飄飄下半身全數石化,褐的石跡已延展到了後者纖。燕飄飄雖然雙手合一,結了個真靈火訣,身體放出一陣淡淡的藍火焰苦苦抵抗,但化石**乃是魔門中極高深的一門法術,真靈火訣雖是天巫極厲害的防護結界,但依舊擋不住石跡慢慢上延。柳青青一面繼續加強靈氣,一面笑道:“燕妹子,既然撐不住了,又何必再撐?這麼辛苦又何必呢?便如你苦苦等了慕容軒二十年,他卻一點…”

“住口!不要提他…”本是文靜的燕飄飄忽然臉慘白,厲聲大喝。但這一怒卻帶得心緒一亂,指印頓時顫了一顫,那褐的石跡便又上延了一尺,攀上了拔雙峯。

“柳妹子,你輸了!”柳青青高呼一聲,兩個身形同時一動,化作兩道淡淡的黑光,猛地朝燕飄飄來。

“那也未必!”本是大怒的燕飄飄在這一瞬間忽然又恢復了冷靜如冰雪的容顏,雙手指印變作合什狀,全身的藍火光中猛地多了一層淡淡的紅,眼明如李無憂者,透過她纖纖玉手和那藍紅相間的火光,隱隱看見她雙眸中忽然多了一種淡淡的笑意。

下一刻,纏繞在燕飄飄身上褐的石跡猛如水一般落了下去,同時一道淡不可見的黑影自她身後飛出,與柳青青所化的兩道黑光合為一處,變做一條極細的紅光,朝燕飄飄雪白的玉頸來。

那紅光纖弱柔細,似乎一觸即斷,但卻偏偏給人一種極其温暖的覺,觀戰的諸人心頭都或多或少地起了一絲怪異的綺念。陸可人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柳青青施展顧影**所成的影子不在自己身後,卻是與燕飄飄的影子合到了一起,自然是無人能夠察覺。

“一線牽!她竟然煉成了一線牽!”一直保持冷靜的任冷見到這點紅光,猛地低呼出聲,但隨即臉上卻出了一絲詫異“但,但是…”他驚呼未畢,卻聽又有四個人同時大叫:“祝融**!”叫的人是太虛子、文九淵、龍霄和陸可人。卻是那一條紅線便要劃過燕飄飄脖頸時候,美若仙人的燕飄飄整個人忽然變做了一個手持火炬的高大威猛的壯漢…那本是奔向燕飄飄咽喉的紅線,忽地受到了火炬的引,不由自主地改變軌跡,如飛蛾撲火一般朝火炬飛了過去。

“手下留情!”又是四人齊聲高呼,但這次出聲的卻是太虛子、文九淵、任冷和李無憂,這一聲呼喊才畢,外圍圍觀的眾弟子卻見眼前一陣刺眼的強光迸,各自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然塵埃落定…燕飄飄臉慘白,嘴角一絲血跡殘留,而柳青青佇立在離她丈許開外,臉上神情似乎悵然若失,又彷彿心有所喜,躊躇滿志。

眾弟子無論正,皆是面面相覷,誰也不知究竟是誰勝誰敗,而場中圍觀的諸人卻也是神情各異,不見喜怒。

良久之後,卻見柳青青嘆了口氣,對燕飄飄道:“燕妹子,多謝你手下留情。我輸得心服口服!也只有你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慕容軒。”這話雖然沒頭沒腦,但話中柳青青認輸之意卻再也明顯不過,外圍四宗和無情門下弟子,聞之皆是一片譁然。

燕飄飄淡淡道:“你本不該敗,只是可惜你不明白‘月印千山,雁過寒潭’,雖然風過留痕,但那痕跡卻會被歲月所消磨,很多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柳青青看了任冷一眼,輕嘆了一聲,再未説話。

卻聽李無憂朗聲道:“好,現在我宣佈,無情門柳青青對天巫燕飄飄一戰,燕飄飄勝!”説完這句話,見外圍眾人議論紛紛,但臉上皆是一片茫然神,他眼珠一轉,陡地再提高聲音道“各位,各位,有誰想聽剛才一戰的真相的,趕快扔銀子過來!若是有那位美女妹妹沒有銀子的,用肚兜代替也可以啊,要聽趁早!下一場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快啊,快啊!”剛才還議論紛紛如鬧市一般,立刻鴉雀無聲。

“算了!既然沒人想聽,那我宣佈第二…”

“噼裏啪啦!”一陣巨響將李無憂嚇了一跳,定睛看時,神像面前的地上已多了一堆小小的銀山,銀山之中夾雜着三四十條做工美樣式新的肚兜。

對此,李無憂終於相信了兩件事:一,四大宗門和三大魔門果然是大荒最有錢的門派;二,越是名門大派的妹妹,衣服的速度越快。

太虛子、燕飄飄等人臉如豬肝,回頭望向門下弟子,卻個個神情嚴肅,彷彿那堆肚兜是絕對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一時除了嘆息搖頭,卻也無法。李無憂當即喜笑顏開道:“好,既然大家這麼有誠意,那我就將剛才這場內幕複雜的比試的詳細説一説。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比試開始之前,天巫燕掌門和我打賭,想向我要《祝融**》的秘笈,這就是燕掌門佈局的開始,她向我要秘笈是假,想麻痹柳門主是真,她要讓後者以為她不會這門法術。但很可惜,這一計被柳門主很快識破,並且將計就計,比試的最後,使出了一門雖然極其厲害但卻恰好只能被祝融**剋制的魔法‘一線牽’,在一線牽即將完成的剎那,卻又改使出了與‘一線牽’完全相反的一門法術‘星雨’。這兩門法術呢,前者是將所有的魔法力集於一線,從而在瞬間產生巨大的殺傷力,而後者則是將魔法力分散,以無數個不同的虛幻角度攻擊敵人,任意一角度擊中敵人,這一點星光芒都可化虛為實。而祝融**與一線牽一樣,卻是將三昧真火擊中於一點,產生百倍以上殺傷力的一類**。由上古魔神蚩尤親創的星雨,正是祝融**的剋星。”眾人這才知道二人比試的最後那陣強光原來就是星雨的光芒,都是恍然大悟,但隨即卻更糊塗了,當即有人大聲問道:“既然星雨正是祝融**的剋星,為何最後敗的卻是我們門主?”場中的太虛子等人雖然看懂了大部分,但終究對兩門的法術不是全部瞭解,於一些細節上依舊不是很清楚,此時聽李無憂的分析,也是用心細聽,而柳燕二人卻越聽越是心驚,這個叫李無憂的少年,究竟是人是神?為何好像什麼都瞞不了他一樣?

李無憂笑道:“這就是這場比試最彩的地方了。原來燕掌門所佈下的局,並非那麼簡單。她向我要祝融**的秘笈的時候,就已經算到柳門主會看穿,並設下了第二陷阱,後來柳門主的將計就計其實正落到了她的第二個陷阱當中。大家想必都知道,這天下萬物相生相剋,並沒有任何一種武術是絕對無敵的。星雨雖然霸道無匹,但天巫正好有一門法術叫‘火舞星河’,卻正是星雨的剋星。燕掌門化身祝融,其實並非是使出了祝融**,而是用了一門幻術叫‘蠱影巫形’,這種幻術是類似於顧影**一類的分身法,只不過是將真身藏在假身之中。星雨近身時,燕掌門的假身自然煙消雲散,而其真身正好使出了火舞星河,二者相拼,自然是燕勝柳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