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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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卷十一下第一百一十章鹿死誰手眾人狂笑之際,唐鬼撕下一塊長長的衣襟,將股草草包紮一下,復抓起巨劍,猛一氣,橫劍朝牧先生衝了過去。
“唐鬼回來!”趙虎猛地想起像李無憂這樣的絕頂高手與人手時,身旁丈內必然是勁氣縱橫,以唐鬼的武功,怕還沒有走到近前便會被震得吐血而亡,當即大叫起來。
但卻已然遲了,一片驚呼詫異聲中,唐鬼赫然已撞進圈內,離牧先生已不過七尺。此時牧先生和黃公公聯手已與李無憂瞬息間過了百餘招。牧先生赤手空拳,看似使了一路指法,但手指顫動間,卻是劍氣縱橫,顯然是使了一門無形氣劍,迅捷異常。黃公公手上拿了一柄宮中太監所持的尋常拂塵,舉手投足間,動作看來拙劣緩慢,旁人看來只如兒戲一般,但身處場中的李無憂卻是叫苦不迭。
先前黃公公對碧玉劍使了個悶雷法,李無憂雖然反應迅速,但依然被炸得左半邊身元氣渙散,黃牧二人乘機偷襲,左半邊身子卻硬接了黃公公一指陰寒勁力,多虧浩然正氣霸道無匹,而侵入體內的至寒勁力被他以斗轉星移之法移到了右手之上,而他右手正掐了個轟雷訣與牧先生的至陽掌力硬拼一記,當即陰陽相撞,發生了爆炸,陰差陽錯下,化解了牧黃二人的所有後招,並讓二人不輕不重地受了點傷,只是他自己離爆炸最近,又連遭重創,卻是傷得最重。
此際他雖有無憂劍在手,左手掐訣使出水系法術與牧先生糾纏,右手持劍使出落英十三劍抵擋黃公公的拂塵,看似平局,但卻是有苦自己知。左邊,牧先生是以快打快,招式俱已反樸歸真,每一招每一式都絕不拖泥帶水,直指他要害,但很多時候卻只是作了個形,不待接實,又已變招,而勁力卻已透了過來,李無憂天眼打開,窺準破綻,因勢利導地以水系法術的防禦術將其劍氣一一或化解或收或轉移,看似鬥了個旗鼓相當,其實已無反擊之力,但更糟糕的是黃公公的拂塵看似笨拙,招招緩慢,只是其每一拂塵所出,皆是一片無形勁氣,最奇怪的是旁人的勁氣皆是離體之後最多數息便消失,他拂出的勁氣若不經外力破壞,便凝而不散,是以旁人無所覺察,李無憂的天眼卻只看到自己身體右邊已是密密麻麻地佈下了無數凝而不散的真氣,而黃公公每一拂塵拂出,周遭真氣便加密加厚一分,他雖用劍氣割碎那些真氣,但不久卻又重新聚合,若非他一直將浩然正氣在肌膚間轉,早已被壓成粉末了。饒是如此,那如泰山一般沉重的無形壓力卻已讓他艱於呼。
這個時候,唐鬼這一劍胡來,竟是立刻攪亂了局勢!
當是時,牧先生正右手五指亂動,劍氣如落風驚雨,嗤嗤着響,李無憂一面以無憂劍抵住黃公公的拂塵,一面左手掐法訣,使出玄宗獨門法術“莫可與爭”在左側佈下一片緩緩動的藍光幕。這一招取意“水利萬物而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乃是玄宗法術中一個極高的境界,牧先生的漫天劍氣剛一落在光幕上,立時盡數盪而回,而這個時候,唐鬼的大劍正好撞向他的後腦,剎時竟是腹背受敵。
比之劍氣的犀利,大劍去速雖然不是極快,但卻漂浮不定,劍尖亂顫,讓人無可捉摸去去向。前狼後虎之際,牧先生倏然變,袍袖一揚,再發出一排劍氣,將回的劍氣抵消,此時唐鬼的大劍卻已近在背心。
兩軍的人同時叫了起來。
下一刻,眾人卻是一片驚呼…唐鬼這一劍疾刺過去,變生肘腋下,牧先生已是避無可避,這一劍卻硬生生刺進牧先生的後背,從膛穿了出來!英雄多死於卑劣,以牧先生的絕頂身手,竟然被唐鬼偷襲而死?
“唐鬼,唐鬼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無憂軍眾人大聲歡呼。但他們的開心只持續了一剎那,下一刻,所有的人的眼睛卻瞪得更大,幾是不可置信。被大劍刺中的牧先生忽然整個人一分為二,生成兩個牧先生,唐鬼收勢不及,連人帶劍從二者之間穿過,撞到一顆大黃木樹上,大樹轟然斷折,而唐鬼眼前金星亂冒,一陣天旋地轉後,軟倒在地!
“分影術!”一直打開天眼對全局察無遺的李無憂頓時驚呼起來。驚異歸驚異,他卻不會放過眼前的制敵良機,騰出一隻手來後,作了一個怪異之極的招式,右手橫劍於肩,左手虛抱,似要穿紅塵的金藍兩道亮光自劍尖和指尖呈波紋狀慢慢發散開來。
黃公公見到這個古怪的招式,頓時出凝重神,拂塵路數一變,忽然由極慢變做極快,猛地掃出。之前被李無憂一劍退後,二人此刻相去本有丈許,但這本只有兩尺長的雪白拂塵一出手,雪須頓時變黑,暴漲七尺,遮天蔽,將兩人之間的空隙全數滿,而那黑的拂塵絲近李無憂三寸之外忽然變得豎直,一如鋼針林立。
但就在拂塵絲幾乎要掃中李無憂眉心的時候,橫擔於他肩上的長劍忽然有了輕微的一顫!這彷彿是滄海中的一滴水的變化,落在黃公公眼裏,卻覺得李無憂頓時寶相莊嚴起來,生起玄之又玄的覺:毫無道理的,他直覺裏這一顫之後,無論自己的拂塵擊中李無憂與否,他這遙在一丈之外的劍上金光一定會先刺中自己的眉心。
拂塵於即將擊中李無憂眉心的間不容髮剎那收回。李無憂不可察覺地笑了一笑,無憂劍舉手朝天,左手一圈一引,呈反抱球狀,猛地朝黃公公遙遙一擊。
黃公公腦中一片空白,大驚失下,只見藍的波已然應勢衝出,如風捲殘雲一般將自己佈置在空中的無形勁力掃得無影無蹤,波之後,一團巨大的氣以排山倒海一般高速衝了過來。
雖然遙在丈外,但黃公公卻覺得那威力沛然莫測的氣團已然近在眉梢,下一刻便絕對會砸中自己腦門,當即一翻身朝丈外落去。但等他人落地,那氣團卻依舊在李無憂左手環抱之中,動也不動。
“是幻術!”黃公公叫了起來,惱怒之下,凌空鶴起,以眼難辯的高速猛地朝李無憂俯衝擊下。但剛衝出三尺,臉忽地變了,卻只見眼前一片藍光湛然,自己已陷身一片藍的海洋,洶湧的濤自四面八方擠了過來,剎時竟是進退皆不能夠。
“轟!”一聲巨響,藍的氣團從天而降,毫無花俏地砸中黃公公的膛,後者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已被氣團砸下高空。
氣團落地,泥石亂飛,一聲巨響過後,地上多了個丈許方圓的深坑。
所有的人都已呆若木雞!這是怎樣的一招啊!
李無憂傲然站立,面上不動聲,天眼暗自探視過去,深坑之中,黃公公口吐鮮血,眼珠一翻,已然氣絕。
“擔雪填井,大道無形!是禪意七劍的擔雪填井和道詣九式的大道無形!”牧先生忽然驚呼起來。
不錯,這後一式正是玄宗至高武功道詣九式的第一式大道無形,而之前讓黃公公到玄之又玄的卻是禪林的至高劍法禪意七劍的第三式擔雪填井。禪意七劍威力極大,最注重的是對對手神的影響,擔雪填井一式更是要讓對手生出自己所作所為皆是徒勞無功,如擔雪填井一般愚不可及的錯覺,使劍的人自然可以輕易獲勝。劍法的威力隨着使劍人對佛法的領悟,而威力漸漸加強。從這個意義上説,禪意七劍更似一種注重神力影響的法術。只是李無憂自從創出心有千千結心法之後,可以同時將數種武功和法術同時施展,是以當李無憂左手使大道無形右手擺擔雪填井的起式時,以牧先生和黃公公的見多識廣一時也都未認出。
聽牧先生驚呼,圍觀的柳州軍和無憂軍眾人終於反應過來,聽説李無憂居然接連施展了禪林和玄宗兩大宗門的至高武功,都是瞠目結舌,驚為神人,各自作聲不得。
忽聽一個公鴨嗓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老大,我…我,我他媽太崇、崇拜你了!請接受我至高無上的敬意吧!”
“不是吧?”李無憂轉身過來,頓時傻了。卻見黃木斷樹下,絕食高手唐鬼一手提着大劍,一手張開,深情地嘟着嘴,飛奔了過來,而眯眯的目光則不懷好意地盯着李無憂大腿以下的部位。
“哇!”全場譁然“難道他竟然要當眾給李無憂那個嗎?”
“貴軍將士果然熱情奔放,敢愛敢恨,小弟佩服!”一名柳州軍將軍對一名無憂軍百夫長道。
“可惡!”無憂軍百夫長卻大怒起來“身為軍紀嚴明的無憂軍軍紀部第三部長,對這種傷風敗俗的惡劣行徑,我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