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千里追蹤隔室囚紅線兩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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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咭”!鳳兒得意的笑了一聲道:“你還識貨!”白衣文土好像十分懷疑,問道:“你從那裏來的?”鳳兒這會可神氣了,她猜想他一定怕“五殃針”撇着嘴道:“這個你可管不着!”白衣文士依舊恢復了笑容,點頭道:“你只要説出來,我就讓你去。”鳳兒賭氣的道:“説出來,就説出來。”她小手掂了掂“五殃針筒”道:“這老老朋友送給我的,那天他從兩個鬼殭屍手上奪過來,就送給了我。”白衣文士不信的道:“你説了半天,你的老朋友是誰呀?”
“我老朋友本領比嶽叔叔還大呢,他、他就是醉仙翁!”白衣文士聽得臉驟變,哼道:“老酒鬼欺人太甚!他敢從小輩手上搶了東西,送人情?哼!碰上了,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有多少道行?”説到這裏,突然又温和的道:“好!送給你,就送給你罷!”鳳兒沒聽懂他在説些什麼,見他依舊站着不動,不由氣道:“喂!你再不讓開,我真的要放啦!”小手握着的“五殃針”筒,向前一指,作出放的神氣!
“鳳兒,不得無禮!”一條青影,倏然從林中飛出,聲到人到。
“哦!嶽叔叔,你果然來了!”鳳兒驚喜的叫了一聲,就向嶽天懷中撲去。
嶽天身形落地,一把拉着鳳兒小手,含笑説道:“鳳兒,這是謝伯伯,快去見過禮。”鳳兒藏好“五殃針”依言過去,方要給白衣文士行禮。
卻見白衣文士雙手亂搖,笑眯眯的説道:“不!不!你別叫我謝伯伯,乾脆就叫我師傅好了。”
“咭”!鳳兒打心眼裏笑了出來,搖頭道:“謝伯伯,鳳兒的師傅就是嶽叔叔,還有尹叔叔、萬叔叔,我不能再叫你師傅。”白衣文士懷疑的望着嶽天道:“小兄弟,這是怎麼一回事?”嶽天笑着把自己如何收鳳兒做記名弟子,但一來尚未稟明掌門師兄,二來自己太年輕,叫師傅嫌不好聽,才要她叫自己叔叔。以及自己兩位妹子,平也教她一點武功,都以叔叔相稱,詳細説了一遍。
白衣文士聽得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她將來既是崑崙派的人,我決不奪你徒弟。不過,這娃兒,着實對我脾氣,這樣罷,我就收她做個記名弟子,這總可以?”嶽天忙道:“謝大哥有意全成,這正是鳳兒的福緣。”説着回頭笑道:“鳳兒還不快去磕頭,這位師傅的本領,比嶽叔叔大得多呢!”鳳兒睜着一雙不眼,聽説這白衣人本領比嶽叔叔還大,心中自然高興,何況又是嶽叔叔吩咐。連忙恭恭敬敬的磕了八個響頭,口中叫着:“師傅,鳳兒給你叩頭,你可得教鳳兒本領!”白衣文士早就樂得呵呵大笑,一手拉着鳳兒,道:“拜了師傅,當然要教徒兒本領,保你不會吃虧就是!”
“唔!小兄弟,方才聽公孫明和你所談那姓尹的姑娘被人擄去,倘無眉目,和你同來的萬姑娘,又被崆峒幾個小輩,訂下了約,你不是覺到分身乏術,十分焦灼嗎?這樣罷,你儘管先追尋尹姑娘的下落,桐柏山這檔事,就由我帶着鳳兒,代你去跑一趟好了。順便趁這點時間,我也可以教娃兒幾手。”嶽天為了英妹妹下落未明,琪妹妹和崆峒五通,勝負難料,正十分為難。
方才紫衫劍客雖然自告奮勇,但公孫明雖擅長劍術,能否敵得過五通中的一通,尚無把握,勢非自己趕去不可!是以婉言謝了。這會謝大哥也居然自動説了出來,以他的功力,別説五通,就是六通,七通,也莫想佔得半點便宜,自然求之不得。
心中一陣,連忙説道:“謝大哥如此厚愛,小弟實在過意不去!”白衣文土微哂着道:“崆峒幾個小輩,那值得我老哥哥伸手,你只管放心就是,桐柏山事了,我自然會找你去的。走!你還有馬匹寄在山下,我們先回去再説!”萬小琪因“崆峒五通”下書訂約,時間雖然還有五天。但那專破“通天劍法”的“玄天十二式”須有兩三天時間,才能純應用,自己急於找個地方,練上一練。哥哥?應該先去救英妹妹要緊,她落入人手,不能在途中截回,如果耽上五六天,等他們到了神女峯總壇,再要救人,自然難得多了,何況處置“叛教”任何一個門派都是非常嚴厲殘酷的,這情形顯然已是十分急迫。她前後籌思了一個晚上,決定不告訴哥哥,獨自悄悄上路,好讓他先追玄陰教的賊人去!
翌晨天還沒有大亮,她拾掇停當,囑咐了店夥一番,跨上玉獅子往後急奔。她怕被哥哥發覺了追趕上來,盡是催着坐騎,加快奔馳。玉獅子千里名駒善解人意,這時給主人一催,早就一聲長嘶,四蹄翻騰,像風馳電卷般衝出!
從洛陽到汝州,原是一條官道大路,兩邊種着一排垂柳,在曉風中如幔如絲,風披拂,極饒詩意!此時雖然晨曦初吐,為時尚早,但這條官道上,車馬行人,已是不少!
萬小琪一人一馬,上下如雲,絕塵飛馳,宛若一道白線,正在急馳之際。瞥見來路上,一點白影,面飛來,眨眼之間,業已身而過。
萬小琪心頭一怔,趕緊回過頭去,那點白影,已如隕星一閃而逝,去得無影無蹤。此人好快的身法!憑自己目力,居然還瞧不清楚?
她那裏知道自己的馬匹,也正在絕塵飛馳,兩下里都急如閃電,叉而過,自然一瀉千里,更顯得人家奇快無比。不由暗暗嘆天下之大,當真無奇不有。像此人飛行絕跡的功夫,不知要高出自己多少!心中這一陣沉思,坐下馬兒早已又跑出走了十來里路。前面官道上,正有七八匹馬向前趲程。
萬小琪的玉獅子,腳程何等快速,一會工夫。早已趕上前去。就在這一瞥之間,只覺這些人服裝奇特,十分眼生,顯然不是中原人物。為首一騎,卻是一個頭挽道髻的老道人,中間好像還有人負了傷,馱在馬上。自己超過他們身邊,依稀還聽得到那老道口中“噫”了一聲。他們又不是崆峒派的人,萬小琪心中有事,也就並未在意。趕到汝州,還沒到中午,入城之後,在一條清靜的橫街上找了一家客棧下馬。
店夥接過繮繩,萬小琪吩咐把馬匹好好上料。
店夥瞧着這樣一位玉樹臨風的少年公子,氣度不凡,自然沒聲答應,一面堆着笑臉問道:“公子爺要打尖?還是住店?”萬小琪道:“我要住店,你給我找個清靜上房。”店夥領到上房之後,沏上香茗,捧上臉水,一面伺候着道:“公子爺是在小店隨意,還是到外邊吃喝?”萬小琪點頭道:“我不想出去,你就揀可口的送來就是!”店夥退出之後,萬小琪掩上房門,盥洗完畢,隨手斟了杯茶,剛呷上兩口。忽聽走廊上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之聲,好似不止一人。
只聽其中有一個口音生硬的關照店夥,要了五間上房。其餘諸人卻咭咭格格的,彎着舌頭講話,竟然半句也聽不懂。聽不懂,就隨他去!反正事不關己。又過了一回,店夥送上飯菜,萬小琪向他打聽隔壁住的是些什麼人?
店夥笑着往前一湊,輕聲説道:“那幾住客官,據他們自己説,是從廣東來的。一共是八位,其中有一位生了急病,才投到小店裏來。”萬小琪含笑點頭,説自己不過因這幾個客人,語言不同,隨便問問罷了。一面吩咐自己急需休息,如果沒事就不準驚擾。
店夥出去之後,閂上房門,獨個兒用完午餐,就取出白玉匕首,旋開玉柄,小心翼翼的出那本又小又薄的小冊子,崆峒家法“玄天十二式”端端正正放到桌上,然後聚會神的打開首頁。
“玄天十二式,崆峒家法,歷傳掌門,以去惡。”這十六個字萬小琪在西台鐵屋之中,早已看到過,當時因身處困境,也並不在意。這時重新映入眼簾,頓使她心中到困惑。照這冊子的語氣,這“玄天十二式”乃是崆峒家法,歷代只傳掌門人的。
究其原因,當然深恐門下弟子,一旦學會了“通天劍法”在外面為非作歹,甚或叛師背派,無人能制。這才據“通天劍法”另創“玄天十二式”專破“通天劍法”傳給歷代掌門人,並定這對白玉匕首,為崆峒家法。不只如此,甚至還恐後人不服,又在另一柄匕首中,藏着一支崆峒開山祖師的敕令。所謂“見令如見祖師”這是何等鄭重,難怪反面又刻上“鎮山之寶,永傳勿替”的字樣。
這對玉匕令既有如此重要,而且歷由掌門人代代相傳,怎會落到自己師傅玉簫真人的手上呢?莫非師傅他老人家就是崆峒派的掌門人?不!不對!假如師傅就是掌門人,那通靈牛鼻子就不會説失落多年了。既説“失落多年”就不會見到自己的白玉簫,就問起白玉匕首。這樣推想,師傅可能是崆峒派的人,但他老人家為什麼不願提及崆峒派,而自稱“西崆峒”呢?還記得那天通靈老道説過,自己和他們有極深的淵源。如果師傅真是崆峒派的人,那末自己這次上桐柏山去,又該怎麼辦呢?唉!師傅也真是…當時為什麼不給我説明呢?
萬小琪面對着崆峒家法“玄天十二式”首頁上十六個字。不由疑竇叢生,怔怔出神!隔壁房中,不時傳來鈎稠格桀的説話聲音,越是聽不懂,越覺人家話説得特別響亮。
他們似乎正在講着一件什麼事情,津津樂道。
中間不時的提到太行山和枯木和尚,也只有太行山和枯木和尚,這幾個字較為清晰。
唔!這批人老遠的從廣東跑來,敢情是慕武林第一高手之名,上太行山參謁枯木和尚去了,才回來的。哼!枯木和尚有什麼了不起?那天還和哥哥打成平手,不!他分明打不贏哥哥,才拉情的。
萬小琪突然又為哥哥而驕傲,心頭升起了一絲得意,臉頰上微微出甜笑。啐!自己怎的放下“玄天十二式”支頤沉思起來?她趕緊摒除雜念,一頁頁的往下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