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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揮手出神功少俠排難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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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派掌門人一瓢子,卻聽得又驚又喜。喜的是眼前這位英氣人的少年,竟是“崑崙一少”果然光風霽月,人品武功,在在出人頭地,看來崑崙一派,定當在此人手中,發揚光大!驚的走這位混世魔頭,居然要和嶽少俠訂起來。正不知他心中有何打算?不由暗暗皺眉,還沒開口。

白衣文士又復朗聲笑道:“小兄弟,你沉不語,難道不屑和我謝某論嗎?”暗想此人除了一身武功之外,倒真是個不書生本的狂狷之士。

心中也着實羨慕他的坦蕩瀟灑,可是對方看上去雖然還只三十不到,如論真實年齡,怕不和一瓢子不相上下,自己怎好和他平輩論

當下遲疑的道:“在下蒙前輩錯愛,怎敢…”

“小兄弟你又來了,你我一見如故,江湖上豈可拘泥俗套?我這老哥哥痴長你幾歲,叫我謝大哥正是最好不過!你如再推來推去,我只好拂袖而去!”此人真是落形骸,疏狂已極!

嶽天推辭不得,只好囁嚅的道:“謝大哥吩咐,小弟遵命就是。”白衣文士哈哈笑道:“這就是了,痛快!痛快!”他回頭向一瓢子望了一眼,徐徐的道:“令師弟適才凌空一擊,無意之中被我‘五陰劍氣’所震,敢情受傷不輕,心實愧疚,可否容謝某一視。”紫衫劍客公孫明,方才被嶽天餵了一粒“靈寶丹”又經一鷗子以本身真氣,代他運轉經絡,但真氣走完全身,一到奇經八脈,便似散似凝,通不過去。

任你一鷗子功力深,也大棘手,眼看師弟雙目緊閉;鼻息微弱。心中既急又怒,對身邊三人説些什麼,可全沒聽見。自己峨嵋派連救個負傷的人都救不了,講出去豈不丟人?

正待請大師兄一瓢子前來瞧瞧,忽見白衣文士緩緩的向自己身邊走來,不由“嗆”的一聲,從肩上拔出長劍,厲聲喝道:“姓謝的,你還待怎的?”他仗劍而立,面憤。

一瓢子連忙笑道:“師弟不可魯莽,謝道友是替小師弟療傷來的。”白衣文士微微一笑,並不作答,走到紫衫劍客公孫明身邊,就地盤膝坐下。一面把他身子扶起,用左掌按住對方肩頭,右掌逐漸伸出,抵在公孫明“尾閭”上,閉目凝神,運起功來。片刻之間,只見白衣文士臉逐漸轉青,好像蒙上了一層青氣似的。緊貼着的右手,看上去並不是一般療傷,用本身真氣向“尾閭”上攻去,導引受傷者的氣血,循行全身,打通經絡。

他卻是反其道而行,右手掌心,卻極其緩慢的離開道,似乎在用真氣向外引,等手掌距離到兩三寸時,又重行緊貼住“尾閭”,再向外。這樣約摸反覆了三五次,白衣文士鬢間發角,已隱隱現出汗意。

他放下紫衫劍客身軀,雙目緊閉,略為停頓了一陣,突然睜開眼來,光電,倏忽之間,雙手遙遙作勢,已對着公孫明周身道,像雨點般,快疾點拍了一遍。果然!他疾拍才停,紫衫劍客雙目隨着睜開,四周轉望了一下,翻身坐起,臉上惘之

一瓢子拂塵輕揚,攔着説道:“公孫師弟,你傷勢初愈,快先調一回氣,有話等會再説。”紫衫劍客對這位大師兄,敬若神明,目光瞧了嶽天一眼,立即依言運功調息起來。

白衣文士卻回身嶽天笑道:“小兄弟,做老哥哥的有一事相詢,不知你可肯實言相告嗎?”嶽天忙道:“謝大哥只管吩咐,小弟無不奉告。”白衣文士點了點頭,道:“當年,我受挫是兩位道友的玄門罡氣之下,心中不無忿慨,是以隱跡深山,尋求破解之道,三十年來,探本尋源,對玄門罡氣,下了一番苦功,才練成適才所使的‘五陰劍氣’,凝氣成劍,可謂是一種專破罡氣的功夫。峨嵋派一向以練氣為主,尤推玄門正宗,一瓢一鷗兩位道友,功力深,對罡氣一道,已達爐火純青之境。按説我們互相印證之時,任何人只要妄想手,定然會被四周真氣,震飛出去,輕則重傷,重則殞命。公孫老弟,就是在此種情此之下,被我劍氣震傷,這並不是説他武功不好,因這種純然以真氣的比鬥,來人非有絕大功力,能承受得住我們三人所發的全部真氣,鮮有不被震彈出去的。剛才我細察你所使功夫,也是屬於玄門罡氣一類,但柔純之中,暗藴無比潛力,反震之強,實出意外。以小兄弟的年齡推斷,斷難有此功力,何況崑崙派雖為玄門正派之一,但從未聽説擅長玄門罡氣,小兄弟這項功夫,究竟從何處學來,能見告嗎?”一瓢子一鷗子也正有同樣覺,心中雖有疑問,但不好出口。此時經白衣文士一説,四道眼神,也一同轉向了嶽天,聽他如何答覆?

嶽天既知一瓢子乃是峨嵋一派掌門,齒德俱尊。

白衣文士雖然不肯説出自己名字,但也非尋常之輩。自然不便隱瞞。

當下臉上微微一紅,答道:“小弟末學後進,在謝大哥和兩位道長面前,怎敢自秘,小弟所學,實是敝派的‘太清罡氣’,功夫不到,三位不要見笑才好。”此話一出,白衣文士和一瓢子同時深驚詫。

一怔之後,只聽白衣文士驚喜的道:“太清罡氣,那是崑崙派失傳了數百年的玄門無上絕學!”

“哈!哈!哈!哈!”白衣文士突然仰天敞笑,好像十分得意。

這笑聲響澈雲霄,直震得四外羣峯,齊聲響應,林木瀟瀟!

一瓢子和一鷗子臉倏變,認為這老魔頭又怪突發,連忙暗暗凝神戒備,提防他驟出不意,向崑崙一少下手。

嶽天也被他這一陣笑聲,驚愕得不知所云!

白衣文士一陣大笑之後,陡的雙目光暴,注視着嶽天,朗聲笑道:“我謝某痴長了數十年,久聞先師説及‘太清心法’為玄門至高無上的練氣修真之學,其中所載‘太清罡氣’,為各種罡氣功夫之冠,可惜聽説崑崙派失傳已久,無緣一睹,小兄弟你得天獨厚,能繼此曠世仙緣,寧不大快!快使出來給我瞧瞧,庶不負咱們忘年論一場。”他好像越説越高興,眉飛舞,豪氣干雲。

嶽天卻聽得十分為難,適才自己情急救人,才使出‘太清罡氣’,勉為其難,如論真正功力,眼前的白衣文士不説,即以一瓢子和一鷗子而論,怕不都在自己之上?

他遲疑有頃,嚅嚅的道:“小弟末學後進,那是…”白衣文士雙手亂搖,攔住他話頭,笑道:“哈哈,小兄弟,你又來了,咱們諭在先,試試又有何妨?説實在的,我老哥哥三十年苦練,就是想找會罡氣功夫的人,印證印證我的‘五陰劍氣’到底是否白練?小兄弟,不必客氣,快使出來給老哥哥瞧瞧,你想,你要是真個抵不住,我那會叫你吃虧?”一瓢子一派掌門,尤其對罡氣,浸數十年,自然知道得十分詳細。

自己所練玄門罡氣,在一般練氣之士的罡氣中,已是首屈一指,但和‘太清罡氣’相較,仍是相去甚遠。是以一聽嶽天所使乃是失傳已久的“太清罡氣”也亟一睹為快!

嶽天經白衣文士不迭的催促,心知無法推辭,只得躬身説道:“既是謝大哥哥吩咐,小弟遵命就是,不過…”白衣文士不等説完,微笑着道:“小兄弟你只管全力施為,咱們印證功夫,點到為止,決不會讓你吃虧,放心好了。”嶽天方才見識過他的“五陰劍氣”是一種專破玄門罡氣的功夫。峨嵋派掌門人一瓢子和一鷗子的功力,兩對一尚且落了下風。他和自己雖然無怨無仇,而且還硬結了兄弟,顯然對自己並無惡意。但這種以罡氣和劍氣的比鬥,能傷人於倏忽之間,自然也不敢絲毫大意。當下依言向後退出了幾步,凝神而立,默運玄功,雙手緩緩的平直豎,把“太清罡氣”悉數施展!一股至大至剛的玄門無上真氣,立似一堵氣牆,橫亙在身前一丈左右。

白衣文士眼看這位“崑崙一少”的小兄弟,淵停嶽峙,飄然而立。一張俊臉,映着朝輝,晶瑩如玉,霞光隱隱,分明這年輕人竟然到達了道家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至高境界!

“太清心法”玄門無上絕學,果然不同凡響!心中不暗暗讚歎,一會工夫,只見嶽天兩掌當,微微平推,顯然“太清罡氣”業已布達身前。

自己三十年潛心苦練的“五陰劍氣”是否真能剋制得住道家罡氣功夫,這是最後一次考驗。但不管如何,自己的“五陰劍氣”至少總是罡氣的剋星,而且出手如電,傷人於無形之間。萬一一時收手不及,使小兄弟稍負輕傷,自己也無臉見人。想到這裏,身形立即像行雲水般退出了七八尺光景。

“小兄弟!你準備好了沒有?”嶽天雙目微睜,雙道冷電似的眼神,光如電,朗聲笑道:“謝大哥就請動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