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雁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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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歸和孔崢夫關係極好，人前人後都很恩愛，孔崢哪怕工作再忙每天必與她通n多個電話，晚上他們時常會關了房門嬉笑玩鬧，孔崢甚至買了最新款的電動遊戲機陪她玩。他們兩個空時窩在一起雙打魂鬥羅，雁歸不太會玩，總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縱的角悲慘死去，看她一臉悽楚，孔崢便會得意地笑出聲來，同時對雁歸出鄙夷的神情。雁歸氣不過，趁孔崢玩超級瑪麗飛躍峽谷時按暫停鍵，孔崢玩的那個紅戴帽子的胖胖小人只好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她再按下開始鍵，小人就咕咚一聲掉了下去，孔崢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雁歸早已經偷笑着躲到台的窗簾後面去了。

孔母進來叫他們吃飯，看他們在房間裏追打嬉鬧，只得搖搖頭:“真像對小孩似的。”雁歸這輩子的子也沒過得這麼舒心過，她真正懂得了什麼叫幸福，什麼叫夢想的實現。

這天孔崢打了球回來，雁歸放水給他洗澡，過一會他披着浴袍出來一邊用巾擦着頭上的水滴一邊説:“你猜我今天在球場遇着誰了？”雁歸説:“誰？”

“易絲，柳大偉原來的老闆。”雁歸哦了一聲。

孔崢在牀邊坐下來:“易絲還記掛你的，跟我打聽你的消息呢，要我代她向你問好…對了，順便也提了下柳大偉，他子過得很糟，還住在里仁巷。那小子以前升得太快，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出錯，易絲一不喜馬上有人踩，不但沒分到房子，公司也沒有再與他續約。現在失業了，口碑也不好，這行的大公司再用他只怕有困難，小鮑司要他屈就簡直是要他命了。”雁歸沒説話，從他手裏接過巾，跪坐在他身後幫他擦頭髮。

孔崢有些嘆:“柳大偉這輩子只怕是站不起來了，再想振作很難——其實以前如果不是你一直頂着他，他靠自己還真沒站直過，他那種格的人是受不起磨難跟挫折的。對他我真是不知該説什麼好，不安分又沒本事竟然還走錯路，總是不甘心，覺得還有更好的在前面等着他，thegnassisalwaysgneenen。人不滿足現狀是好的，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雁歸從背後伸出頭去:“嗯。給我開電視，我要看韓劇。”孔崢忍不住好奇，追問:“你難道沒有一點慨？”雁歸説:“我有什麼好慨的，我一局梭哈已經由輸家變成了最大贏家，他關我什麼事？那些東西我才懶得聽呢。”孔崢悻悻説:“韓劇有什麼好看的，難道男主角比我帥？眼睛一個個那麼小。”雁歸詰一聲笑起來，用手去孔崢的臉，他這段時間常去打高爾夫，皮膚曬黑了一些，愈發顯得陽剛健美:“你像張東建…別吵我，我要看人家怎麼談戀愛。”孔崢看看穿白吊帶睡裙的她，雙目晶瑩，不由得眼神一暗，忽然把她撲到在牀上:“張東建是誰？不許那傢伙做我們的第三者！看人家談戀愛，不如我們自己談。”是夜，雁歸口渴醒來喝水，她開了牀角一盞小小枱燈，昏暗的燈光照到孔崢臉上，他皺皺眉頭含糊地吱嗚一聲把臉背過去。雁歸笑一笑，幫他被毯子蓋好，自己則像八爪章魚似的鑽進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他。

靠着他寬闊的背脊，她心裏暗笑，這傢伙竟然還試探我。

柳大偉在她生命裏這麼多年，説忘記得一乾二淨肯定是假話，但那個人真的已經與她無關，就像是茫茫曠野中偶遇的一個路人而已，或者説陌生人也不為過，現在她的心裏真是隻有孔崢一個了。

“你最重要，我愛你。”她拿手指在孔崢的背上輕輕劃字，嘴角微微彎起來。

當然是最重要的，不是最重要的人和事又怎麼值得她費如此大的功夫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