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研究覺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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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超望着深淵人格白雪，忽然間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而這些秘密，或許就跟爆發的病毒有關。

這神秘的病毒，毀滅了一代又一代的文明，究竟有什麼目的？

只是單純的，樂趣？

又或者是，不得不毀滅？

在林超目光逐漸陷入深思時，深淵人格白雪微微偏過頭來，如黑般的眼眶忽然望向林超藏身的位置，充滿詭異氣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塊冰雪雕琢的美瓷，給人空靈飄渺的覺，就像是，沒有靈魂！

林超頓時回過神來，通過光線碎片折看去，從那張絕美無瑕而又沒有半分血的雪白臉上，似乎隱隱看見它的嘴角，微微咧開上揚…它在，笑？

林超全身的汗猛然豎起，有一種骨悚然的覺，他突然想到，先前白雪執意依靠她自己的力量來擊敗覺醒者，絕不像要認輸的樣子，可是在一轉眼間，這深淵人格卻出現了。

難道，它沒有經過白雪同意，就能夠出來？

想到這一點，林超心底的寒意不自地湧上背脊，大量冷汗從孔中滲透出來，這深淵女王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論殘暴和危險程度，就算是十個覺醒者相加都無法相比，那種扭曲惡的本質，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改變的。

林超心臟咚咚直跳，身體不敢有一絲移動，所有的神和注意力，都緊緊鎖定在深淵人格身上，雖然他知道，如果後者真要擊殺自己，估計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但還是本能地進行防衞。

然而，深淵人格並沒有出手。

在猶如一個世紀的幾秒鐘後，她眼眶中的純黑忽然褪去，出白的眼白和蔚藍瞳孔。恢復到林超所悉的白雪模樣。

望着白雪一臉惑地左顧右盼，林超緊繃到極點的心臟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頓時覺手心全是冷汗，他心中苦澀。打量了白雪一會兒，確認她應該不會再變成深淵人格後，才走出躲避的這棟房子，朝她飛速奔跑過去。

看見林超出現，白雪臉上立刻出幾分喜。上前打量了林超一眼，確認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悻悻地道:“還好你沒事。”林超立刻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白雪已經猜出林超問的是哪方面，她偷偷抬眼看了林超一眼，見他正一臉認真地看着自己，頓時嚇得低下了頭，過了幾秒後才小聲地道:“如果我告訴你，你會讓我離開這裏麼？”林超看着她一副小孩犯錯的模樣，心中莫名地一軟，下意識地道:“當然不會。”説完後。頓時眉頭皺起，冷靜地補充了一句:“視情況而定，但至少…不會讓你離開我。”聽到他這麼説，白雪頓時抬起頭來，俏麗的臉上充滿驚喜，道:“真的嗎？”林超望着她充滿希冀和開心的純澈眼眸，心中湧出幾分歉疚，但臉上卻沒有表出來，而是用鼻子輕輕“嗯”了一聲。

白雪輕舒了口氣，似乎放心下來。她看着林超的眼睛，道:“如果我先前欺騙了你，你會生氣麼？”林超微微皺眉，道:“這要看什麼事。”白雪微微咬緊下。低頭道:“我先前説過，我能夠壓制住她，其實不是，我能覺到，她在我的體內逐漸壯大，包括今天你所看見的。她已經壯大到能夠在我虛弱的時候，強行佔據身體！”林超心中微微一沉，雖然先前就已經猜測到，但是聽到她親口證實，還是有幾分心悸。

“這麼説，再過一段時間，它就能想出來就出來？”林超望着白雪道。

白雪低頭“嗯“了一聲，似乎忽然想到什麼，她抬頭看着林超的眼睛，道:“你別擔心，如果我真的無法控制住它，我會提前離開你。”林超看着她認真的表情，心裏到一些難受和煩躁，他強行將這些情緒壓制下去，沉聲問道:“你還能壓制它多久？它是怎麼壯大的？依靠的是什麼？”白雪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受到它壯大的程度，如果到了我覺得無法控制住它的時候，我會跟你説的，現在的它雖然能在我虛弱時出來，但不敢傷害你們，否則的話，我會跟它同歸於盡！”林超微微點頭，忽然心中一動，道:“照你這麼説，它應該很希望你消失才對，那為什麼會出來幫你？如果你被那隻怪物擊敗，或是昏過去，它豈不是能隨心所？”白雪愣了一下，緩緩搖頭道:“就算我昏過去，潛意識也是清醒的，一樣能制衡它，所以它才會直接出手，不想讓那隻怪物繼續觸碰我和它的身體。”林超恍悟過來。

“等等！”林超忽然覺漏掉了很重要的一點，他立刻盯着白雪的眼睛，一字字問道:“如果有一天它壯大到你無法壓制的時候，你會怎麼樣？消失嗎？還是被它清除掉？”白雪微怔，似乎沒想到林超會問這個，她臉上忽然出幾分柔情，道:“它不會清除我的，這樣會削弱它一部分力量，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會角互換，它來主導身體，而我就住在它體內，通過它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説不定，它什麼時候無聊了，會讓我出來玩幾天。”林超望着她臉上的笑容，忽然間不知該説什麼了。

雖然一切都推測出來，但是結果卻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以深淵女王的惡本，如果真的能夠主導身體，只怕白雪永遠都沒有出來的機會。

那跟死去有什麼分別？

林超心中湧出強烈的憤怒，卻又很快變成深深地無力，口像是有一塊石頭壓住，堵得不過氣來，他咬緊牙齒，問道:“如果説，將你體內的深淵人格殺死，你就能夠永遠主導身體麼？”白雪緩緩搖頭，道:“我跟它是共生的，如果它受傷非常嚴重的話。就會縮到我的身體裏，所以，沒有辦法殺死它的。”林超在問的時候，就預料到這樣的回答。但真正聽到以後，還是覺口被重拳撞擊到，痛得難以呼，強烈地憤怒和無力讓他緊緊攥住拳頭。

忽然，林超腦海閃過一道靈光。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如果是神域的能力者，如果是極其強大的神域能力，或許就能夠直接殺死深淵人格，這人格的本質，實際上就是意識，神域的有些能力，可以直接消滅意識！”林超越想越覺得是個辦法。

但是很快，他就想不下去了。

理論上，用神域能力者當然可行。

可是，上哪去找一個能扼殺深淵女王的神域強者？

前世的十二個深淵女王。只死掉三個，但這三個都不是死在人類手裏的，也不是死在神攻擊上，而是被活活了！

“人類進化到極限，也只是七階，就算利用史前基因進化秘法，也只是八階，八階進化者在覺醒者面前，都未必是對手，何況是深淵女王？”林超心中一陣挫敗和憋屈。讓他眼睜睜看着白雪就這樣消失，他做不到。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就算是跟尤潛和黑月他們，都有了信任和情。何況是這個一直眷戀着他的女孩？

突然，林超心裏想到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