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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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聽到小狐狸的訴苦聲卻越來越少。所幸身處之地,生機旺盛,靈氣充足,讓她療傷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本來原神受傷是最為難治的,她現在動不了,沒法取出養神丹服用。但是,她發現,每當她溶入自然中去,聽種子發芽、芽破土、花朵初放,聽鳥雀齊鳴、小蟲私語,聽風拂過樹葉,聽雨打落葉時,元神恢復的居然比用養神丹更為快速。
正是因為這樣,她便讓自己更加的放鬆,慢慢的居然能與這裏的一草一木。她聽那邊的古樹爺爺説,它第一次看到冥焰的時候,他還是個蛋。他的父母在這裏生下了他,又守了他很多年,才飛昇了。
後來冥焰破殼而出,慢慢由一條小蛇長成大妖,度過化形劫,變得越來越厲害。冥焰很寂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個人回來,若是那人有趣,便會給他許多東西,若是那人沒趣,多半就會被趕走。再後來,他不知從什麼地方帶回來一隻小狐狸,從那以後,冥焰笑得多了,每天都惦記着她。
“呵呵,原來冥焰居然是隻騰蛇。”蘇若從古樹爺爺傳來的影像裏看到了冥焰還是隻小蛇時的形象,她不由得輕笑出聲。靜靜閉目的少女,邊也掛了一抹微笑。
冥焰照例過來逛逛,看到蘇若這個模樣,他突然覺得很驚奇,若不是神劍擋路,沒準會把蘇若抓起來,問她為什麼會笑。明明都這麼慘了,怎麼會笑得出來呢?
蘇若的傷在一天天的好轉。等到原神好得差不多了,便開始修補丹田。緋落那一招。不過將蘇若身上的經脈震碎,便是丹田也滿是裂痕。
太極圖一直在不知疲倦的旋轉着,蘇若小心的控制的每一次收的靈氣量,她不敢一次收的太多,那樣會給她本就破敗的身體造成不可負擔的重壓。
靈氣從周身的孔而入,蘇若小心的引導着它們穿過經脈匯聚到丹田,每一次靈氣的入都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不過,照蘇若所説,疼着疼着便習慣了。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她將無的靈力在太極圖邊,化成了五,再成了一個循環。五行循環成型的那刻,她明顯的覺到靈力更加的純淨,修復丹田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就在蘇若為自己努力之時,九萬里大山這段時間一點都不平靜,蘇家與白家先後派了兩隊英,入山搜索,均未尋到蘇若的蹤跡。甚至連只妖修的都沒看到。
蘇家由蘇若的大哥蘇子慕親自帶隊,與蘇欣匯合之後,聽聞妹妹傷於緋落之手後,立刻給父親傳書。讓他找崑崙掌門討一個公道。
雲宵真君帶了蘇若留下的玉簡回去,整個崑崙為之震動,沖虛子本已閉關要衝擊合體期。卻因緋落之事,破關而出。一言不發的衝出崑崙,尋人去了。
玄一真君也為血屍之事。讓南、西、北三崑崙的首座,帶領門下英弟子,前往九萬大山,誓要將那處修聚點找到。
就在南崑崙首座丹華真君、暗閣玄夜真君、西崑崙首座妙一元君,還有云宵真君抵達漢雲城之時,蘇父也帶人同時到達。
兩方人見面,互相見禮之後,蘇父面非常不好,當即開口問道:“丹華真君,不知何時才能給我蘇家一個待?”蘇若不是隻是蘇家一代的神劍之主,還是他的小女兒。她才三十歲,前途無限,就這般重傷失蹤,讓他如何不憂心憤怒。
丹華真君嘆了口氣“貧道臨出門之時,掌門曾言,若是阿若所言不虛,定會嚴懲緋落,決不容情。”
“呵,我的阿九從不説慌。”蘇父也不再多言,他只是要崑崙一個態度。這個仇,他蘇家自己會報。
等蘇父離去,玄夜真君皺眉道:“蘇家真惱了,此次跟着蘇文澈出來出竅期修士就有六人,還有四人我看不透他們的修為,極為慈眉善的那個女子,修為最深。”丹華真君道:“那女子我認得,是蘇家第七十三代家主,她隱入蘇家族地之時,該是分神期,如今怕是已經快要到度劫期了吧。”
“對了,阿祈呢?”丹華真君扭頭看向雲宵。
“我見白家也來人了,也是由家族長老帶隊。”雲宵真君這些天一直冷着臉,聞言答道:“阿祈入山去了,不找到阿若,他是不會出來的。”
“我聽説乾坤雙劍之間有應,按理來説阿祈早該找到阿若了才是?”妙一元君有些不解。
“帶走阿若的是冥焰。”雲宵真君一句話便解釋了為何白屏今都沒有動靜。
“都説九萬里大山是冥焰的後花園,在這裏,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瞞得過他。同樣,若是他想藏一個人,也不是輕易能尋到的。”
“原來是他…”玄夜真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冥焰是妖族大能,當在東極大出風頭之時,便已是七階,如今又經過去幾千年,他怕是都已經接近九階了吧。
雲宵道:“我在初成金丹之時,曾見過他,那時他已經八階妖獸了,距我推測,他現在已經晉級九階了。”
“這樣説來,他若不是想放人,阿若便回不來了?”在坐之人都知道冥焰原身是騰蛇,妖修又從不忌男女之歡,他若真看上蘇若,不放她回來,他們這些人去了也白搭啊!
早在他們過來之時,蘇欣就已經主動把自己知道的都説了,包括冥焰送儲物袋時,叫的那聲阿九。
她心中忐忑,見到師祖,便忍不住把自己的擔憂一股惱的全説了出來。
在坐幾人在東極展頭角之時,冥焰還未完全隱居,關於他的風韻事傳得沸沸揚揚的,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多想無用,還是先去把那處害人的鬼地方挖出來滅掉再説。”玄夜真君恨恨的開口,作為暗閣閣主,他的職責便是暗地裏掃除一切對崑崙不利的人。若説北崑崙是崑崙門明面的武力威懾,那暗閣便是崑崙暗地當中的一把暗箭,一明一暗,護着崑崙走過無數風雨,才有了今東極第一門的地位。
就在他們商量一人帶一隊,進入九萬里大山之時,白祈突然回來了,身後跟着白家的弟子,人人身上都帶了傷。
白祈行了禮便開口道:“師傅、師伯、師叔,我家子弟在九萬大山的一處深谷中,發現了修的法壇。”玄夜真君第一個站了起來“走,去看看。”那邊,蘇家有人來報,説是在山中發現了緋落幾人的蹤跡,蘇父立刻帶領眾人,起程入山。
幾波人在九萬里大山的一處山谷之前遇到,谷前列好大陣,蘇老爹看着崑崙和白家的一行人,挑眉道:“消息很快麼。”白祈一見蘇老爹,立馬反應過來“伯父,緋落在此?”蘇父掃了他一眼,沒有説話,只是點了點頭。
妙一元君上前檢查陣法,同樣點頭“確是緋落師妹佈陣的貫用手法。”
“怎麼,這不是修的法壇麼?”玄夜真君目光灼灼的看向白祈。
“回真君的話,此處確是修的法壇,我們進去之後,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那裏的陣法非常詭異,而且還有三個血池沒來得及清理。”隨行的白家人中,重傷較輕的那人,出來回話。
“那這個陣法是怎麼回事?明明就是緋落的手法,我不會看錯的。”妙一元君開口説。
蘇老爹也道:“族中弟子回來説,在這裏看到過張啓和江微雨出沒。”
“不管怎麼樣,先把陣破了再説。”玄夜真君子比較急,直接放出法器,卻是一黑不出溜的子,當頭就往陣法上砸去。也把妙一元君要説的話,給砸了回去。
妙一元君面上出無奈的笑,怎麼跟北崑崙的人一個德,都喜歡用暴力。
緋落佈下陣法的時候,大約也是氣不足,並未多麼妙。當然也是她本人水平就有限,在妙一元君眼中破綻極多。
玄夜真君幾子砸下去,很快陣法就崩潰了,出裏面驚慌失措的江微雨。
白祈一見江微雨,眼珠子都紅了,他冷冷的問:“緋落呢?”江微雨力持鎮定,手下意識的撫上左胳膊,義正詞言的訓道:“白祈,你目無尊長,怎可直呼我師傅的名號!”
“呵,她也不配稱之為尊長!”白祈平淡的訴説着一個事實,他看了一眼江微雨的左臂,以與他還算温和的笑容截然相反的冷酷語氣説道:“從她對阿若下手那刻起,就是我白祈的敵人。”長劍前伸,直指江微雨咽喉“告訴我,緋落在哪?”江微雨顫着身子,努力往幾位真君看去,悲憤的問道:“幾位師伯、師叔,就看着白祈目無尊長、威同門不管麼?”妙一元君看着江微雨嘆了口氣,剛才她已經探過江微雨,確實元陰已失,最少這一次蘇若並未説錯。不過,她們到底是出自西崑崙,妙一元君道:“緋落出來吧,躲也無用。”眼神往江微雨身後掃去,那裏一片空地,一目瞭然。
雲宵卻笑了,揚手一道劍光“給臉不要,只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