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愛與美的大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幾天後,迪亞踏上了前往聖域的征程。
又一次置身聖域,目睹因失去能量支持而趨向衰敗的荒蕪景象,迪亞不住生出物是人非的覺。然而毀滅中總是孕育希望,迪亞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歸咎於土靈石的消亡,只要土靈石能夠回到聖域,聖域就會重新煥生機,而值得欣的是,此刻他的行囊中就放着挽救聖域的土靈石。
迪亞馬不停蹄地趕到劍峯,接他的卻不是盤定邦。
那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名叫盤繼中。他告訴迪亞,盤定邦已完成自己的使命返回聖羅蘭島,現在由他擔負起守護聖山的使命。
對比旁定邦蒼老的面容,迪亞忽然間淚滿面,因為他知道,盤繼中正是盤族這一代最偉大的勇士,而一個如此偉大的勇士為了人界安危,卻不得不獨自一人坐守孤山,默默忍受五十年的寂寞,將自己的無價青掩埋在這不為人知的荒漠中。
迪亞不住捫心自問:這需要多大的犧牲神啊?
然而一股無比的自豪油然而生,因為迪亞知道,盤族無疑是人類中最勇於奉獻的種族,而他卻正是這個偉大族羣的榮譽族長。
迪亞向盤繼中恭敬地拜了幾拜,默然走進了升降台。
伴隨着升降台的嘎吱聲,迪亞終來到了連通三界的大廳。當他用顫抖的雙手將土靈石鑲嵌在劍峯的劍柄上後,平地忽然生出一股龐大的力量。那力量迅充斥聖域,在它的影響下,無數元素龍忽然自劍峯周圍破土而出,密密麻麻望不到邊,而整個聖域彷彿回大地,驀然間煥出生機。
有盤繼中和這無數強橫的元素龍守護,聖域將從此太平無憂了吧!
想起多來的辛勞總算沒有白費,迪亞不住動地生出滿身雞皮疙瘩。
“孩子,是你嗎?”一聲親切而悉的召喚忽然在耳邊響起,迪亞登時來了神,他急忙向“劍柄”一端跑去,邊跑邊喊:“爹地,我來了。”寬厚的“劍柄”上,蔚藍的傳送陣不知比上次來時明亮了多少倍,它一端紮劍峯,一端融入青天,就像一條紐帶將人界和神界緊緊連接在一起,使人產生無盡的暇思,而深邃的藍光中,乘風大帝正笑意盈盈地注視着迪亞,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期待。
“爹地,我已經把土靈石安放好了。”迪亞急忙上前去。
乘風大帝快一笑,欣然道:“好孩子,我已經覺到了,真是難為你了。”迪亞張開雙臂,呼喊道:“爹地,你快快出來吧,你答應過我,要讓我把你揹回大明宮的。”乘風大帝神驟然一黯,嘆道:“孩子,恐怕爹地要讓你失望了。”迪亞急道:“生什麼事?”乘風大帝嘆道:“還記得我跟你説過的那些話嗎?”見迪亞惶恐地點着頭,乘風大帝忍不住肝腸寸斷,沉重道:“其實幾年前傳送陣已接近崩潰,為了保證傳送陣的能量供應,我不得不傾盡全部力量,甚至包括自己的身心。”迪亞頓時驚慌失措,急道:“包括自己的身心?這是什麼意思?”乘風大帝瞥了迪亞一眼,黯然嘆道:“這就意味着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傳送陣,我因此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所以,孩子,你現在看到的已不是真正的爹地,而是爹地的靈魂。”
“爹地…”迪亞驟聞噩耗,一下子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原來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早知如此,孩兒又何必大費周章呢?”乘風大帝正容道:“孩子,你錯了。”迪亞茫然抬頭,訝道:“我錯了?”乘風大帝頷道:“你所做的一切努力人神共知。不信嗎?你看…”乘風大帝眼望聖域,出欣喜的神,笑道:“正是因為你的努力,聖域才能再現生機,神界、人界、虛無界也能再次真正連通,也正是因為你的努力,爹地才能然塵世,從此隨傳送陣永存人界。爹地雖然沒有了身,不能和我兒共享天倫,但我們卻能時刻相見,互訴衷腸,有這樣的結果,你還不滿意嗎?”迪亞聽聞乘風大帝如此説法,不住展顏歡笑。
乘風大帝伸出雙臂,高聲道:“孩子,來吧,無限光明的神界正期待你的光臨,讓爹地送你到達那裏,助你完成神魔大戰前最後的準備工作吧。”深邃的傳送陣忽然產生一陣波動,乘風大帝自傳送陣中伸出雙臂,將迪亞擁入懷中。一剎那間,迪亞受到乘風大帝最深沉的關愛和最博大的懷,不住喜極而泣。從知道身世的那一刻起,他就相信爹地是這世上最慈愛最偉大的人,而傲天、威特和拉斐爾等人的所言所行也有力地證明了這一點,而今,當他如此真切地從傳送陣的能量特質中受到乘風大帝的偉大時,又怎能不為擁有這樣一個爹地而驕傲呢?
更值得慶幸的是,他偉大的爹地將因自己的努力而獲得永生,從此與傳送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孩子,去吧,五界命運全在你手,望好自為之。”迪亞覺自己被乘風大帝輕輕托出了傳送陣,當他睜開雙眼,只覺得眼前一片光明,耀眼的聖光幾乎刺傷他的眼睛。迪亞好一陣子才漸漸適應,他移開遮眼的雙手,眯着雙眼細細打量這神往已久的夢境。
這就是神界啊!
潔白的雲層上,亭台樓閣鱗次櫛比,其間畫廊迂迴,無數奇花異草點綴在最恰當的位置,無論置身何處鼻端都洋溢着冷幽的清香,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最潔淨的聖光中,使人連忘返,只一眼就能確定這就是天堂。
迪亞不住心跳加,幾乎忘記呼。
正出神時,忽聞仙樂飄飄,雄偉的大門前忽然湧出十數位古裝打扮的人,他們個個峨冠博帶,身材修美,男的英俊雄健,女的美麗婀娜,使迪亞一時閲盡神界風采。
這就是神界的十二位主神吧。迪亞搜腸刮肚,細細與記憶一一對應,卻忽然現少了一位。迪亞忽然心中一動:是太陽神阿波羅。他怎麼沒來?
但迪亞已無暇思索,因為眾神已了上來,而他的目光則被領頭的女神牢牢粘住,再也不能移開。
天啊!那就是愛與美的大神維納斯吧。
雖然已在心中將她的形象塑造了無數遍,幾乎考慮到了任何可能,但當維納斯如此鮮活地站在自己面前時,迪亞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內心的震撼,因為相對於維納斯的絕世風姿來説,一切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但如果一定要説一句話作為內心言,迪亞只能説一句大煞風景的話:***,實在太美了。
迪亞心無旁騖,愣愣地盯着維納斯,直到維納斯走到他身邊試圖牽他的手時,迪亞才猛然驚覺。迪亞一陣悸動,忙慌不迭地向後急退,差點跌回傳送陣。維納斯先是淺淺一笑,後又撅起小嘴瞪着迪亞,神情幽怨,似乎對迪亞的不近人情頗為惱恨。
迪亞看着維納斯楚楚動人的模樣,忍不住心底疾呼:我的媽呀,看她眉目含情的樣子,莫非對我竟是大有好嗎?
佳人近在咫尺,給了迪亞一個飽覽秀的絕佳機會。
其實,維納斯並非沒有瑕疵。她相貌不及妙妮,嫵媚不及凱瑟琳,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綠黛兒美麗,但創世神賦予了她最得天獨厚的條件,所有不完美的個體集中到她身上,反造就了一個絕對完美的整體——一個融合了所有能夠想象到的愛與美的完美整體。
迪亞望着維納斯,心中頓時燃起熊熊烈焰:這令所有女妒忌的愛與美的化身啊,如果她是屬於自己的那該多好啊!
敖戰忽然出警告:“小心戰神。”迪亞心頭一凜,忙將目光移向戰神,只見戰神正凶狠地瞪着自己,頜下鬍鬚直立,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迪亞大呼不妙,維納斯就這麼看看自己,戰神就醋火中燒,如果自己真地和她生了不清不白的關係,戰神豈非要將自己大卸八塊?未來之時的“美好”打算登時煙消雲散,迪亞乾咳一聲,老老實實將目光從維納斯身上轉向眾神。
“歡光明神重返神界。”雷神宙斯越眾而出,將手中的神戟猛地一揚,喝道:“眾神參拜。”包括維納斯在內,十一位主神盈盈拜倒。迪亞連忙回拜。
宙斯喝道:“想必光明神已盡知自己的使命,待適應神界環境後,即可啓程前往浩天境,領悟天帝級神術。”迪亞笑道:“多謝。”宙斯威嚴的臉上強擠出一絲善意,笑道:“在前往浩天境之前,光明神儘可在眾神居所中挑選一處居留,不知光明神屬意哪位。”迪亞不自覺將目光瞟向維納斯,正好上維納斯熱切的眼神,心頭不住一陣狂跳。迪亞做賊心虛,又偷偷瞥向戰神,卻見他正舉着銅鈴般的兩隻巨眼瞪着自己,不由得又是一陣戰慄。
説心裏話,迪亞當然希望跟維納斯住在一起,好“一不小心”製造些親密接觸的機會,可她跟戰神是夫,有戰神這個大塊頭守着,迪亞想碰維納斯,別説門兒了,怕是連窗户都沒有。
“來我的戰神殿吧。”戰神竟主動起邀請了。他説起話來鏗鏘有力,一聽就是那種四肢達,頭腦簡單的類型。戰神高聲道:“戰神殿裏設施齊全,是你快提升實力的最佳去處。”迪亞一陣茫然,心説這傢伙究竟安的什麼心,我跟你老婆眉來眼去,你不但不怪罪,反主動邀請我去你家裏住,難道不怕給我一個近水樓台的機會嗎?
宙斯難得笑得甚是燦爛,介紹道:“若説為了提升實力,戰神殿果然是個不錯的去處,但論能使人心曠神怡,愛琴海卻是屈一指。”迪亞訝道:“愛琴海?”維納斯忙道:“是啊,不若你來愛琴海,人家必定盡心侍奉,使你在前往浩天境前達到最佳狀態。”迪亞一剎那間把握到眾神的心意,差點沒笑出聲來。原來維納斯和戰神雖是夫,卻各有居所,難怪戰神主動邀請他到戰神殿居住,卻原來他看出維納斯對自己有好,希望能把自己拴在戰神殿。更可笑的是,其餘男神祗顯然都想染指維納斯,但懾於戰神威名,只得極力隱忍,不得已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到了自己手上。
這裏面,維納斯的態度最是緊要。從她的言行不難看出,她顯然被戰神管得太緊了,甚至達到嚴苛的地步,她因此迫切需要釋放自己。眾神與戰神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敢擅自越雷池一步,但迪亞是外人,在神界不會停留太長時間,他顯然沒有這種忌,所以維納斯才下定決心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看來還是有機會美夢成真的啊!迪亞的心不住再次蠢動起來。
迪亞不顧戰神兇悍的模樣,笑道:“我決定了,就去愛琴海。”一馬當先向內走去。
維納斯忙急走幾步,與迪亞走了個並排,淺笑盈盈地為他指引方向。戰神趨步緊跟,在維納斯後面猛扯她的絲帶,但維納斯居然不為其所動,攥着絲帶毫不停留。
男神祗目睹這一幕,個個捂嘴偷笑,暗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愛琴海果然風景宜人,再加上有維納斯伴遊,迪亞差點忘了此行的任務。
這天,兩人正在海上泛舟,迪亞忽然想起維納斯和戰神之間怪異關係,不由得口問了出來。
提起戰神,維納斯絕美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她沉思良久方幽幽嘆道:“恐怕你並不知道,作為五界最原始的存在之一,神在許多方面都與人類不盡相同,就拿愛情和***來説,神其實與動物更接近。”維納斯不着邊際的話讓迪亞很是茫然,不由訝道:“什麼意思?”維納斯神情黯然,嘆道:“就像我和戰神,我們雖是夫,但那只是合法***的代名詞,與愛情絲毫無關。”迪亞頭一次接觸這種理論,不由得聽傻了眼,好半晌才回過神,結結巴巴道:“你的意思是,你和戰神…那個…只是在履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