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魔神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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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黛兒望向羅得夫,道:“可現在的情況是,即將成為聖師的人卻充滿了黑暗。”寒城忽然站了起來,優雅地施了一禮,道:“尊貴的綠黛兒小姐,你説的是羅得夫嗎?”綠黛兒答道:“正是。”羅得夫忽然不屑地冷笑起來,道:“為了阻止我成為新聖師,你們竟然假借大神之名,實在是褻瀆神靈。”綠黛兒肅容道:“你雖然披着神聖的外衣,體內卻充滿了惡的力量,就像一頭披着羊皮的狼,這是不爭的事實,阻止你又何必假借大神之名?”迪亞和火鳳聞言向綠黛兒望來,綠黛兒心有靈犀,三人相視而笑。
net羅得夫惱羞成怒,喝道:“好大的口氣,難道你沒看到誰是現在唯一站在擂台上的人嗎?”綠黛兒平靜道:“不是一個人,是兩個!”羅得夫不屑道:“難道你也想參與聖師之爭?”他忽然又生大笑起來:“可惜的是,你沒有參賽的資格。”迪亞和綠黛兒等人頓時皺起了眉頭。迪亞知道,羅得夫具備變身比蒙巨獸的能力,可謂實力羣,不過綠黛兒收了水靈石的能量,還有鳳凰協助,實力上並不會輸給他,然而遺憾的是,綠黛兒並不具備參賽資格,強行參賽顯然師出無名。
就在迪亞和綠黛兒等人愁眉不展的時候,近衞軍統領張自達來報,説宮門外聚集了大量信徒,希望面見騎乘鳳凰的人,並擁立她為新聖師。迪亞大喜,立刻命張自達帶他們進來,心中不由得對師父黃塵甚是,心喜他預留的伏筆終於派上了用場,大批信徒被帶到了恭神殿外,其中不少當然是羅得夫的心腹死黨,但他的心腹再多,在信徒羣中卻無疑是滄海一粟,難以左右大局。信徒們叫嚷着要求遵從前任聖師黃塵的遺願,擁立綠黛兒為聖師。迫於信徒的強大壓力,羅得夫不得不退而求次之,他承認綠黛兒具備參賽資格,並被迫同意與她進行一場較量。
新聖師的爭奪可謂一波三折,當騎乘鳳凰的綠黛兒出現後,決定權最終落在了她和羅得夫之間。
兩人之間的戰鬥扣人心絃,迪亞雖然相信綠黛兒不會有事,但當耀眼的聖光再次瀰漫整個結界的時候,迪亞仍情不自地站起來,催動殘存的所有神力默默地受着結界內的一切變化。當聖光最為旺盛的時候,結界內突然陷入一片死寂,迪亞正惴惴不安時,忽然受到一股柔和的力量。迪亞暗自欣喜,因為他知道,羅得夫的惡終無法抵擋綠黛兒那無比聖潔的力量,被徹底壓制了。
“聖師,聖師…”當綠黛兒含笑出現在祈神壇上時,信徒的歡呼聲立刻震動了大明宮乃至整個艾倫琴城。
迪亞衝上祈神壇,緊緊將綠黛兒擁進懷裏,忍不住熱淚盈眶。他實在太高興了,綠黛兒的出現不但使他心頭久懸的時候落地,還讓他看到了綠黛兒的絕實力,更挽救了神聖帝國。
耳聽着信徒的歡呼,羅得夫渾身顫抖着趴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懾服了莫卡,打敗了寒城,擊退了無數競爭者,卻竟然在最後關頭,敗在一個本稱不上對手的弱女子手上。
“萬歲,綠黛兒!”火鳳也忍不住跳了起來,盡情地呼喊着。
羅得夫跪在地上舉手向天,慘呼道:“我竟然會敗,這怎麼可能?”
“很委屈嗎?”寒城忽然冷笑着走到羅得夫身邊,憤聲道:“我是魔,是馬易大師批註的魔,即便如此都敗給了你這個渺小的傢伙,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胡説!我爹地的確受人之託為你批過命,但他什麼時候説過你就是魔?”馬頓聞言猛然跳了出來。事關自己爹地的聲譽,他可不能坐視不管。
“不是嗎?”寒城咬牙切齒,他忽然從懷裏扯出一張紙來,怒道:“你看這是什麼?”馬記上好的宣紙,馬易異常醒目的落款,紙上一個由聖靈帝國特製羊毫書寫的硃紅大字,寫的可不正是一個大大的“魔”字。
馬頓一呆,隨即陷入沉思。寒城剛要出言諷刺,忽聽馬頓大喝一聲,道:“你再好好看看,你手裏拿的那張紙可是完好無損的?”自從得到這張紙,它就與寒城寸步不離,但紙上鮮明的“魔”字引了寒城的全部心神,每次閲覽,他都陶醉其中不能自拔,什麼時候注意過其它細節?
經馬頓提醒,寒城這才仔細查看起這張紙來,這一查看不打緊,果然給他現一絲端倪,那張紙的其中一邊蜿蜒成細小的鋸齒狀,分明是被人從一整張紙上撕下來。寒城頓時如遭雷擊,愣愣地看着手中無比悉的紙張。
原來一直以來,都只是自己在一廂情願地作着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美夢。現實的殘酷將寒城猛地從天堂拉回地獄,寒城幾乎不能承受這個沉重的打擊,他撲倒在地,歇斯底里地抱頭悲呼:“我是什麼?那我又是什麼?誰能告訴我,我到底又是什麼?”
“魔神!”馬頓沉聲道。他緩緩走到寒城身邊,將半張紙片遞到寒城眼前。
“魔神?”寒城猛驚抬頭,怔怔地看着馬頓手上悉的紙張,訝道:“魔神?那又是什麼?”
“這是我在整理我爹地遺物時現的。”馬頓手上擎着一張較小的便箋,同樣是馬記上好的宣紙,同樣由聖靈帝國特製的羊毫書寫,但與寒城手上的不同,那上面赫然寫着一個大大的“神”字。馬頓取回寒城手上的紙片,兩張大小不同的紙在他的拼湊下,竟嚴絲合縫地組成了一張。
馬頓沉聲道:“魔神,顧名思義,就是掌握了黑暗力量的神,他是光明神的奴僕,是光明神完**界使命的先行官。”聽着馬頓的話,寒城木然出神,紙上鮮紅的字跡映紅了他的臉龐,“魔神”兩字不斷在他腦海閃現。其實,寒城早就有所懷疑,因為他使用的雖然是黑暗的力量,但每一次面對阿波羅神像,他的心依然光明,自始至終,他都狠不下心來對區區一個神像稍有不敬。更何況他知道,矮人是不能撒謊的,因為那是對他們最恐怖的詛咒。
羅得夫忽然冷笑起來,道:“笑話,你的意思是説,寒城其實就是光明神派往人界的劊子手了?”馬頓肅容答道:“從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麼説。”羅得夫再次冷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那我問你,光明神又是誰?”
“迪亞!迪亞就是光明神。”馬頓同樣報以冷笑:“這麼明顯的事實,莫非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寒城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每一次傷害都會喚醒迪亞更加強大的力量,難怪每一次打擊都會變成迪亞前進的動力,難怪每一次天衣無縫的算計都會成就迪亞更加輝煌的前途,卻原來,迪亞就是光明神,是他這個魔神的主人,是他必須效忠的對象。
一剎那間,種種往事如開閘的洪水在腦海中奔湧而出,寒城望向迪亞,卻現迪亞也正含笑向自己頻頻點頭。寒城本應羞憤難耐,但當他現迪亞眼中滿是惺惺相惜、相知恨晚的情時,他忽然間熱淚盈眶,眼神中泛起一絲異樣的神采。
迪亞悄然走近寒城,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被馬頓當眾譏諷,羅得夫頓時惱羞成怒。猛然從懷裏扯出一張紙,羅得夫怒道:“他是光明神,那我又是什麼?”眾人大驚失,因為羅得夫手上的紙幾乎與寒城先前拿出的紙一模一樣,同樣是馬記上好的宣紙,同樣有馬易的落款,但與寒城的不同,那上面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神”字。
寒城咬着牙恨聲道:“這該死的老傢伙,他原來一直都在利用我,好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知道自己身份後,寒城的思維更加清晰,只一剎那間,他就準確地把握到了羅得夫的最初目的。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迪亞笑道。
“既然光明神另有其人,你自然不可能是光明神。因為,你是神魔。”馬頓再次從懷裏取出一張較小的便箋,把它跟羅得夫的紙片拼湊在一起。
一個嶄新的稱謂出現了——神魔。據馬頓對魔神的解釋,大家立刻把握到神魔的意義:神魔,暗黑魔君派往人界的先行官。雖然有一個“神”字,但歸結底,神魔仍然是魔。原來羅得夫雖然披着亮麗的外衣,但他實際上卻是一個惡的魔頭,原本崇信羅得夫的心腹死黨立刻四散逃離,生怕沾染一絲晦氣。
羅得夫不屑冷笑道:“胡説,我堂堂聖師,又怎會是魔?”迪亞冷道:“你捫心自問,雖然站在光明的最頂端,但你的所作所為哪裏有一丁點光明?”原來在很久以前,當羅得夫要求馬易為他和寒城占卜時,馬易就已經知道了他們各自的身份。作為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占卜師,馬易不能欺騙他們,但是,為了人類,為了大6,為了五界,馬易不得已動了手腳,他將兩人的批註各自留下半張,以至於寒城和羅得夫直到今才知道他們各自的使命。
眾叛親離,羅得夫頓時悲痛絕。他仰天狂笑,狀極瘋狂:“神魔,我竟然是神魔,那麼暗黑魔君呢?我的主人呢。”馬頓冷然道:“他已經離開了。如果你能成功完**界使命,也許不久的將來,他就會召喚你回到他的身邊。”
“他是誰?”羅得夫一把抓住馬頓,幾乎將馬頓的衣袖扯破。
馬頓喟然嘆道:“大山。”迪亞失聲道:“什麼?”一個燦爛光明的形象出現眾人腦海中,知大山的人一個個瞠目結舌,對馬頓的話充滿了懷疑。
迪亞衝到馬頓身邊抓住他的肩膀,厲聲道:“你説什麼?大山怎會是暗黑魔君?”馬頓強忍疼痛,黯然點頭。
難怪大山雖然一直相當友善,卻時刻都在強調兩人之間的對立。
迪亞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幾乎當場暈厥。接下來生了什麼迪亞並不知情,當他清醒過來,只覺得四周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迪亞環顧四周,頓一陣茫然:這似乎是凱瑟琳住的地方,我怎會到了這裏?綠黛兒呢?其他人呢?
朦朦朧朧中,他到一個柔軟的軀體纏住了自己,迪亞頓時興奮起來,現在他最渴望的就是身體上的藉,以撫平受創的心靈。
那柔軟的嬌軀極力奉着迪亞,使迪亞一次次攀上快樂的頂峯,待雨住雲收,迪亞到渾身舒坦,終無力地癱在牀上。睡夢中,迪亞似乎聽到一個人在耳邊喁喁細語,告訴了他很多事情。
一滴冰冷的淚珠滴進眼睛,迪亞猛然驚醒。他摸摸凌亂的牀鋪,不有些茫然。芳香仍在,温暖依舊,可是人呢?想起睡夢中生的一切,迪亞忽然湧起一種不祥的預。
這的確是凱瑟琳的居所,然而預成真,佳人芳蹤已渺,只留下一紙便箋靜靜地躺在梳妝枱上,孤獨地沉默着。
“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離開。迪亞,我的愛人啊,原諒我吧,我並不是不愛你,相反,正是因為太愛你,才使我不得不離開你。綠黛兒曾經告訴我,‘愛一個就是要讓他幸福,所以愛是付出,而不是索取’。在這之前,我總以為她是一個理論家,可是昨天,她的所作所為極大地震動了我的心靈,使我第一次開始正視愛的真諦。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了讓我愛着的人幸福,我唯一能做的真地只有付出。”
“告訴妙妮,如果她能明白綠黛兒那關於愛的詮釋,我不但會原諒她,也將不再阻止你們的往。”
“我走了,但我的心時刻牽掛着你。”
“你的凱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