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光明之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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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滿意地笑了起來。
如果説先前的所有構想還都只是假設,那麼迪亞現在已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這些假設都已成為現實——他已越了大山的境界。正如敖戰所説,他已掌握了光明之力,所以此刻的迪亞可以從更高的理論層面去俯瞰大山,而他相信,大山在紫之巔所展現的實力還只是停留在牧、法兩系初步融合的階段,而對迪亞來説現在已無所謂牧系、法系,因為對他來説,牧系就是法系,法系就是牧系,他已完全消弭了兩系之間的鴻溝,可以隨心所地同時使用兩系的任何法術。
一直以來,大山在迪亞心中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巔峯,而今這座巔峯終被他征服,迪亞內心的狂喜自然可想而知。
然而狂喜並未持續,迪亞忽然輕嘆一聲,陷入深深的落寞之中。
正因為大山在他心中有着然的地位,迪亞才有前進的動力,而今失去為之奮鬥的目標,他又該何去何從?難道從此止步不前?不,不能。
忽然間,一個影子從迪亞腦海中一閃而過。
寒城!還有寒城!
不可否認,即便如今迪亞已經掌握了光明之力,寒城卻依然擁有連他無法揣度的實力,但寒城之所以會使迪亞產生畏懼並不全是因為他的實力,更多的威脅來自他手中可怕的神器——暗焰劍。試問有誰敢以身犯險,以血之軀親試六大神器之的鋒芒?
迪亞也不敢。
因為他知道自己還存在一個絕大的缺陷——缺少戰系的強大防禦力。在還沒有完全將三系融會貫通之前,寒城——更準確地説應該是暗焰劍,還是一道迪亞無法越的屏障,而這也許也將成為促使迪亞前進的新的動力。
忽然間,迪亞異常渴望起即將到來的聖域之行,因為那裏不僅有久未謀面的爹地的消息,還有莫卡所説的所謂的神秘的力量。
正思索時,忽聽門外傳來內侍官的聲音:杜師團長求見。
杜師團長?迪亞兀自沉浸在聖域那如畫般的景緻中,聽到內侍官的聲音後稍一愣神,隨口説了一句:請他進來。
一人低着頭疾步走入,面向迪亞大禮參拜,口中呼道:“參見殿下。”
“坐吧。”迪亞隨口道。
“末將不敢。”那人應道。
聲音竟如此悉。迪亞訝然抬頭,但見對面站着一個全副武裝的將軍,他低着頭肅然而立,幾乎不敢用正眼瞧迪亞,執禮甚恭,如果不是他那魁梧的身材暴了身份,迪亞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的這個人就是曾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夥伴。
“杜?”迪亞歡喜地叫了起來。
“殿…殿下。”杜連退數步躲過迪亞的擁抱。他依然低着頭,保持着異常恭敬的態度,看樣子竟似頗有顧忌。裏克曾暗示過他,即便是親兄弟,一旦他權高位重,你也不能奢望他像往常那樣對待你。
杜本不相信,但從迪亞直到現在才認出他來就可以看出,裏克的話並非無的放矢,所以杜的心登時冷了下來,説話的語氣更顯生硬。
但迪亞的表現立刻粉碎了他的矜持。
“跟我來這套?”迪亞啞然失笑。他不顧杜刻意躲閃,急追數步,一拳搗在杜口,口中斥道:“真是該打。”未等杜有所反應,迪亞忽又甩着手腕,大聲喝起疼來:“該死的,好硬的盔甲。”這就是裏克嘴裏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威特帝國的最高統治者——迪亞王子嗎?杜終於抬起頭來,向迪亞所在的方向凝望而去,目光中充滿了驚訝與喜悦的光芒。是的,他還是迪亞,但在杜眼裏他卻不是威特帝國的王子殿下,他那悉的笑容,他那誇張的表情,每一個細微之處都顯現出他依然是3o7那個可親可愛的老大。
“殿下。”杜終於主動走上前,和迪亞擁抱在一起。雖是同一個稱呼,但現在聽起來怎麼都跟“老大”是一個意思。
一番寒暄過後,杜放開迪亞,終於撕下偽裝,現出本來面目。他圍着迪亞不停打轉,口中嘖嘖有聲,讚不絕口:“天啊,簡直不可思議,才多長時間不見,你就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我敢打賭,如果現在你出現在輝煌神殿,信徒們一定會把你當成阿波羅大神一樣供奉。”迪亞含笑不語,他相信杜並非獻媚討好,因為他所掌握的光明之力讓他渾身充滿了聖光的光芒,的確很容易使人產生頂禮膜拜的衝動,而他相信,依他現在的實力,他也很容易就能製造出師父黃塵在信徒騷亂時顯的聖光神蹟。
“杜…杜師團長,你親自駕臨,可是有什麼重大事情?”迪亞問道。
對於“杜師團長”這個稱呼,杜顯然要比迪亞習慣得多,他看了看一臉尷尬的迪亞,笑道:“我可是來邀功的啊。”原來,經過幾個月的強化訓練,幾乎每個獅鷲師團的官兵都已能自如駕控獅鷲,在杜的安排下,他們現在正着手進行空中進攻的訓練,而作為他們最高長官的杜,因為獅鷲王的強悍,他甚至早已練掌握了空中進攻的技巧,正大力加強自己的法術能力,準備嘗試如龍騎士一樣的魔法進攻。
“哈哈…”迪亞大笑起來。杜的敍述給他帶來一種異樣的興奮。自突奇想成立伯圖亞大6有史以來的第一支空軍後,迪亞一直都在期盼中度過,而今這支部隊終於就要派上用場,迪亞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一下敵人目睹這支從天而降的部隊時的訝異表情。
“你的獅鷲王呢?聽裏克上次來時吹得那麼玄乎,我倒真想見識見識呢!”迪亞心情大快,忍不住打起了獅鷲王的主意。
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快一年,杜怎會不知道迪亞的心思,難得他這次竟沒有拒絕,莞爾一笑道:“除了我,它可不買其他人的賬,你得有心理準備哦。”
“該死的,真有這麼神奇嗎?我卻不信。”迪亞也笑了起來。
杜正待賣一番,忽聽門外傳來內侍官的通報。
“請他們進來。”話音未落,威特和應謬已急匆匆走了進來。兩人的臉相當難看,應謬更是愁容滿面,他匆匆走到迪亞面前,鄭重其事地遞上一份情報,沉聲道:“淅水鎮急報。”迪亞匆匆看過,眉頭登時皺了起來。
“你們打算怎麼應對?”迪亞問道。
“迅派兵增援。”威特言簡意賅,直接給出了答覆。
應謬點點頭,隨即做出補充:“在這個非常時期,淅水鎮的戰略地位空前提升,如果被同心盟集團控制,不但靈國的西大門就此開,我威特帝國從此也將不可避免地面對來自三個方向的進攻,所以淅水鎮不容有失。”迪亞默默點頭。他們説的都是實情,但迪亞卻必須等下去,因為他還必須等待傲天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失去了淅水鎮,威特帝國固然將會三面受敵,但承受的卻依然是來自雷霆帝國和天下帝國的威脅,但若不能重奪葬玉坪,威特帝國的後方勢必又會跳出一個太陽公國,如此一來,威特帝國才是真正陷入被動了。
所以對迪亞而言,淅水鎮雖然是目前戰爭的重中之重,但葬玉坪卻是未來一切戰略戰術的基點。
見迪亞並未表示贊同,應謬一臉詫異,小心問道:“殿下可有更長遠的考慮?”威特也是面現茫,猜測道:“殿下可是為荊棘嶺的戰事擔憂?”迪亞搖搖頭,嘆道:“荊棘嶺之役有什麼好擔心的?李季必可重創張揚兵團,這是毋庸置疑的,我擔心的是葬玉坪。”威特和應謬心頭一凜,終把握到迪亞的用意,一顆心登時沉了下去。迪亞擔心的是兵力問題,如果葬玉坪還在掌控之中,那麼無論雷霆帝國和天下帝國從幾個方向進攻,威特帝國也都還有足夠的兵力與之抗衡,可如果傲天不能及時拿下葬玉坪,那麼威特帝國以一己之力同時對抗三個強大的敵人,就不是單純能以兵力去衡量戰爭結果了。
“殿下可是怕傲天大人不能…”杜忽然話道。
“住口!”話未説完,應謬立即厲聲喝止。應謬怒道:“任誰都可以懷疑,只傲天大人你卻萬萬不能。”應謬極少怒,這個場合也並不適合怒,而他不是不知道杜和迪亞的關係,但他當着迪亞的面依然痛斥杜,如此維護傲天的聲譽,可見傲天在他心中佔據着多麼重要的地位。
迪亞沉默不語,揮手製止了杜的反駁。沒有人比迪亞更瞭解傲天的能力,此時此刻他之所以選擇沉默是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敵人多路並進,各方向均戰事烈,卻唯獨留下葬玉坪,難道僅僅是因為兵源不足嗎?不,卡羅蓄謀已久,怎會容許有這種漏存在?
“殿下打算怎麼辦?”威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