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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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肚子好痛…”是小,她軟弱無力的偎在她母親懷裏。一家三口置身一處林地,連她小小心眼裏也覺得荒涼蕭條。
“小忍耐點,爹帶我們去找大夫…”
“妹妹呢?”她抬起空的眼睛。
母親沒説話,只是淚,她的父親慈祥的輕聲安撫:“妹妹病好了,睡了。”小一言不發抱着父親,心中明白妹妹走了。
“小別怕,爹一定帶你找到大夫,拼死也要醫好你的病。”真的能好嗎?她無限憧憬的望着天邊。
“如果好起來了,爹帶你到河裏抓魚。”小病了很久了,她的世界裏只剩下病痛這惟一的顏,忽然,顏又豐富了起來…縹緲的山嵐、繽紛的花朵、蒼翠的綠樹,還有一個美得像仙子的大姐姐…
病似乎好了…
“爹,娘,小好了,咱們回家。”
“小,這裏才是你的家,你要留在這裏。”爹孃幽幽説道。
“不要!我要和爹到河裏抓魚。”小一個箭步上前,她的爹孃卻退開了,任憑她怎麼追趕,也近不了身,她急了、怕了,在這十里霧之中拼命追,拼命喊:“別走,爹,娘…小不要自己在這裏,不要。”她的爹孃也不理她,一個勁的退了開去,退進一片渺茫,再也搜尋不到…
“爹,娘…”她嚎啕出聲,無助的哭泣像長年纏繞的山嵐,在谷裏迴盪,迴盪,迴盪“鴻兒!”白雲痕大叫一聲,從睡夢裏豁然坐起,驚魂未定,竟然望見眼前一人身着黑勁裝,就站在她牀邊。
白雲痕大驚躍起,那人長劍也在同時指到眼前。白雲痕側身痹篇,反手扣他右腕上的道,黑衣人手臂疾縮,倏地使了個劍花;白雲痕鬆手後仰,左腿踢中黑衣人手腕,跟着又一腿踢往他前心大,被黑衣人左手拍開。白雲痕只覺此人手臂透勁,內力不俗,當下凝神應對,腿雙連環踢出,得黑衣人向後躍開。
白雲痕抄起牆上的劍,刷的一聲,長劍出鞘“雲嶺絕翼”綿密施展,一時間,黑暗的房裏長劍互撞,星火照照,無聲殺氣悄悄瀰漫。
拆了四十多招,白雲痕心知此人絕非泛泛,他完全悉她的劍法路數,內力更遠勝於己。不知他是一個人來,還是另有幫手,鴻兒不知道怎麼樣了?
正在難分難解之際,忽又有人破窗進來,白雲痕只道是黑衣人的幫手來了,誰知道噹啷一聲,黑衣人竟格開來者長劍,跟着使出奇特的劍法。不出三招,來人被下長劍,轉身躍窗而出,黑衣人也跟着飛身追去。
這事只在頃刻之間發生,白雲痕愣了一愣,想起沈斷鴻,隨即提劍奔出房間。
鴻兒並不在房裏!
見窗户是開着的,雲痕不假思索,跟着躍窗而出。
夜深人靜,街上有人提步疾奔,衣袂如飄風。白雲痕循聲追去,卻見沈斷鴻面奔來。
“師父,我看到有人從你窗裏躍出,一路追到這裏,你怎麼樣了?”他着急問道。
白雲痕見問,鬆了一口氣。顯然那黑衣人沒有找上鴻兒。
兩人一起回到客棧,白雲痕在桌邊坐下,緩緩説道:“剛才來的黑衣人,武功甚是了得。”
“夏侯靖遠總算派了點像樣的人來。”沈斷鴻點亮燭火,又拾起地上的劍那柄劍被黑衣人格擋,劍身缺了一道口子。
“鴻兒,此人招式非常奇特,似乎是專為破解棲雲谷的武功而來的。只是…師父去世多年,我倆涉足江湖也不太久,如何能有人這麼快就想出破解的招式來?”
“會不會是師祖以前的對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師父不常提起以往的事。”白雲痕回想方才過招時的情況…黑衣人攻勢時而犀利,時而遲疑,臨了又反手相助,到底是敵是友,實在拿捏不定;又想自己一招一式都在他掌握之中,不害怕起來。要是再和這人對上,只怕勝算極小。
“別想了,他再厲害,也難敵過咱們二人聯手。師父,你休息吧,我在這兒守着。”沈斷鴻説道,扶起白雲痕讓她睡下。
“你也要小心。”
“我會的,你睡吧。”她閉上眼睛,猶擔心着正在身旁守護自己的沈斷鴻。要是鴻兒遇上了黑衣人,多半也是非常危險,到時候,她説什麼也要保護鴻兒安全。
西湖遇舊黑夜遇劫第二天一大清早,白雲痕和沈斷鴻二人一起來到西湖邊。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碧波萬頃的白雲痕站在湖邊,只覺得天寬地闊,連心也一下子讓風吹了起來,在那綠無邊際的水上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