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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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斷鴻這一醉,一直到三更天才醒過來。脹痛着頭,發現段菲如在身旁,他坐起來,半天不説話,還是段菲如先開腔:“你很傷心嗎?是因為白雲痕要成親了?你真的愛她?她是你的師父。”
“怎麼你還在這兒?”沈斷鴻本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段菲如心中氣惱。這人!好歹自己也陪着他到了大半夜!
“你明知道自己危機四伏,隨時都有殺身之禍,還喝得這麼醉。”壓下氣惱,她道。
沈斷鴻望着她,有些驚訝。眼前這姑娘是不是對自己…她的眼神讓他想到惜歡…
忽然,他魯的一把將段菲如抓到眼前來,盯着她瞧。段菲如心頭一震,只覺酒氣沖天的,把她薰得頭都暈了。她慌張的想推開他,沈斷鴻卻低頭吻住她,狂放跋扈,一點温柔也沒有。
她死命掙也掙扎不開被他緊箍着的手,慌亂的雙腳不停的在地上蹬,秀麗的繡花鞋磨得一片泥。沈斷鴻抓住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段菲如隔了好一會兒才會過意來,她望着他…或者…她望着的其實是她!她…沈斷鴻…她所仰慕的俊美不凡的“大鳥”
…
段菲如驚得如同被定身一般,連淚也掛在眶上不敢落下來,只能怔怔望着沈斷鴻跨步離去。
***魚鳴莊上上下下都熱鬧的忙了起來,僕下忙着張燈結綵,採辦新房的氈褥帳幔,並且廣發喜帖,邀請武林名人蔘加婚禮。夏侯貫天有財有勢,有頭有臉,婚事辦得可以説是極盡奢華。
海棠居里,夏侯青陽和白雲痕在房裏説笑,鳴玉端着摺疊平整的鳳冠、霞帔走進來,笑道:“雲姑娘,試試禮服。”白雲痕和夏侯青陽情意綿綿的對望了一眼。
“你穿起霞帔一定很美。”夏侯青陽笑道。
白雲痕含笑不語,鳴玉卻説道:“鳳冠可重的,當新娘子一點也不輕鬆。”
“我看看…”夏侯青陽道,起身端起鳴玉捧着的黑漆木盤,果然是沉甸甸的。
“真的有點重。雲兒你試試,如果真的太重了,就找人想點別的花樣兒,把它做得輕一點。”
“雲姑娘真是有福氣,公子對你這麼好,連鳳冠都怕壓重了你。”鳴玉笑道,心裏卻是澀澀的。
“有福氣的人是我。”能與自己鍾愛的人相守一世,誰説不是最大的福氣!
夏侯青陽深深望着白雲痕,白雲痕心中一動,不自覺的,兩人同時伸出手,緊緊將對方握住。
“試穿禮服看看吧。”鳴玉小心的拿起大紅禮服説道,把兩人從深刻的凝望裏喚醒。
白雲痕“嗯”了一聲,夏侯青陽卻仍是坐着。
“公子,請你先離開。”
“喔…”夏侯青陽恍然,起身往外走,仍一面回頭説道:“對,我該先離開一下。換好了記得叫我看看。”
“小心。”白雲痕輕聲道,同時夏侯青陽已經一頭撞在門上了。他撫着額角,仍是笑,白雲痕很少見他這麼傻氣,也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夏侯青陽步出房門,忽聽得風聲細響,知是暗器來襲,他側頭閃避,果然“咚”的一聲,一枚蝴蝶扣釘進窗欞。
夏侯青陽將蝴蝶扣拔下,望着它,出了一會兒神。
“他的毒傷好了嗎?”他疾步來到大廳,見父兄三人都在,廳上十來個幫內一等好手列隊齊聚,只聽得夏侯靖遠吩咐一聲“嚴陣以待”廳內一片轟然答應聲,十來人整齊退下。
“爹…”夏侯青陽料想二哥也接到蝴蝶扣了,這會兒該是和父兄商量好了什麼大陣仗,準備對付沈斷鴻。
夏侯貫天對青陽説道:“沈斷鴻放了話了,婚禮當天會來‘送禮’。好狂的傢伙!”
“雲兒是沈斷鴻的師父…”夏侯青陽道。
“沈斷鴻對雲姑娘心存愛慕,你難道不知道嗎!”夏侯靖遠攔下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