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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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紫檀見夏侯靖遠進房來,趨前盈盈一福。
“雲姑娘還是沒醒?”他沉聲問道。
“還沒有。她不停的説夢話,叫着‘師父’。”紫檀道。
“哦?”他走近牀邊,見白雲痕蒼白的臉上盡是斑斑淚痕。他望着她,卻對紫檀説道:“你下去吧。”
“是。”紫檀欠身退出房間,帶上了門。
“你真是美。”夏侯靖遠在牀沿坐下,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着她的臉、她似山的眉、秀美的鼻尖…
“師父…”白雲痕輕輕喊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隨即倏地跳下牀來,伸手照夏侯靖遠臉上就是一個耳光。
夏侯靖遠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他怔了一怔,反手扣住她的手臂。
白雲痕傷勢沉重,恍惚從睡夢裏醒來,以為夏侯靖遠輕薄她,大驚之下,憑着習武之人的直覺反應,跳下牀來,現下驚悸退去,她幾乎沒有力氣站着,軟弱似風裏搖顫的水仙。
“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的人!”夏侯靖遠怒道,魯的將她抓到身前。
“放手…”白雲痕微弱喊道。
她又何曾讓人如此唐突!此時她氣得一口氣幾乎過不來,被他緊抓的手因掙扎而袖口滑下來,出雪白的手臂,還有肘心一顆殷紅的痣。
“守宮砂!”夏侯靖遠心中一蕩,放開她。
白雲痕跌在牀沿,怒視着他。
夏侯遠靖本來以為白雲痕和沈斷鴻行止親密,或許兩人有暖昧關係,所以心存輕慢,現下發現她仍是玉潔之身,又是重傷未愈,不由得興起一陣憐惜。
他不在乎她的怒目相視,反而笑着在桌前坐下。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白雲痕現在才開始疑惑。這銀燭玉屏、錦紗籠罩的房間對她而言,是全然的陌生。
“有個跑單幫的商人在林邊發現了你,他用板車將你推到大夫家去,在路上碰到了我的手下,是他們把你送來的。當時你傷勢沉重,是我替你運氣護身,否則…”夏侯靖遠邀功似的道。
白雲痕打斷他的話,問道:“那鴻兒呢?”她想起沈斷鴻扮成黑衣人,與她惡鬥一場。
“他怎麼樣了?”夏侯靖遠冷笑不語。他料想她應該謝自己救了她,誰知道她居然只在乎沈斷鴻!
“你殺了他了?”她叫道,又怒又急,氣血翻騰如,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夏侯靖遠見她對沈斷鴻如此情深義重,心中又妒又羨,又有幾分氣惱,本想拂袖而去,見她如此虛弱,卻又不忍,於是説道:“我沒有發現他。”白雲痕料想他不會欺騙自己,心上一寬,一下子竟又昏了過去。
“紫檀!”夏侯靖遠喊了一聲,房外的小丫頭很快的替他傳喚到紫檀。
紫檀急急進房來,看到白雲痕昏倒了,過去將她的身體扶好,讓她平躺着,替她擦拭了角的血。
“二公子,雲姑娘的傷…”紫檀擔心的説道。
“尋常大夫恐怕治不好她…”夏侯靖遠沉。她昏了一個月,好不容易醒了來,現下竟又昏倒了。到底是誰打傷她?除了黑駝幫,他們師徒倆難道還有其他對頭嗎?
“傳説中的武林名醫不是格古怪,就是本不知道人在哪兒,而其中最神秘的棲雲谷,自虞勝雪死了之後,就是雲姑娘了,可是偏偏受傷的就是她。”夏侯靖遠笑道:“遠來的和尚不一定會念經,我爹身邊的牛鶴仙,招牌也不是掛假的。”
“對了!我怎麼沒想到。”紫檀笑道。
“我親自去一趟,你帶着雲姑娘到魚鳴莊與我會合。”夏侯靖遠吩咐道,跟着又補充了一句:“好生照顧着。”***魚鳴莊享風間…
牛鶴仙在牀前小心的替白雲痕把了好幾次脈,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輕輕嘆息,終於,他慢慢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