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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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頤在曇霓清晨上班之前出現在她家門口,一臉疲倦地拜託曇霓:“對不起,你的牀可不可以借我睡一下?我困死了,大概撐不回家了。”
“怎麼了?你昨天一夜沒睡?去哪了?”曇霓大驚,邊領頤頤進房間,邊丟了一大堆問號。
頤頤看到牀,只沒頭沒尾説了一句:“別問我,給我睡覺。”然後撲上牀,馬上睡得像只豬,別説曇霓嚷嚷,恐怕連地震都震不醒。
曇霓無法,只好代家人一聲,徑自趕去上班,然而當曇霓晚上下班回家,她母親馬上憂心地趨前道:“你那個朋友是不是病了啊?我中午想叫她吃飯,叫都叫不醒。”
“我去看看。”曇霓緊張了,一進門開了燈,發現躺在牀上的頤頤睡得幾乎連身都沒翻,她馬上坐到頤頤牀邊緊張地搖晃她:“喂,喂,你怎麼了?病了嗎?昨天晚上發什麼了什麼事?喂…”搖得又重又久,頤頤終於被曇霓的暴力給吵醒了。她茫茫然,半睜半合濛眼睛,半晌才説:“沒什麼,我在聞他家待了一夜。”
“你在他家過夜?”曇霓聲音抬高,眼睛也睜大了,她直接問:“你們上牀了?”
“上你個頭啦!”頤頤下意識拿枕頭捂着耳朵,躲避曇霓的炮轟,悶悶的聲音從枕頭下傳出來:“我一夜沒睡,肩膀又酸死了,你就讓我睡嘛!”
“為什麼一夜沒睡?肩膀為什麼酸?”曇霓沒得到答案,是不會放過她的了。
頤頤眼睛,一頭亂髮,模糊地回答了個開頭:“因為塗莎走了。”
“走了?真的走了?”曇霓的反應完全像是聽見了個大好消息。
“太好了,這下聞跟他姐就不用一天到晚吵架了。你不曉得,自從塗莎回來之後,聞跟他姐簡直要翻臉了,我都擔心他們會不會斷絕姐弟關係。”曇霓由衷説。
“這會我可以放心了。”曇霓自顧自説了一堆,厲害地又把話題轉回來:“不過這跟你肩膀酸什麼關係?”頤頤兩眼黑眼圈,重重的眼袋,咕噥道:“手高高地抬了一夜,怎麼不酸嘛,而且那樣本不可能睡得着。”
“你幹嗎?”曇霓驚惶了。
“被綁啦?為什麼手抬高了一夜?”
“不是。因為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地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給他握着,我又不敢亂動…”頤頤沒轍地坐了起來,知道三言兩語絕對打發不走曇霓,只好把昨天的狀況一五一十説了。
“你白痴哪?!”曇霓才聽完就嚷了。
“就這樣過了一夜?不會趁他睡死的時候把手回來?”
“這樣他不就被吵醒了?”頤頤還理直氣壯地。
“我不想吵他。”
“白痴,白痴!”曇霓氣到只有這句話好罵。
“早上呢?他總醒了吧?看見你這樣有沒有説些什麼?”頤頤歪歪頭。
“他大概不知道吧。”
“怎麼不知道?”曇霓的火氣又冒上來。
“他這人沒知覺?”
“他後來翻了身,放開了我的手,我想,要是讓他知道我一夜守着他,他一定會很不好意思。”頤頤幽幽地説。
“所以我就偷偷離開了。”
“白痴、白痴…”曇霓已經氣到快沒力了。
“你不是喜歡他?這不就是個表示的好機會?!”
“才怪。”頤頤一臉正氣。
“趁着人家心碎的時機,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