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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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態,心一軟,將他的上身摟進了懷裏,輕撫着他的髮絲。睍蓴璩曉這算是一種無聲的安嗎?我不懂該説什麼樣的話算是得體的,不忍打擊他,也不敢給他太大的希望。
他攬住我的,臉貼在我的肚子上。滾熱的
體浸濕了單薄的衣服,透進我的皮膚,我的心跳慢了一拍。
黑夜籠罩着我和他。這個無眠夜裏,我們,都是孤單的。
我們相互依存,熬過了這漫長的一夜。觥籌錯的都市生活,讓我看清了人心的距離。
絡繹不絕的人海中,我拼命回頭衝他揮手,痛哭失聲,卻只能隨着人/漸行漸遠。而他,仍站在原地,一笑莞爾,纖塵不染於。
咫尺的距離,卻遙隔天涯。
龍英骸,我們都是一類人。躲在最不起眼的一隅,我們惺惺相惜,互傷口。明知情花有毒,卻仍奮不顧身,戒不掉,就成了終生的致命枷鎖。
歲月,無聲地叫人害怕肢。
這世上,有一種人將你成為他的信仰,他離你很遠,卻一直都默默地陪在你最近的地方。他愛你,所以也愛你的愛人,他愛你,所以他能為你的愛人犧牲自己,只是為了成全你想得到的幸福,而非錮、約束,你成為了他的信仰,無論你有多不堪,他也會把自己
得面目全非,替你擋下所有罪名。
龍英骸就是這種愛得狼狽不堪的一類人,傾盡了所有隻為一個人,耗盡了青去付出,卻將一句“我愛你”藏在心口多年。笑着祝福心儀人和不是自己的男人遠走高飛,甚至委屈了自己和不愛的人
往,只是為了不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能愛到了這種地步,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反正,我是做不到。至少,我做不到成全ives的愛情,我只一味貪婪不知足地想要霸佔他,將他牢牢困在自己的身邊。
可即便這樣,我們的結局卻殊途同歸。我們,註定成為愛情的敗寇。
這是第一次,他將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展現在我的面前。
他的脆弱,他的委屈,他的信仰。
“英骸,如果可以,我願意替她來愛你…”我抱住他,親吻着他的額頭。
10月3下午,龍英骸送我和astrid去了機場。如果是在以往,幫我提行李廂、為我送行的人應該是ives,可自從在我家門口不歡而散後,我和ives再也沒有單獨見過面。
這樣,也許是好的。避免了見面的尷尬,也是因為他曾經説過的——避嫌。
既然承諾過要給龍英骸一個未來,我一定會做到。我會傾我所能去愛他,更傾我所有地去温暖他寂寞的心。
那一晚後,我們都彷彿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似的,親密而又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一如既往安靜地往。
唯一發生的一件事是,我冒了。一整夜,被情所困的我們只是緊緊地擁抱着,泫然暗泣,失戀的
覺麻痹了我們的神經,完全不知氣温驟冷,然後弱不
風的我不幸着涼。
檢票處,他停下了腳步。我放下手裏的行李,手捧住他的鬢角,踮起腳,淺淺地吻了吻他柔軟的瓣,目光柔得似能掐出水來:“早飯要吃好,午飯要吃飽,晚飯也要吃得足,不要熬夜,也不要酗酒,少
點煙,知道嗎?”他垂下眼瞼,我又道:“你的生命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也是我的,我不想回來嫁給一個纏綿病榻的男人。”他索
闔上了眼,臉
呈現出病態白。
我心疼地嘆息,敞開手臂抱住了他瘦的
。
“你為什麼不能聽進我一句話呢…”astrid拉了拉我的衣服,我難分難捨地放開他。他很高,我踮起腳也只不過能夠着他的鼻子,他以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總是能夠無聲地給我一層巨大的壓力,然而今病懨懨的模樣卻顯得他不堪一擊,逐
瘦削的身子彷彿風一吹就能倒下。
這樣的他,讓我怎麼安得下心來呢?
“你回家好好睡個覺,瞧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我僵硬地笑了笑,提起了行李,“走吧,國慶後再見。”轉身之際,他突然從背後摟住了我,温熱的嘴在我耳鬢廝磨,發出了低低的喑啞聲:“此生有你,夫復何求。”我苦笑,淚水卻在不經意間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往下掉,竟無語凝噎。
透過婆娑的淚眼,astrid憐惜的表情如水中月般朦朧。
有你,夫復何求!
可是為什麼,我心裏還是在泛着疼?
你的心,是否也似我如此,像紮了針一般,刺痛。
我們何必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