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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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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洛聽了這話,眉頭不一皺。

尉遲相府來的人?她來天音樓,那邊的人怎麼會知道?

心裏面乍然間便想到那時尉遲衝找她那次…手不由緊緊握了握。

楚沐憐望了望她,嘆了口氣,道:“既然人已尋到這兒了,想必也是有什麼要緊事,不如先下去瞧瞧再説罷。”安可洛見楚沐憐這麼説了,也不好再多想,當下便趕着下了樓去。

樓下堂裏,那人正在一旁桌子邊坐着,早有人拿了茶和果子招待着。

安可洛緩步走過去,邊走邊將那人悄悄打量了一番。

衣着樸素,但料子華貴,看上去並不年輕,一雙吊三角眼,倒顯得人整個兒陰沉沉的。

安可洛心中略微有些慌,不知這麼一人來找她,究竟有何事,待走到那人跟前時,那人才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冷的,竟是讓人説不出的膽寒。

那人站了起來,比安可洛要高出許多,開口道:“我家相公找你有事説,還望安姑娘隨我走一遭。”安可洛暗咬嘴,心中生疑,不敢隨便就這麼應了下來,不由扭頭去看身後的楚沐憐。

楚沐憐看清那來人,眼裏有那麼一剎驚訝之,但又轉瞬即逝,眉尖一簇,看向安可洛,踟躇了一瞬,才開口道:“既是這樣。你便去罷。”安可洛看不懂楚沐憐面上之,可想到既是這天音樓裏地人都瞧見相府的人要帶她走,心裏想了想,也覺無礙,便對那人點了點頭,道了聲“好。”梳雲在一旁見了,忙收拾了東西。就要跟着安可洛一道出門。豈料卻被那人攔下來“尉遲相公只請了安姑娘一位,你就留在這天音樓罷。”梳雲滿面不樂意,卻不敢説什麼,只是拿眼睛望向安可洛,小嘴一開。眼裏忽閃忽閃地晃着淚光。

安可洛瞧見她那模樣,着實心裏不忍,可對着尉遲府上的人,也確實説不得什麼,只得對着梳雲道:“你好生留在這裏,同姐妹們玩一陣,我去去就回來。”梳雲小腳一跺,不再看她,自去一旁角落裏坐下,背過身子。小聲泣着。

安可洛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了眼楚沐憐,又對那男子説:“現在就去罷。天已不早了,還怕回來晚了,我這丫頭子急,替我瞎心。”那男子點了點頭,便出了門在前面帶路了。

門外一輛兩輪馬車正候着。車簾側簾皆是黑。安可洛一見,心中不知怎的。竟是一股説不上來的恐慌。

那男子也不多言,自去起簾子讓她上車,然後道:“安姑娘也別擔心,左右不會傷了你的。”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安可洛不明所以,可不及她開口再問,那男子便放好簾子,回了那駕車地位子上,一馬鞭,那車便緩緩往前行去了。

這車簾黑漆漆一片,坐在車裏,本看不清外面地景物,安可洛起先是坐着,待那馬車行了有一柱香的時辰後,竟是越來越快,她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由自作主張將那簾子揭起來,湊過去向外面望去。

這一望,她的心不由又提上了嗓子眼,這車外之路,本不是去尉遲相府的!

一下子慌了神,頓覺六神無主,安可洛隔着那車簾向外問道:“這是要去哪裏?”聲音都是忍不住地發顫。

男子冷冰冰的聲音透過車簾傳進來“之前已經説了,左右不會傷了你。安姑娘還是在車中坐好了,免得亂動反而傷了自己。”安可洛心中一下子便沒了主意,愣在那裏,盯着外面忽明忽暗的街景,心中不知還能做什麼思量。

若是尉遲決此時還在…

她一想到他,眼眶便不爭氣地濕了。

她一個教坊女子,縱是被他收在府中,可還是照樣能被人隨意欺負。

安可洛用指甲掐了掐自己地手腕,硬將眼淚了回去,深了一口氣,再望向那車窗外,仔細打量了一番,心中忽然閃過一些念頭。

可還沒等她想明白,那車便彎入旁邊一條小巷,停在了一座朱牆大宅的後門前。

那男子先下來,然後了簾子讓安可洛也下來。

安可洛抿抿,望着那宅子,天已暗,她竟是看不清,因又望向那男子,開口問他道:“這不是尉遲相府。”男子垂目,依然冷聲道:“這是晉王府。”聞得那三個字,縱是之前心裏已有準備,可還是讓她驚了又驚。

晉王府!

晉王此時尋她來做什麼?而且還是打着尉遲翎的名頭!

怕是…不肯讓人知道,抑或是想要栽贓給尉遲府上?

那男子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上前兩步,輕輕叩門,三重二輕。

裏面馬上有人來將門打開,見是他,便讓了開來,將門開得大了些。

男子回頭道:“安姑娘,請進來罷。我家王爺找你有事相商,還是那句話,左右不會傷了你,你心中也不要太過計較。”安可洛望着那男子,又望了望這四周深巷高牆,不由攥緊了手,猶豫了半晌,才走上前去,一腳邁過那門檻。

衞靖的燕王府,她之前是隨尉遲決去過的,裏面堂皇萬分,堪稱帝京第一王府。

眼下進了這晉王府,雖説沒有那燕王府中的秀之,可這盤錯深的宅院,也隱隱透着一股天家大氣之

不知走了有多久,也不知是怎麼走的,只是一直跟着那男子,七拐八繞地便到了一間廳前。

那男子停住步子,叩了叩那門,小聲道:“王爺,人我帶來了。”裏面傳出一聲沉沉之音:“請進來。”男子應了一聲,慢慢推開門,然後讓至一側,讓安可洛進去。

屋內亮光堂堂,一瞬間讓她有點暈,她穩了穩身子,才慢慢走了進去。

廳內上座高高一把紅木椅,一個面相冷峻的男人坐在上面,眼角有細細的皺紋,下巴上蓄了鬍子。

安可洛只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再看,可就算那一瞥之間,也能辨得出來,那男人地眉眼間與衞靖倒有三分相似之意。

正要行禮,卻聽那男人開口道:“不用行禮了,你走過來些,讓我看看。”聲音又沉又低,生冷不已,讓她背後寒乍立。

安可洛輕抬眼睫,上前兩步,還是行了禮道:“見過王爺。”晉王與今上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當年在眾皇子中排行第四,單名一個凌字,幾十年來深受皇恩,在朝中勢力頗大。跟了尉遲決這麼久,安可洛多多少少也明白些這朝中之事,也知道燕晉二王相爭,衞凌與尉遲翎之間互不相和等事。

衞凌下巴輕抬,開口道:“今找你來,實是有事相請。我為人也不喜歡繞那些彎子,有話我便直説了。”他那一個“請”字,忽地讓安可洛慌了起來。

她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他若是要她做什麼,她又怎能相拒,如何擔當得了那一個“請”字?

安可洛抬頭,直直對上衞凌的目光“王爺到底有何事?”衞凌眸間一閃,嘴角帶了點笑意“果然是絕,也難怪尉遲決不管不顧地,一定要將你收在他府中,想必他一定是疼你萬分啊。如此看來,我今找你來,還真是找對了。”安可洛愈發不明他這話中深意,只是道:“王爺…就直説罷。”衞凌一捋鬍子,微微一笑,道:“很簡單,今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給尉遲決寫封信。只要你寫了這信,我便立即讓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