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山高人為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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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小説網"。cn">。cn)“真的嗎？”莫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八卦。。

“大哥不會騙我，更不會信口開河，他雖然沒有告訴我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我相信是真的。”莫聰説“而且大哥跟我説，老頭絕對不會同意你嫁給外面的人，這個不僅是出於靈雲山秘密的考慮，也是出於靈雲山人責任的考慮，否則一旦天下有事，你是該相夫教子還是該承擔起靈雲山人的責任？我聽他説了那麼多，就覺得我們不僅可以在一起，而且好像本來就應該在一起，所以態度才忽然轉變，從原來的不可能變成了可以。”

“原來是這樣。”莫消化着莫聰言語中的信息。

“只是有一個問題。”莫聰説:“你可以在我跟大哥之間做選擇，我雖然知道你喜歡我，但還是想讓你好好考慮一下，否則我覺得對大哥不公平，對你也太草率。就像我中午説的，大哥是一個非常會照顧人的人，對你的體貼入微我也遠遠不及，你…”

“二哥，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可以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的人嗎？”莫聽他又説到這個，心裏有點生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莫聰説:“我是聽到大哥的話之後忽然想到很多事情，忽然想到了咱們的老頭。老頭守護瑞國三百年，一直不肯上天當神仙，我在想這裏面會不會有這方面的原因。會不會是老頭跟他二弟都喜歡他的三妹，但老頭單槍匹馬去挑戰魔宗堡的時候以及受傷以後，有一段時間不在他三妹身邊，才導致他的二弟和三妹最終在一起。老頭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心裏鬱郁難解，所以一直停留在人間不肯上天。”

“會有這樣的事情嗎？”莫遲疑地説道。想起老頭孤傲的身影和鬱鬱寡歡的神情，她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對，但通過這樣的猜測，我不想讓咱們的大哥受老頭那樣的委屈。”莫聰説“如果你喜歡大哥，我沒有意見，絕對支持你們在一起。”

“二哥，我覺得…我覺得你還是不喜歡我。”莫着淚説道:“情這種事怎麼能讓呢，你要是對慕容姐姐，你會説出這樣的話，讓她去喜歡大哥嗎？”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不是不喜歡你，我現在…我現在跟你一樣，也離不開你。”莫聰説。

“真的嗎？”莫破涕為笑“那你以後就不要再説這樣的話，我對大哥會非常關心，但不可能喜歡大哥。”

“行，那我以後就不説了。”莫聰擦擦她的眼淚。

兩人又説了一會話，莫問了一大堆問題，譬如莫笑臨走之前還説了些什麼，莫聰以前不喜歡她為什麼要抱着她睡覺，莫聰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等等等等。她自己也説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譬如在小黑屋裏被莫聰趕出來迴避的時候多麼難過，平時不敢跟莫聰説的時候多麼難過，中了**藥的時候好不容易開口了卻被莫聰點了道多麼難過，等等等等。

兩人相擁坐在茅屋的牀上回想着巨靈關的件件往事，都慨不已。

“二哥，你想…你想跟我那樣睡覺嗎？”暗夜中，莫紅着臉問。

“我不想。”莫聰説“不過我還真的想一個人了衣服好好睡一覺，你也回自己的屋子睡。”

“好，那我回去了。”莫輕身下牀，回自己的屋子睡覺。

莫走後，莫聰了衣服躺在牀上，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他這幾個月每天抱着莫睡覺，現在身邊忽然空空的沒人，一下變得非常不習慣。但奇怪的是他睡不着，卻沒有像平常那樣胡思亂想，腦子裏一直都很空蕩很安靜，沒有想關於慕容明月的任何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聰糊糊睡着，一直睡到大天亮，莫端着早飯進來。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説着昨天晚上的睡眠情況，都説有點不習慣，但又安穩。

“我有點懷疑，是不是老頭在附近呢？”莫聰詫異地把目光投向小院，懷疑是不是老頭用龍心禪鎮定了自己的心神，讓自己整夜都沒有胡思亂想。

“應該不會，有可能是回到家之後心裏本來就安靜，周圍的環境也安靜，所以才這樣。”莫説“也可能是咱們的小院本來就有一種鎮定人心的力量，反正我以前睡覺的時候也是很踏實很寧靜，就跟昨天晚上一樣。”

“可能，但我寧願是老頭在，我現在很想見見他，問他很多事情。”莫聰説。

“什麼事情？”莫問。

“關於修為上的一些事情，以及關於瑞國的一些事情。”莫聰説“老頭下山後瑞國發生過一次叛亂，但具體怎麼回事所有人都語焉不詳，這件事情當中透出很多瑞國國內的矛盾，很多事情該不該管，怎麼管，我想問問老頭。”

“你現在都有心情想這些了嗎？”莫高興地問道。

“是啊，我好像回來之後忽然就好了，什麼都不亂想了。”莫聰也很高興。

曰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兩人每天在靈雲山挑水砍柴捕獵燒飯練功休息，過得悠然自得，過得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一天早上，莫忽然想起陳若平的話，問莫聰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已經完全恢復，是可以回去了。”莫聰説“但我想到山頂上去看看，之前在巨靈關我一直看着靈雲山絕壁，現在我想站到山頂看看巨靈關，山上山下的覺都體會體會，看看能不能悟到些什麼。”

“行，那我陪你去。”莫巧笑嫣然，挎着莫聰的胳膊一路上山。

到了山頂，莫聰站在石壁背後往下俯瞰，視野中全是白濛濛的雲霧，完全看不到下面的巨靈關，也看不到巨靈關北面的草原。他回想着從山下往上看的覺，再體會着現在的覺，心中若有所思。

“二哥你小心點，不要掉下去了。”莫見莫聰身臨萬丈懸崖卻忽然開始發呆，連忙緊張地提醒着。

“三妹，你説靈雲山不是一座山，不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障礙。但我現在明明已經站在靈雲山頂峯，卻還是沒有逾越的覺，怎麼會這樣呢？”背靠着黑黑的大石壁，看着眼前的茫茫雲海，莫聰輕聲問着，似乎在問莫，似乎在問自己。

“二哥，你想突破境界的話在哪裏都可以突破，未必非要站在那裏。你忘了大哥嗎，大哥就是在山下忽然悟到很多東西，然後便豁然開朗地突破了境界，你也快過來，不要在那站着了。”莫還是不想讓莫聰身處險地那樣發呆。

“你説老頭從這跳下去了，老頭在哪裏？”莫聰俯瞰着茫茫雲霧，頭也不回地問莫。

“你千萬不要跳，二哥…真的…你快過來！”莫心都快跳出來了，語無倫次地阻攔着。

“我只是看看，不是想跳下去，你不用擔心。”莫聰説。

“你在我心裏這麼重要，我怎麼能不擔心呢。”莫緊張地説道:“二哥，你快過來，不要…不要那樣看了。”

“你説什麼？”莫聰渾身一震，回頭看着莫。

“我説你快過來，不要站在那裏。”莫説。

“我站在這裏，但…我在你心裏。”看着茫茫雲海中黑黑的大石壁，莫聰心裏的悸動越來越強烈，隱約中已經摸到了一點突破瓶頸的靈光。

接下來的三天，莫聰一直在山頂打坐，聽着山風對着雲海，背靠着身後的石壁。白濛濛的雲霧飄浮着在他身邊湧動，把他整個人都遮擋得模糊不清，莫聰體內的金丹也在急速旋轉急速圓滿，金丹裏的元嬰隱隱成形。

莫也不吃不喝地陪着莫聰在山頂打坐，修煉着自己的化體境界。不知道是被安安靜靜的莫聰影響，還是不想影響安安靜靜的莫聰，一向活潑好動的莫一直強忍着內心想要停止打坐的衝動，一直在堅持。

第三天下午，莫聰龍虎匯功成圓滿，成功步入元嬰期。他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黑石雲海，看着身邊的莫，心裏非常舒暢非常自在。

“二哥，你突破了嗎？”受到莫聰的目光，莫睜開眼睛期待地問道。

“嗯，這幾天辛苦你了。”莫聰説。

“沒什麼辛苦的，這樣跟你坐着我覺很好，練功也練了不少。”莫輕輕縮進莫聰懷裏，説道。

“我也覺這樣很好。”莫聰看着茫茫雲海，聞着莫髮絲間的清香，享受着這種非常自在非常貼心又非常舒適的覺。

“二哥，我想讓你親親我。”莫在莫聰懷裏呢喃着説道。

“行。”莫聰説着話沿着莫的額頭眼睛鼻尖一直親到嘴，莫輕輕拉着莫聰的衣角，覺靈雲山在旋轉。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輕輕分開。

“二哥，我現在終於覺到你喜歡我了。”莫羞紅着臉説道。

“我兩個月前就跟你説了，你怎麼才覺到？”莫聰笑笑。

“你那天説的時候只親了我的額頭，我覺得你好像很勉強，不如説喜歡慕容姐姐的時候那樣…那樣強烈。”莫回想着那天的情形，臉上也不知道是羞赧還是抱怨。

“我不是勉強，只是當時心裏有很多事情，所以情緒可能不太明顯。”莫聰舒適地背靠大石壁坐着，輕撫着莫的耳朵頭髮。

“那你現在心裏沒有事情了嗎？”莫問。

“都理順了，也平靜了。”莫聰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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